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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都不是好鳥

  「這個模樣確實蠻嚇人的!」張小寒脖子伸的老長,像一隻鵝一樣,扭著脖子回頭看著自己,張小寒差一點被自己的「鬼樣」嚇一跳,喃喃的說道:「怪不得猛鬼吃人的情景,都很嚇人,是因為有一個嚇人的外表更容易讓人手足無措失去自衛的勇氣!」


  張小寒想起被女鬼吃掉的書生星白,那星白剛看見女鬼,是一個妖艷風騷的女子,一番巫山雲雨之後,女鬼顯出鬼身,青面獠牙,樣子恐怖,星白正處於雲雨之後的虛弱之時,猛一見這兇悍猛鬼,嚇得失去了方寸,在一瞬間,就被女鬼拿下「吃」掉,吸掉精血靈魂,硬生生的被練成一枚血食。


  猛鬼吃人,並不是鬼就長成那樣,而是為了讓人害怕,故意變成那恐怖的樣子。鬼和人其實長得都差不多,只不過,鬼能變化,吃人的時候,變得恐怖一些,更容易得手,如此罷了。


  張小寒聰明伶俐,立即想通了這一點。


  那色鬼黃小源還想掙扎,卻被張小寒按的死死的。


  「呲呲呲……」一股精血元氣猛然順著張小寒的手爪,倒吸過來。


  與此同時,一股瘋狂的記憶和意識,也猛然鑽進張小寒的腦海。


  「啊啊啊啊……陳寡婦,劉寡婦,七丫頭……啪啪啪……盜墓盜墓……半夜拍寡婦門,拍寡婦門……偷錢偷錢……偷東西偷東西……」


  黃小源的人生經歷種種,如同張小寒親身經歷的一般。


  「這黃小源死的不冤,什麼壞事都幹了!欺男霸女、盜墓偷竊,樣樣都沾!不過他的精血和冥魂之力倒是格外的強大,靈魂衝擊力很強。幸好我早有準備!」張小寒面色一肅,輕聲一喝:「不屈戰魂。」


  鬼軀中七色虹光一閃,猛的一亮,下一秒鐘便黯淡下去。頓時,張小寒頭腦變得一片清明,像早晨剛剛起床時候的狀態那樣。一股純凈的精血和冥魂之力,湧入他的鬼軀之中,不分彼此的融合起來。


  鬼軀又凝實了幾分。


  「呼呼,這這這……我就突破了?」一天之前,張小寒達到幻形初級,鬼軀的面目還是有一點模模糊糊,現在,吸收了黃小源的純凈精血和冥魂之力后,直接突破到幻形中級,鬼軀面目變得清晰,已經和修鍊五年的小鬼羅琦差不了多少了。「不過小鬼羅琦手段和招數,比我強太多了!畢竟是修鍊了五年的老鬼!」


  「砰!」一具屍體直直倒下,倒在路邊的草叢中,壓彎了一大片綠草。


  這具屍體就是黃小源,此時他身體依然飽滿,並不是一具乾屍的模樣,而是像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


  如果有人經過,肯定會認為黃小源是睡著了,而不是死掉了。


  「不屈戰魂過濾了這些精血和靈魂,只取最精純的精血和冥魂之力,不像猛鬼寺的吸**血靈魂的方法,一下子把人吸成一具乾屍。」張小寒領取打野裝備的時候,猛鬼寺也有一套基礎的功法一起發放,這套功法就是教人如何吸**血和靈魂。


  「喔喔喔……喔喔喔……」


  突然,小村中不知何處響起一陣雞鳴。


  「不好!」張小寒面色一凜,剛才煉化黃小源的精血靈魂,自己感覺只有一小會兒,實際卻過去了很久。


  張小寒第一次吸食煉化星白的靈魂精血,足足用去了三個時辰。這次所消耗的時間少一些,但也不會太短。


  只見東方的天際露出一莫魚肚白。


  「快跑!」


  張小寒一轉身,猛朝黑龍村跑去。


  光線越來越亮,在凡人眼裡,看到的景物是越來越清晰,但是在張小寒眼裡,眼前的景物卻越來越模糊,如同身置火爐中一般。「果然,不修鍊到金剛境界,是不能在晴天白日里活動的!」


