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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人間三忠義

  皇甫嵩是一位名將, 多次出征領兵無數, 手下將領門生不知凡幾,亭中諸人在知曉謝知非是皇甫嵩手下后, 免不得多詢問梁軍謝知非參與過哪些戰鬥:「左將軍走南闖北, 誅滅無數黃巾賊,不知賢弟合適入的軍。」


  當曹操問出這話,一個戰役都沒參加過的謝知非頓了頓,一雙漆黑的眼瞳往曹操看過來去。


  清明的雙瞳里沒有半分以後迷茫, 只是眼底之下壓抑著的是隱忍和遺憾令人動容。許久后, 謝知非長嘆一聲將頭偏向一邊:「黃巾軍至今未滅反動國之基石, 沒什麼好談的。」


  曹操他們頓時明了, 謝知非這模樣就是不想談。一瞬間, 曹操他們聯想到謝知非至今不但寂寂無名,甚至改名換姓,連刺殺郭太這樣的大事也沒有留下任何身份信息。


  對軍中一些陋習知曉的曹操不由懷疑, 謝知非這般是否曾被人多次奪過軍功,思來想去唯有這最可能, 當下曹操不由嘆道:「賢弟昔日可謂是埋沒了英雄!」


  曹操想問謝知非為何甘願被如此埋沒,然而當曹操被謝知非一直凝視后便知道,有些話有些事無需多問,因為答案已經呈現在世人面前,只是愚人自愚看不見。


  因為謝知非是名軍人,不但是名軍人更是名忠於朝廷忠於國家的軍人,對於謝知非而言, 名譽錢財不足以動人心,讓謝知非即便離開軍隊后依舊去刺殺郭太的,是其對自己忠誠的責任。這是一種在謝知非血管里沸騰的忠誠,是鮮活在謝知非生命中的靈魂,這是種是驚天動地的氣勢,是部彪炳千秋的史詩,令人見之不忘傳唱謳歌。


  即便曹操知曉,對於謝知非這樣的人來說,他們要的從來不是功成名就位極人臣,也不是千古留名青史流芳。這些人忠義在烽火四起的時候是槍林箭雨中的熱血,他的忠義在太平盛世的時候是溫暖和煦的春風。


  對這些人來說,如果天下需要,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奉獻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生命。曹操不知到底是哪些人奪了謝知非昔日的軍功,迫使謝知非不得不改名換姓甚至孤身一人刺殺郭太,然而曹操卻可以對自己做承諾,決不讓自己軍隊中出現這樣的事:「英雄永遠是英雄,小人永遠是小人。任小人身與名俱滅,英雄不廢江河萬古。」


  每個人都有理想,而其中有一種最值得任何人尊敬,無論是誰在面對如此純粹只為忠君愛國之人的時候,即便他身卑地微,也會因其身上對家國天下的忠義為之肅然起敬。


  曹操對謝知非嘆道:「只是苦了兄弟這些年。」


  亭中一瞬間變得很沉重,沒人曉得謝知非在軍中待過多久,或許謝知非十四歲便參軍,或許謝知非是近兩年才參軍。亭中諸人只喜歡謝知非參軍的時間要短一些,這樣至少謝知非受人埋沒的時間也要短一些。


  只是謝知非言行均帶著軍隊的影子,這被刻到骨子裡的習慣又豈是一兩年能染上的。許久之後,謝知非打破沉默,長嘆一聲對曹操問道:「大哥散盡家財邀群雄討伐董卓可覺得苦。」


  亭中,曹操悵然道:「為了大漢,不苦!」


  在他對面的謝知非笑了笑:「為了大漢,不苦!」


  對著這樣的人,許多話無需多說,即便沒有他,曹操相信謝知非也會想法子清君側。


  曹操站起來對謝知非拱手正色道:「今董賊作亂,賢弟不若同我一道往酸棗會盟一同討賊匡扶漢室?」


  「萬眾一心群山可撼,惟忠與義氣沖斗牛。」


  謝知非同樣站起來,對曹操拱手道:「雖在下並不看好會盟,但願同兄長一起挽我大漢江山社稷!」


  酸棗縣不大距離陳留不遠,十八路諸侯陸續皆至,從今以後這裡註定不凡,它在歷史的長河裡拉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只為這一次以救君為名聚在一起的會盟。


  只見小小的酸棗縣外帳連帳寨接寨,延綿二百餘里,人來人往鐵甲錚錚,旌旗獵獵望之令人生畏。


  在跑來找曹操之前,謝知非給自己的定位是武將的頭頭,目標是大將軍:槍杆子在手天下我有。


  曹操初時同謝知非接觸也是這麼認為的:忠魂義魄,如虎猛將天下少有!

