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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誰看到了

  感到阻力,謝羽飛低頭看了眼抓住約瑟夫?吉諾維斯的手,轉身麵想約瑟夫?吉諾維斯的同時也迫使約瑟夫?吉諾維斯不得不放手。


  “有淚向來身體虛弱,需要有些累了想要休息,希望吉諾維斯先生能不介意我的先行離去。”抱著魚尾的手清楚的感覺到裙子毫無一點濕意,謝羽飛不知道這對魚有淚是不是有影響。


  他害怕自己的無知會再次造成魚有淚的痛苦,就像上次竟然自作聰明的給魚有淚人類的食物,甚至在魚有淚不吃的時候還頻頻勸食。


  他不懂為什麽魚有淚不說,甚至還試著去吃,明明都已經難受的吐出來了不是嗎?但此刻謝羽飛無暇顧及心中的疑問,他隻想能早一刻是一刻的將魚有淚放回水中。


  “謝總是主人怎麽能丟下一大堆的賓客先行離開,你的遊輪要接賓客們回去也不能舞會沒結束就提前離開,我開了私人遊輪過來,不如這樣由我來送有淚回家吧。”約瑟夫?吉諾維斯說著就上前作勢欲接過魚有淚。


  這讓魚有淚不無緊張的抱緊謝羽飛。


  “吉諾維斯先生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隻是有淚就住在滄月島,就不勞煩吉諾維斯先生了。”將輪椅往後推開一步拉開和約瑟夫?吉諾維斯的距離。


  話語入耳飄忽,入心卻似千斤重,壓得心幾欲碎去。


  恨不相逢未嫁時,何等的惆悵滿懷。恨能恨什麽,不是她不愛,錯隻錯在對的人在錯的時間相遇相知。


  有淚,在我第一次遇上你的時候,你就已經嫁為人妻了嗎?錯過已是注定,在我還未見到你的時候。


  可是他記得在謝羽飛的資料上寫著的是單身未婚啊,約瑟夫?吉諾維斯有些踟躕的出口問道:“有淚……她和謝總你是什麽關係?”


  此言出口,斂眉低目站立一旁的慕容瞭蹤瞬時抬眼看向謝羽飛,定定的注視著謝羽飛的眉目神情,緊張的等著謝羽飛的答案。


  謝羽飛看著同樣看著自己等著答案的魚有淚,心緒激起波瀾萬丈,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是美人魚,而我卻是人類。我愛著她,她的心我卻完全不懂。


  可以嗎?說——


  “有淚是在下的未婚妻。”鄭重的宣告,像是對約瑟夫?吉諾維斯說,更像是對所有的賓客說。


  縱然魚有淚是人魚,他也要娶她為他的妻子,如果魚有淚願意的話。


  話是堅定的,但心卻是彷徨不安的,謝羽飛轉頭呐呐的看著魚有淚如蝶翼的黑色卷翹睫毛輕顫。


  粲然一笑,魚有淚將頭靠在謝羽飛的頸彎,感受著傳入臉頰的溫暖。


  跟著傻傻一笑,頸側在初遇清涼時一顫,但隨即卻是側頭用下巴摩挲同樣涼爽的發絲,謝羽飛感覺到此生飄渺浮沉的心在這一刻終於安定了下來。


  見到這一幕,慕容瞭蹤湛藍的眼眸中的水光清晰可見,落入了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不遠處的謝雙梧眼中。


  不再等約瑟夫?吉諾維斯反應,也無視賓客聽到他話語時的嗡嗡議論聲,謝羽飛直接抱起魚有淚,腳部卻是分外輕快的離去了。


  未婚妻嗎?那就是說有淚還沒有結婚,是否說明我還有機會?


  約瑟夫?吉諾維斯看著手上滲出血絲的劃痕,努力不讓自己去想就在剛剛謝羽飛和魚有淚深情旖旎的一幕。


  “少爺,這些珍珠和花要怎麽處理?”看了看散了滿地的珍珠,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的塞斯上前在約瑟夫?吉諾維斯耳邊問道。


  “扔掉好……?”有些不悅的被打擾脫口而出想要扔掉算了,可是當對上藍芒幽轉的珍珠時,約瑟夫?吉諾維斯突然意識到什麽的問道,“花束是誰準備的?”


  “是……是我。”不明白約瑟夫?吉諾維斯會問這個問題,雖然擔心約瑟夫?吉諾維斯會將這件事情怪罪在自己身上,塞斯還是如實回答。


  “你在花束裏放了珍珠嗎?”


  “呃。”明白約瑟夫?吉諾維斯問起不是為了怪罪,塞斯評定了忐忑不安道,“從頭到尾,我一直在旁邊看著花束被包好的,直到拿給少爺之前都未經他人之手,我確定是沒有珍珠的。”


  “沒有啊!”約瑟夫?吉諾維斯覷著滿地的珍珠突然間真心的笑了。


  他明確的記得他沒有將珍珠放入花束中,而在魚有淚進來的時候,約瑟夫?吉諾維斯也相信自己沒有看到她帶著珍珠在身上。


  那麽這些珍珠是怎麽出現的呢?


  記憶中,拉法葉對他可謂予取予求,唯獨她手中握著那顆珍珠,他幾次隻是想要看看她都不願給他。


  沒有打磨穿孔,沒有鑲嵌串聯,隻是那麽孤孤單單的一顆,帶著藍芒幽幽流轉。


  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就像是昔日的那顆珍珠借著滿腹的思念穿越到了眼前。無視他人的詫異俯身撿起一顆珍珠,約瑟夫?吉諾維斯轉動指尖看著它在燈光下流轉出的光芒滿腹疑問。


  你,有淚,到底是誰?

