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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人間二使者

  作為蝴蝶媽媽的使者, 謝知非自然不能不會講苗家話, 然而苗家有話無字,所有的記載都是通過代代相傳留下來。


  在這一點上吃過大苦頭的曲雲總結了一本《苗語大全》, 知道謝知非的情況后立刻寄了過來。


  而拿著曲雲的心血, 有了課本可學習的謝知非每日苦逼的學習苗家語言,順便帶領苗家人學習宋庭官言。


  謝知非這般,即是給自己打小算盤,也給苗家人打起了小九九:苗家人會官言了, 他一個用官話的也就不那麼突兀。而苗家雖是桃源, 但並無世外, 學點官話好, 也省得被人給騙了還不知道。


  有蝴蝶媽媽使者這個身份, 對於謝知非說的話,你翁他們深信不疑,老老少少、大大小小都會按照謝知非安排的時間來聽課。


  ——使者說的, 都是對的!


  有大漠金礦在手,謝知非自然不怕養不起這麼多人。


  只是擔憂將眾人養成了懶惰的性格, 謝知非這才夜裡換了燭天,飛去最近的城鎮成堆的買筆墨紙硯和《三字經》:全解決了,人的惰性就會生出來,還是只解決一半的好。


  宋代沒宵禁,書店的老闆一聽小二手有大生意,看了看天色:烏黑!

  這大晚上的哪兒來的大生意,老闆隨口一問:「他要多少本?」


  小兒笑得眼眯成了一條線, 湊過來:「兩百本《三字經》,一千張宣紙、四千張毛紙,還有兔豪……」


  宋代文學發達,而《三字經》這樣的必備的啟蒙書,每家書店都是囤著上百本的貨。可兩百本,差不多將這家書店的倉庫騰空了。


  老闆打了個哈欠,低下頭撥弄算盤,毫不在意:「你耳朵壞了?兩百本,是兩本吧!」


  小兒急了,這平日里精明的老闆怎麼的不開竅,這大好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正當小兒急得想抓起老闆的衣襟開搖,作為買書人的謝知非自己走了過來,朗聲道:「老闆,小兒耳朵沒壞,是兩百本。」


  「啪!」


  五十兩的銀子已經落在書店老闆的面前。


  這家書店主要是面向普通人,因此往日里最大的交易也不過是書孰先生幾十本的購買,最大也不過十兩銀子的交易。


  陡然看到這麼一大錠銀子,老闆『噫』的倒吸口冷氣,抬頭又是『呵』的一聲吐了出來。


  眼前的青年當真是他從未見過的好容貌,眼角嘴角天生往上翹,即便此時神情清冷也給人一種在笑的感覺。


  老闆出神想到:這是哪家嬌生慣養的公子哥,沒事買書玩呢!

  見老闆不做聲,以為銀錢不夠的謝知非算了算,又添了十兩銀子:「若是還有多的,我都要。」


  老闆咽了咽口水,中氣十足一聲『有!』,喊得書店的房梁抖三抖。


  隨後老闆又是一連串的的話:「有有有!這位公子放心,《三字經》五百文一本,只要你出得起,莫說兩百本,四百本我們也找得出來!」


  謝知非點點頭,估摸著苗家寨的人口,買好了東西交了錢,雇了個車隊送出城,隨後再自己卷到包裹里連夜趕回苗家寨。


  有了筆墨紙硯和書本,幾個月的時間過去,在謝知非口中所謂蝴蝶媽媽的關愛下,打起十二分精神,認真學習的你翁他們已經能用官話進行很簡單的交流。


  一切都很美好,同種人語言交流不那麼困難后,謝知非開始思索著:是時候,把五聖教弄起來了!


  事情井然有序,只待一個合適的時候將五聖教建起來:苗家有這麼多節日,總有一個合適的。


  謝知非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苗家人以寨子里最大的楓樹為基,建立起來的樹屋。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樹屋裡乾淨整潔,謝知非算了算自己來這個世界的時間:從他日夜兼程趕來這裡到現在,快一百天了!