  然而當謝知非當同曹操回去后,眼看著酸棗之盟就要開始了,拉著謝知非抵足長談的曹操忍不住同謝知非討論了下十八路諸侯何人最適合盟主。


  在曹操眼裡,首推的自然是袁紹:「袁家四世三公,門多故吏,更是名相之後,家世淵博,私以為紹乃是盟主首選!」


  謝知非搖頭道:「若想伐董卓清君側,袁紹絕不能為盟主!」


  曾經楊軒隱晦的告知謝知非做臣子的要學會自污,而耿議則是直接將朝廷中哪些人是自污哪些人是真污直接例一個本子呈遞給下謝知非,因此這一次即便要做權臣的謝知非也決定自污一下:行為自污都會成為別人的把柄,性格自污頂多扣一個與人不和。


  於是乎,先聲奪人的謝知非一臉冷漠的緩緩道:「為盟主最重是識人,其次是善用,再次是不嫉。而袁紹雖為四世三公之後,天下英才盡出其門,但袁紹沽名釣譽,有賢而不用、少謀而多疑,更無雄才大略虛心納諫之能,如此行徑不一意孤行便是大幸,如何還能為盟主?」


  此時袁紹天下威名赫赫,曹操心中同樣嚮往,卻沒想到謝知非會把袁紹貶得這麼低。


  曹操知道謝知非口中這些毛病袁紹的確有,然而不只是袁紹,許多人都有類似的毛病端看是能否克制。然而從謝知非的話語來看,顯然在謝知非看來袁紹是不會克制自己的缺點,曹操想了想換個人試探的問:「賢弟以為,袁術如何?」


  袁術同袁紹一般都是袁家後人,順風順水成長至今,雖不至袁紹威振四海,也是天下聞名的諸侯。


  只見坐在曹操對面謝知非像是想起了什麼,冷笑道:「心胸狹隘,嫉賢妒能,鼠目寸光。」


  一連說完韓馥、孔伷、劉岱、王匡等人後,曹操默默的隱掉了張邈忽略了自己。


  這後面一個比一個還要狠的評價讓曹操失言許久這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賢弟以為,何人適合做盟主?」


  「兄長最適合!」謝知非頓了頓,開始對曹操誇了起來,大有一副利國者愛之,不利國者惡之的模樣。


  謝知非使勁的誇,什麼不畏權貴,執法如山;什麼嫉惡如仇,義討董卓;什麼不計門第,求才若渴……只聽見謝知非一連例出七八條,最後才淡淡的吐了句缺點:「義兄疑心重,易舉棋不定反而選錯。」


  此時只算是小有名氣,還沒滋生出驕傲自滿這東西,對盟主之位更是沒有半點想法的曹操目瞪口呆:「……」


  之前曹操並不覺得如何,待謝知非將十八路諸侯侃侃說來,曹操這才發現自己認的弟弟對自己的評價相當高,最重要的是這些謝知非都還能找出根據。


  倘若謝知非只是胡侃一統還好,曹操聽了也就忘了,只當謝知非是一個大方厥詞的人,偏偏謝知非說得有理有據令人信服,尤其是對各路諸侯的評語。


  曹操細思了一下:假若盟主是袁紹,盟主少賢多疑,下面的各路諸侯各有心思,這討伐還未開始,結局已經已經在曹操面前呈現——必敗!

  看到這個結果的曹操只恨不得人生重來一遍算了,然而曹操適合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格,想了一會兒后當下拍案決定:兄弟,為兄覺得你暫時緩一緩做武將的心思,為兄手裡現在更缺搞計謀的!

  聽到曹操說自己缺謀士,謝知非一直清冷的臉上險些破功,看向曹操無言以懟:你特么逗我?你要是缺謀士,這天下缺謀士的諸侯哭暈得可以壘一座山坳!

  然而當謝知非第二日到曹操如今的大本營環視一周后發現,曹操日後那個數量龐大質量優秀只差拔尖的武將團體此時看起來居然還很不錯,而曹操日後被人羨慕得堪稱大漢第一智囊天團的謀士團體這時候卻一個拿得出手的都沒有。


  往日里謀士這工作,都是曹操、曹洪等人一個兼倆,此時曹操陡然從謝知非的點評發現謝知非總結能力,沒第一時間拒絕的謝知非立刻被曹操丟了一堆謀士的工作,同謝知非幻想中除了打戰可以什麼都不管的美好日此相差甚遠。


  然而事已至此,總不能臨陣退縮,謝知非只有硬著頭皮上: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跑,哥領過兵打過戰,開過疆辟過土,還會怕這區區一點謀士的工作?


