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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人間十忠骨【一更+二更】

  蘆花州上朝陽初露, 步履霞光凡塵盡赤。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 隨著紅日升起傅陽城門大開,城外守候的百姓帶著自己的東西進入城中, 傅陽城上城下軍士一邊警戒一邊欣賞日出時霞光萬丈之美。就在這時候, 遠處的官道上揚起一道灰塵,隨著揚塵而至便見三十來名騎在馬上的士兵往這邊飛奔而來。


  看服裝,是徐州的兵士。


  騎馬走在最前面的那人看起來似乎是個什長,面上嚴肅, 人為至聲已到:「散開散開, 軍情緊急!」


  這人說話的時候馬匹還在幾十米外, 等這人說完已到了城下, 只是城門十幾名士兵當做未領會這人話語意思一般手中長|槍相接將其攔下。


  四周準備進城出城的人駐足好奇打量, 而守城的士兵也不會只聽來人喊一句軍情緊急就放人進去,他們只知道自己的職責是看守城門,一名身形修長瘦弱的人靠近謝知非問道:「你哪位大人座下, 下馬回話。」


  謝知非被這麼一攔也不著急,順著這人的要求就下了馬, 這時候在謝知非之後的曹仁帶著三十來人親兵也已經到了,紛紛隨謝知非的模樣下馬,個個神情嚴肅斂眉抿唇如臨大敵,似乎當真帶來了緊急軍情一般。


  謝知非對之前同他說話那人又急又快道:「我等乃彭城張太守左都尉麾下士卒,謝知非帶天策軍圍攻彭城,特奉太守之令前來調兵!」


  此時彭城被圍的消息還未傳至傅陽,謝知非身前這人咦了聲, 卻是有些不信:「我聽人說那謝知非的軍隊不是去了下邳,怎的到彭城去了。」


  謝知非『哎』的一聲急頓足,慌忙之意溢於言表,大聲喊道:「那是疑兵之計我等皆中計了,如今彭城被圍軍情緊急容不得我細說,在下有張太守之令,黑紙白字一看便知!」


  這些人見謝知非的模樣不像是作偽,立刻將謝知非等人帶入城中,其中一人匆匆上了城牆片刻又急急忙忙下來:「將軍有令,放他們上來。」


  隨著這話,石梯上的士兵立刻將手中相交的長|槍挪開,讓出一跳路來。


  謝知非立刻應了聲點了幾人隨之上石梯,剛一上城門,在轉身之際謝知非立刻對城下等候的曹仁點頭,示意其動手。


  曹仁得令之後立刻將腰間長劍拔出,反手一劍將身邊看守城門的士兵頭顱削落,留在城下的二十來人也紛紛拔出自己的兵器,瞬間便將城下毫無防備的傅陽士兵殺倒在地。


  曹仁帶人幾下便將城門那十幾守兵殺了,又迅速往城門附近的士兵殺去,這變故來的突然,帶謝知非上城牆的人駭然看向這驟然變成敵人的謝知非他們:「你們!」


  這人雖然些許遲鈍,但也有其他反應迅捷的人,只聽到有人高聲喊道:「來者有詐,快關城門!」


  然而此時已經遲了,謝知非手中焚海一翻,那立在城牆上靠近謝知非身邊的軍旗攔腰折斷落下城牆,炮筒炸裂的聲音在傅陽城上響起往四周擴去,成了守在遠處騎兵動手的信號。


  只見手握焚海的謝知非整個人快做一道泛藍的紅光往城樓方向直線衝去,大有避之者生擋者唯死的豪氣,須彌之間人影掠過便撞倒四五人伏在地上起不得身。此時城牆上諸人已紛紛拔出兵器欲將謝知非攔截,然而謝知非一連撞了四五人之後去勢不減,槍改持為突,如奔雷迅如閃電驟然飛身至機關處,一槍對著那在雙手搭於機關之上的士兵刺過去。


