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中了媚葯
上官瓊被皇兄的憤怒給嚇到了,往後退了兩步,差點就撞到了桌子,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上官雲飛,他的樣子好嚇人,他的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了,上官瓊打了個冷戰,怯生生地說了句:「對不起。」
「跟我對不起有用嗎?你當不成志王妃,你還有臉回南青嗎?你跟父皇怎麼交待?」上官雲飛上前抓起上官瓊的衣領,壓抑著聲音低低地咆哮道,若不是這驛館隔音不好,又人多眼雜,他真的很想大聲怒罵出聲。
「我就是看那夏依依不順眼。她之前在珍粹齋就欺負我,今天又在宮裡讓我丟醜,我何曾受到過這樣的羞辱?而且她以前還和志王有過一段情,你沒看到今天志王的眼光就一直黏在她身上,志王肯定還對她有情的。我就是討厭夏依依。」上官瓊怎麼也不甘心自己會輸給她,她不過就是一個護國公府的嫡女,自己可是一國公主,論身份地位都比她高出一大截,自己絕對比她更配得上志王。
「你就不能忍忍嗎?小不忍則亂大謀。你要搞清楚一點,夏依依不會影響你成為志王妃的,她已經嫁給軒王了,已為人婦又怎麼可能在嫁給志王呢。」上官雲飛恨鐵不成鋼,她真的是被嫉妒和憤怒沖昏了頭腦,夏依依又怎麼會成為她嫁給志王的阻礙呢。
上官瓊冷哼一聲:「哼,那可不一定,夏依依那個賤人水性楊花,我早就聽說她是因為在閨中時就與男人私會了,可保不准她已經嫁了人,卻還要去勾搭志王。」
「你不要再與她為敵,我不希望再次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否則我會立馬帶你回國。」上官雲飛懶得與她再費口舌,忠告了她一番,就拂袖而去。
「皇兄」上官瓊喊道,可是上官雲飛根本不理睬她,上官瓊追到門口,朝著上官雲飛的背影說道:「不行,我不要跟你回國,我要當志王妃,將來當皇后,成為四國最強國家的皇后。」
驛館,另一間房裡,西昌國太子阿木古力懶懶地靠在躺椅上,喝著美酒,半敞著衣襟,胸膛上泛著酒後的潮紅,一雙微紅的眼睛半眯著,聽著探子的回報,臉上露出一個嘲弄的神情,「看來南青國皇帝剛奪權,政局不穩,急於與東朔和親,找一個強大的靠山啊,那個上官瓊,她今晚上看志王的神情,嗬,簡直就像是恨不得撲上去了。」
「是的,太子,那上官瓊大有一副不嫁給志王就不罷休的態勢。」
「可不能讓他們聯合起來,想辦法搞破壞。」阿木古力拿起酒杯在眼前轉了轉,又微眯著雙眼喝了一口,嘴唇微微勾起一道弧度,緩緩說道:「本太子聽說南青國前朝幼主逃到了東朔,你們去找找,只要找到他,就足以讓南青皇帝焦頭爛額了。」
哼,找到那個幼主,把南青國的這攤水給攪渾了才好。
「是,屬下告退。」
探子一躍消失在黑夜裡,就連同在一個驛館里住著的南青國人都沒有發現他。
凌軒和依依二人坐在桌子旁互不理睬,不言不語已經一個時辰了,大有今晚就這麼干坐一夜的意思,他們這屋裡沒有任何進展,賢貴妃那邊可是急死了。
「軒兒不會是真的有什麼問題吧?」賢貴妃揮退了宮女太監,獨獨留了張嬤嬤,小聲地問道。
