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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人間十一忠骨【一更+二更】

  如果說聽到謝知非死於流矢而天策軍全線潰退的時候賈詡心裡還疑惑的話, 等李傕和郭汜在讓人清城門石頭的消息傳來時, 已經跑路的賈詡此時的心情便成了這樣:我將智慧灑遍長安,偏你倆人手撐竹簦!


  在賈詡看來, 就天策軍至今展現出來的嚴謹, 即便謝知非真的在城下不幸中了流矢,那最多也是秘而不發以穩定天策軍軍心,絕不會搞得如此聲勢浩大,這樣簡單的陷阱有腦子的人一看便知。


  然而同賈詡比起來, 這世上還是沒腦子的人更多。


  比如說李榷同郭汜!


  在李榷同郭汜看來, 潰敗的天策那就是現成的便宜, 現成的便宜不撿是傻子!


  李榷和郭汜自認不是傻子, 於是忘掉賈詡的話, 點兵出城。


  李榷對郭汜表示:為了避免被坑,我要帶騎兵!


  郭汜點頭同意:你出去我守城,功勞平分!


  城牆距下隔七八丈, 李之前榷同郭汜看不到謝知非到底是如何死的,只能看到天策軍的帥旗斜斜垮垮。


  所以分好各自工作的李榷同郭汜不斷催促著手下, 將安城城門下面堵住著的石子清理出來。


  之前為了避免謝知非的軍隊撞開城門衝進來,門下堆積起來的石頭有城門那麼高,此時清理起來比堆砌時更加困難。


  數百名士兵在城下或推或拽,將堵塞在安城之下的石塊清理了一片出來。當城門清理出一條到之後天策軍已撤來只剩下個影子,李榷立刻帶著早已候在一邊的騎兵衝出城門,往天策軍撤退的太乙山方向追過去。


  一邊往前沖,李榷一邊對手下吩咐道:「什長五十兩, 百夫長一百兩升一級,若能殺郎將校尉賞銀一千兩官升兩級!」


  兩軍對壘的時候殺十人已是不易,可追潰軍的時候殺百人卻不難。


  當下李榷的士兵聽得眼都紅了,卯足了勁開始追:「喏!」


  七千騎兵向著漸漸落下的塵土一路追趕,一直追到太乙山下李榷他們這才終於見到遠處停下來似乎在修整的天策軍,看到雜亂無序的天策軍左一堆右一堆全然無陣行。


  「天策就在前面!沖!」李榷還來不及高興便覺腳下的大地在顫抖。


  這顫抖像是雪山崩塌之前的徵兆,地面上的小石子不停的晃動起來,短短數息的時間,似乎整個大地都搖晃起來,耳邊只聽見轟鳴聲越來越響。


  未知永遠是最可怕的,在不明白是什麼的時候,李榷的軍隊開始有些驚慌,衝鋒的步伐停了下來往四周觀看。


  忽然,有人用手指著左邊樹林搖曳的山坡大聲喊到:「你們看那是什麼?」


  只見青翠的太乙山上,時不時可見青色巨石滾滾而落,所過之處,樹木攔腰折更盛泥流。


  巨大的破裂聲,轟隆聲,從山上傳來。滾動的青色巨石將沿途的一切迅速摧毀,絲毫沒有停頓的跡象。


  在看清是巨石之後,李榷的軍隊更加驚恐,因為他們看得分明,這些巨石落腳的地方正是自己軍隊如今所在地方。


  李榷迅速道:「散開!」


  「埋伏!山上有埋伏!啊!」隨著一聲慘叫,只見巨石滾過之後的地上只留下一團血肉模糊。


  當第一塊青色巨石落下之後,越來越多的巨石接踵而至,其勢之危好似整座太乙山都在傾倒,堅硬的巨石一個接著一個砸入李榷的隊伍。


  李榷的軍隊此時還不知道是預謀好了的埋伏,還是山石恰巧滑落。五千人的騎兵範圍太大,即便李榷命令部下四散開去以躲避滾石,但依舊有不少被砸中。


  一時間,太乙山下這塊不大的斜坡旁,短短的一段距離中人嚎馬嘶不歇。


  滾石雖來勢洶洶,但滾石巨大難有連續性,待那一時的威力過去之後太乙山又恢復了平靜。


  李榷的部隊到底是曾經身經百戰的西涼騎兵,只待滾石一停,被迫四散的軍隊轉眼又聚在了一起。


  落了無數巨石下來的太乙山上一片祥和安寧的模樣,似乎之前的滾石乃是天意使然,不是人為之舉。


  可李榷心裡反倒更害怕,只因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此安靜定然是有埋伏在此處:「撤!」


  就在李榷準備撤退的時候,李榷的耳邊卻『嗡』的一陣聲響,似乎是一陣因木頭承受不住重力而發出的□□,身經百戰的李榷臉色頓時一白:這是弓箭手拉動弓弦的聲音,山上埋伏了弓箭手!