  於是謝知非撈起一卷竹簡,豪氣衝天的看過去,然而只看一眼謝知非兩隻眼睛頓時直了。


  這竹簡上每一個字謝知非都認得,然而合在一起以後只有字認得謝知非,沒有謝知非認得字的。從頭看到尾后,謝知非啪的一聲放下竹簡一封急救信傳到天策赴求救,滿以為天策打了那麼多戰總能給點建議,然而這類的信件一去好似石沉大海。


  謝知非後來又陸陸續續寫了許多信,直到謝知非都已經放棄的時候,朱劍秋回信了。


  厚厚的一沓信,上面按照謝知非郵信的順序依次寫好了如何處理的方法,末尾了朱劍秋還隱晦的告知謝知非:之前汝信至時,我因軍中事務外出不在,未能及時回執,此類事宜若還有,請與我通信。


  言下之意便是:這府里除了我都沒法回答你的問題!

  看到信尾的這一瞬間,謝知非頓時明白為何李復在蒼雲軍中地位如此高,而朱劍秋作為天策府戰鬥力最差的那個確是李成恩最仰仗的那個:當真是離了他們整個軍隊都運轉困難!


  將厚厚的一沓信看完,謝知非正是要將朱劍秋的建議一一實現的時候,曹操一撩門帘走進來,面上是因憤怒而顯出的紅色,一句話說出來讓謝知非聽得莫名其妙:「賢弟,你昔日所言不差,如今字字皆中!」


  謝知非立刻道:「大哥你莫急,發生了何事?」


  昔日我說的話比較多,你說的是哪個?

  曹操大步走過來坐到謝知非對面,壓低聲音狠聲道:「是袁紹和袁術!」


  之前同謝知非說起十八路諸侯的時候雖然有理有據,然而討伐董卓何其重要的事這些人既為一方諸侯豈會不知,曹操以為這些人為了討伐董卓都會抑制自己的毛病。


  然而等討伐董卓的軍隊一拔營,作為先鋒的孫堅指揮人馬一路殺到關前距離洛陽不過幾十里的路程后,事情頓時就變了調。曹操根據打聽出來的消息所知,袁術是有意不發給孫堅糧草致使孫堅營中缺糧,最終使得孫堅軍心慌亂被華雄乘夜偷襲導致前線潰敗。


  當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曹操只差沒一劍將桌子劈了:這是嫉賢妒能?這分明就是豬腦子!


  曹操知曉袁術好攬功勞,自己攬不住的時候還見不得別人攬,然而曹操卻沒想到袁術會如此不分輕重緩急,曹操更沒想到的是袁紹作為盟主竟然默認了此事。


  說到這裡,曹操對謝知非抱怨道:「我等結盟於此共伐董卓乃是天下大義,然袁術這混賬竟然私利不發糧草,導致烏恆侯軍心不穩而兵敗,尚未誅殺董卓就已思索分工,何其愚蠢!」


  「賢弟昔日所言不錯,這十八路諸侯我看十有八|九心裡裝著別的算計,眼看烏程侯勢如破竹攻至洛陽指日可待,卻不想被自己人所拖累敗走梁東功虧一簣,還被華雄跑了寨前叫陣,令人痛心。」


  被曹操抱怨一通的謝知非震撼得半響才回過神來:「……」


  在他被謀士的工作坑得昏天黑地的時候,整個戰事都已經到了這時候了么,這要是再不出去,豈不是就要錯過許多好機會了!

  此時發現自己一戰成名的機會差點就錯過,謝知非猛的一拍額頭:是他著像了!

  謀士既然不是他擅長的東西,他一開始便應該揚長避短,辛苦的完成軍務還不如給曹操提前點亮提鋤頭挖別人的點子。關東群雄在這裡,能被挖牆角的選擇也是非常多:荀彧、許攸……


  想怎麼挖就怎麼挖。


  一打定注意,謝知非立刻起身對曹操說道:「袁紹對烏恆侯尚且如此,想他座下諸多為大義而聚集於此的義士又該如何,懷才不遇,報國無門,令人痛心。」


  謝知非說到這裡嘆了聲不再說話,那一副似乎感同身受的模樣讓曹操神色一動:想他總嘆天下少英豪,然賢弟能文能武尚被人閑置至今,那袁紹袁術之輩比皇甫嵩遠遠不如,其座下……