張嬤嬤移了移腳步,走近賢貴妃身前低聲說道:「老奴親眼看著王爺長大的,從沒見王爺寵幸過哪個女人,老奴之前還想著王爺許是潔身自好罷了,興許娶了王妃就好了,老奴還盼著貴妃娘娘您能早日抱孫子呢,可如今王爺還是這般,老奴也是擔心著呢。」
賢貴妃想想確實是這麼一回事,難不成真的被夏依依說中了?軒兒有隱疾?賢貴妃有些焦急地說道:「那可如何是好?他又不願意看太醫,非說自己沒病。他可能有隱疾,又難以啟齒,抹不開臉面,可是他不碰女人,本宮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守在他寢宮裡督促他吧。
張嬤嬤猶豫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直接看賢貴妃,咽了咽口水,終究還是猶猶豫豫地說道:「辦法是有,只是不敢用。」
「什麼辦法?」賢貴妃一聽有辦法,立即來了精神,只要有辦法,不管效果如何,總是要試一試的。
張嬤嬤抬頭四處瞧了眼,確定沒人偷聽了,就湊到賢貴妃耳邊輕輕地告訴了她,賢貴妃眼前一亮,點了點頭,姑且這麼一試吧。
入了半夜,凌軒和依依二人還在屋裡干坐著,茶壺裡的水早就喝完了,火爐里的炭火也燒沒了,外面又下了雪,這麼坐著不動就更是覺得冷了,依依搓了搓兩隻冰冷的手,冷得打起了噴嚏。
「啊啾,啊啾,啊啾~~」依依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不行啊,我想裹著被子睡覺啊,要是就這麼坐一晚上肯定會凍病的。
「來人,上茶,燒火爐子。」凌軒朝外頭喊了一聲。
一會兒,就有宮女端了一個新的炭爐子過來,張嬤嬤提了壺熱茶放在桌上,給他們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茶,又拿了塊潔白的喜帕鋪在了床上,把被子也鋪好。
「請王爺和王妃早點休息,明日還要早起祭祖。」張嬤嬤說完也不走,就候在了旁邊,眼睛定定地看著軒王妃。
依依看著張嬤嬤進來做的這一切,又一直看著自己,依依哪裡會不明白,這就是賢貴妃派張嬤嬤來催他們圓房了。依依低下頭不看張嬤嬤,假裝看不懂張嬤嬤的意思。
張嬤嬤心想,軒王妃畢竟還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軒王妃怕是也不懂如何伺候王爺吧,便又出了門,過了一會又折了回來,拿了幾本書放在桌上,又特意囑咐了王妃一聲:「王妃,夜深了,您該伺候王爺休息了。」
「嗯。」依依嗯了一聲,依然沒有任何動作。只顧著繼續喝茶,二人又這麼干坐了一會。
張嬤嬤更是著急了,王爺有問題,難道王妃也有問題不成?張嬤嬤皺了下眉,便吩咐外頭的宮女打水過來。
張嬤嬤親自將浸了熱水的毛巾遞給夏依依,說道:「王妃,該伺候王爺歇息了,夜深了,外面又下了雪,當心坐著著涼了。」 張嬤嬤畢竟是賢貴妃跟前的紅人,又是王爺的奶娘,因此倒也是有些臉面的人,跟夏依依說話就不像一般的宮女一樣唯唯諾諾,她的聲音裡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嚴。
夏依依也不好拒絕得太過分,這才不得不接過來,走到凌軒面前,在張嬤嬤的監督下給凌軒洗臉。凌軒樂得享受,由著她伺候,張嬤嬤看著心裡高興,總算是往前發展了一步。
