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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宴會的舞二

  “許經理真可謂是魅力無窮啊,無論去到哪裏都有甚多的追捧者。”


  許允兒的總裁看著頻繁的被不同的男性邀請進舞池的許允兒這樣說道,他看起來像是自言自語,其實是說給他身旁的嚴洛寒聽的,隻可惜說者有心,聽者卻似乎很無意一般,因為嚴洛寒聽後的反應就是沒有反應,他的神情和先前沒有什麽區別,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裏喝著酒,然後把玩著酒杯,看著杯中的酒液,那雙深如海洋的眼眸讓人看不清裏麵到底住有怎樣的情緒。


  “洛寒,要不要和許經理跳一支舞?”


  見嚴洛寒不說話,許允兒的總裁並不打算就這樣息事寧人一般,他就不相信會有哪個男人抵製得了許允兒的美貌,所以他又繼續的說道,要不要幫他將許允兒叫過來或者其他的。


  終於轉頭看向他,嚴洛寒緊繃著下巴,臉上的冰霜正在逐漸的凝聚,“卓向澤,我和你認識才不過幾天。”


  原來,許允兒的總裁叫卓向澤。


  聽著嚴洛寒的話,卓向澤不是不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說他卓向澤沒事做也沒有必要做這些無聊的事情來惹人厭。雖然他的確是和嚴洛寒相識才不過幾天,仔細算來從洽談到現在,剛好是五天,但是以他男人的直覺來判斷,嚴洛寒和許允兒之間並不像他們表麵表現的那樣,確切的說,應該嚴洛寒對待許允兒並不是像他表麵看著的那樣,這一點,卓向澤是非常肯定的!

  “是相識不過幾日,但我確信我們以後一起走的路會很長。”卓向澤的這句話聽起來似乎有些曖昧,讓人聽了不免會想歪,可他卓向澤似乎完全沒有發覺似的。


  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嚴洛寒並不看卓向澤,他隻是盯著杯中的酒,然後問卓向澤,他的公司招的幾乎全部都是中國人,這點倒是不驚訝,因為大多數中國商人在國外開公司都是招聘中國人才的比較多,但是連宴會大部分都是中國人的話,這倒是讓人意外了,要是在中國舉行的宴會大多是中國人倒是不足為奇,然而現在是在巴黎,宴會上出現的法國人真的屈指可數,這就不得不讓人有一番猜測了。


  對於嚴洛寒的說辭,卓向澤隻是聳肩並不予以回答,他隻是拿起大理石石桌上的酒瓶,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也給嚴洛寒早已喝空的酒杯給斟滿,“92年的人頭路易十三,味道還不錯。”他隨性的說道,然後便自顧的一飲而盡,似乎很享受的樣子。


  看著眼前早已三十出頭的卓向澤,嚴洛寒抿起嘴唇不再言語,他忽然想起他在來法國之前他的手下給他看的那份檔案資料:卓向澤,三十三歲,單身,父親是中國市政府的官員,母親是法國的官宦千金,他是家中的獨子,畢業於美國哈弗大學,考得碩士及博士雙學位,畢業後憑借自己的努力開創了‘愛創集團公司’,並成為其執行總裁,在他的管理下,短短的兩年時間,‘愛創’便走上了國際的道路。


  “想什麽?”


  卓向澤像是看不慣嚴洛寒出神一樣,總是想鑽空子的要和他說話,更想要打趣他,不是因為他煩躁或者是要迎合嚴洛寒才會這樣,而是他非常的欣賞嚴洛寒,年紀輕輕的就成為了國際經濟的帶頭人,成為了炙手可熱的經濟人才,然而他最為欣賞的是嚴洛寒的性格,像極了當年的他,雖然他現在也不算老,稱不上是當年,但是二十七歲的嚴洛寒和三十三歲的他來做比較的話,他算是真的老了,畢竟他們相隔了兩條代溝,因為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三年一代溝。而他們相隔著六年。


  “你覺得我會想什麽。”


  將視線移到卓向澤的臉上,嚴洛寒不緊不慢的說出這句話,這句並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的話,這句話表明,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心思聽卓向澤回答他在想什麽。這一點,卓向澤很清楚,所以他並不回答,隻是微笑的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最後,他們兩個就都不說話,仿佛是先前說好的一樣,隻是沉默的喝著酒,欣賞著舞池裏各式各樣的舞姿。


  宴會舉行到大半的時候,許允兒終於抵製不了的想要離開了,所以她找尋著卓向澤,想告知一聲她要先行離開。在找到卓向澤之前,許允兒是很擔心嚴洛寒會和他在一起,不過慶幸的是,他們並沒有在一起,為此,她剛才懸著的那顆心終於可以緩了緩。


  許允兒要先行離開,卓向澤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叮囑她路上小心點。許允兒點頭言謝,然後便輕輕的獨自離開了。


  走出希伯爾頓酒店,感受著夏夜裏暖暖的微風,許允兒覺得甚是舒服,雖然有那麽一絲絲的燥熱參雜在這股微風裏,可是相對於酒店裏空調吹出來的冷風,許允兒更喜歡這樣的自然風。


  “如果能過上像風一樣的日子,該多好。”


  許允兒抬頭仰望著巴黎的夜空,星星閃爍得很明亮,也很俏皮,星星們互相圍成了好多好多的形狀,有的似乎像動物,有些似乎像植物,有些似乎還有人的形狀出來,看起來真的好奇妙。有多久,她沒有像仰望巴黎夜空一樣的仰望中國家鄉的夜空了呢?

