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第 126 章
「給我找出原因！」主控制室內, 為首的omega憤怒地錘在操作台上，「檢查系統數據是否異常！一經發立刻啟動強制恢復程序。」
其中一個虛擬窗上顯示實驗區局，所有房間以紅色格子來代替, 在它們在以一個非常複雜的運算方式在移動。
omega話音一落，一個紅格子裂開，從畫面里消失。
「操！又炸了！」叫老三的beta低罵一。
「這鬼系統真是，么出錯, 一出就是大錯，這誰頂得住？」
「別逼逼了, 趕緊幹活！」
「又有ai自毀了！」
「卧槽！邪門了！」
一群人罵罵咧咧地坐在操作台前，快速檢查ai波塞冬的實時數據情況。
短短十分鐘，爆炸停，除了每次只炸一間房, 根找到規律, 讓人完摸著頭腦。
隨著房間移動，ai守衛們也在隨機自毀。
omega盯著畫面, 臉色越來越差。
這麼破壞下去, 別說整個實驗區，搞好實驗被炸沒了。
移動的房間內, 容時手裡的軍刀狠狠劈下，一刀切斷ai守衛的晶元主電路。
他收刀，踩著ai守衛的機往上跳，趁著閘門關上前進入相連的房間, 手裡的軍刀變成炮筒, 等待下一次格子重組。
斷變換攻擊強度可以亂ai的節奏，給它的運算系統造成負荷，還可以平均反擊力度, 給己方製造優勢。
【01：主人，已破解ai守衛的控制系統和ai小弟的運算邏輯，是否前往核心數據中心？】
核心數據中心在海底，掌控了ai的運算邏輯后，可以藉助同的格子移動過去。
容時：【嗯，數據共享給00，控制ai守衛隨機自爆。】
【01：嗷！】
主控制室內，一群beta還在排查問題所在——
「波塞冬的邏輯運算沒問題！」
「放屁！是沒問題為什麼我算出來下一個爆炸的房間？！」
「ai守衛的控制系統也沒問題。」
「那它們集暴機怎麼解釋？！」
「實驗區損壞率超過5%了！——10%！波塞冬抽太狠了！」
「操，頭大！」
omega的終端從剛才起就沒停止震動過。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beta衝進主控室，對著omega大吼：「你們在搞什麼？！我的實驗室炸了！」
等omega回答，又有omega衝進來：「到底是是敵襲？！別人沒找到先把基地炸平了！」
站在操作台前的omega咬咬牙，低說道：「已經在緊急排查，請稍安勿躁。」
「敢情炸的是你的實驗室！」
「你們這什麼辦效率？！你——」
說話間，虛擬窗上又有三個房間接連爆炸。
情況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嚴重。
「組長，先強制恢復吧？」老三建議。
「到在沒看到敵人，系統故障的可能超過99%。」
「先強制恢復，還是行說吧？」
面對下屬的催促和其他部門的責難，omega冷著臉卻遲遲做了決定。
他確實有許可權可以強制恢復系統，可這個記錄實時發送到林境部長那裡，是被他知道基地搞成這樣，恐怕——
容時跳出最後一個移動的房間，眼前是一個透明向下的甬道。
甬道外漆黑一片，透過在外圍巡邏的ai守衛的光，隱約能看到斷移動的金屬房間。
甬道內兩側亮著昏暗的燈，剛好只夠看清腳下的台階。
【01：ai小弟的監控系統已經被我和弟弟控制，大概能劫持30分鐘左右。】
「嗯。」
容時手指輕划，01從輕甲模式回到裝飾扣中。
他沉默地望著外面，沒急著往下走。
海水時而翻滾涌動，隔著甬道，哪怕聽到爆炸，也能直觀地感受到戰況。
等了三分鐘，一個金屬房間停在甬道前，上方的閘門開。
容時平靜的眼神有了波瀾，他快走兩步對著空氣張開手臂抱緊。