夏依依看著凌軒一副享受的樣子,便用使了很大的勁用毛巾使勁搓凌軒的臉,差點把凌軒的臉皮給擦破,凌軒趕緊把頭往後仰,躲避開來,夏依依見狀,左手立即抬上來,扶住了凌軒的後腦勺,讓他動彈不得。
讓你享受,我讓你享受,想要本姑娘伺候你,就要看你受不受得了我的「伺候」方法了。
凌軒的臉皮被她這麼擦得火辣辣的難受,又不好在張嬤嬤面前露出破綻來,只好硬生生地忍受了,這個女人,真的是吃不了一點點虧啊。
依依給他洗完臉,自己也洗了把臉,就又坐回桌前繼續喝茶,張嬤嬤剛剛還想著兩個人總算是發展了一步了,怎麼又回到了原處啊。看著又不得不催道:「王妃,該伺候王爺寬衣歇息了。」
依依氣得牙痒痒,什麼社會嘛,女人就得伺候男人嗎?怎麼不是男人伺候女人啊。
依依不情願地起身,把凌軒的輪椅往床邊推,硬著頭皮去解凌軒的外套,外套上的領子是中領,領口正好在他的喉結位置,依依便去解他領子上的第一顆扣子,這扣子可不是現代的這些塑料紐扣,而是線團縫製的扣子,紐扣有點小,依依試圖解了幾下都沒有解開,小手不停地觸碰到凌軒凸起的喉結和下巴,凌軒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那喉結便滋溜一下滑動了一下,碰到了依依的手,依依的手不禁抖了一下,臉就有些紅了。凌軒也有些不自在了。
依依暗罵道,真是沒出息,以前給病人直接解開衣服看光了的時候,也沒有臉紅啊。
依依不習慣,凌軒更不習慣,凌軒一向不需要人這麼伺候,素來都是自己動手的。
凌軒推開了依依的手,說道:「不用伺候了,我自己來吧。張嬤嬤,你退下吧。」
張嬤嬤聽罷並沒有走,而是屈膝回道:「王爺,貴妃娘娘命老奴今夜值夜。」
額?難不成要看著他們圓房不成?依依睜大了眼睛,只覺得尷尬又不可思議。古代人都這麼開放嗎?
「下去。」凌軒冷冷地喝道,散發出冰冷的氣息,把張嬤嬤嚇了一哆嗦,忙領著宮女下去了。
待人都走了,凌軒緩了緩心神,自己主動說道:「今晚你睡床上吧,本王睡輪椅就行了。」
依依沒有料到他居然還這麼客氣起來了,就這麼放過她這個小羊羔了?之前自己一直忐忑今夜要侍寢,看來人家杜凌軒根本就不想碰自己,還真是自己杞人憂天了。依依逃過這一劫,便心情也好了,說道:「那怎麼行,我睡凳子,你睡床,你身體有疾。」
本來依依的意思是凌軒腿殘疾了,可是凌軒聽著以為依依說的還是說他在那方面有問題。
「本王無疾,是個正常的男人。」凌軒臉色陰沉,有些生氣地說道。
「噗嗤」依依嘲笑了起來,「你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說的是腿疾。」
「還不是你先在父皇和母妃面前說這些的嗎?你為何要這麼詆毀本王的名聲?」凌軒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竟然想歪了,自己純潔正直的形象一下變得猥瑣不堪。
依依有些得意地說道:「我這不是怕皇上和母妃責罰我嘛,如果是你的問題,我就不用挨罵了啊。果不其然,我這一招還挺好使的呢,他們果然不責怪我了,都同情你去了,哈哈。」依依不禁捧腹大笑起來。
「你居然拿本王當擋箭牌!」凌軒氣得牙癢,自己偉岸的男人形象竟是被她拿來擋災了。
「好吧,我承認這件事是我故意的,傷害了你的形象,為了自罰,今晚我睡椅子,你睡床。」依依雙手合十做求饒狀,然後就走到椅子上坐著睡覺去了。