  度過了櫻桃會、佛生日、大端午節、歌師節……


  數了數這些節日,謝知非面色發苦:節日這麼多,也難怪苗家人個個都能歌擅舞!


  節日多不說,這些節日還都是花樣不帶重的。


  比方說現在!

  手中抓了一把大麥的你翁高興的爬上樹屋,擦了擦手心的汗,捧著大麥對謝知非恭敬道:「使者,大麥熟了,明天我們就要辦吃新節,使者要來嗎。」


  你翁說話的時候低著頭,不敢看向謝知非。畢竟之前的節日,謝知非都直接拒絕了。


  你翁他們知曉謝知非是蝴蝶媽媽派來的使者,不敢怠慢,即便謝知非拒絕千百次,你翁他們每一次也會認真過來詢問。


  看到你翁這樣,謝知非面色更苦:這麼純樸的苗家人,他怎麼拒絕了那麼多次?

  謝知非拒絕的話在舌根底下壓著,再也說不出來。


  吃新節為感謝天工的賜福,苗家人為祈求豐收,會連續兩夜三天,徹夜吹笙對歌,萬人空巷。


  是苗家非常熱鬧,非常重要的節日。


  恰謝知非同你翁他們能比較輕鬆的進行交流,想要搞一場事的謝知非淡淡道:「那好,明日我會同大家一起,感謝天工賜福。」


  咦!

  這此使者回答的內容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樣!

  你翁抬起頭,見謝知非點頭,你翁面上是不敢置信的驚喜:「多謝神使,我這就去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


  說罷,你翁立刻跑出去,跑了沒兩步又轉身回來,臉通紅的將手中的大麥放到桌上,這才局促的離開。


  謝知非見此挑了挑眉,將南皇套從郵件里取出來,抖了抖。


  神使也得接地氣不是,苗家的盛宴怎麼也得隆重一點,比如說從頭到腳用銀子堆出來的南皇,那在苗家人眼裡就是相當的有地位和身份,


  於是第二日,身著南皇的謝知非就在你翁的邀請下,第一次正式意義的參加苗家的祭祀慶祝。


  只見在寬敞的壩子上,一群人圍在一起,載歌載舞的好不熱鬧。眾人看到謝知非在你翁的帶領下過來,歌更暢快,舞更歡樂。


  你翁看著眾人高興的模樣,臉上也是笑容滿面,拉著準備旁觀的謝知非往人群里去:「使者,一起來吧,大家一直都期待看到使者過來!」


  「我……」還是算了。


  話沒說完,謝知非一個沒留神,便被你翁扯到了人群中去。


  眾人看到謝知非來了,圍成的圈立刻讓出個道,將謝知非簇擁了進去后這個圈重新圈了起來,圍著謝知非唱歌跳舞,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即便是沾了蝴蝶媽媽的光,但能被這麼純樸的人如此真心的喜歡,謝知非很想笑。只是謝知非被眾人團團圍,聽著要他一起唱歌跳舞的謝知非徹底懵逼了:


  唱歌還好說,風雅頌都可以唱一遍!

  然而,除了廣場舞,其他的謝知非都不會跳舞!

  這該怎麼辦?

  被期待跳舞的謝知非發了愁。


  歡歡喜喜的苗家人一開始並未發現謝知非不對,只是後來見原本微笑的謝知非突然的面無表情,並且站在那裡動也不動,眾人輕快的舞步漸漸緩了下來,清亮的歌聲也淡了下來。


  各個面帶憂色,歌不唱了,舞不跳了,都看著謝知非:「……」


  使者神情這麼嚴肅,一定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然而哪來不好的事情,不過是謝知非不會跳舞。


  眼看著苗家人祭祀慶祝就要被他給搞砸了,謝知非頓感壓力,一個頭兩個大,感覺快要將脖子壓垮。


  謝知非環視了一圈,發現每個人臉上都愁容滿面,頭大如斗的謝知非扯了扯嘴角,急中生智道:「既是一年一度的吃新節,我便同大家跳一場祭祀舞。」


  神使的祭祀舞!

