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第 127 章
突然響起警報聲讓容時眼神一變。
快備份完了才被發現？情況不太對。
【五——四——】
01：「數據中心系統正在鎖死！」
00：「各伺服器正在關閉電源——」
「不對勁！」宋瑜環視四周, 伺服器上指示燈突然開始無規律閃爍，「這感覺很不好！」
【三——】
00：「備份率99.3%——99.5%——」
【二——】
00：「99.7%——99.8%——」
01：「我跟它拼了啊啊啊啊！」
容時警惕地注周圍，拉著宋瑜往後退。
「01, 啟動防禦——」
【一！】
轟！
成排伺服器接連引爆，橢圓形天花板上架起無數炮口對準下方無差別轟炸。
金屬碎片飛濺，濃煙瀰漫。
巨大空間里頃刻間淪為廢墟。
激光炮擦著肩膀飛過，容時抱著宋瑜撲倒。
「容時！」宋瑜嚇得心臟驟停, 雙手環住容時頭，用盡全力護住他。
轟炸聲遠去,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金屬撞擊聲響。
宋瑜抬眸去，他們又被包裹在熟悉金屬空間內。
01：「最後0.00001秒順利完成！01大爺棒棒噠！叉腰！」
00：「00大爺也棒棒噠，要能量石, 叉腰。」
宋瑜：「……」
容時撐起身查宋瑜情況, 問01：「你用個身份是不是在其他地方授權了？」
01：「有，他們還查到系統問題, 怎麼可能去其他地方？」
容時：「劫持時間到, 除了授權，我想不到出問題地方。」
以01技術, 既然入侵系統時有出問題，之後也不可能出問題。
01心虛：「……應該不是授權問題。」
00：「已追蹤，個好頭在二十秒前給強制恢復系統授權了。」
「難怪。」容時冷著臉，通過和01同視, 查外面情況。
同一個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這就是他們被發現原因。
01惱羞成怒：「好果然靠不住，哼！」
「靠不住是你。」容時批得毫不留情。
01：「quq我錯了。」
宋瑜坐起，接著00視野著外面。
「資料已經到手, 強行突圍吧。」
容時開01有監測畫面，查基地各方動向。
「能出去，但很麻煩。」
有01和00在，突圍不難，難在突圍后怎麼辦。
數據中心炸了，這些肯定不罷手，一旦鬧大極有可能把第二軍團拖下水。
想到上一世第一軍團下場，容時不贊成這種做法。
在還充分掌控這個組織信息前，不易正面爆發衝突。
「先原路返回。」容時說。
01和00切到輕甲隱形狀態，保護兩位主逃離這裡。
數據中心外有一層隔絕海水防護罩，一般爆炸輕易無法炸開。
想要離開就必須橫穿整個實驗區回到岩體中。
他們穿過射線帶，迅速朝上方跑。
01：「劫持時間到，我和弟弟放掉許可權了。」
容時：「嗯。」
繼續劫持可以讓他們暢行無阻，可同時01和00存在在對方系統里留下蹤跡，搞不好變成大麻煩。
許可權剛放掉，警告聲就響起。
一隊例行在實驗區外圍巡邏ai守衛經過甬道，又拐了回來，激光炮口彈出，朝他們飛了過來。
宋瑜聲音壓不住興奮：「玩一遍炸格子？」
容時：「膩了？」
宋瑜輕笑：「這麼解壓遊戲怎麼可能膩？這次比比誰炸得多？」
容時唇角上揚，眼底浮上淺淺笑。
「可以，賭注？」
宋瑜疾步往上跑，手腕一轉，手心裡多了一把長軍刀。
他側滑閃過ai守衛炮口，軍刀橫掃。
刀鋒重擊晶元主線路，ai暴機。
宋瑜站穩，甩甩手腕，軍刀在手裡隨地轉了一圈：「誰輸了就給誰做一個月餅乾。」
贏了獎勵，輸了受懲罰？
容時：「換。」
宋瑜：「一個月爆漿紫薯球？」
容時一槍碎ai控制晶元：「……就餅乾吧。」
至少做起來么麻煩。
主控制室內，技術部組長通過系統強制恢復審批，實驗區瘋狂移動房間瞬間暫停。
系統提示音響起。
【一分鐘後進入強制恢復程序——】
到金屬房間在逐步複位，有癱在椅子上，鬆了口氣。
「真他娘刺激，我娶媳婦這麼高興過。」
「就這系統還號稱比軍方更高級，呵呵，這輩子這麼無語過。」
「趕緊提申請讓上面換系統吧，要是三天兩頭來一次，我們得被它搞死。」
「出這麼大差錯肯定不留——」
【警告！數據中心檢測到異常授權，已啟動自毀程序！】
一口氣松到底，突然聽到警報聲，有呼吸一窒，全身爆冷汗。