凌軒不喜歡一直這麼讓來讓去的,從床上拿了一床被子放到椅子上,就直接脫了外套就睡到了床上,然後放下了床幔,不一會床幔內就傳來了淺淺的均勻的呼吸聲,顯然是已經入睡了。
依依把火爐子移到自己跟前,拿過那床被子,將自己裹在被子里,試圖讓自己睡著,可是卻怎麼也睡不著,只覺得口乾舌燥的,怎麼剛剛喝了那麼多的茶水還口渴啊,依依乾脆拿著茶壺又倒了茶喝了起來,幾乎把茶水都要喝光了。
怎麼越喝越口乾舌燥的啊?還越來越熱,依依把火爐往床邊移,自己遠離了火爐,可是還覺得熱,依依脫掉了一件襖子,又不停地用手扇風,漸漸地感覺身子越來越熱,依依又脫掉一件外套。
脫著脫著依依的衣服脫得只剩白色中衣,還熱得受不了,依依覺得用手扇風風太小了,順手就拿起張嬤嬤之前放在桌上的書來扇風,把書一打開,依依被書里的內容給驚到了,書裡面全是一對對赤條條的小人在運動啊,媽呀,這就是新婚洞房夜裡給小夫妻倆看的開蒙書嗎?依依翻了幾頁,依依不禁感慨,這古人畫的還是很保守的,比起現代的某些片來說,等級不是低了一兩個等級啊。
依依撇撇嘴,不再去看書中的內容,直接拿起書扇風,可是扇了一會還是熱,依依忍不住地伸手開始不停地撓自己,依依只覺得自己的視線開始變得有些恍惚了,突然感覺鼻子有點癢,用手一摸,竟是流鼻血了,依依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
依依朝外喊道「來人啦,有沒有人。」
可是沒有人回應她,依依直接走到門口去開門,推了推,門推不開,一看門居然從外面鎖上了,候在屋外的人根本就不理睬她,牢記著貴妃的命令,不能放他們兩個出來。
依依只得在自己失去意識之前趕緊找人幫忙,不然自己就這麼死了也沒有人知道。
依依趕緊來到床邊找杜凌軒幫忙,撩開床幔便喊道:「杜……」
依依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把刀抵著了脖子,原來杜凌軒的那把扇子還藏有武器。
杜凌軒睡覺一向警覺,依依在外面脫衣服的動靜他都聽到了,就連她翻看那本春宮圖小人書的動靜他也聽到了,當時張嬤嬤往桌上放書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張嬤嬤放的小人書,放小人書是新婚洞房夜的習俗,目的就是給新婚之人添加情趣和性教育做指導的。若是普通女子見了這本書,定然會覺得害羞而放到一邊不看,這個女人不但拿起來看,還翻看了好幾頁,看完了還發出了不滿意的嘲弄聲,怎麼,她難道早就看過比這還刺激的畫冊不成?看完了還那著扇風,一點也不覺得拿著這本書會害羞嗎?
凌軒突然覺得這女人真噁心,一面假裝要遠離他,跟他和離,一面又主動脫了衣服爬他的床勾引他。
杜凌軒以前對她漸漸產生的一些好感頓時消失殆盡,只剩下了滿滿的厭惡,他厭惡那些女人主動怕他的床,即便她是父皇賜給他的妻子,也不行。就在她掀開床幔的瞬間就凌軒恨不得立刻殺了她。
「滾」凌軒陰沉著臉,怒吼道。
依依看著英俊的美男子躺在床上,平日里見到杜凌軒都是穿著外套的,他這脫了外套,只穿著薄薄的中衣,胸膛上堅實的肌肉透過薄薄的中衣若隱若現,黑黑的長發撒在枕頭上,他英俊的容顏在搖搖擺擺昏暗的燭光中忽明忽暗,俊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簡直是帥到沒有天理啊。依依的鼻血不受控制地呼啦啦地流了下來,洋洋洒洒地滴在潔白的喜帕上,依依趕忙撩起衣袖捂住了流血的鼻子。