  李傕已經能想到接下來會是什麼模樣,恨不得讓時光退回制止住要出城的自己。李傕的渾身都在戰慄的發抖:「快隱蔽!」


  太乙山上,隱蔽在灌木同樹林之中的趙雲見山下的軍隊準備撤退,立刻下令:「放箭!」


  弓箭手分作兩隊,輪換著對山下李榷的騎兵開始了連射,密集的利|箭如同密雨般急不可擋。只見飛馳的箭從山上「嗖」的一聲落在李榷軍隊的後方,撤的快的人已經連人帶馬被射程刺蝟,無論多麼厲害的人也沒法從這漫天箭雨中撤退,李榷只能帶人往前不能往後。


  然而平坦的地面因之前那陣滾石變得坑坑窪窪,大大小小的石頭遍布地上,使得李榷的騎兵行之艱難、步步寸行。


  咚咚咚!

  偏偏在李榷不斷呵斥部隊努力使自己的軍隊重新聚集起來的時候,一陣有節奏的鼓聲在李榷他們前面響了起來。之前潰逃的天策軍停下了腳步陡然調轉身來,天策大軍中前斜斜跨跨的軍旗也立了起來,先前還在潰逃的天策軍隨著帥旗直立而停了下來,隨著軍令轉身,一雙雙眼睛里爆發出來的光彩絢麗奪目。


  李傕只覺自己心房快要停跳了,看到天策軍對面屹立起來的帥旗,此時李傕的腦中叫囂著只剩下兩個字:陷阱!

  天策軍直立蒼穹的帥旗從軍隊後方快速移動到前面,隨著踢踢踏踏整齊劃一的馬蹄聲,天策的騎兵從兩翼繞了過來立在大軍之前,而李榷也看到那個御馬而來走在帥旗之前的人是誰:紅衣銀甲,手持長|槍,不是謝知非是誰!

  看到軍旗下那個人,李榷頓如被晴天霹靂給劈中了一般:「你竟然沒死!」


  『死而復生』的謝知非看著對面陣型混亂不堪的西涼騎兵,冷笑道:「你這亂臣賊子尚未曾死,我焉敢先你一步!」


  「爾等以天子相脅迫,我若不詐死豈不是陷天子與圍牆之下?」


  謝知非用槍尖指向對面,一向冷漠的聲音含著無盡的憤怒:「李榷!你隨董賊焚燒京城魚肉兩京百姓,今日這太乙山便是我天策為你選的葬身之地!」


  「謝淵!」雖然李榷知道自己名聲不怎麼好聽,但在眾人面前被如此說面上也是紅一陣白一陣,好不尷尬。


  李榷對這謝知非的方向大聲喊道:「你莫做這幅模樣,你怎麼想的我心裡明白,你說得如此好聽不過是想要那黃毛小兒的金印罷了!」


  若非天策有軍規三令五申,此時曹洪已經對著李榷罵了過來:


  狗眼看人低,真當這天下的人都跟董卓和袁紹一樣!

  天子的金印在董卓手裡走了一圈,又到李郭二人手中用了許久,對於各方諸侯來說,那金印下的字願意便認一認,不願那便喊一聲『賊攜天子,不可授』就應付了過去。


  真要算起作用來,此事的天子在關東群雄眼裡唯一剩下的,也就是天下百姓那一絲期待以及不少小世家對之的擁護。


  不知何時太乙山上飄來層層烏雲,厚厚的黑雲將陽光遮擋,冷風不斷從山坳那邊過來赫赫聲中似有人在怒吼,那是來自陵寢中昔日帝王的憤怒。


  任由他批了如何華麗的外衣也掩不住其殘忍的私心,呼嘯的風吹過地面將地上的枯草打起了捲兒吹到一邊。聽到自己的主將被李傕如此說,天策軍紛紛怒目而視,唯有謝知非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只是出口的話如同刮骨的霜風:「昔日十常侍之亂,天子昭人入京。不求爾等仗義守節,也當為國盡忠。」


