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結果薛懷瑞又挨著蹭了兩下,就開始伸手朝外摸,摸到了吳笑煙,幹脆一把就把她摟過來,抱自己懷裏了。
吳笑煙的臉頰擠在薛懷瑞的下巴上,能夠感覺到他新長出來的小胡渣,刺癢刺癢的。
知道他力戰歸來,吳笑煙連呼吸都不敢放重了,努力歪著臉不讓自己的氣噴在他臉上,可薛懷瑞越抱她越緊,吳笑煙無奈,最後隻能向下遛一下,變成腦門擱在他脖子的位置,鼻子就在他鎖骨那裏。
就這麽被他鎖在這個臂膀裏,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徹底醒了的吳笑煙,眨眼間就又睡死了……
再醒過來,兩人依舊是抱著,姿勢卻變了,薛懷瑞固然是還摟著吳笑煙,吳笑煙也在睡夢間不知不覺的摟著薛懷瑞的。
吳笑煙湊過去親了一下薛懷瑞的……額頭,本來是想親親他的鼻子,他的唇的,可是想起來還沒淨口,半路就換了地方。她親完了朝回退的時候,還閉著眼睛的薛懷瑞卻猛地竄上來,吻住了吳笑煙的唇。
一開始吳笑煙還緊閉著嘴唇,但後來一想薛懷瑞都不嫌棄,她嫌棄什麽。
可是待薛懷瑞解她褲子的手,吳笑煙把他拽住了。
薛懷瑞掙不開吳笑煙的手,隻能分開兩人的唇:“好笑煙,我今日就在家裏呆著,你就從了我吧。”
“我也想從了你,但是……我可能又有了。”
“啊?!”薛懷瑞頓時大喜,繼而卻又惱了,“怎地也沒告訴我?”還有半截話沒說:孫嬛有了都傳了急信,偏你的就悶不吭聲。
“流觴和冬青她們也隻是有個猜測,沒人知道我有了。宮裏還不知道是個什麽心思呢,能不惹眼就盡量。”吳笑煙坐起來,看薛懷瑞下麵鼓起來好大一團,知道他憋得難受,手伸了過去,“我用手給你弄,你也用手。”
薛懷瑞原本聽吳笑煙這麽說那點熱度都降下去了,雖然還挺著但心裏已經不想要了。可是她手一上來,再看吳笑煙臉上還帶著剛醒來的紅潤,忍不住就把她給抱住了……
結果兩個人早晨起來,幹的頭一件事就是洗手。
一邊洗,一邊麵對麵的笑。
端著東西進來的流觴等丫鬟都死死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頭都快埋到胸口裏去了,一個個從脖子根紅到耳朵尖。
等兩個人黏糊著洗漱完,坐下用朝食,吳笑煙道:“看大姐和大郎都醒了沒?醒了便都抱來。”
流觴和冬青應了一聲去隔壁屋了。
“你一說大郎,我還沒回過神來。”薛懷瑞正吃著一口包子,咽下去後,笑著道。
“原來是叫小名虎頭的,但是我就是想叫他大郎。”吳笑煙的眼神閃了閃,“要不然我以後叫你大……爺?”那“爺”字,她喚著他的音調斜斜的朝上頭挑。
薛懷瑞胳膊立刻也摟了過去:“哪裏來的小娘子竟如此可人,來,再叫一聲大爺,大爺便帶你回去吃香喝辣。”
“大爺~可是不騙奴家嗎?”
“大爺我一個唾沫一個釘,從來都是怎麽說就怎麽做!來,這就讓你吃口香的!”語畢把一籠屜的包子都放到了吳笑煙跟前。
“這可是真香,奴家謝大爺賞。”吳笑煙已經笑得說話都不利索了,抓著包子,湊過去在薛懷瑞臉上親了一大口。
房裏現在就剩下迎春了,這一聽雖然想笑又覺著羞,隻能咬著嘴唇低頭。
這邊爹娘兩個剛鬧騰玩,那頭兩個娃娃都被抱進來了。
“哎喲!長好大啊!”薛懷瑞看見了孩子頓時一驚,我走的時候,他倆才這麽大,薛懷瑞抬手比一比。
雖說現在也小,可他走的時候兩個孩子還隻能在炕上蠕動,現在已經能立起來了,簡直就是是人與不是人的區別。
兩個孩子也不怕生,睜著大眼睛打量著他們陌生的父親,甚至還出了手來求抱。
薛懷瑞把大姐抱在了懷裏逗弄,沒管同伸手的兒子,吳笑煙哭笑不得的把小可憐兒子抱了過來。
一開始大姐咯咯咯的笑,可後來大概是感覺到一直在一起的弟弟不見了,頓時就不給老爹麵子了。左搖右晃,伸胳膊動腿,從縫隙裏看見弟弟在娘懷裏,兩隻小手抓著薛懷瑞的衣襟就站起來了:“啊!”