  銀光乍現,這名士兵隨之倒下,諸人只見這人脖頸間一個血紅色的窟窿,雖無半點鮮血流出卻當場斃命。


  從謝知非之前站立之地至城樓機關處,少說也有三四十米,然而謝知非風馳電掣而至遠超常人所能想象。


  一時間城上諸人被這變故一驚倒有些獃滯,恰這時候城外突如冬雷撼地大地瑟瑟悶聲如鼓,城外官道上一片塵土飛揚顯是有大批騎兵往這處奔來。


  騎兵神速,轉瞬之間城上諸人便能見其旌旗飛舞,這時候城上眾人陡然清醒立刻往謝知非撲去:「快關城門!」


  隨著這話,累約十人往謝知非撲來,有先有后,並六人先一步至,其中四人刀槍往謝知非身上招呼,而兩人伸手去坂東機關,想要將城門放下。


  然而謝知非手微抬,一道虹光閃過如彗星劃破,最先至的那人眉心鑲了枚雪白的刀片轟然倒地,


  與此同時謝知非手中的長|槍也動了起來,槍如滄風逐月勢如蛟龍出海,一槍在手虎虎生威,剩下五人只覺身受一股奇勁不可力拒,竟毫無抵抗的往後蹬蹬退開。


  後面數人或慢了腳步,或被謝知非一槍挑起,又或被前面的人絆倒再地,竟是拿謝知非半點辦法也沒有!

  片刻的時間,謝知非四周已經倒下十來人,每一人均是一槍斃命,十人倒下使得謝知非周身空出一片地來。


  只見謝知非持槍而立,站在那裡威風凜凜不可一世,雖神情淡若白玉卻顯出一股無懼天地的傲氣。焚海劃過宛如浪花翻騰,槍尖森然未染半點血跡直指地上屍體。謝知非立在那裡張口說來,其聲凜冽如霜雪撼人心魂,寥寥數語讓人不敢直視,「我乃天策謝知非,誰敢往前一步,便是這般下場!」


  謝知非是誰,那是勇冠三軍的猛將,未曾一敗的奇迹!


  一時間,一人一槍佇立之機關旁的謝知非在諸人眼中宛若神將在世。明明城牆上數百人,其勢卻弱於謝知非一人,但謝知非往前這些人紛紛後退,即便是靠上了城牆也將身體儘力往後傾,謝知非回退這些人有往前一步。


  眾人僵持不敢上而城外騎兵將至,城上百夫長不得已只得自己拔出劍來,推了身邊數人一併往前衝上去,同時口中大聲喊道:「雙拳不敵四手,他不過一人豈能敵我數百,大家上,殺了他便是大功一件,加官獲賞便在當下!」


  財錦動人心,聽到這話,城上又有幾十人奮而忘命一哄而上的撲過來。


  可是這時候,謝知非的親兵已有十來人趁城上諸人之前被駭住的短暫時間衝殺到謝知非身邊,謝知非同這十來號人一起背對起落城門的機關將其圍在裡面,但有徐州的士兵過來謝知非手中長出翻卷之間是浪花點點,焚海竟在謝知非身前揮出一片絢如海浪的光幕。


  長|槍在手,謝知非手中背靠著機關左突右刺揮灑自如。


  城牆上,謝知非槍尖如繁星點點自九天銀河傾頹落下,隨著每一枚星子落下便是一名士兵倒地。在這槍影翻飛之間時不時有數道虹光飛出,迅若閃電燦如流星,眨眼便扎入遠在謝知非二十尺以外的士兵脖頸上,刃白肉紅,鮮血來不及順流而下人已倒地不起。


  城牆上諸人只覺一身紅衣的謝知非宛如殺神,每槍|刺|出均有一人倒下,每道虹光便有一人慘叫,城牆上諸人嚇得肝膽脾裂再不敢靠近分毫。


  就在城上廝殺正憨,城下天策騎兵雲涌而至、魚貫而入,衝散了大道上匆匆趕來的傅陽士兵,勝敗已定!

  傅陽毗鄰東海國,城中守軍並不多,滿打滿算加上雜役也不過四千人,沒了城牆防禦絕非謝知非等人敵手,不一會兒功夫便只有向謝知非投降認伏。


  待謝知非將傅陽接手安頓完畢,曹洪攜帶士兵已經趕至,謝知非立刻將傅陽同曹洪帶來的士兵交於身邊的曹仁:「下邳援軍將至,你帶兵在此地堅守,下邳的援軍乃是呂由率領,此人好穩絕不敢輕易繞過傅陽去追擊於我,傅陽不失承縣必克。」


  謝知非此次詐了傅陽,城上一應防禦工具半點未受損,曹仁點頭道:「屬下必不讓徐州軍從過傅陽去!」


  等到呂由帶著援軍趕到的時候,傅陽城門緊閉而城上迎風飄揚的是天策的軍旗,而傅陽城上人頭攢動旌旗獵獵,利|箭鋒芒隱在城垛之後。


  這架勢,怎麼看都不友好!