  謝知非冷哼一聲:「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既是大漢的將軍,然你們所為,可對得住你的身份!天地間人人皆具忠骨,小人忠於私君子誠於公,私者所做為一家一姓,公者所做乃為國為民。國難至,爾不思救國為己謀利、焚燒宮闕屠繆百姓,爾之罪饒是千秋萬古亦不恕,人間正道碧血丹心又豈是你這等蛆蟲小人所能明白的!」


  謝知非說罷將手中焚海直指上空,一身浩然正氣宛如旭日東升時的霞光璀璨,讓李榷心神巨撼不敢直視,只聽到謝知非的聲音在太乙山上響起:「寸寸山河寸寸金,侉離分裂力誰任?」


  謝知非頓了頓,隨後對著身後的軍隊大聲喊道:「天策!」


  「任爾等亂我漢家天下,毀我漢家江山,害我漢家百姓,但我天策在一日忠魂不滅,終會以我等血肉之軀鏟奸除惡誅滅宵小,護我大漢江山永固!」


  謝知非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昂,到最後直接策馬對著李傕他們的方向衝過去,衝鋒的戰鼓還未響起,天策的軍隊已不由自主隨著謝知非往前衝過來。


  只聽到謝知非的聲音在戰馬蕭蕭聲中回蕩:「戰死士所有,恥復守妻孥。天策軍,隨我向前!」


  曹洪隨在謝知非身後,趙雲的伏兵也從山上下來,大聲應道:「向前!」


  隨著軍隊如洪流湧起,衝鋒的戰鼓聲終於響起,頭上的烏雲不知何時散去,明媚的陽光對著太乙山灑落,槍|頭耀眼的光芒刺得李傕等人眼睛生疼,震耳的戰鼓壘得李榷肝膽欲裂。


  放眼看去,只覺眼前部陣齊整將士精銳,太乙山上草森皆類人形,浩浩蕩蕩而來如天之傾覆,

  隨著謝知非令下,幾乎只是眨眼的時間,紅色的軍隊如同融化的赤紅鐵水,對著李榷的隊伍狠狠的撞擊了衝過來,長|槍被平放在前直至李傕嚇得不敢衝鋒只能擠在一起的軍隊。


  長|槍短劍的撞擊聲、馬蹄轟鳴的腳步聲,將一個又一個慘叫聲淹沒下去,唯一能看得見聽得到的便是李榷這邊一片片倒下去的人與馬,若有若無的悶響落馬聲接連出現。在兩隻騎兵的交鋒中,無論是多麼厲害的人,只要落下戰馬那便幾無逃命的可能,因為他們連生還的可能也已經如此渺茫。


  一名因天策的衝鋒從馬上墜落的士兵只能眼睜睜看著敵人的馬蹄對著自己踩下,隨後被數不清的馬蹄踩做一團青青紅紅的泥漿,奇怪的味道頓時在戰場上瀰漫。


  人命在歷史的洪流之前,從來一錢不值,然而身處其中的天策軍只能感受到自己身體里沸騰的熱血:碧血丹心青史留名,威震宵小傳唱千古,護國之安寧守天下之太平。


  曹洪等人只覺自己胸膛里的那顆心不斷在跳躍,似乎就要從體內一躍而出,腦海中只剩下一句話:向前,向前!


  太乙山下的這條路並不算寬闊,而被趙雲以亂石和箭雨阻住了退路的李榷只能讓部下不斷往前扎堆,這使得李榷五千人的騎兵在這裡呈現出一種驚人的厚度。


  無論是從山上衝下來的趙雲等人,還是要想直接衝散李傕的謝知非大軍,都必須直面在這條道路上,李傕讓手下兵馬圍起來的層層防禦。


  李傕手下將長|槍矛戟橫著指向了天策軍的方向,然而即便如此,天策軍的速度不見慢反倒更快,在戰鼓有節奏的敲打下,駿馬的腳步似乎與之同步,不管多少士兵也不過是螳臂當車,在最外圍的防禦觸之既潰。