“哎喲!哎喲哎喲哎喲!”薛懷瑞嚇得要命,腿都繃置了,兩隻手護在大姐左右,就怕她一不小心摔下去。可是同時他又高興,“會站了!會站了!丫頭會站了!”
吳笑煙看他那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兩個孩子懵懂著,可也忍不住一塊笑了。
老婆孩子都笑了,薛懷瑞怎麽可能不笑呢?所以他也笑,一家三口就在大早上笑成了一團……
薛懷瑞發現的關於孩子的另外一個變化,就是他走的時候,兩小還隻是隻能喝奶的無齒之徒,現在他們已經各自有一兩顆牙長出來了。
吳笑煙把兩個孩子叫過來,就是要一塊吃的。他們倆吃包子、餡餅、麵湯,那邊兩個小的讓丫鬟們喂米糊。
小孩子的生活,就是吃、喝、玩、睡,當然,還有拉尿夾雜在其中,鬧騰一早上,等到吳笑煙和薛懷瑞吃完了,他們倆直接一臉米糊糊的打起了瞌睡。
“我給他倆都起好名字了。”
“叫什麽?”吳笑煙坐在炕邊上睡著的孩子換衣服,薛懷瑞一臉柔情的看著她那雙能舉鼎開山的手,此刻卻是那樣的溫柔。
“丫頭叫之袖,大郎叫承璐。”
吳笑煙的手抖了一下,他看過薛懷瑞的起的名字,之前還有個男孩的名字,是叫承珖的……
薛懷瑞擺擺手,丫鬟們都下去了,他也坐到床邊上,摟住吳笑煙的肩膀:“等平穩下來了,咱們自己立個小牌位吧。”他怎麽可能沒有注意到吳笑煙的神情?
她叫著大郎,其實是連“那個大郎”一起叫了。那時候落的,還是個胎胞呢,不管爹娘有多麽的不舍和疼愛,也根本算不得是人。
吳笑煙的眼圈有點紅,但淚卻並沒落下來:“其實我總想,本來我懷的是隻有一個大姐的,可是大郎他爭氣,又自己跑回來了。可那也是想想,我也知道,頭一個的是再也回來不來了。”
那時候,那情況,孩子落了她再一睜眼就已經進了附近的縣城了。問流觴孩子去哪了,流觴也隻讓她不要傷心了。怕是隨便挖個坑就埋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讓野狗野狼托了去,甚至於直接就扔到野河溝裏去,喂了魚蝦。
沒用薛懷瑞拉,吳笑煙自己一轉身,紮在薛懷瑞懷裏了。
“若有來世,你做男,我做女。”再不讓你受此種痛苦。薛懷瑞對那個剛得知就失去的孩子,也不可能有多少情感,他重它,隻是因為吳笑煙重他。
他畢竟是男人,下了種,卻不需去管生根發芽。無法體會瓜熟蒂落的痛,更不可能知道半路夭折的淒,他隻知道此刻的吳笑煙讓他的心如刀割……
吳笑煙笑著起身,直盯著薛懷瑞:“好啊,那來世我要做個土匪頭子,早早的就把你搶到山上去關在小黑屋裏,不讓任何人看見,隻日日夜夜的讓我蹂躪。”
薛懷瑞竟然都被她看得臉紅了,強忍著躲閃她視線的衝動“嗯”了一聲。
“哪裏來的小娘子竟如此可人?來,給大爺笑一個,大爺便帶你回去吃香喝辣。”正是飯桌上薛懷瑞說的那句話,吳笑煙挑著薛懷瑞的下巴一字不差的說出來。
薛懷瑞臉越發紅了,隻是此刻便更多是憋笑了,他捏著嗓子:“大爺憐惜,奴家可還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呢。”
“哦?大爺就愛大姑娘,來,讓大爺香一個~”吳笑煙湊過去在薛懷瑞下巴上就香了一個,然後真就把人壓到床上,手伸下頭去了……
冬青和迎春端著點心盒子和蜜餞托盤,離著門口還有四五步,就看見流觴跟她們擺手了。兩個人立刻明白了,一個二個的都笑得賊兮兮的,轉身就把東西放茶房了。
山賊大爺調戲良家小娘子的大戲讓吳笑煙和薛懷瑞演完了之後,兩人氣喘籲籲的並排躺在床上--倆孩子就睡在另外一邊,他倆雖然鬧卻是壓著聲音又悄著動靜的。
兩人也沒叫丫鬟,直接就拿房裏茶壺裏的水幫著對方清洗,反正吳笑煙房裏的茶壺都是清水。
放下床帳,一邊清洗著,吳笑煙一邊小聲著把孫嬛那頭的事情都說了。
薛懷瑞挑了挑眉:“這倒是有意思。”
“這位也真是不知道該說她什麽了。”
“還能說什麽?隻能是我爹給我娶了個好媳婦啊。”薛懷瑞把不喜都擱在臉上了,他後院裏三個女人,吳笑煙自然不必說,便是丫鬟出身的曲芍藥,薛懷瑞都覺得比這位大家的小姐好得許多。
人貴有自知之明,有多大碗就吃多少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