「總算來了。」
剛說完，他空蕩蕩的懷裡逐漸顯出一個人。
劇烈的運動讓宋瑜呼吸穩，他在容時臉上用力啾了一，笑道：「怕我迷路？」
容時：「擔心你被ai守衛拐走了。」
宋瑜：「……你認真的？」
容時鬆開他，邊往下走邊隨說：「美人誰愛？」
這話立刻讓宋瑜想起了兩人初時，容時那句極易引戰的「喜歡你這種又美又騷的」。
「以前覺得你說那話真欠揍。」宋瑜走在他身邊，拔出后腰上的配槍放在手裡把玩，「在想想可能說的是實話。」
容時偏頭看他。
宋瑜肩背筆直，腰身緊窄，作戰服包裹的雙腿頎長有力，修長白皙的手指轉著配槍，散漫又失危險。
對這樣的他，容時毫無抵抗力。
「怎麼說？」容時強行移開視線。
宋瑜低低地笑出：「跟著你這種木頭，騷點得做一輩子和尚。」
容時：「……」
趁著往下走的時間，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緩解了環境帶來的緊張感。
前方百米外亮起微光，兩人加快速度。
甬道的盡頭連通著一個蛋形建築，得有半個足球場大小。
走到離門還剩十米時，容時突然攔住宋瑜。
「怎麼了？」宋瑜解。
容時讓01啟動常規模式，視線里原空無一的甬道突然滿是射線。
【01：卧槽！太陰了吧！】
波塞冬的監控系統已經被劫持，可這裡還有另外一個系統在控制。
容時腦子裡閃過大貓說的話。
【v99的海底基地防禦係數很高，想得到那個組織的核心資料庫必須潛進去，盜取數據時能引起系統注意，否則立刻啟動自毀程序，當年我強行攻破v99，可惜數據中心已經炸毀，所有數據被清空了。】
上一世大貓沒有得到這個組織的核心數據，大量證據丟失，很多人只能私下秘密處理。
更多的人因此逃脫責罰，隱藏在人群里，變成了永久的隱患，像一顆顆□□，隨時引爆。
他神色對，宋瑜也啟動了常規模式。
「讓它們破解還是跳過去？」
容時：「你可以嗎？」
竟然質疑他，宋瑜指指那十米長的射線帶，嗤笑道：「就是長十倍，我放在眼裡？」
容時唇角輕輕勾起，快走幾步一頭扎進射線帶，身幾個靈活的翻轉成功避開所有射線。
站穩后，他朝宋瑜招手：「過來，我接住你。」
「用得著你接？」宋瑜反手將配槍收回后腰，快走幾步，踩著甬道的牆壁借力翻轉。
到最後一米，他跳起躲開最後一個射線聚集點。
跳出射線帶后等宋瑜落地，就被容時給撈了過去。
數據中心的門外有虹膜感應器，01從容時的終端裝飾扣飛出，變成一個金屬小球晃晃悠悠地往感應器飛。
飛到半路，宋瑜的終端裝飾扣開，00也變成球飛了過去。
00：「哥哥，等等我。」
01：「快點，我教你。」
01的金屬外殼突然變成一個人頭，定型的骨骼結構外是仿生皮膚，長得竟和主控制室的omega一模一樣。
01：「利用反監測系統就可以弄到很多信息啦，你看在就用上了。」
00：「必須變成這個人嗎？」
01：「是，只是這個比較好看，哎嘿嘿嘿——」
00：「嗷。」
宋瑜湊近容時，低笑：「你到底有多喜歡聽別人叫『哥哥』？」
低沉的笑聽得容時耳朵發癢。
「只喜歡聽你叫。」
說話的兔兔真甜。
宋瑜唇邊的笑意更深，等他開，就聽容時接著說：「正經地叫我也喜歡。」
宋瑜：「……」操。
死兔子反撩了。
01變的人頭順利通過虹膜認證，數據中心的門開。
漆黑的空間里逐漸亮起燈光，一排排伺服器整齊排列，就算是容時也感到一絲驚訝。
這資料庫的規模太龐大了。
「有什麼計劃？強行竊取？」宋瑜問。
容時搖頭：「被檢測到啟動自毀程序。」
宋瑜疑惑：「你是從什麼渠道知道這些的？」
容時的視線在無數伺服器中掃過：「你告訴我的。」
宋瑜皺眉：「我？」