這女人居然光是看看自己就開始流鼻血了,而且自己還只是穿著中衣露了個胸膛在被子外面而已,若是自己被她看得更多,那她還不知道要怎樣呢。凌軒討厭她這副色中餓鬼的模樣,手中的刀不禁往她的脖子上又靠近了幾分,憤怒地罵道:「夏依依,你最好趁本王還沒有發脾氣前滾出去,否則休怪本王不客氣。」
「幫我傳個太醫,我有點不舒服。」依依被他罵得回過神來,使勁擰了下自己的手腕,努力保持頭腦清醒。
凌軒聽她這麼一說,立馬把刀收了起來,右手搭在依依的手腕上一把脈,眉頭一皺,她怎麼會中了媚葯?而且分量還很多。
凌軒撐起了身子,起身坐到輪椅上,徑直來到桌子前,拿起茶壺聞了一下,果然是這壺茶有問題。這個是剛剛張嬤嬤拿進來的新茶,他並沒有喝,只有夏依依這個傻瓜一個人坐在這裡喝,還給喝光了。
這裡頭應該是放了足夠他們兩個人的媚葯,結果她一個人全喝了,就她這小身板能受得了才怪了,難怪她剛剛一直脫衣服還扇風,見了自己躺在床上還流鼻血了,原來是她中了媚葯才會這樣。
「來……」凌軒剛喊了一聲就閉嘴了,他想喊人傳個太醫來給夏依依解藥,可是一想這媚葯肯定是母妃授意張嬤嬤送來的,如果傳了出去,母妃在宮中使用禁藥可是會受到處罰的,而且還會被宮中妃嬪給恥笑,母妃也就沒有臉面在父皇和妃嬪面前露臉了,這事還真不能聲張出去。
凌軒沒想到母妃把他們兩個故意鎖在一個房間里還不罷休,竟然用這種手段想讓他和依依中了媚葯,在他們兩個不受控制的情況下圓房,母妃怎能這樣逼迫自己呢?
凌軒坐在輪椅上失神了,如果是別人對他下手,他定會立即將那人碎屍萬段,可是對他們下藥的是自己的母妃,他對自己的母親還下不了手。
凌軒坐了一會才想起來夏依依還在等著他找太醫救她了,凌軒轉身回到床邊,發現夏依依已經自顧自地爬到床上躺著了,而且幾乎快要昏迷了,凌軒抹了下她的額頭,很燙,她的呼吸也十分的急促。
「笨蛋,不是說自己會醫術嗎?怎麼連媚葯也聞不出來。就這水平還想給我解劇毒。我也真是蠢,居然就信了你說的大話。就你這水平,能治什麼病啊。」凌軒坐到床沿上,拿被子給依依蓋好,低低地嗔怪道。
夏依依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此時的她早已沒有了理智,只是覺得內心的那股烈火無處燃燒,扭動著身子,就要往那男人身上靠過去,依依一把抓住凌軒的手,使勁一拉,凌軒猝不及防,沒想到她失去理智的時候力氣竟是這麼大,被她猛地就給拉到床上去了,依依一個飛撲就撲到凌軒身上。
「滾開」凌軒惱怒了,用力一推,依依被彈了開去,撞到了牆邊,又重重地摔到了床上。依依本就受了內傷,這回又中了媚葯,被這麼一摔,更是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凌軒這才想起來她是中了媚葯,剛剛的行為也不是她的意志能控制的,這才覺得自己下手重了一些。
「笨蛋。」凌軒實在是覺得沒有更多的辭彙能形容眼前這個女人了,自己怎麼會娶了這麼蠢的一個女人啊。
凌軒把依依扶起來,扶到枕頭上躺好,就打算下床遠離這個笨女人了。豈料依依就像八爪魚一般纏繞在他身上了,手和腳都把他緊緊地箍住了。