  曹操心裡的小鋤頭搖搖晃晃抬起頭,大有環顧四周何處可掘的意味。


  打定注意要從謀士這個坑裡跳出來的謝知非見曹操神色微動,立刻將桌上一堆東西往旁邊一推,長|槍弓箭復身:「盟主召大哥去議華雄,不若帶我一併。」


  心裡還在想著如何挖牆腳的曹操點點頭,帶著謝知非往大帳趕:「賢弟隨我來。」


  寨外有華雄叫陣,不一會兒各路諸侯紛紛趕來袁紹議事的大帳中,然而即便是在大帳里,謝知非他們隱約能聽見在大寨之外華雄讓人叫陣的聲音。


  華雄他們說的話語雖然聽不到,但對方鼓聲大震,響聲大舉,可見也不會收什麼好話。人的臉樹的皮,華雄帶著鐵騎,用長竿挑著孫堅的赤幘,在大寨前叫陣他們豈有不應的道理。一時間,帳中立刻有人請戰出去。


  寨外,攜大勝之勢的華雄在鐵騎之前,冷笑著看盟軍這邊派出做頭鳥的俞涉。兩人在陣前一交手,華雄一抬一壓手起刀落便是俞涉的人頭落地,盟軍那邊立刻有兵回去稟告。


  華雄用武器挑起俞涉的頭顱,同孫堅的赤幘放在一塊,成為羞辱盟軍的道具之一。


  沒一會兒,盟軍這邊動了動,潘鳳跑了出來。


  然而潘鳳不比俞涉好多少,也是五招不到的時間便被華雄斬落,頭顱同俞涉一起做了難兄難弟。


  潘鳳也被斬的消息傳回寨中,大帳內諸人臉色頓時不好,接連被斬了兩員大將,可見華雄實力之強。


  帳中眾人本就懷有鬼胎,只希望別人衝鋒多一些自己衝鋒少一些,別人損失多一點自己損失少一點,當下便沒什麼人再推薦自己的手下,似乎手下並不足以應對華雄,袁紹看著帳內眾人:「可惜吾上將顏良、文丑未至!得一人在此,何懼華雄!」


  你作為盟主且不將大將打來,我等大將又怎會在身邊?

  大帳中頓時鴉雀無聲,眼看著大帳中諸人均不出戰,關羽變想站出來去會一會華雄。只是還不待關羽站出來,在他們對面的曹操身後有一個人站了出來,關羽抬眼看去,這人年約二十來歲,甚是年輕,身形矯健一看便知武藝不差,眼神堅毅神情專重。


  關於只覺得奇怪,這人明明站在大帳正中,卻隱隱與四周融不到一處去,似乎在冷眼旁觀,這次不過是試水而下,紅衣鎧甲的青年在帳中宛如鶴立雞群:「在下願前往斬落華雄!」


  謝知非少有隨曹操出席這些事,袁術便問:「你何人手下,官居何職?」


  看到袁術面上流露出的輕蔑之意,曹操知曉對方若說話必不是什麼好話,想到孫堅是如何被袁術同袁紹坑的,曹操立刻站起來對袁紹說道:「這是在下義弟謝淵,表字知非,曾在淮水浮橋下孤身一人刺殺郭太。」


  謝知非是誰大帳中沒人知道,但是若收刺殺郭太,眾人立刻點頭。即便是袁術也不好再繼續輕蔑,當下謝知非便在眾人默認下騎馬出去。


  另一邊,華雄在陣前等了許久這才等到人來,然而一見到盟軍這邊出來的人,華雄頓時笑了。


  謝知非一身鎧甲雖然精緻,騎馬持槍也是像模像樣,然而謝知非同他身形一比較宛若成人與少年,華雄頓時指著謝知非笑了起來:「小子,你們十八路反賊沒人了么,派你這麼個小白臉出來送死。」


  華雄這邊的人大聲跟著嘲笑,然而謝知非半點不生氣,華雄見謝知非被如此多的人嘲笑面上居然半死憤怒也沒有,心下一驚頓時不再笑,知曉來的人喜怒不行於色,實在是不好對付。


  華雄不笑,他部下怎敢隨意笑出聲,這單方面的嘲笑頓時持續不下去,沒過多久稀稀落落的就停了下來。


  待眾人笑聲停了,華雄見對面的人催了催馬,那匹馬……華雄只看了一眼,眼睛頓時看紅了。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赤兔是駿馬中的極品,然而來人這匹駿馬絲毫不比神駒赤兔差。也不知道是何品種的駿馬身軀雪白四肢修長,漂亮的銀色花紋從四肢繞上軀體,雙目如電,搖頭晃尾間威風凜凜。更難得的是這匹馬身上的花紋紋理分明,如同被人畫出來的一樣整齊,半點雜毛也沒有。