這裡是整個基地的數據中心，除了實驗的數據，還有基地運行的數據，ai系統的數據等。
整個搬走實，他們得找到實驗的數據，完整備份。
到五分鐘，01和00已經找到了數據所在。
01：「還發了一份奇怪的數據。」
「奇怪？」容時和宋瑜一起走過去。
01懸停在一排伺服器前，邊傳輸數據邊開那份文件。
半空中的虛擬窗上彈出一份名叫j001的檔案。
檔案上內容很多，可容時被檔案上的照片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紀伶？！」
耳邊響起宋瑜的音。
他的音立刻冷下來：「為什麼他的檔案出在這裡？！」
照片上的omega男子很年輕，看起來只有二十歲上下，清雋的臉上掩住青澀，長著一雙勾人的丹鳳眼卻因為眼神過於冷淡而沖淡了這種魅感。
看到這張臉時，宋瑜掩飾住厭惡。
父王和爸爸之間的問題也許只是第三者插足，卻因為他直接導致婚姻關係破裂，害得他沒了爸爸，失去了父親的關愛，成了實上的孤兒。
「他是紀伶。」容時指尖發麻，腦子嗡嗡直響，「是我爸爸。」
宋瑜的思緒已經從這個結果倒推回童年了，可容時一句話卻把他拉回實。
「你爸爸？」宋瑜敢置信，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人是我父親的繼室，在的王后紀伶。」
「他是。」容時垂在身側的手握緊，「眼神對，紀伶是這樣的眼神。」
「眼神？」宋瑜被他搞懵了。
難道是先看長相嗎？
你爸爸長什麼樣記得了？這也能認錯？
宋瑜一肚子疑問，可因為對方是容時而部跳過。
容時絕對可能認錯。
那這麼多說來——
宋瑜音乾澀發緊，帶著易察覺地輕顫：「你爸爸和紀伶長得一樣？」
容時也是懵的。
雖說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實真的擺在眼前，他還是敢去相信。
爸爸那麼好，為什麼和這種組織有關？
他也用信息素控制了父親？
這個想剛閃過，容時就搖頭否定了。
按照那些實驗的作風，如果爸爸真控制了父親，那父親就絕可能放棄升少將軍銜，轉頭回老家做駐軍。
在他印象里，父親幾乎發脾氣，雖說小上太過隨意，可大從來掉鏈子，像是被控制的狀態。
想通這一點，容時冷靜下來。
「他們長得很像，但具什麼關係，我還沒查到。」
宋瑜眉頭緊鎖：「像到這個地步？」
容時偏頭看他，神色認真：「你相信我嗎？」
宋瑜深深地和他對視，片刻后伸手將他握得過緊的手攤開，十指相扣。
「騙我也沒關係。」他自嘲道，「我心甘情願被你騙。」
容時摸摸他的頭，回握他的手，讓01查找和紀伶的信息。
宋瑜托著下巴琢磨：「你確定你爸爸還在老家？」
這話潛在的意思很明顯。
兩個人長得這麼像，么雙胞胎，么就是同一個人。
一個omega先給國王做小三生下大王子，又和軍官結婚生下兩個孩子，最後假借重病跑去給國王做繼室。
這種懷疑在容時看來，是對爸爸的侮辱。
過他知道宋瑜沒有這個意思，僅僅只是提供一種思路。
「確定。」容時低說，「之前到紀伶后我就確認過，爸爸一直躺在休眠倉里，沒有醒來過。」
01：「主人，沒有找到任何和這紀伶兩個字或者這張照片一樣的信息。」
「怎麼可能？」宋瑜相信。
連容時的爸爸和組織有關，沒道理紀伶反而沒關係。
01委屈：「可是真的沒找到。」
00委屈：「沒找到。」
時間緊迫，得容時思考太多。
讓01和00一起工作，可以減少一半的時間。
00：「備份率97%——99%——」
【警告！檢測到系統入侵！將在五秒倒計時后啟動自毀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