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甜蜜暴擊一萬點
「……你就是個大傻比!」
顧二白一把推開他,轉頭就往回跑。
如一隻倉皇逃竄的兔子。
顧亦清被突如其來的喜訊,完全震懵在了原地,腦子裡一片懵。
久久,男人寬厚的胸膛微顫,不可置信的歡喜笑出了聲。
小白願意聽他解釋,小白是期待著他解釋的,小白……是愛他的。
這簡直像夢。
可是……
像是想到了什麼,顧亦清的眼角閃過一絲狠戾。
他回去,好像要宰鳥的。
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耍他,還是在這般最重要的事上。
顧府。
正坐在大廳,蹺二郎腿,大爺似的喝茶小鵡,猝不及防的猛地打了個噴嚏。
擦了擦鼻子,它整隻鳥忽然跳了起來,幽幽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鷹潭,「鷹潭兄,我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不會要發生不好的事情吧?」
鷹潭無聊的瞥了他一眼。
「能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難不成是場主發現你騙他了?」
小鵡,「……」
那就是事態最嚴重的一種了。
鷹潭驀地看著他,「……」
一股詭異的氛圍在二人之間蔓延。
……
岸邊,顧二白跑了大約有五六分鐘,邊跑邊防備的轉身提防著,待遠遠地看著那道修長的身姿巋然不動時,略略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把紅腫的唇,這尼瑪……怎麼回去解釋。
「小主人,您是在回味嗎?」
耳際,玲瓏木悄然飄了出來。
「我回味你妹妹!」
玲瓏木撇嘴,「那您是在停下來等場主?」
「……」顧二白想打人。
「其實您不用等場主的,場主來得很快的。」
「你胡……」
話音未落,顧二白感覺腰身一輕,整個人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男人悅耳的醇厚嗓音在耳邊響起,「小白,你那天看到的都是幻境,我不可能對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動心。」
「……」
這個人是鬼嗎?怎麼跑的這麼快。
「小白,是你的出現,讓我第一次感受到動心的滋味,其實從第一眼,你在崖下望著我的那瞬間,我便心動了,只是那個時候,我不知道那就是愛,此前,我曾未經過那般感覺。」
「……」好、好慘,這個人活了二十八年,居然感情一片空白,史上最慘單身狗啊。
「後來我的視線就再也離不開你了,你的喜怒哀樂、一顰一笑都成了我生命中最明媚的陽光……」
「……」這個詞拽的好,聽起來太像老司機,哪裡有點初戀狼崽的樣子。
「小白,你呢?你為什麼叫我叔?」
「……」
怎麼又是這個問題?難道非得讓她直白地說因為你老?
「小白,你能接受叔侄戀嗎?」
「……」得了得了,這扯到哪裡去了?
「你……你別為了解釋而解釋,我又沒病,怎麼可能看到幻境?你這個理由也未免太搞笑了……」
說著,顧二白低頭嗤笑,腦海中卻浮光掠影般,飛快的閃過與劉管家第一次見面,他跟她說過的話。
『……最後一位,就是方才冒犯姑娘您的巔女,向來行蹤隱秘,性情不穩,由擅巫蠱迷幻之術,使得一手好香,是位長居東海的女子。』
由擅巫蠱迷幻之術?使得一手好香?
顧二白想著,腦子繃住了,微微張著嘴,驚得眼睛都直了。
不……不會吧……不可能……
玲瓏木搖頭:哎,攤上了個傻主人的痛~
「那……」
顧二白不可思議的掙開他的雙臂,怔怔的盯著他。
顧亦清見她這般,面上閃過一絲慌亂,她不會以為他在騙她吧?
「小白,你還不相信我嗎?」
「……」
「你方才說願意聽我解釋的。」男人的嗓音開始急了。
顧二白看著他,唇瓣微微抖動,「你、你把衣服脫了。」
顧亦清愣了一下,巨大的喜悅鋪天蓋地而來,「……這麼快?」
玲瓏木,「……」
我偶像,你面對小主人時,就不能想想別的嗎?
