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就知道小賤賤會來救場的
君狂仔細地研究了一下，那個價值黃金十五兩的菜色，發現其實並不是什麼高端貨。
『這大概是什麼珍惜的禽類？』君狂微眯著眼，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很可能是一種妖獸的幼崽。
妖獸住在靈界居多，凡界很少能看到，就算看到外型上也與一般的獸類沒多大區別很難辨認，但有些修真者就以抓捕妖獸賣給菜館換取飲食。
然，這種抓捕妖獸幼崽來食用的行為，很可能觸怒群居的妖獸。
雖然一時半會兒沒有找人，但有些妖獸固執得很，可能會舉族遷徙尋找丟失的幼崽的下落。發狂憤怒的妖獸，可不是那麼幾個武修能夠抵擋的。
君狂尋思著，是不是應該告訴掌柜的，最好收斂一點，小心惹禍上身。妖獸族群的怒火，可不是凡人能抵擋的。就算他不為菜館考慮一下，也要顧及一下食客的安全。
他倒不是想賣人情給掌柜的，只是因為這家菜館離莊子太近，若是妖獸途經莊子附近大肆破壞傷了秦筱，那才是要命。至於菜館的興亡，跟他有多大關係？
菜又不算什麼極品美味。
饒是如此，君狂還是將這十五兩黃金的菜色吃了個精光。
他可不擔心妖獸找上門來，一個族群也不夠他吃一頓的，除非它們真的活膩了。
一大盆米飯很快見底，眼看著吃得差不多，君狂心滿意足地拎起茶壺一氣兒灌下去。
十五兩黃金的席面，茶自然是頂好的。喝到最後君狂仔細品了品，發現跟他在楚城主府里喝的茶口感挺像。稍差一籌的原因，大概就在泡茶的水質上。
畢竟他也是來吃霸王餐的，也沒什麼好挑的了。心滿意足之後，他在桌面上敲了兩下，發出不小的聲響。
掌柜的又上來了，賠著笑問：「爺吃飽了嗎？」
「還不錯。」君狂笑看著掌柜的，「結賬吧。」
「還是之前說好的，十五兩黃金；加上小公子賒的十五兩，一共三十兩。我再送您一兩好茶，您回去喝得好了，逢年過節再讓人來採買。」
君狂點了點頭，卻完全沒有掏錢的意思。
掌柜的干站了一陣，完全不明白君狂是幾個意思，於是又問：「爺……」
「結賬吧。」君狂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往這兒招呼，別客氣。該打多少打多少，打斷了棍子也算我賬上。」
「爺……您是跟我開玩笑呢？」
君狂淡淡地看了掌柜的一眼，搖了搖頭。他端正地坐著，明顯立場堅定。
「您敲您，這渾身上下寶氣四溢，隨便拿出一樣都夠抵好幾頓飯前了……」掌柜的說著，就抬手要去碰君狂頭上那支墨玉簪子，「這簪子，我看抵了飯錢，倒還有剩。不如……」
君狂一偏頭，避開他：「這是我的裝備。」
「裝備？！」掌柜的哪聽見過這種新鮮辭彙，一時間不知所措，就等著君狂繼續往下說。畢竟是個大金主，有些有錢人是有怪癖。誰知道這位是不是開玩笑呢，萬一他一個忍不住錯打了大金主，得罪了大客戶，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裝備，就是我身上必須的東西，不能給你。」君狂指了指頭頂，「這玩意兒，裝綁的，已經裝備了，綁定了。」
「爺……您這玩笑開的……」掌柜的嘴角已經有些抽搐了，連帶著臃腫的臉頰肥肉一顫一顫的，「你能說的這我們小老百姓不懂啊……」
聞言，君狂輕咳一聲：「不懂就多了。」他睨了掌柜的一眼，「總歸，我沒錢，你照三十兩黃金打。生死不論，打夠數了讓我走。」
掌柜的現在算是知道，君狂還真是吃霸王餐的。
原本遇到城西學堂的孩子吃霸王餐就夠窩心的了，好不容易一個金主救場，沒想到一身貴氣的還是個吃霸王餐的。
接連被吃兩頓頂級席面，掌柜的都行自戳雙目了……
「爺……您真不是開玩笑？」謹慎起見，他又問了一遍。
「真不是。」君狂正色。
掌柜的無奈嘆了口氣，心想今兒是虧大發了。他拍了拍手，叫出四個執棍的高壯夥計，轉而對君狂說：「爺可不能怪我沒給您面子。請吧！」
君狂挑了挑眉，站到菜館門口。
掌柜的不想自己的菜館也成為被人的談資，因此這次專門安排了一些夥計，將人群驅散，轉而對正在用餐的其他食客說：「今日這事，要照顧這位爺的面子。這位爺想來是穿著富貴，先前讓人扒了錢包，但我們菜館的規矩不能壞。今兒我做主，在場的沒桌送一盤招牌菜，希望大家守口如瓶。」
他這說法倒是好，一來託詞說君狂被扒了錢包，給自己找回一點場子，證明他不是識人不清；二來，變相提醒其他人，不要想投機取巧，否則下場如同此人。
「爺，您真的不變變心意了？」掌柜的有意靠近君狂，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君狂搖了搖頭，表情淡淡的，嘴角一如既往是若有似無的笑，看起來倒有點春風得意的意思。
秦筱已經在家裡吃過一些剩飯，問「主角」支了十五兩黃金，想看看君狂還在不在。
黃金當然不是還給君狂，而是希望在君狂結賬之前還給掌柜的。她不承君狂的情，這樣，君狂欠她的名貴瓷器，可就不能少一個子兒了。
「這怎麼回事？」秦筱一看君狂也要挨打，心知十五兩黃金肯定不夠，於是萌生退意。
兒臂粗的木棍帶著風聲揮落在君狂肩上，壯漢們是卯足了勁兒，沒打算給君狂一點躲閃的餘地。
只是沒想到，他們一頓棍子砸下去，不止人沒事，還有兩根棍子斷了。
「……這。」壯漢們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
掌柜的一看就知道，君狂修為挺高，這種人不方便得罪，心想是不是息事寧人，等君狂送錢來。
就在他猶豫間，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掌柜的，且慢！」
掌柜的覺得聲音有點熟悉，眼前一花，就見有人影出現在面前，正是之前跟楚秀寒暄的霍九劍。
「小賤賤，你真是我的救星！」君狂連忙就攀住霍九劍，「錢拿來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