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小白,愛你愛到發狂
「清……清叔。」
顧二白探出緊緊埋在男人胸膛里的頭,環在他腰間的手微不可察的輕顫了一下,眼神有些僵直的怔怔望著他,你……你對人家都做了什麼?!
「腿纏上來。」
男人凜冽的冷嗓傳來,帶著些許不容置喙的味道,竟生生的將這麼一句具有歧義的話,說的理所當然……冠冕堂皇。
顧二白徹底怔愣住了,啥……啥子?腿纏上哪?
『嚶……』
玲瓏木捂住一隻眼,露出半條縫,扭了扭木屁股,神態羞澀的看著小主人。
為什麼這樣的好事,總是被被小主人撞上。
顧亦清垂眸牢牢的盯著她,陰沉幽邃的眼底儘是逼視,彷彿是在催促著。
直白激烈的目光看的顧二白脊背發麻,纏……纏腿?
清叔是那個意思吧?
在大廳觀眾、朗朗乾坤、萬眾矚目、眾目睽睽之下,像個八爪魚一樣,做出如此羞澀難言的姿勢?
天吶……
「再不動就下去。」
「動動動……」
男人催促的冷嗓傳來,還陶醉在認知中的顧二白,雙腿麻利的交纏上了他的沈腰,小臉羞紅的像顆熟透的蘋果。
麻麻,這樣好像個人形泰迪啊。
顧亦清望著她矜持的動作,唇邊冷笑,一掌將她的後背朝懷裡緊緊按壓過來。
顧二白呼吸一滯,登時覺得……胸『悶』氣短。
兩抬腿晃晃悠悠的搖搖欲墜。
「掉下去試試?」
男人極具威脅的嗓音傳來,顧二白趕緊利索的又纏上了。
彼時,游上對岸的幾個濕漉漉糙漢子衣服都不要了,連滾打爬,背影逃一般揚長飛奔而去。
「那個……」
顧二白不知所措的偏過去臉,剛想開口。
男人腳下輕動,並沒有放過她的打算,英挺的身姿順著長長逼仄的岸邊,朝著深處走去。
顧二白感到身子一晃一晃的,疑惑的探出頭,小巧可愛的望著他笑著,「清……清叔,您到底想幹什麼啊?」
她現在,有一種特別特別不祥的預感,就像……節操要破碎的感覺。
「你。」
男人吝嗇的吐出一個字,顧二白大驚。
那……那怎麼行……
他們現在好像,早已經不是情侶關係了吧?
難不成,就因為他剛才救了她,她就要以身相許?
那你把我放下來吧。
顧二白話到嘴邊,卻不敢說,因為男人的臉色絲毫沒有回溫的徵兆。
這男人今天不知道犯了什麼病,萬一她呆會不老實,落個和其他姑娘一樣的下場,麻麻呀,看著就很疼。
「那個……清叔啊,咱們……」
「顧二白,你既然這麼需要男人,不是誰都行的嗎?換成我不是一樣?你在介意什麼?」
男人忽然停下腳步,緩緩低頭,望著她的冰結目光里滿是譏誚的低惡。
顧二白愕然怔住了,半晌,微微擰著眉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你說什麼?」
男人自嘲般輕嗤一聲,似乎並不想同她廢話,邁開步子繼續朝著前面走去。
「你放開我。」
顧二白胸口發出了一聲淡淡的好笑,語道平靜的異常。
男人恍若未聞,手上的力量絲毫沒有鬆懈。
「讓你放開我沒聽見?!」
一瞬間,顧二白雙眸被他的臉色刺痛,心潮激起千層滾滾滔天浪,雙手用盡渾身力氣推開他。
顧亦清一把將她雙手牢牢按在胸口,鉗制住她扭動的身軀,眼角狠眯,「怎麼?都學會欲拒還迎了,這你不是想要的嗎?」
「你滾!」
顧二白死死抿著唇,一瞬間被他臉上全全的嘲諷,激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原來,在他心中,她一直是這樣的存在。
「別人可以,我怎麼不可以?嗯?」
顧亦清見她幾乎是在用生命抗拒,眉眼不耐的死死按住她,陰冷的口吻活脫脫能吃人似的。