一言不合金燦燦。
未待他反應過來,顧二白便著急忙慌的扯開了他膛前的衣襟。
衣襟被大扯開,一道深紫色的暗沉傷口,赫然觸目驚心的橫亘在心臟之上的位置。
顧二白的鼻子一瞬間酸了,滿目蒼茫。
「不……不是番茄醬?」
「嗯?」顧亦清迷惑的看著她,唇畔勾起一絲別有意味的笑,「小白,你若是等不及了,咱們不在這裡,回府好不好?這裡你要是想來,等到晚上?」
顧二白,「……」
「你丫就是個大傻比,為什麼要動真格的!你的肉不會疼的嗎?我……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二的!」
顧二白情緒激動的捶打著他的胸膛,刻意避開了他的傷口,眼眶濕潤潤的。
顧亦清悶著笑,低頭望著心口,一把將暴躁的小媳婦摟進懷,「你心疼了?」
顧二白咬著牙恨恨的看著他,「你怎麼不把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有多二!」
顧亦清狡黠的眸光流轉,心情暢快的享受著小女人的心疼,心裡如春光般絢爛,這美好,美妙得就像假的一般。
「因為,你把刀拔出來了……」
「啊?是我拔的嗎?」
顧二白仰頭看著他,滿臉的驚慌。
顧亦清定定的點了點頭。
「那……應該會更疼吧?我、我以為是番茄醬。」
顧二白想著,眼淚不由自主的就充盈滿了眼眶。
自己怎麼像個傻子似的,什麼傻比事都能做出來。
生生拔出來該有多疼啊……
顧亦清失笑,抵著她的額頭眉眼彎彎,「沒事,被你拋棄的疼,早已蓋過她千百倍。」
「……」
顧二白含著淚看他,你丫就是想讓我愧疚而死。
「那你……你怎麼這麼長時間,也沒處理它一下啊,不是有那個玉凝肌嗎?上過之後可以消除傷疤的嗎?」
「不用。」
「不用什麼不用啊?!」顧二白著急上火的看著他,「你這麼節約啊?」
顧亦清悶聲笑了出來,眼底儘是瀲灧之色,「留著這傷疤,看到它,就會想到媳婦你,給它取個名字好不好,『老婆扎』?手臂上還有個『老婆咬』,形狀比這個好看。」
「……」這他媽真是個變態。
「我現在不是在這嗎?你還要想什麼想啊!」
顧二白沖他怒嚎。
「哦……」顧亦清噙著笑,嘴角流溢著長長的調子,「可是不見得會一直在,萬一哪天又……」
「怎麼不會一直在!」
顧二白明晃晃的晃著拳頭。
「那好。」顧亦清暗暗點頭,「你自己說的,若是食言了……」
顧二白臉黑了,「我還食醋呢!」
「你怎麼早不和我說呢,這段時間……你受苦了吧?」
女人微微嘟著嘴,小手微微的掐著他的腰身。
顧亦清長吸了一口氣,後知後覺的看著她,「苦不堪言。」
「活這麼多年,所有的痛苦加起來,都沒有這幾天來得多。」
「……我錯了。」小女人喏喏的低聲傳來。
「熬了一夜,本以為天亮有個貼心小媳婦上來暖心暖床,沒想到,乾脆跑了。」
「……我真的錯了。」小女人哭腔陣陣傳來。
「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我罪大惡極。」
「到家門口守著都要被趕回去。」
「……我罪不可赦。」
「晚上偷偷的去看,還要被人在夢裡記恨暗罵。」
「……我,我、我,你居然半夜私闖黃花小姑娘的閨房!」
顧二白揚起臉,作勢凶神惡煞的看著他。
顧亦清看著她,不置可否,睜著眼不給看,閉著眼還不給看了。
那一陣子,他從來沒有如此感激過黑夜,可以讓他一直看著,看很久很久,可太陽升起之後,一切又煙消雲散,像做夢一樣。
「清叔~」
顧二白努著嘴,柔柔軟軟的趴在他的胸膛。
「是我對不起你。以後,我會補償你的。」
「以後?」顧亦清挑眉,眸底閃過一絲暗愉,「擇日不如撞日。」
顧二白,「……」
這個詞語好邪惡啊。
玲瓏木,『小主人,我可以申請圍觀嗎?』
顧亦清抓過撲騰的木頭人,嘴角微勾,「夫人,你為夫君準備的夜間活動曲,為夫很喜歡,不如趁早試試?」
顧二白抿著嘴,忍不住笑了。
「想得美,不過……可以先給點甜頭彌補一下。」
顧亦清眼睛一亮。
某個小女人乖巧的低頭,櫻唇覆上了他心口傷疤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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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的和好……
今晚微——博有……『九宮蓮』(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