「放開」凌軒用手去掰開依依的手,掰開來一隻,另一隻又纏繞了上去。凌軒只得把依依的左手掰下來放在她身體下面壓著,又把另一隻手也掰下來放她身體下面壓著,然後用左手把她兩隻手固定住,接著再想挪開她的腿。
豈料凌軒這麼一摸依依的腿,依依竟然哼出了聲音,這麼嗲的聲音把凌軒鬧了個大紅臉,還什麼都沒有干呢,就發出了享受的聲音,夏依依,你真的是夠了。
凌軒被她這麼一哼唧,竟是不敢再碰她了,就這麼雙手撐在她兩側,這下依依的雙手解脫了,竟直接抱住凌軒一個翻身,將凌軒壓在了身下,凌軒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夏依依火熱的嘴唇就附在凌軒的嘴上,一下重一下輕地亂啃起來。
待凌軒反應過來被夏依依強吻了之後,心裡一陣惱怒,自己居然被她佔了便宜,這可是自己的初吻啊,就被這個女人給奪走了,凌軒陰沉著臉用手去推開她,可是一碰到她那隻著中衣的腰肢,柔軟的腰肢帶著火熱的溫度,還時不時地扭動著,她的胸緊貼著凌軒的胸膛摩擦著,凌軒的手就像是觸了電似得,電得凌軒全身也火熱了起來,凌軒竟沒有推開她,而是握住了那柔軟的腰肢。伸手將錦被拉過來,將兩人裹在了錦被當中,一時之間錦被中的溫度急速上升。
依依實在是不會親吻,把凌軒的嘴唇啃得生疼,她的吻里還帶著微微的酒香,她的吻是那樣的香甜,凌軒竟是閉著眼睛享受了起來,凌軒漸漸地也啃了回去,兩個人互相啃著,只是兩個人都是新手,一會輕一會兒重地瞎啃著,啃得兩個人的嘴唇都有些痛,即便是有些痛,凌軒都覺得自己的嘴皮都有些腫痛了,可是竟是捨不得將這個讓他感到痛苦的始作俑者給推開。
凌軒慢慢地找到了感覺,逐漸佔據了主導地位,凌軒光是親嘴唇感覺遠遠不夠,便用舌頭撬開了依依的貝齒,貪婪的吸允著依依嘴裡的芳香。
依依很是不習慣自己嘴巴里多了一條舌頭,嗚嗚地叫著,頭一抬就想離開凌軒的嘴巴,凌軒此時正吻得起勁,哪裡肯半途而廢,一個翻身將依依壓在了身下,一隻手扶著依依的腦袋,吻得更是猛烈。
依依被吻得頭昏腦脹的,更加慾火焚身,身體扭動得更加劇烈,雙手抱著凌軒的背,只覺得他身上的衣服太多太累贅,直接將凌軒身上繁瑣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了下來,依依的雙手一下一下地抓著凌軒結實的肌肉,把他身上撓出一條條紅印,而這些力道對於凌軒來說不值一提。
凌軒被依依這般猛烈的進攻撩撥得愈發不能自拔,凌軒加深了這個吻,開始進一步的發展。
隨著凌軒的撫摸,依依的嬌喘聲也一下比一下急促和大聲。把聽牆角的小宮女羞得臉一陣通紅,小宮女連忙回去跟賢貴妃報告喜訊,賢貴妃高興得打賞了小宮女,這才滿意地去睡覺去了。
正欲進一步發展的凌軒突然之間清醒了過來,天啊,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啊,夏依依是中了媚葯才這副德行的,難道自己也中了媚葯不成,怎麼自己也淪陷了啊?定力不夠啊。
凌軒想起身放開這份旖旎,自己真的不能就這麼要了夏依依,不然等她清醒過來,還不知道要和他鬧成怎樣呢。
凌軒的思想在掙扎著,依依的嘴巴卻還在到處啃著,緊緊地抱著凌軒索吻,凌軒腹中一熱,一股激流流出,凌軒趕緊推開了夏依依。凌軒看著僅僅是親吻,依依的藥效根本就沒有消退多少下去,難不成真得跟她圓房才能解了她的媚葯嗎?