  謝知非更是臨陣的瞬間人馬一線,從李傕士兵的頭頂越過,去勢不減直接在李傕的隊伍中衝殺。


  右邊有伏兵衝下,前面有天策軍三千餘騎兵衝鋒,李傕的隊伍顧前憂右、顧右慮前,在兩線的衝擊下人仰馬翻快速後退,搖搖欲墜。


  不斷後腿的李傕只見手持焚海的謝知非一馬當先,手中的長|槍如同閃電,在的軍隊中猶如入無人之境,銀蛇遊動的飛快的劃過,道道血光乍現,勢如破竹直奔李榷的方向過來。


  謝知非那氣勢委實駭人,無人敢掠其鋒芒。


  這樣的駭人氣勢,李榷只在呂布身上看到過,一人可擋百萬師。


  看到謝知非離自己越來越近,李榷渾身都在顫抖,怕死的恐懼使其對左右魂不守舍的傳令兵大聲喊道:「攔住他,快攔住他!」


  李榷一連喊了好幾聲,他身邊同樣被嚇住的士兵這才被喊醒。然而此時離李榷越來越近的天策軍以及一馬當先的謝知非在眾人的眼中如同討債的閻王,李榷全身開始戰慄起來,臉上因為極度的驚恐而顯得扭曲:為何謝知非的速度還沒有慢下來?


  明明這麼多人,明明已經跑了這麼久,騎兵的速度早應該已經慢下來了!

  為什麼?

  李傕實在想不明白,為何謝知非一人一馬的速度半點沒有慢下來,還是那麼快。


  扎得緊的士兵要麼被謝知非帶馬直接擠到兩旁,要麼被謝知非的槍推倒在地,可是即便駿馬如赤兔也該慢下來了,即便神勇如呂布也該緩下進攻的步伐。


  然而沒有!

  不存在跑肚子鬧脾氣要吃草的逾輝耀還是刀槍不入之身,駕馭著逾輝耀的謝知非速度絲毫不減,揮舞著手中的□□如蛟龍入海,在李榷的極厚的防禦中撞出一道口子,在謝知非身後的天策騎兵順著這道缺口不斷湧入,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快速的切落。


  對於騎兵來說,失去了速度的騎兵一旦陷入包圍同敵人糾纏在一起,那便徹底處於被動。然而即便李榷已經將自己的隊伍壓縮得如此密集,然而對於謝知非來說似乎並無區別。


  謝知非座下的駿馬速度的確慢了些,但那也只是相對而言,因為逾輝耀撞擊其他人的馬踩上去要慢一個步驟,對於其他人來說,謝知非似乎一直保持著高速的衝鋒,半點疲倦也沒有。


  往前,往前。


  細細碎碎的聲音在天策軍中響了起來,曹洪揮舞著手中的武器不斷砍向左右,一名天策軍肩膀上被插了一根長矛,然而他卻像是不怕疼一般直接將長矛拔出然後刺入身邊敵人的身體,他座下駿馬的速度沒有停:往前,往前!只有往前!

  這世間像是沒有什麼能阻止這隻軍隊往前的步伐。


  十步……八步……


  看著越來越近的謝知非,李榷看著那雙比虎豹財狼還要冷漠的雙眼,嚇得渾身動彈不得,這一刻謝知非手中那根李榷從未看清過的長|槍似乎終於慢了下來,李榷彷彿能數出這根□□之下鬢瓔有多少根銀藍的線來。


  然而就在□□快要觸碰到李榷額頭的時候,陡然一陣猛烈的撞擊襲來,李榷只聽到耳邊一聲短促的慘叫聲「啊」,他最信任的親兵被謝知非的□□挑下了戰馬,而謝知非也一晃而過保持銳氣繼續往前。


  而李榷身後的帥旗『咔』一聲折斷,失去了支撐的旗幟軟綿綿的倒下將李榷蓋過。


  一邊的士兵連忙過來將李榷扶上馬:「將軍!」


  李榷坐回馬上還有些魂不守舍,耳邊嗡嗡做響:「我沒事!」


  上了戰馬之後,李榷揮退左右看向毫無懸念的戰場,謝知非帶著的天策軍好似一把鋒利的錐錘將他的隊伍從中鑿了個凹槽,隨在謝知非身後的天策軍如融化后鮮紅的鐵水順著凹槽將李榷的隊伍分作兩半。


  李傕同他的手下便是被這股洪流不斷沖刷,往後撤退,然而在他們身後,趙雲從山上衝下來的軍隊又不斷推著他們往前。


  沒有退路了……李傕環視戰場后絕望的發現,他同郭汜唯一活命的機會,當真只有挾持劉協死守長安不出,然而這時間從沒有後悔葯。


  將李榷隊伍分開使其軍令不行左右不得兼顧的天策軍卻一改之前的鋒利,如絲般靈巧從兩翼分開,李榷的隊伍不得已只能不斷往兩邊潰散。被自己親兵所環繞的李榷只覺四周儘是天策的士兵,自己部下的慘叫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猝不及防,眼前湧出一柱紅泉噴到自己面上。


  李榷麻木的用手一摸:血!