  張小寒只覺得四周越來越亮,最後如同萬丈光芒照耀下來,四下里一片赤白。


  「嗤嗤嗤……嗤嗤嗤」


  鬼軀竟然開始冒出青煙。


  「不能再等了!」張小寒知道自己的大概位置已經進了黑龍村,於是伸手一掏,掏出一截黑色木頭——寄魂木。


  一頭扎進去。


  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


  山村的黎明,靜悄悄,萬籟俱寂。


  過了許久,才有人影晃動,是荷鋤出門的老農。


  約又過了一刻鐘,有三三兩兩的人跑動,人群中有人小聲傳遞消息:「黃小源死了!」


  「真的假的?昨天晚上,黃小源還去拍蘇寡婦門,蘇寡婦和他大鬧了一場……」


  「蘇寡婦!?嘖嘖……」


  「真的真的。死的直挺挺的……」


  「你看到了?」


  「老鐵頭親眼看見的……」


  「唔……看,那不是蘇寡婦嗎?她也來了……」


  「嘖嘖……蘇寡婦這身材……」


  「你小點聲,蘇寡婦是出了名的辣。」


  「走走走……不撞這個晦氣……」


  ……


  蘇小小急急的走來,她剛剛聽說黃小源死在了野外。於是就過來看看。


  「咦,這是什麼木頭?」


  蘇小小從地上撿起一根半尺長的木頭,木頭呈烏木之色,上面刻畫有雲紋蓮花、高山黑土……


  張小寒似乎陷入了沉睡,迷迷糊糊的,但是他感覺到自己的寄魂木被人撿了起來。不過,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得趕緊修鍊到金剛階段!到了金剛階段,就可以在白天出遊!與真人無異。只要不是得道之人,普通尋常人是發現不了端倪的!」張小寒迷迷糊糊的想。「得找到更多的血食!最好的辦法是,找一個壞人最多的地方……不過壞人的壞又不是寫在臉上……慢慢來吧……」


  日落酉時,酉時之後,天色漆黑,張小寒幽幽醒來。


  「這是哪裡?」張小寒鑽出寄魂木,如一道青煙,然後漸漸凝實,成為一個清瘦少年,正是張小寒生前的模樣。此時張小寒鬼軀凝實,面目清晰可辨。穩穩噹噹的進入幻形中級。


  「這是女人的香閨!」張小寒環視一周,只見這間卧室並不大,雕花木床上紅色被面綉著鴛鴦戲水的圖案,紅色的綉帳,金色銅質帳鉤,靠牆的梳妝台,梳妝盒、發簪、頭插花、發箍……無一不顯示出這間房間是女人的香閨。


  「嘎……吱」木門開合的聲音響起。張小寒倏忽又鑽進寄魂木,與白天不同,這時候晚間,張小寒雖然身處寄魂木中,卻如同坐在船上看岸上的人一般,房間中所有的事物,歷歷在目。


  在夜晚,在寄魂木中,就如同這寄魂木是透明的一般。


  這種感覺著實奇妙。


  昏黃的燈光從門縫照進來,黃光漸漸擴大,在牆壁上留下一道大大的黃光,然後一個豐滿的麗影走進房間,她似乎在嘆息一聲,然後將房門關上。


  是蘇小小!


  「寄魂木居然被蘇小小撿到了!」張小寒寄身在寄魂木中,知道寄魂木被人撿起來了,但是卻不知道是何人所撿。沒想到竟然是蘇小小拾到的。「且看她要做什麼!」


  張小寒現在在暗處。


  「蘇小小並不知道寄魂木這種東西,不然不會把這個帶到卧房!」張小寒眼睛一亮,心中暗道。因為,蘇小小進屋之後,開始悉悉索索的脫衣服。


  「那黃小源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蘇小小一邊脫衣服,一邊喃喃自語道:「舉頭三尺有神明,莫不是老天爺懲罰下來了!」