  滄海月明珠有淚,你隻是滄月島的有淚?還是說就像神秘東方所信奉的般,生命輪回不滅,人在死後可以轉生為死之前最渴望的。


  海闊憑魚躍,泣淚成珠的鮫人,這就是你的渴望吧!


  有淚,有淚,雖然那很美,可是我怎麽願意在我有力量保護你的時候再看著你流淚呢?


  “把珍珠都收起來,別遺落了。”約瑟夫?吉諾維斯頭也不回的對塞斯吩咐道。


  “美人魚啊!”走出舞會大廳後,望著遠處月色下白浪逐沙灘的景色,約瑟夫?吉諾維斯感慨道,“可你卻依然得不到自由嗎?我會將你帶離牢籠的,絕對。”


  門外的海風有些涼,有些大,吹得衣袂飄飛入骨沁涼。屈指將珍珠抵在空落的掌心,約瑟夫?吉諾維斯覺得一直以來零落的心在今夜終於完整了。


  一些知道美國黑K想要向幻影國發展的賓客,在看到約瑟夫?吉諾維斯出現的一刻起,就知道今夜他和謝羽飛的會麵很可能影響著雙方乃至幻影國和黑K的未來。誰知峰回路轉,一場雙巨頭的會麵變成一場爭風吃醋。


  眼看著當時人皆一一離去,雖然黑K的手下還在,可是誰又有膽子去主動招惹他們。要知道一看砸在地上的藍色妖姬,就知道是約瑟夫?吉諾維斯沒有得到美人心。


  於是,藍色妖姬本來應該送的主人,一臉稚嫩天真的謝家小姐便成了焦點。誰知謝雙梧回的是一臉無辜與一句不知道,雙眼皆落在地上的珍珠上。


  渾圓的珍珠在落地的霎那四竄離散,但由於約瑟夫?吉諾維斯下了命令,要一顆不剩。作為他手下的幾個人便在塞斯的指示下俯身將珍珠一顆顆的撿起來,最後放回藍色妖姬的花束。


  雖然在別墅裏的傳言是魚有淚是一個為了嫁入豪門不惜扮成美人魚的模樣誘惑謝羽飛的人,可是謝雙梧知道,魚有淚確實就是美人魚,雖然她沒有親自驗證,但是謝羽飛既然承認,她相信謝羽飛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欺騙她的人,除了怕她不開心。


  可是人魚泣淚成珠,謝雙梧還是認為這隻是一個美好的傳說,卻沒有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昨日聽到仆人們在談論慕容瞭蹤被調去當隨船醫生的時候,謝雙梧便急匆匆的直接跑到謝羽飛的房間裏,想要讓謝羽飛收回這個調令。卻不想沒有見到人,隻看到一盒珍珠放在他的床頭。


  原以為那會是謝羽飛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便裝作渾不知情,直到今日早上拆開禮物時才發現並不是珍珠。


  還正為一個大男人藏著珍珠而疑惑,卻想不到原來是因為那些珍珠皆是魚有淚的滴滴淚珠。


  珍珠並不珍貴,珍貴的是魚有淚的淚,因此便以木蘭為櫃,熏以桂椒,綴以珠玉,飾以玫瑰,緝以翡翠,唯恐怠慢了。


  所以即便是灑在了地上,也要一顆顆的撿起來,所以在魚有淚淚珠滴淌的時候,慕容瞭蹤便等不及淚水凝成珍珠,就急急的拭去。


  那滴淚是不是會慢慢的在他手中幻化為珠呢?隻是還會是圓潤的嗎?還是說它會依著他掌心的紋路凝固,將他的掌紋永遠的鏤刻在她的淚珠上。


  然後呢?他也會像哥哥一樣將這淚珍藏起來?以木蘭為櫃,熏以桂椒,綴以珠玉,飾以玫瑰,緝以翡翠,放在床頭伴她入眠。


  聽著耳邊的議論紛紛皆是有關魚有淚的,連偶爾過來祝賀自己生日快樂的人在寥寥幾句慣常的祝詞之後,便是或直言或拐彎的詢問魚有淚的消息。


  “她叫什麽?”


  “她是誰家的千金?”


  “她和你哥哥怎麽認識的?”


  “她真的是你哥哥的未婚妻嗎?怎麽好像都沒有聽人說過?”


  ……


  微笑著回複不知道,回複著客套話,實在是被問得無可奈何了就婉言讓他們去問謝羽飛。


  謝雙梧不懂隻是因為她是謝羽飛的妹妹,別人怎麽就會認為她會知道一切呢?她真的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隻知道慕容瞭蹤眼中的淚水在她的眼前揮之不去,她隻知道在慕容瞭蹤跟在哥哥身後離去的時候,連帶著將她的心也帶走了。


  留在舞會上僵著臉保持微笑的,是離了魂散了魄的行屍走肉。


  他是在傷心嗎?在哥哥突然宣布魚有淚是哥哥的未婚妻子的時候。


  他就真的如此的愛著魚有淚嗎?即便魚有淚是美人魚,明明兩個連種族都不是同一個啊!怎麽可以?怎麽可以愛上!是她先遇上慕容瞭蹤的啊,難道隻是因為她沒有更早的鼓起勇氣告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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