  呂由的手下立刻問道:「將軍,我等是繞行還是攻城?」


  「倘若我等人繞行,攻承縣的天策軍必然回擊,而傅陽天策軍再於此地相堵,首尾應戰不利我等。」呂由沉思片刻,倘若去追擊天策的軍隊未必能勝,而攻下傅陽可卡住天策擊通東海國鏈接彭城與兗州的咽喉。想到此處,不敢下決心繞過傅陽追擊協助覅誒的呂由沉聲道:「傳我令,左軍攻城右軍掩護……攻城!」


  孫子曾言十則圍之、五則攻之。


  呂由兵力四萬多人想要求穩攻城本就需要時日,且呂由領兵用計並不如曹仁,一連攻打十日也未曾攻下傅陽城,待第十一日呂由還想再攻之時大地突然顫抖起來。從承縣的方向有軍隊緩緩而來銳不可當,陣馬風檣所立正是天策軍旗。


  呂由長嘆一聲知曉東海國已被天策軍鑿穿,此時攻下傅陽已無可能,呂由只得趁著天策的軍隊還未至,讓手下士兵有序撤離盡量減少損失。


  當呂由帶軍回到下邳又聞彭城久攻不克的消息,心下更是擔憂,便將謝知非鑿穿東海國的事告知陶謙:「是屬下無能,不敢率軍繞過傅陽追擊天策軍,致使天策軍毫無後顧之憂攻下承縣和棗莊,危及府君!」


  「此不怪汝,誰能想到那謝知非手下士兵能如此之快的克我四城。」陶謙搖了搖頭,讓呂由起身入座,喚來手下謀士武將共處一堂議如何克敵。


  前來的陳登陳群等人紛紛出謀劃策,當下陶謙便定了分兵埋伏的計謀,第二日便讓呂由帶兵三萬出西城四十餘里埋伏,準備待謝知非大軍過後與下邳城中軍隊一起將天策軍衝散截斷,分而攻之。


  然而呂由此去,前三日還時有消息傳回,第四日卻一整日毫無音訊,一日一夜沒收到呂由半點消息的陶謙無法又將陳宮等人召集一處,然而就在眾人熱議之時,房中諸人驟然消了音面面相覷,皆見駭然之色。


  明明屋外是晴天白日萬里無雲,屋內諸人心裡卻好似黑雲蓋頂雷雨交加,下邳城中百姓耳邊陡然傳來喧鬧之聲如萬馬奔騰,征鼙動地。陶謙同陳宮等人連忙出府,只見城中諸人停下手中的事四處張望均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正是諸人人心慌意亂的時突聽西城上守軍驚慌失措大聲喊:「漲水了!」


  隨後這話如同瘟疫可以傳染,而整個下邳城就如同被傳染了一般,漲水的聲音由西至東,片刻之間北城同南城上也喊聲大作,均叫著,「大水已至,城門淹沒。」


  下邳城中百姓驚慌失措,四下奔走,惶然不知該如何。


  三日前謝知非的軍隊已經接近下邳,不過謝知非在大地圖上見到了呂由的埋伏便讓曹仁帶人用石頭樹榦簡易修築堤壩戰且攔截沂、泗二河之水,隨後帶人先將呂由的部隊圍住一個不漏的剿滅,待將呂由的部隊收編之後謝知非這才讓人放沂、泗二水。


  如今正是雨季,沂、泗二水水位本就高漲,又被謝知非攔截三日,早已滿盛盈盈,當第四日攔截二河的堤壩被毀掉,二水宛如有千軍萬馬往處於下游的下邳憤然而去。


  陶謙與陳宮等人紛紛登上離得最近的西城城樓,下邳西城直面沂、泗二河水,陶謙等人只見遠處還有江水奔騰而至,而眼前一片汪洋如海,西城之外水深何止丈余,諾大下邳四門唯東門無水。


  謝知非的軍隊據高地對著下邳晝夜不歇大聲喊降:

  第一日曹洪同夏侯惇等人應謝知非要求帶人罵陶謙遣人謀害漢臣,下邳城牆對喊言陶謙並不知情。高地罵聲如雷,城牆回應如鍾,隔著濤濤江水對罵了一個晝夜。


  第二日天策軍這邊換作一身麻布衣服衣服的戲志才,一上來就是詞藻華麗的長篇大賦,聽得下邳城上武將頭大如斗不知道這說的是什麼,連忙叫來陳群等人。


  陳群等人上來聽了會兒,好哇,和昨天一個意思換湯不換藥,就是罵人方式文雅了寫,但再文雅還是罵人不是?