  眾人一聽,愁雲被陽光碟機散,立刻笑道:「好!好!跳一場!跳一場!」


  「此舞名為醉舞九天。」在你翁他們的期待中,謝知非默默的抽出了自己用於輸出的大橙武,湊在嘴邊吹了起來。


  銀質的裝飾在艷陽下銀輝熠熠,好似月華流練,隨著悠揚婉轉的笛聲響起來,謝知非的身體漸漸在地上浮空,紫色的蝴蝶從謝知非身上冒出,震動著翅膀往四周飛去。


  這是始祖使者跳的祭祀舞,而這些蝴蝶,就好似始祖給出的回應。


  一時間,你翁他們看得有些痴了。


  只見一身南皇的謝知非在空中翻轉,來了一招接一招的『醉舞九天』,數不清的蝴蝶像是在他身體里孵化成蝶,從他身體里飛出,飛向四周的人群,融入你翁他們的身體里。


  醉舞九天別的效果沒有,就是加氣血。謝知非閉著眼睛,努力將自己一條藍管清空:在這個氣血普遍不充足需要補一補的年代,多加兩下,總不會出錯。


  就算氣血過多,從謝知非的經驗來看,也不過是淌兩管鼻血,沒事!

  漫天飛舞的蝴蝶讓人沉醉,眾人忍不住伸手,期待這些紫色的神秘蝴蝶會落到自己身上。


  人群中,你翁看著向他飛來的蝴蝶,煽動者翅膀隱入他的身體里。


  最近寨里事務繁多,饒是你翁壯年也有些吃不消,時不時會感到疲憊。當蝴蝶隱入身體后,你翁只感到渾身氣血充盈,那些疲憊不翼而飛。


  你翁趕緊往左右看了看,諸人面上均是紅潤,顯然同他是一樣的。


  你翁張開嘴,聲音有些抖,拉起嗓子唱起了那從遙遠時空流傳下來,傳唱不變的歌謠。


  那是刻在苗家人靈魂深處,無論走到哪裡,也不會忘記的歌謠:「…還有楓樹榦,還有楓樹心…」


  古歌是每個苗家人還未學會說話邊開始哼的歌謠,你翁唱起來后,他身邊的人也跟著唱了起來,層層漸染。


  眾人一起高歌自己從小便會唱的歌謠,清亮的、渾厚的、純真的,各色聲音混在一起,唱入了人心靈最深的地方:「…樹榦生妹榜,樹心生妹留,古時老媽媽…」


  數百人一起,將這首唱過無數遍的古歌來回翻唱,他們像是隨著古歌淌過時間的河流,看到苗族的始祖。


  又好似數千年的時光,在這陣陣歌聲中,在眾人身邊流淌而過。


  在眾人的歌聲中,懸空的謝知非將太上忘情從嘴邊移開,睜開眼。


  眾人的歌聲也隨之隱去,數百人認真看著清空了自己的藍條,沒法施展醉舞九天的謝知非緩緩落下來,你翁他們凝視著謝知非身上的蝴蝶隱去,不再出現。


  你翁他們都看著謝知非,等他說話,謝知非自然不會浪費這難得的機會:「媽媽憐我苗家子弟艱辛,特傳我養蠱同御五聖獸之術。從今日起,我將以蛇、蠍、蛛、蜈、蟾這五聖獸之名,建五聖教,聚我苗家弟子互敬互愛,守望相助,授媽媽養蠱和御聖獸之法。」