這就讓凌軒犯難了,自己真不想在依依神志不清的時候強佔了她的身子,可是也不能為了要解她的媚葯卻把她扔給別的男人吧。
凌軒突然想起來鬼谷子給他配了一些解百毒丹,應該能解媚葯吧,凌軒拿出來想給她吃一顆,想了想還是只給吃半顆吧,萬一她立馬清醒了,那豈不是會把自己揍一頓啊?自己都佔了她的便宜才想起來給她吃解藥,不對,是她先佔自己便宜的好不啦。
凌軒給依依吃了半顆解百毒丹,依依漸漸地不再那麼狂躁了,身體體溫也慢慢地恢復了正常,在凌軒輕柔地撫摸下慢慢地睡著了。
凌軒聽到了懷中的可人兒傳來輕緩的呼吸聲,便欲放開她,自己下床睡椅子去,可是他剛一移開點距離,懷中的人兒便有些不滿地輕哼了一聲,身子又往他這邊靠過來,蜷曲起來,小小的腦袋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凌軒嘆了口氣,拉過被子,將她蓋好,便擁著她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暖暖的太陽從窗戶射了進來,金色的晨旭灑在了床幔上,整個房間便溫暖了許多。
「啊!」尖叫聲響徹了整個未央宮,夏依依早上一睜開眼睛就發現他倆上半身都裸著抱在了一起睡覺,驚叫地將凌軒推開,發現身前的一切美好都展現了出來,趕緊捂緊了被子。
「你這麼叫,整個皇宮的人都要聽到了。」凌軒伸展開雙手,將頭枕在自己手上,懶洋洋說道。
「混蛋,流氓,你對我做了什麼?」依依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接著又狠狠地一拳揮了過去打在凌軒的下巴上,差點把他的牙給打掉了,又屈膝用膝蓋撞向凌軒下體。
這一下凌軒可不會再讓著他了,凌軒趕緊把她的腿按住,說道:「你這是想要本王斷子絕孫嗎?」
「混蛋,你昨晚對我做什麼了?」依依撲了上去,死死地掐住凌軒的脖子。
「應該是你對本王做了什麼吧,你仔細看看本王身上。」凌軒並未阻攔依依的進攻,由著依依掐著自己。
依依這才仔細看了眼凌軒,這才發現凌軒身上布滿了吻痕,嘴巴都紅腫的,還有些傷,難道凌軒身上的是自己造成的?依依看了眼自己,自己也渾身的吻痕,嘴巴也疼,身上更是散架了一樣的酸痛,難不成自己真的跟他圓房了?天啊,怎麼辦啊,許睿知道了會生氣的吧,肯定不會再喜歡她了。
依依怒道:「不可能是我,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你使詐了?」
凌軒有的得意地看著炸毛的夏依依,說道:「本王才不屑對你使詐了,是昨晚張嬤嬤送來的那壺茶里下了媚葯,本來是給我們兩個人喝的,結果我沒有喝,你一個人全喝光了,你藥性過猛,然後你自己爬本王床上來的,你可得對本王負責。」
「什麼?我中了媚葯?張嬤嬤為什麼陷害我?」
「是母妃,她想要我們早點圓房,她好早點抱孫子。」
「賢貴妃!」依依狠狠地咬了咬牙,倏然地鬆開手,就要起身去找賢貴妃報仇,賢貴妃,你竟然敢陰我。
「不許衝動」凌軒拉住了依依,然後解釋道:「我們是父皇賜婚的,已經完婚了,圓房天經地義,母妃這麼做,是因為昨晚父皇催促了我們。你去了,討不到好處,若是鬧大了,丟了皇家的面子,父皇和母妃饒不了你。」
「你母妃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們的情況嗎?你都已經寫了休書給我了,我們就不是夫妻了,我只是答應你假裝成夫妻來宮裡而已,你為何還動了我?你可是說你沒有喝哪壺茶的,這麼說你根本就沒有中了媚葯,也是神志清楚的情況下對我動手動腳。」依依抬手就要去揍他,可是根本就奈何不了他,雙手雙腳被他按得死死的。