  攔下一輛計程車,許允兒便離開了。


  在許允兒所乘的計程車剛一離開,一輛紅色法拉利就突然出現在計程車的後麵,然後一路上不緊不慢的尾隨著。


  許允兒才上計程車沒多久,蘇瀟的電話就剛好打過來。


  一開始的時候,蘇瀟似乎對許允兒所參加的宴會很感興趣一樣,一直高亢的問東問西,就連一些芝麻蒜皮的事情她居然也關心起來,比如侍者的衣服好看之類的話語。所以,許允兒就知道蘇瀟的這通電話絕不是想知道宴會上的趣事那麽簡單,為此,許允兒很單刀直入的叫蘇瀟說重點,這麽繞來繞去的,她遲早是要繞回重點上的。


  經許允兒這麽一說,蘇瀟就開始支支吾吾起來,然而許允兒也並不急,她隻是很耐心的聽著蘇瀟支吾的說道,蘇瀟她說,董旨的父母說什麽都不同意他們兩個在法國舉辦婚禮,他們必須回國舉辦,不然他們不同意這門婚禮更是不參加!況且他們兩老也上了一把年紀了,而且他們就董旨這麽一個兒子,然而董旨卻不能因為她而長期在外麵不回去,所以她覺得很對不起董旨的父母,更何況她一點都不想董旨做個不孝子。因此,他們兩個已經商量好了還是回國舉辦婚禮,也決定回國工作,畢竟董旨的總公司在中國,所以,

  許允兒知道蘇瀟那個‘所以’兩個字後麵想要說的話,“瀟,其實你們早就該有這樣的想法的。”


  許允兒這樣的回答,蘇瀟一點都不覺得開心,她覺得對不起許允兒,所以她問許允兒,她這樣的選擇她會不會生氣。許允兒說蘇瀟真的是想多了,她不會怪她的,反而是很支持她,因為,這世上最珍貴的情,便是親情,他們什麽都可以丟失,但絕不能丟了親情。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是很支持她和董旨的選擇的。


  “那,你會回去參加我們的婚禮嗎?”


  這是蘇瀟最為關心的,因為她怕他們回去舉辦婚禮的話,允兒就不參加了,畢竟允兒一直呆在法國不回去的原因他們都知道,所以,一開始她和董旨都已經決定要在法國舉辦婚禮也是因為允兒,她知道允兒是真的不願意回去,因為一回去的話就會勾起她最疼痛的回憶。


  “瀟,你真的是個敏感的孩子,我怎麽可能不參加呢?好了,不要再這麽憂傷和猜測下去了,你隻要記得一點,無論如何我都支持你們的選擇,而且一定會回去參加的,更何況我也有一年沒有回去了,也該回去走走了。”


  她既然決定要重新開始了,那麽就該學會放下過去所有的一切,坦然的麵對所有,不再逃避,這樣才能真正的全新開始。


  對於許允兒的回答,蘇瀟不知道該用什麽話去回應,她感覺是她逼著允兒做這一項抉擇一樣,一想到這些,蘇瀟就非常惱這樣的自己,所以她對許允兒說:對不起。


  蘇瀟的對不起,許允兒隻說,如果她再說這三個字,那就是不希望她參加他們的婚禮,她不把她當個朋友。這讓蘇瀟聽了不免很慌張的想辯解,卻被許允兒搶了先,許允兒說以後斷然再也不許說這三個字了,不然她真的生氣了。然後繼續說道,她說時間也不早了,然後叫蘇瀟早點休息,而她也快到住處了,她說她回去把自己料理好後也要好好休息了,因為參加宴會真的很累。


  能體會到許允兒說的累,蘇瀟也隻能囑咐她記得回去洗完澡就早點休息,然後雙方便都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看了一眼車窗外,還有幾十米就快到了自己的住處。許允兒便叫司機停了下來,因為她想走走再回去。因為她必須在外麵完全把自己的心情平複了才能回到住處,不然的話她回去那個安靜的住處會亂想很多。


  當許允兒覺得心情終於平複了不少,她才往自己的住處走去,然後上樓開門,洗洗就休息了。


  就在許允兒進去她所住的小區以後,那輛一直緊隨著她的紅色法拉利才掉頭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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