  當下一群人說辭做賦賣弄風騷。


  一群文人罵了個面紅耳赤之後,虛脫的戲志才被架了下去,可以飲酒一杯。就在下邳上的文武官想要知道謝知非接下來如何的時候,天策軍那邊立起了一年白旗。


  迎江風招擺的旗面上一句話:太尉因何不疑張闓。


  當然是陶謙,沒有陶謙的安排,曹嵩不會完全信任張闓導致毫無防備之下一家慘死。


  陳群等人頓時雅然,任其有三寸不爛金舌也說不動。


  下邳在被二河之水困的第三日終於失了銳氣,待第四日河水減退,陶謙應謝知非要求引兵出西門。


  但遠見軍馬列陣森然有序,其中一人約莫二十來歲的模樣單身策馬而來立於軍前朗聲道:「在下天策謝知非,聽聞陶州牧乃是忠義愛民之人,欲與之一敘!」


  陶謙見狀亦出馬往前,越是靠得近陶謙越覺壓力。


  這種壓力好似是來自加註在謝知非這人身上的諸多稱號:大漢棟樑、匡國重臣、常勝將軍、三軍至勇……然而陶謙卻知道這不是,他沒從謝知非身上看到那種該有的傲氣,這並非代表謝知非沒有,陶謙知道謝知非這是將傲氣已經盡數染入了骨髓里,錚錚傲骨如入鞘之刀,雖未露鋒芒亦令人膽寒。


  面對鮮衣怒馬單身立於陣前的謝知非,陶謙只覺從江水上刮來的風漸緊,空氣中瀰漫的濃濃水意讓他臉和手都變得麻木,椎骨的冷跗之而上:「謙見過明公!數年前謙與明公均是盟軍旗下,曾見明公戰呂布之英勇,如今一見神勇如昔。」


  河水褪去的徒弟泥濘不堪,然而兩軍沒有一人敢動下腳挪下位置,這是軍隊的紀律容不得半分差錯。


  兩軍戰馬不敢嘶鳴,諸人不敢亂視,天策軍同下邳的守軍如同兩隻對視的猛虎,空氣中瀰漫著聞不到的硝煙。


  陶謙對謝知非欠身施禮道:「明公尊漢室謙亦做漢臣,我等皆是天子之臣不同他人,謙又怎會有心加害曹太尉,謙本意乃是結好二位,這才托張闓護送曹太尉一行,不想張闓其身披漢服內藏狼心致此事發生。實非謙本意,望明公察之。」


  謝知非嘆了聲,清冷的語氣傳入陶謙耳中說不出的惆悵,似有無限遺憾隱恨在心中:「此事發生時我與州牧正領兵往西欲攻打李郭二賊,若無此事,我與州牧必然已領兵接天子聖駕東歸。」


  「曹太尉一家慘死州牧險些氣絕一夜蒼老無數,至今頭疼不歇、精氣神也大不如往昔,而今你我兵戎相見且不說傷我大漢無辜百姓,致天子東歸被迫推延使得天子長陷李郭二賊子手……」


  謝知非平淡的語氣數落了陶謙諸多罪之後,陡然一聲質問將其蓋棺定論:「公脫不得識人不明害及旁人累及天子之過!」


  謝知非每甩一口鍋過來,陶謙想了下:這的確是自己的鍋!


  陶謙趕緊立刻接住背起來,一連接了數口鍋的陶謙心理凄涼無比,只覺自己乃天下第一的大罪人!


  間接害死曹嵩一家百餘口人,又將累曹操害上了嚴重的頭疼病,害得天子東歸被推遲不說,最後還累得徐州無辜的百姓……


  陶謙只覺心如刀絞仰面慟哭:「比方事乃謙之過!謙有何顏面再見先帝再見列祖列宗!」


  陶謙已是知天命之年,一旦陷入自我否定的死胡同里,想到因自己一時失察導致自己一心想要迎回的天子繼續陷於李郭二賊子手,自己想要庇護的百姓擔驚受怕,自己愛護的手下死傷過萬……


  一轉念陶謙又想到謝知非所言曹操頭疼發作,自己不過是個半身入土生死未卜之人,沒時間也沒能力擔起重振大漢的重擔,然而自己卻將有能力有時間匡扶大漢的人害得如此,陶謙頓時如喪考妣泣不成聲。