「你這情況根本不可以宣太醫來,不能外傳,幸好本王身上帶了些藥丸,給你服下了,解了一些毒,但是只是起了一點點作用,本王迫不得已才碰了你,若是本王不這麼做,你定會七竅流血而死的。是本王救了你,你別不識好歹。」凌軒不得不隱去一些事實,歪曲了一番說給她聽。
「誰稀罕你來救我啊?我寧願死也不要你救,混蛋。」這人怎麼臉皮這麼厚,佔了便宜還賣乖,就算不得已得用這種方法,她也希望是許睿,而不是他杜凌軒。
凌軒一聽,臉色瞬間變得冷若冰霜,渾身散發出低氣壓,咬牙緩緩地說道:「不要本王救?那你希望誰救你?他嗎?」凌軒的眸子冰冷地「盯」著依依,依依不禁打了個冷戰,他不是眼瞎了嗎?怎麼眼神這麼嚇人。
「誰都可以,唯獨你不可以。」依依不想在他面前承認到底希望誰來救她,心裡有些心虛,萬一杜凌軒發怒了,會去殺了許睿吧,自己現在畢竟名義上是他的妻子,按照這個社會的法律,自己是不可以喜歡別人的,這就相當於出軌了,只怕又會發生初入王府被溺河的事情吧。
凌軒一聽,心裡倏地有些疼,他的瞳孔緊縮了一下,「是嗎?那本王昨晚就該把你扔進妓院。」
「你敢!」依依本來還有些心虛,又被他一句話給惹毛了。
「本王為何不敢?你是本王的王妃,你居然想著把你的第一次留給他,你居然要為他守著貞潔,你這是想給本王戴綠帽子嗎?不給你沉了荷塘算是優待你了。」凌軒很是生氣,本以為她和許睿只是生意夥伴而已,原來一直是自己自欺欺人,她早已愛上許睿了。
「我可是有你的休書的,我不是你的王妃,我想把第一次留給誰就留給誰,與你無關。」依依振振有詞的說道。
「是嗎?看來是本王太仁慈了,昨晚居然放過你了,昨晚我根本就沒有和你真正圓房,你還是個處女之身,既然你說與我無關,那我現在就強要了你,別忘了,那個休書可是一年之後才生效的,現在,你就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要你天經地義。」凌軒狠狠地說道,眼眸通紅,他心裡隱隱作痛,俯身上去壓著依依就強吻上依依的嘴唇。
「唔唔唔,不要。」依依使勁掙扎,雖然自己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身體素質已經好了許多,可是哪裡是戰神的對手啊,在凌軒面前簡直不堪一擊,依依根本連抬手的機會都沒有。
凌軒沒有了昨晚上的溫柔,通紅著雙眼,瘋狂地吻著依依,把她的嘴唇都咬破流血了,凌軒的雙手開始在依依身上肆虐遊走,猶如一頭猛獸一般。
完了完了,自己真的太不理智了,不該惹怒這頭沉睡的獅子啊,依依開始以為自己已經失身了,才會大怒,根本沒有想到原來凌軒昨晚沒有破了最後一道防線,只要自己是處女之身,那跟許睿還是能繼續談戀愛的啊,現在把自己逼到這個境地,可能真的沒有回頭之地了。
依依使勁想推開凌軒,可是根本就推不動,難道自己一直憧憬的洞房之夜竟是被一個討厭的人給強了嗎?可笑自己一個特種兵竟然保護不了自己。
依依一狠心,猛地一口咬在了凌軒的舌頭上,凌軒一吃痛,倏然放開她的嘴唇,可是還是把依依壓得死死的,舌頭瞬間流血,凌軒任由舌頭滴血,恨恨地問道:「你就這麼不願意嗎?你居然為他死守貞潔?」
依依沒有吭聲,倔強地盯著他,鼻孔傳來生氣地哼哧聲,胸膛也氣得一起一伏。
「本王就要斷了你這個念頭。」凌軒心裡充滿了嫉妒和不滿,撲上去繼續親吻依依,不過換成了親臉頰,雙手使勁地壓制住依依反抗的力量。
依依的手在床邊摸索著,竟在枕頭下摸到了昨天杜凌軒用過的刀子,依依拿起刀子狠狠地往凌軒的身上扎去,卻被凌軒一把抓住,反手一擰將依依的手腕翻轉過來,依依的手一痛,便鬆開了手中的刀子,凌軒奪過那把刀子便扔到了床下,將她的手給固定住。
依依使勁地掙扎了會,沒有一點用處,乾脆放棄了掙扎,默默地承受這屈辱,如果真的被他強了,自己根本就沒有地方給自己維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