  末了,謝知非帶頭大聲喊道:「妹榜妹留!」


  你翁他們這次不若初見謝知非時的狂熱,眾人面上皆是嚴肅認真,連翁議也被震住,不敢大喘氣,隨謝知非一起大聲道:「妹榜妹留!」


  數百人齊聲吶喊的聲音,振聾發聵。


  謝知非立刻又道:「若他日有人能夠馴服聖物陪伴,學得蠱術護身,那定是媽媽的旨意。學養蠱御獸之法,便是五聖教之人,聖教門下,親如一家,若他人犯我族人的,當受到萬蠱噬心之痛!若有有人用始祖所傳護身之法,殘殺同門者,也當受萬蠱噬心之痛!」


  養蠱和御聖之法是蝴蝶媽媽的垂憐,你翁他們趕緊道:「我等知曉!定然謹遵使者教導,不負始祖期待!」


  【開宗:五毒(已完成)】


  【立派:五毒(未完成)!任務提示!門派等級:末流,任務要求:一流門派;人員:普通弟子三百四十二人,任務最低要求:長老一人,精英弟子兩人,普通弟子百人;宗門:清水江苗家寨,任務最低要求:佔地以公頃……】


  白日里忙碌了一天,夜裡苗家人興奮得睡不著,蝴蝶媽媽果然一直在庇佑他們,一直在看著他們。因為憐惜他們生活的艱難,還派使者來傳他們防身的本事。


  苗家崇拜自然,謝知非口中提到的五聖獸並不會讓你翁他們感到奇怪,只覺本該如此。


  只是想到從明日起,族中成年的孩童便可以日日得到使者的教導,而成年人也可以七日得一次指點,即便已是三更天,你翁也無法入眠。


  房間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另一間房屋裡的羋榜走來過來,同他一起坐在翁議的床沿。


  豆燈微弱的燈火在羋榜面上落了一層橙黃,格外的柔和,你翁幫羋榜順了順耳畔的碎發,柔聲道:「阿妹,你怎麼還沒休息。」


  「我和阿哥一樣,睡不著。」羋榜慈愛的看著睡得香甜,還打著小葫蘆的翁議,響起了先祖們的過往,淚眼婆娑:「阿哥,蝴蝶媽媽派使者來幫我們,我們的孩子是不是不用像先祖他們那樣,跋山涉水搬到別的地方去。」


  清水江是美麗的地方,沒有苗家人會捨得離開,你翁肯定道:「當然不會,那可是蝴蝶媽媽的使者。更何況,使者不是說了么,他帶來了蝴蝶媽媽的蠱術和御聖獸之法,以後沒人能把我們趕走。」


  羋榜破涕而笑:「嗯,一定不會,誰來趕我們,我們把他趕走。」


  而此時作為被眾人期待的謝知非,待在自己的樹屋裡養冰蠶。


  雖然花的時間是長了些,但是這是苗家人自願參與進來,沒有絲毫的懷疑和強迫,作為門下幾百名普通弟子的新晉五聖教掌門人,謝知非腦子裡開始了別的事:比如說,找人聊聊天。


  苗家人對他一無所知,系統謝知非則是懶得理會,於是知道他不少事的紫胤便成了最好的人選。


  把桌上的冰蠶小心的分好放到盒子里,再將玲瓏玉劍從包裹里取出來,謝知非曲指在劍身上彈了下:「紫胤,我有事找你。」


  以前碰撞都能讓紫胤感受到,這灌注了內力的一彈,必然有用。


  然而謝知非左等右等,等了許久,玉劍沒多的反應不說,紫胤人也沒來。


  謝知非眯了眯眼睛,手指抬起,又是一道紫色的氣勁打上去,玲瓏玉劍白玉的劍身瞬間流光溢彩,看到謝知非這麼做的系統『汪』一聲哭出來【我的祖宗啊,你這是要做哪樣。祖宗你對我好點,我CPU扛不住,叫你大爺都可以啊,快快停手】


  聽著系統的哭喊,謝知非打了個哈欠:「別急,人還沒來。」


  然而在系統哭泣泣的聲音中,一刻鐘過去,半個時辰過去,一個時辰過去,紫胤依舊沒有出現。


  被謝知非放出來吃蟲子的天蛛歡快的在木屋裡四處跑,作為一隻純戰鬥、不賣萌的寵物,天蛛長相不討喜,又沒有親兄弟同自己搞基惹人眼,因此很少被放出來。


  現在天蛛被謝知非這麼整夜整夜的放出來,天蛛悉悉索索八條腿挪到木屋最左,索索悉悉八條腿挪到木屋最右。


  天蛛興奮地抬起頭,張開嘴,心滿意足的將木屋外的小鳥嚇得張開翅膀『唰』的飛遠:威武!