「卧槽！誤報吧？！」
「操！！他媽搞什麼？！」
「數據中心爆炸了？！」
為首omega表情空了，他控制不住雙手發抖：「快、快阻止——」
實驗區被炸成樣還不知道該怎麼交待，如果數據中心了，誰跑不了！
還說完，幾十個虛擬窗口全部白屏，唯有監控波塞冬後台畫面還在。
波塞冬警告聲次響起。
【系統異常，已啟動緊急預案。】
omega對著畫面大吼：「切到數據中心！到底怎麼回事？！」
僅剩虛擬窗口上切出了數據中心畫面，可除了幾架暴機ai，什麼有。
【波塞冬：外敵入侵，數據中心不歸我管，有相關數據。】
omega一拳砸到操作台上，咬牙切齒，眼眶瞪紅了。
「外敵在哪？！」
白屏虛擬窗口中有十個重新恢復畫面，可切到畫面里完全有謂外敵。
omega暴躁厲喝，精神綳到了奔潰邊緣：「在哪？在哪？！」
【波塞冬：就在畫面里，請仔細。】
有眼睛要瞪出血了，可根什麼有！
「有鬼嗎？！操了。」
「到底什麼情況？系統還在抽？！」
「活了三十多遇到過這情況！」
omega盯著防護罩下數據中心，堅固外牆出現了幾處坍塌，根不敢想內里到底變成了什麼樣。
前輩們努力了幾十攢下來數據，在他手裡全了！
主控室門開，又有三個omega沉著臉急沖沖地走進來。
技術組長臉色蒼白，對來行禮：「執行長，是、是波塞冬系統故障，我們已經儘力——」
「滾開！」被叫執行長omega揮開他，著畫面下令，「調動有能調動力量，給我把找出來！」
宋瑜玩得正嗨，突然聽到容時聲音。
【強度增強了，我們在（125，931）房間匯合。】
房間停下，三面閘門同時開，宋瑜迅速退到房間角落。
下一刻，三個方向激光束在他原站位置匯合。
第三次重組時，兩在房間組合到一起。
容時一槍爆掉一個ai守衛炮口，通過01和00連接，用念傳達：【至少還需要10次組合才能到岩體甬道。】
以這個路徑回去太費時間了。
數據中心爆炸已經引起了他們注，就算到岩體中也被ai守衛和守軍圍堵。
火力這麼集中，被發現只是時間問題。
【炸平這裡強行突破？】宋瑜問。
只要造成破壞範圍夠大，敵就無法輕易發現他們蹤跡。
容時邊對付ai守衛邊琢磨。
【這個實驗區內不知道有多少實驗體，全炸了不妥。】
就算這些死有餘辜，也不該這麼死。
【這也不行也不行。】宋瑜解決掉一個ai，跳到他身邊，【你說怎麼辦？】
【往（568，336）走。】
容時腦子裡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他一怔，才發現是01自動播放通訊信息。
這個聲音，他不陌生。
【哥哥？】宋瑜催促。
容時考慮很久，讓01計算往（568，336）走最短次數。
【01：最短只要五次，下一個跳（541，325）】
三次跳躍后，宋瑜朝岩體甬道距離，疑惑不解。
【離目標地越來越遠了，我們要去哪？】
容時冷著臉，回答不上來。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去哪，只是能地相信自己直覺。
個應該不害他。
實驗區實驗體在房間被壓在最下面，周圍被金屬房間嚴密包圍。
基地內部亂成一團。
守軍和巡衛隊被緊急調集起來分派到各個出口。
有區域ai守衛全部朝這裡聚集，漆黑海水裡，紅色光連成片。
跳出（568，336）房間，周圍完全有光線。
【01：有三隊ai守衛朝這邊過來了。】
【坐標（1989，8541）】
個聲音次響起。
容時視線掃過三個方向，拉上宋瑜立刻朝邊游。
海島掩在海水下方部分十分龐大，且構造錯綜複雜，許多地方被防護罩籠罩。
他們遊了幾分鐘，耳邊突然聽到一聲沉悶敲擊聲，容時停下來，朝聲音方向。
一塊岩石突然開，露出一個一高洞口。
容時只能要朝邊游，被宋瑜一把扯住。
宋瑜眼神警惕：【給你信息是誰？】
上百架ai守衛就跟在身後，容時來不及多解釋，牽著他手往裡面游。
【你馬上就知道了。】
剛游進洞里，洞口在他們身後關閉。
左側傳來機械發動聲音，他們在空間被抽干海水，氧氣灌進來。
「脫了吧。」容時讓01取消隱形模式。
前方是條非常窄甬道，兩邊岩石很不平整，起來和基地差很多。
宋瑜手裡握著□□，眼神警惕四周，心裡疑惑。
到底是誰能讓容時這麼信任？
到第一個拐角，突然聽到輕微響聲，宋瑜眼神一變，舉槍對準個方向。