  只見地上被馬刀砍掉的頭顱滾了一圈,隨後被馬蹄踩到看不到的地方去,地上儘是殘破的肢體:這是他最精銳的部隊,對他最忠心的部隊。


  耳邊哀嚎不斷,親兵都讓李榷趕緊回去。


  回去?


  李榷慘然笑了兩聲,謝知非既然是假死,此時只怕長安城已經易主。


  看著謝知非帶騎兵重整隊形又沖了過來,李傕在知道必死之後反倒不怕了。騎兵最在銳氣,銳氣精則一往無前無所不懼,李榷深知她的隊伍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看著越來越近的謝知非,李榷不由想到幾年前他奉董卓之命在洛陽城中抓人的時候,那時候人頭也是落了這麼多,他們將那些有錢人家的人盡數綁了出城,那些掉到鴻溝里的百姓化作一團團血肉……


  李榷陡覺脖子一涼,自己似乎飛了起來,看得到很高的東西。


  天旋地轉之下,李榷最後似乎看到一具無頭的屍體從自己的駿馬上落下,同當年他在洛陽城外砍掉那些人頭時湧出的血柱一樣。


  太乙山下,李榷被謝知非砍斷頭顱,用焚海挑起李傕的頭顱大聲喊道:「惡賊李傕已死,爾等還不受降!」


  代表著霍亂兩京的李郭二人終於除了一惡,而另一邊的長安安城門上,看到李榷帶著騎兵出城去收割勝利的果實,覺得長安之危已解的郭汜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劉協:「今日天子親自督戰,嚇破了叛軍賊膽,既叛軍已經撤退還請天子回去罷。」


  劉協動了動嘴,回神過來的劉協據理力爭道:「那不是叛軍,是天策軍!」


  郭汜冷笑了兩聲,若不是還有一個曹操遠在兗州未曾死,劉協留著還有用,讓他損失如此之多的劉協早被郭汜丟下城牆,哪還給他說這些話的機會。


  郭汜懶懶的回了下手:「來人,天子身體不適,請天子回未央宮。」


  沒有了危機,劉協下安門的時候終於不再是被人駕著下去,而是自己走下去的,從宮裡跑出來的文官武將帶來一輛牛車,將劉協請了上去,搖搖晃晃的牛車拖著要散架的馬車往宮裡去。


  牛車走動的時候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劉協在牛扯上死死的抓緊雙手,又一個!

  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劉協終於可以哭出來,十一歲的劉協坐在搖搖晃晃的牛車上,只覺這牛車就是如今的大漢,搖搖欲墜,大漢朝為數不多的忠又一個臣離開了他,還是因為他自己!


  有帷幕遮擋,劉協可以盡情落淚卻不敢苦出聲來:天子的眼淚,早已不值任何東西,只剩下一絲最後的尊嚴裹在他身上。


  就在這時候,一陣急促而高昂的號角聲在長安城外響起,與這號角聲相應的是轟隆隆如赫赫冬雷的馬蹄聲,數千道身影從蓮花山的方向過來,陡然出現在長安城牆上諸人的眼裡。


  數千騎兵密密麻麻如赤色的洪流,沿著官道迅速沖了過來,無數馬蹄踩對大地的敲打,讓城牆之上的士兵只覺整個長安城都在搖搖欲墜,似乎長安城的城牆快要坍塌。


  其速如風揚起漫天的塵土,長安城沉重的城門還來不及關上,鮮紅一片的洪流頃刻間已來到眼前,沖入了長安城中。


  這道洪流一部分上了安城,城上廝殺一片,一部分順著大街往劉協這邊過來:「天策奉命救駕,降軍不殺!」


  作者有話要說:  退燒藥是個神奇的東西

  我看到有人說關城門

  首先古時候的城門很重,非常重,重重重就一個字

  二就是,李傕同郭汜這兩個人為了儘快清理城門,那是能清理出一條道就可以,等李傕的人一走這才開始使勁的清理,城門到處都是石頭,有大有小。


  隨便一個地方卡個小石頭或者什麼,城門要關上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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