  看著自己寵物的行為,謝知非抹了把臉:「……,天蛛!」


  收到謝知非的警告,火紅的天蛛立刻將八隻腳縮到身體下:裝死!


  見此,無言以對的謝知非轉過身,眼不見心不煩,謝知非的手指在桌上有節奏的敲了起來:每次玉劍被動了以後,紫胤都會出現,沒道理這一次沒有來。


  除非紫胤來了,但是和上個世界一樣,一直隱藏起來,讓人看不見。


  回想起天蛛跑來跑去,但是屋子裡接近正門那裡,天蛛一直沒爬過。小動物天性敏感,應該是察覺了什麼,這才會無意識繞開那處。


  想到這裡,謝知非如同春|水般生機勃勃的眼眸轉向正門那邊:「出來吧,紫胤,我知道你在那裡。」


  房間里的空氣似乎停滯了片刻,隨後謝知非聽到紫胤的聲音在心底想起來,「渡劫不易,我貿然出現會擾亂你的劫難,徒增變數。」


  根本沒有所謂的劫難,只有文坑的謝知非不在意的揮揮手,整個人霸氣四射:「無妨,有事你且看著,不出手便是。若你還不放心,待有人之時你再隱匿行蹤便是。」


  「……」對於謝知非這麼毫不在意的語氣,紫胤沉默了許久,隨後身形在樹屋外漸漸浮現,站在樹屋外的紫胤仰面看了眼天上的圓月:「可是抑制心魔的封印鬆動了。」


  謝知非搖了搖頭:「那倒是沒有。不過封印只是一時之效,授人魚不如授人以漁,紫胤可知道這世間有哪種心法,有抑制心魔或是寧神靜心的功效。」


  上玄月高居天上,清輝熠熠,月華撒落,只可惜這個世間並不適合修仙,否則月下又是另外一幅奇妙景象。


  紫胤最後看了眼明月,轉身進了木屋,話到一半頓住了:「抑制心魔的心法沒有,但寧神靜心的心法,以玄霄的凝冰…」訣…


  雖然紫胤接觸過不少苗人,然而沒有一個是謝知非現在這樣穿的,不,不只是苗人,即便是妖修也沒有這樣穿的。


  一時間,紫胤話鋒一轉,長袖一揮:「衣不遮體,成何體統!」


  「……」謝知非沉默了,美工這口鍋,他背起來心情萬般複雜。


  之前紫胤背對著他出現,謝知非沒想過紫胤不曉得他怎麼穿的,謝知非以為紫胤無所謂,弄了半天感情是為了裝逼沒發現。


  這時候一鍵換裝說不得還要解釋一遍,去柜子里拿南皇套又太麻煩。懶癌犯了的謝知非左右看了看,順手將用來裝飾的窗帘扯下,十分隨意的將自己裹成一個彩色的粽子。


  「現在好了,紫胤之前說的,該不會是玄霄的凝冰訣?」


  目睹謝知非如何將自己裹成蠶寶寶的紫胤詭異的緘默了片刻,回答道:「……,沒錯,玄霄是罕見的修仙奇才,所創凝冰訣是我至今見過,寧神靜心上最有奇效的心法。」


  謝知非點了點頭,玄霄那性格,好一點說是不拘小節,大一點說是喜怒不定。要想哄得玄霄教他凝冰訣,謝知非把握不大:「紫胤既然如此說,可是知曉凝冰訣心法。」


  凝冰訣這東西,玄霄只傳了雲天河,即便紫胤曉得了心法內容,也沒修鍊過,當下老老實實說道:「我知道,但玄霄沒傳我。」


  在謝知非的期待中,紫胤沉默了片刻,緩緩道:「也沒傳你。」


  紫胤隱晦的意思便是:知是知,傳是傳。


  只要玄霄沒說傳給謝知非,就算紫胤知道心法的每一個字,也不會同謝知非說一個字。


  被扎心一刀的謝知非:「……」


  孩子,你怎麼的就這麼老實呢!