  只見白駒馱著人走來,踩在地上半點聲響也沒有。


  一身紅衣鎧甲的謝知非坐在馬上緩緩而來,不像是上戰場而像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謝知非在華雄身前十尺停了下來,聲音不高不低恰好所有人都聽得見:「你可準備好了?」


  華雄對逾輝耀垂涎三尺,眼前半點也不肯挪開:「我自是準備好收下你的頭顱和駿馬!」


  謝知非神色淡淡也不生氣,只是將手中長|槍握緊了一些:「看來你還沒準備好受死。」


  聽到這話,華雄想哈哈大笑駕馬往前:「我準備好了授死,逆賊,還不速速受死!」


  華雄雖在大笑,看模樣似非常輕蔑謝知非,然而華雄心裡卻戒備萬分。當華雄駕著馬離謝知非越來越近的時候,渾身汗毛不自覺的根根倒立,華雄只覺得駕著馬速度絲毫不見加快的謝知非即便是緩緩而來也給他一種壓力,這種壓力華雄只有在面對呂布的時候曾感受到。


  常年生活在刀劍血口上的感官高華雄:這個人很危險!

  十步,九步,八步……


  然而再危險又如何,騎馬交戰最可怕的便是衝鋒,因為馬兒快速奔跑的速度會加持在起兵的身上,衝鋒的時候帶來的衝擊力能輕鬆將一個人一馬撞飛。眼看著自己同謝知非越來越近,華雄嘴角露出了笑容:饒是呂布也不敢同赤兔馬如此輕視對手,這個不知名的小子即便再厲害又豈能勝得過呂布?


  然而當華雄駕馭著坐下駿馬距離謝知非還有七步的時候,華雄的笑容凝固在嘴角,整個戰場上上萬人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距離華雄還有七步之遙的謝知非此時出現在華雄面前,然而這時候的華雄沒有騎在馬上,華雄的駿馬還在往前奔跑,而華雄則是被迫懸在空中,因為他的胸口被穿入一根長|槍槍頭。


  剎那的時間,駕馭著白馬化作閃電一般,眾人只覺眼前一花,謝知非手中的長|槍便已經插入了華雄的胸膛將其舉起。


  華雄撐著一口氣看向謝知非,口中赫赫聲不斷,華雄不明白,為何不過是須彌的時間謝知非能連人帶馬沖得如此之快,這樣的衝擊力不像是七步的爆發,而像是數百米奔跑帶來的。


  華雄將頭低了些,想看清自己插入自己胸膛的這柄長|槍,槍身雪白,看外形有些像戟。


  這個動作用完了華雄最後的力氣,在天地化作一片黑暗之前,華雄隱隱聽到謝知非的聲音比臘月的東風還要凌冽:「還有人要戰?」


  見沒人回答,謝知非撐著華雄來到敵軍面前,華雄的部下如臨大敵,碎碎步往後退。


  然而謝知非來到陣前,手中的焚海一抖,華雄落在地上,謝知非如同冬雷乍響的聲音對著華雄的部隊喊來,喊著他們只覺耳邊有如蜂鳴:「華雄已死,可還有人要戰!」


  只見黃沙漫天的戰場上,謝知非一人騎馬立在董卓的軍隊面前,沒有護衛沒有親兵,華雄便躺在地上,然而董卓的軍隊卻不敢往前一步。


  謝知非騎著馬立在那裡,身上那厚重得讓人心驚的正氣有一種魔力,讓人不自覺的信服:「降者不殺!」


  盟軍這邊將士陡然清醒,立刻衝過來,喊著同謝知非之前一樣的話:「降者不殺!」


  寨中大帳之內,眾人只聽到外面喊聲大舉,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紛紛變色。待聽到是自己這邊在齊聲高喊的時候,這才鬆了口氣,由袁紹為首紛紛出賬,遠遠看去,只見自己這邊的軍隊步步緊逼,董卓的軍隊剛失主將倉皇四顧。


  也不知是誰先放下手中的兵器,隨後他身邊的人也跟著放下兵器。


  這放下兵器的行為,如同海嘯一般席捲整個董卓的軍隊,不一會兒的時間這隻適才還在壓寨的軍隊已經向盟軍投降,而騎馬立在董卓軍隊之前的謝知非如同一枚冉冉升起的新星,分外矚目。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腦子有些卡,劇情寫來不滿意

  寫了刪刪了寫

  因此更新斷了,日更三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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