「不要臉!王八蛋!」
顧二白抑制不住的眼淚終於飆了出來,面上委屈的像個被冤枉的小媳婦。
嘴裡一遍遍的罵著,「你滾……你給我滾……」
顧亦清聽不得這句話,氣的喉結滾動,俯身猛地含住她柔軟的櫻唇。
「唔……」
顧二白瞪大眼睛,訝異而仇恨般看著他。
胸前的雙手被鉗制住,只有死死咬緊牙關抵抗著他的侵入。
顧亦清炙熱的呼吸鋪在她的面上,感受到阻礙,薄唇輕動,修長的指節透過她身上的薄紗往裡面探,正好碰到了她敏感的腰際。
「嗯……」
顧二白注意力被轉移開,鬆開了牙關。
男人趁機狂風暴雨般卷席而來。
顧二白又哭了。
這次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感覺大去之期不遠矣。
不知不覺,顧亦清的神情動作慢慢變得溫柔了起來,繾綣著她的柔嫩,悉心的叼啄著,像對待最心愛的珍寶。
內心由最初的憤怒、報復,逐漸的又淪陷了進去。
他心尖尖上的小人兒啊,他怎麼捨得讓她有一丁點的難受。
他只是想讓她正眼看看自己,讓她感受到他的存在,最好將她融入體內,徹底離不開他,只讓他好好的寵著、愛著、捧著。
感受到他的變化,顧二白漸漸的也不掙扎了。
這個報復性毫無章法的熱吻,像一陣狂風暴雨卷席而來,給人帶來心臟帶來的衝擊餘韻,久久不能平息。
許久之後,被沖昏理智的男人,情緒也終於漸漸平靜下來,戀戀不捨地收回吻,大掌輕輕摩挲著她的臉,滾燙的唇順著她的唇畔,朝著鼻尖,眼角,額頭,甚至最後連眼淚都吞了下去。
他說,「小白,你不在乎我,我會瘋的。」
深沉的嗓音,比宣誓來的更熱烈。
顧二白唇瓣輕顫,眼底閃過一絲冷蔑的神色,有些失神的笑了。
「是嗎?你倒是很在乎我,那你可以告訴我了嗎?是我今天哪裡行為做的放蕩了,讓你又看不過眼了?還是又怕我拋下你的奶娘跟別人跑了?」
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以前的顧二白。
為什麼,要將這種報復強加於自己身上,難道上次還不夠嗎?
他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她。
「我怕你不愛我!」
男人灼灼的盯著她渾然不在乎的冷淡模樣,心臟驟的緊縮,撫弄著她臉頰的大掌微微輕顫,「小白,我愛你愛得發狂……你可知道?」
「……」
「看到你的目光落在別的男人身上,我控制不了自己的。」
「……」
顧二白不可思議。
但男人眼底那扭曲到極致的目光,已然暴露了這句話的真實度。
「……」
她凝著眉,不敢相信的望著他。
久久,咬著唇搖了搖頭,「你別騙了我了,你演的根本不像,若是這樣,你會不聽我的解釋,就定下了死罪?你會不由分說就這般侮辱我!」
「那你呢?你聽過我解釋嗎?」
男人猛烈的晃著她的肩,心臟不可抑制的顫動了起來。
他根本做不到,做不到按照小鵡的計劃,慢慢的去策劃用計得到她。
因為他一刻都忍不了,忍不了她冷淡的對待。
每次見到她,他滿腦子都充斥著她的音容笑貌,多少的心計在她面前頃刻間化為烏有,什麼都不想去想,他只知道,他想疼她愛她,和她呆在一起,一刻都不離開,就這樣到地老天荒。
「聽你解釋什麼?你解釋過嗎!」
「你……願意聽我解釋?」
顧亦清的瞳孔震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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