  紫胤眼眸微動,似有幾分笑意:「你也莫急,我觀萬花『清心靜氣』也有安神之用,雖不若凝冰決,但聊勝於無。」


  聞言,心情如同坐過山車的謝知非鬱悶道:「那是功法不是心法。」


  功法和心法,在紫胤等人看來區別並不甚大:「有何區別?」


  有的人會自有一套處事的原則,在這些人看來,原則之上的事,無論別人如何否定和嘲笑也不會更改,除非這個原則本身就是錯的。


  紫胤是這樣,謝知非也是這樣。


  知曉紫胤不會說半個字的謝知非嘆了口氣,遞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給紫胤:區別可大了……


  讓對方一頭霧水后,無法解釋的謝知非惆悵的看向窗外:他可沒學二內!

  大約是發現了謝知非在這個話題上的沉悶,然而不能越過玄霄直接將凝冰訣告知謝知非的紫胤轉口道:「你這個世界的劫難,是苗人?」


  「也可以這般說。」順著紫胤的話轉移注意力的謝知非垂下眼帘,看向桌上的幾十個木盒子。


  在木盒子里,各躺著一枚冰藍色的蠶蛹。這是謝知非在曲雲的指點下,這百來天孕育出來,準備用來教你翁他們練冰蠶蠱的冰蠶:「苗家一個苦難的民族,從遠古至今一直在遷移,無數次背井離鄉,讓人痛惜。」


  「我傳他們護身之法,便算這個世界的劫難完整的條件之一。」


  謝知非將這些冰蠶用麻布遮蓋起來,對紫胤正色道:「武學只是其一,苗家要想立身不墜,還得讓更多的人知道苗人並不可理喻,更非吹毛飲血的蠻夷。偏見已深,若要糾改,得費一些心思。」


  紫胤聞言面色柔下許多,眼前青年明明又換了皮相,鎮壓心魔之後性格也似乎變了一些,可是紫胤卻覺得對方一直未變。


  不由嘆道:「劫難如廝,你卻未曾變過,甚好。」


  變什麼?

  被系統少一塊肉么!

  謝知非聽得莫名其妙,想到系統坑他的那一世七秀,謝知非忙對紫胤正色道:「我當然沒變,以後也不會變!」


  純爺們,永不變!

  眼前人擲地有聲的回復讓紫胤點頭,清冷的眼底笑意漸涌,如同冬梅映雪,冰山漸融:「你不變,這很好。」


  對此,謝知非深表贊同:「沒錯!我不會變!」


  那一世女子,可苦了哥,想各種花樣躲開和妹子一起洗澡不說,還要小心翼翼避開坊中穿裡衣到處跑的妹子,身處脂粉堆,卻過得那麼可憐…這輩子也不想再來一次…


  一夜賓主盡歡,雄雞三唱,紫胤身形因隱在旭日光輝之中。


  謝知非看向桌上的冰蠶,之前同紫胤說的那些話,並非謝知非一時興起。整個苗家從上到下,即便系統在使勁的放水,然而除了翁議可以勉強成為經營弟子外,再沒多的,更別說長老。


  不僅是為了苗家的未來,就算是為了自己,謝知非也不能一直呆在清水河這邊。


  因為呆在這裡,謝知非的這些想法一個都不可能實現。


  那一夜秉燭夜談后,隔了數日,謝知非將冰蠶蠱的飼養方法教給你翁他們,將你翁他們分作十人一組,讓他們去養冰蠶蠱。


  看著眾人對木盒裡冰藍色蠶蛹小心翼翼的模樣,謝知非清了清嗓子終於說出來今天除了冰蠶蠱外的第二個重點:「曆數過往,我等被迫離鄉均是因外界對我苗家多有誤解,為根治這致使我苗家千年來背井離鄉的罪惡源頭,我決意去中原數月!」


  漢人看苗人:都是蠻夷!