  「舉頭三尺有神明么?如果有神明的話,那神明就是我!」張小寒心中道。


  蘇小小脫下外面的罩衫,露出貼肉穿著的粉紅色裹肚,圓潤豐腴的肩膀和藕臂露出來,光滑細膩。


  「想不到我前世做了一輩子好人,這一世英名盡毀,做了一回登徒子!」張小寒「現場觀摩」,他雖是鬼軀,但看到美人換衣,也是心中一盪。


  那蘇小小從櫃中取出一件桃紅色外衣,換上。然後徑直朝寄魂木走來。


  「這塊方木很沉重,正好可以送給易小弟做鎮紙!」蘇小小一手拿起寄魂木一手托著油燈,出門。


  出了院門,沿牆根走十幾步,就是易小弟的房間。


  蘇小小輕扣柴扉,裡面傳來郎朗的讀書聲。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篤篤篤」蘇小小敲了三下,然後推門而入。書房中燈影晃動,一個長身玉立的少年,正在揮毫潑墨。


  一副墨梅圖已完成。


  「易小弟,你夜夜苦讀,也需要多多休息才是!」蘇小小跨過門檻,向書房裡款款走來,笑道:「易小弟正在作畫,是姐姐不好,打擾了弟弟!這幅墨梅圖畫的真是好!把梅花的神韻都畫出來了!」


  「無妨無妨。」那白衣玉面少年忙放下手中毛筆,連忙擺手道:「小弟順手畫著玩的,小弟年少時候,曾見過一位大師畫梅,每一筆都是瘦骨嶙峋,筆筆見骨,才是真正畫出梅花傲雪的風骨。我這幅畫,不過是貽笑大方罷了。」


  「小弟這幅畫畫的好,姐姐覺得是最好,姐姐喜歡的緊。可不可以送給姐姐。」


  那易小弟謙虛的放下毛筆,用汗巾擦了擦手,笑道:「姐姐請坐。姐姐要畫,拿去便是!我這書房中的字畫,姐姐看中哪張,儘管拿去!」


  蘇小小頓時眼中神采奕奕,她挑挑揀揀,挑了兩三個時辰,選了三幅,一副書法,一副奔馬圖,一副墨梅圖。於是歡歡喜喜的告辭。


  「對了,這一塊烏木,很是沉重,我看小弟桌上缺少一方鎮紙,就拿來小弟當鎮紙用。」說著遞上那塊寄魂木。


  「烏木?」那少年眼見寄魂木,雙眼微咪,眼中精光一閃,倏忽一下,又恢復正常,恭敬道:「如此,就多些姐姐了!」


  「嘎嘎」夜已深了,但古林中的野鴉仍舊大叫不止。


  「哼,什麼烏木,一塊黑木而已,害得我白高興一場。」待蘇小小走遠后,易小弟將手中寄魂木一拋,「啪嗒」一聲落到書桌上,冷冷的說道:「黃小源,這個沒用的東西!竟然被一個女人嚇跑了,害得我英雄救美的計策破產!」


  「咦?舉頭三尺有神明,原來是這樣!」張小寒本來對易小弟印象極好,此時卻疑惑道:「那黃小源半夜拍寡婦門,原來是他安排的!且再看看。」張小寒此時腦中一過,像幻燈機一樣,將黃小源和易小弟的片段調出來,看了一遍。「果然如此!這個易小弟,太能演戲了,不入奧斯卡,白瞎了!」


  黃小源半夜拍寡婦門,竟然是易小弟一手導演的。


  此時已近午夜,易小弟打了一個哈欠,從一個上鎖的小箱中取中一張畫來。


  張小寒躲在寄魂木中,看得清清楚楚,那是蘇小小。


  「哎呀!」黃小源伸個懶腰,取一隻毛筆,勾勾畫畫,他本來畫技高超,這幅沒有修飾的素畫在他手上一擺弄,頓時顯示出生動來。


  「這個易小弟,是個畫畫的好手!」張小寒判斷道:「就是人品堪憂!」


  那易小弟搖頭晃腦,繼續吟詩道:「好大兩團肉,就像兩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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