  謝知非停頓住,被陶謙這陡然爆發出來痛不欲生的情緒給嚇到了,生怕自己再說下去陶謙就要來個兩軍之前拔劍自刎以謝罪。


  隔了片刻,謝知非對哭得涕泗滂沱的陶謙問道:「那張闓如今何在?」


  陶謙又哭了一陣,用長袖擦拭頰上淚痕,對謝知非欠身道:「自那日禍事之後,謙亦恨不得生啖張闓之肉,然張闓便再無下落,謙翻遍了徐州也找不到其行蹤半分,若能找到,謙早將其綁了送至明公身前。」


  見陶謙似乎有些冷靜了,謝知非趕緊將話題緩和一下,給陶謙說幾句好話:「你先應酸角之盟,后召義士欲救君,可見並非好利忘義之輩。」


  好話說了后謝知非這才敢繼續自己的計劃:「我不欲殺你,州縣之民與此事更無干係我也不願傷之。若公信我且隨我一併去見州牧,若公信不過我,為州牧計我亦只能將你捆去相見。」


  陶謙此時只覺自己離大漢的千古罪人也不遠了,若能亡羊補牢以這殘軀為框扶大漢出一些力又有什麼好怕的?


  人一身唯忠與義不可舍,陶謙只想著能彌補一點是一點,當下半點猶豫也沒有。


  只見陶謙直起身,看向謝知非,義無反顧道:「謙乃大漢罪人,若能舍我性命使曹公病癒護我大漢棟樑又有何妨。還請明公帶我去見曹公,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謝知非聞言斂眉不語:「……」


  陶謙這人吧還真不能殺,謝知非也就隨便說說來嚇唬嚇唬,哪知道陶謙感性起來這麼厲害,張口就是喊打喊殺。


  徐州這地方到底有多肥暫且不說,人才還特別多,三國後期的重臣有許多都是從這裡出去的。


  而陶謙經營徐州數年聲望極盛,加之陶謙這次有過卻不是主犯,若殺陶謙必然會使得謝知非他們在徐州失去不少民心和聲望。


  民心和聲望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不過卻很有用,是無形的免死金牌!

  謝知非就指望著刷爆整個天下百姓的好感度,讓天策府和曹操等人能全身而退呢!

  刷起來已經這麼艱難了,腦抽才給自己身上加仇恨!

  兩軍之中一老一少立在那裡,只見紅衣將軍長嘆一聲,似被陶謙真誠所打動,凜然的眉眼間柔和了些許:「你既不是首惡,又自願隨我而去,我定會在州牧之前為你周旋。」


  所謂的周旋,便是掌握人心然後攻其軟肋,論對人心的揣摩謝知非自認是沒那本事的。


  然而謝知非表示:他沒有沒關係,戲志才有啊!

  還不知戲志才已經不是曹操第一寵的謝知非心下暗道:揣測人心這事原本最再行的是郭嘉,只是郭嘉不在,拉戲志才來湊數也是可以的,怎麼說也是曹操如今最寵的謀士。


  ——等會下去之後將戲志才撈出來,用竹葉青誆他想辦法便是!


  被賣了還在幫忙數錢的陶謙哭道:「多謝將軍仗義!」


  謝知非同陶謙話到了這裡,徐州軍陣內陳群陳宮等人均是掩面同泣,口中喊著『府君不可』。


  同樣被賣了還在數錢的徐庶更是哭著對謝知非遠遠高呼『將軍大義,我府君亦是大漢忠臣,還請將軍助我府君罷』。


  曹洪、夏侯惇紛紛嘆息,面帶不忍,雖不多言也知心中必覺造化弄人。


  因為被經常謝知非坑得凄慘從而知曉謝知非饅頭面黑芝麻芯的戲志才看了看左右感動的曹仁等人,又望了望對面哭哭泣泣的陳宮等人。


  最後戲志才看向一身浩然正氣如雪純玉潔凜然不可侵|犯的謝知非,說這人其實心裡在琢磨怎麼將陶謙賣個好價錢順便讓陶謙拱手送上徐州有誰信?

  戲志才默默的閉上嘴:「……」


  舉世皆濁我獨清!

  眾人皆醉我獨醒!

  作者有話要說:  喵~

  作者有話說:CP-紫胤

  曹操寵郭嘉,我個人覺得更多的是長輩對晚輩的寵愛,隔了二十多年的年歲呢,就跟父親看兒子,娘舅看侄兒一樣……晚輩們,怎麼寵都不為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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