  然而苗人看漢人也好不到哪裡去:都是騙子!


  聽到謝知非要為了他們去漢人的世界里走一遭,你翁他們又是感動又是擔憂,只差沒把『使者,漢人會吃了你』給寫在臉上,欲言又止:「使者……」


  接下來的話,你翁他們喊在嘴裡吐不出來。碎金般的陽光從樹葉縫隙里落下來,鋪滿了一地,數片落在謝知非面上,打在睫毛上,彷彿睫毛也變作了金色。


  空氣似乎因為謝知非煽動的睫毛而變得桎梏,這裡也因此而神聖。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始祖的使者,站在楓樹下對你翁他們柔聲道:「為了你們,為了苗家他日,我必須去中原。」


  你翁使勁的眨了眨眼睛,對謝知非哽咽道:「使者你放心,我們會好好養蠱,你回來后看到的肯定是活著的冰蠶蠱!」


  楓樹下,謝知非笑了起來,讓你翁他們挪不開眼:「我很期待。」


  半月後,清水江邊的一處峭壁上,身為星宿派星宿老仙二弟子的獅吼子風塵僕僕的站在山崖邊,遙望清水江對面的苗家寨。獅吼子比對了下四周的環境,神色輕鬆道:「應該就是這裡了。」


  在獅吼子身後,茂密的灌木叢搖晃了幾下,又有一個人叢灌木叢里爬出來,正是是星宿老仙三弟子,天狼子。


  天狼子低頭拍了拍自己身上粘上的草屑,走到獅吼子身邊,隨他一起遙望謝知非如今所在的那個苗家寨:「這麼偏僻的村子,二師兄你一定要來這裡做什麼。」


  「你便不懂了,因為這裡有師傅需要的東西。」獅吼子對后他一步過來的天狼子解釋道:「我們這一趟來中原辦事不利,師傅他老人家必定不高興,若是能拿到一些稀奇的東西孝敬給他老人家,也能免了你我吃許多的苦頭。」


  說道自家師傅的手段,誰看了不會膽戰心驚,生怕那些手段用到自己身上,天狼子急忙道:「不過那些苗家人只會唱歌跳舞,能有什麼本事……」


  說到這裡,天狼子頓了下,神情大喜過望:「難不成這裡的苗家人會養蠱。」


  「葉二娘和雲中鶴的死讓我們曉得這苗家蠱術絕非虛傳,只是那五聖教委實不好找,即便是丐幫也沒聽過。」


  說道這裡,獅吼子不免得意,諸人尋找五聖教久久不得,而他另尋他法,反倒是有了消息。


  獅吼子臉帶笑容,微微點頭,斜眼瞧著自己的師弟:「我好不容易才獲來一個另類的消息,說是清水江這邊的苗家有始祖的使者。」


  能被稱做使者,如何也不會太差,十有**都會用蠱。


  天狼子立刻道:「師兄果真厲害,天下無雙的聰慧,那殺死葉二娘和雲中鶴五聖教必定就在這裡,我們這便過去。」


  說是這麼說,但五聖教的人能殺死葉二娘和雲中鶴,要殺他們兩個簡直是易如反掌,獅吼子也知道這一點。


  這一去必須小心,若是能帶苗家的蠱走那便最好,若是不行,也要探得此地是否是五聖教,也好回去邀功請賞。


  獅吼子認真道:「我們去的時候小心些,莫要節外生枝,最好拿了那裡的東西就走。若是不小心驚了殺葉二娘的人,我們都得把命擱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墨花月白小天使們的深水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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