「。」容時壓住他槍口，朝拐角里側道，「是軍醫嗎？ 」
半晌，一beta走出來，身上穿著基地白大褂。
「走吧，這裡是唯一波塞冬監測不到地方。」
他臉容時見過，可聲音很熟悉。
宋瑜視線從beta輕臉上掃過，眉頭緊鎖：「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們？」
beta了宋瑜一眼，眼神微閃，走到前面帶路，輕笑道：「你還記得紙船怎麼折？」
答非問，宋瑜神色不耐：「張紙是你給？」
beta雙手揣著白大褂口袋，邁著大長腿，走路速度很快，奇怪是完全有匆忙趕路感覺，反而遊刃有餘，透著一絲貴氣。
「這邊。」他拐了個彎，回答宋瑜問題，專心帶路。
兩側岩壁滲著水，滴答滴答聲音回蕩在甬道內。
經過一個起來像是廢棄倉庫時，beta拐進去提了兩件白大褂出來扔到他們身上。
「穿上。」
聞到衣服上霉味，宋瑜嫌棄地皺眉，甩回去。
「多久洗衣服？」
beta抱手著，悠悠地開口：「你想被追著跑可以不穿。」
感覺主動權掌控到了別手裡，宋瑜很不爽。
就算這個beta他們想逃出去也是分分鐘事。
容時套上白大褂，順手把宋瑜件拿過來幫他穿，低聲哄：「乖，出去馬上就脫掉。」
宋瑜冷著臉，強忍著不適穿上。
「也不知道被誰穿過。」
容時：「穿過，現在只有我摸過。」
這麼一說，宋瑜突然覺得這衣服也么臭了。
耳邊突然聽到一聲輕笑。
宋瑜抬眸過去，眼神不善：「怎麼？」
beta被他殺眼神盯著，無奈攤手，轉身朝前走。
「你被寵著呢。」
宋瑜嗤笑：「關你屁事。」
beta：「……」
容時深深地著beta背影，若有思。
前方隱約傳來吵雜聲音，越來越響。
beta帶著他們快步經過一個大實驗室門口，繼續往前走。
容時餘光在房間里掃過，三個四五十歲beta，和四個輕omega，忙得團團轉，根注他們這邊。
「剛才個是不是季啊？」實驗室里，坐在儀器前beta疑惑地朝門口，「他好像帶著兩個輕出去了。」
「可能是新來觀察員吧？季帶他們去熟悉熟悉業務。」另一個beta開口，「別管了，快把數據備份下來，萬一波塞冬也掛掉，我們就徹底歇菜了！」
主控制室內，執行長坐在椅子上，焦躁地聽著下面彙報上來消息。
波塞冬聲音突然響起。
【對象已不在監測範圍內。】
執行長唰得一聲站起來。
「什麼思？跟丟了？！」
組長聯絡各個出口守軍隊長，額頭全是冷汗。
「有發現異樣。」
「無異樣。」
「一切正常。」
……
他腦子一片空白。
怎麼可能？！敵悄無聲息地來，又悄無聲息地走了？！
「廢物！一群廢物！」執行長大發雷霆，「留一半守著基地，其他出去找！」
走出甬道，外面光刺得容時睜不開眼。
他轉過身擋住宋瑜視線。
宋瑜：「怎麼了？」
容時：「怕你刺到眼睛。」
beta路過他們，悠悠道：「我眼被恆星光刺到，倒是被你們刺瞎了呢。」
容時：「……」
宋瑜：「……」
這燈泡真討厭。
beta似乎對這裡很熟，帶著他們繞進樹林，上了一輛救護懸浮車。
上車后，他將臉上模擬面具扯了下來。
面具下面臉容時見過，正是第二軍團里個給他痔瘡葯軍醫。
容時：「你面具做得不錯。」
beta隨手把面具扔到副駕駛上，笑笑：「我算以後退休了開個易容店，你覺得能混到飯吃么？」
容時：「……」
宋瑜嘲諷道：「你先活到退休說吧。」
beta：「……」好毒嘴。
容時著下方甬道位置，到底要在這個組織混多久，才能在眼皮底下輕易把他們帶出來，還不被懷疑？
「你這麼快撕了偽裝，不怕他們發現？」他問。
「他們知道。」beta不在道。
容時：「他們知道你偽裝成軍醫？」
beta笑了起來：「和聰明說話真省事。」
容時：「以你是碟，還是碟中諜？」
beta透過內視鏡著他：「你猜？」
三有直接回第二軍團，而是去和老林在a8隊伍匯合。
他們上飛船時，老林他們還回來。
宋瑜忍受不了身上霉味，直接衝進了衛生間。
beta把他們送到休息艙，轉身準備走：「還有很多傷員要處理，我就不陪你們玩，朋友。」
「你為什麼要引我們去個基地，你知道多少事，江醫生？」容時著他背影問。
beta腳步一頓。
容時走近兩步，用只有他們能聽到聲音道：「或者說沈斯，岳父大？」
beta轉頭向他，唇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