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水寒弱水》
可是唯有一點慕容傾雪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用了夙冰墨冥王妃的頭銜四年,他卻沒有……
可是他在自己的面前總是表現出不一樣的夙冰墨,他總是毫無聲色的在人面前裝作那個冷酷無情嗜血的冥王。
可是在慕容傾雪的身邊就會有不一樣的他,溫柔的他、深情的他、吃醋的他、小孩子的他。
就像自己一樣,殺人時乾淨利落,從來沒有想過殺人的理由到底是什麼,現在對於慕容傾雪來說,現在喜歡夙冰墨的感覺和喜歡蓋雲凌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當時的自己像失去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一樣,撕心裂肺,爺爺走後自己從未像那日哭過,心痛過。
「什麼!王妃!」絲梅看了看慕容傾雪又看了看夙冰墨,一臉茫然。
「雪兒!冷嗎?」夙冰墨摟著慕容傾雪的肩膀溫柔的說道。
「吸!嗯!流鼻涕了!墨,果然還是有點冷,吸!」慕容傾雪立馬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是真的很冷)
「哎!墨幹嘛!放我下來!我有腳會走。」慕容傾雪現在感覺,真的不能再他面前裝,不然他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這是大庭廣眾之下,被堂堂一個冥王抱在懷裡的滋味,我暈了個菜,這夙冰墨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慕容傾雪縮著身子,不敢往外看,而且拚命的往夙冰墨的懷裡鑽。
「大冬天的穿這麼少,你真當你是神仙啊!」夙冰墨真是……無語懷裡的這個女人。
「切!」慕容傾雪撅著嘴巴,夙冰墨這個高冷男,冷的時候,能冷死,溫柔的時候能溫柔死。
「切什麼!切!」夙冰墨冷漠的看著慕容傾雪說道。
兩人便很快的消失在亭中,亭內的目光直到兩人消失不見為止,這才慢慢轉向亭內。
「喂!小師妹你,還是回去吧!」夙冰軒站起身來,走向絲梅!
「軒師兄,我……」絲梅看著夙冰軒頓時梨花帶雨的哭了出來。
「唉~好了!好了!皇兄讓你回去你就回去吧!不然師父知道了,肯定會懲罰你一年不準出門的!」夙冰軒輕輕的摸了摸絲梅腦袋說道。
「師兄,我…」一旁的絲梅看著夙冰軒抽泣著。
「乖,先回去,師父那暴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然……」夙冰軒皺了皺眉頭很嚴肅的說道。
「嗯!已過申時了吧!小京子還傻愣著幹嘛!」焱妃看了看現場,又看了看自己唯一的一個兒子夙冰軒,沖著身邊的小京子喊道!
一襲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錦衣,下罩流彩暗花雲錦裙。
外披蘇綉月華錦衫、墨發只簡簡單單的梳了一個垂雲髻流蘇髻、水晶藍晶御鳳釵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素手戴尊藍夜水晶玉鐲、白青玉鑽石項鏈緊緊的貼在細脖、青曦幻幽穆耳墜搖曳在耳間、勝雪的肌膚只畫淡淡煙熏。
螺子黛勾出的柳眉勾人心魂、殷紅的薄唇扯出一抹弧度、刻金盾謝踩踏出清脆的聲音。
果然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夙冰軒的臉蛋一看就是遺傳她母后的。
「是娘娘……梗咽!接下來最後一場「男對女」的是……」
「五鳳堂的接管人水寒弱水對月陵二皇子上官亦痕!」小京子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喊道!
小京子的喊醒剛停止,一襲藍白色暗紋的拽地裙,裙擺下的精緻的水紋圖案,踏著輕盈的腳步慢慢走向亭中。
一身的氣質非凡,外加白色面紗更給人一種神秘而華麗的感覺。
「哇!不愧是水家的後人。」
「和二十年前完全不一樣啊!」
「就是!梗咽……好美啊!」
「真不知道這樣的女子,將來會嫁一個怎樣的男人啊!」
亭中交流和討論頓時越來越厲害!
「弱水見過二皇子,弱水還請二皇子多多指教」!」水寒弱水微微的含蓄說道。
「弱兒,和痕哥哥居然這麼說話,看樣子的確變了呢!」
亭中的上官亦痕一襲墨黑色錦衣,青絲以白玉冠束在腦後,面如冠玉卻有著一雙夜寒星般的黑眸,高挺筆直的鼻樑顯現出男性的剛美之氣。
一把黑色骨扇,扇柄上掛著一個黑色水晶流蘇,應該是某種意義上的存在,否則一般的男子根本就不會在扇子上掛著一個流蘇!
「痕哥哥變得弱水都認不出來了,弱兒只是個痕哥哥開個玩笑。」水寒弱水委婉的笑著說道。
「那弱兒請!這幾年讓痕哥哥見識見識有沒有長進!」上官亦痕笑了笑優雅的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那弱兒就不客氣啦!」
「啪!啪!啪!」
水寒弱水優雅的拍了拍手掌,朝著上官亦痕笑了笑。
亭中立馬有人鋪上了一層軟綿綿的絨皮,水寒弱水席地而坐,雪如凝霜的手指在琴上優雅的彈奏著!
音樂響起,一首獨特的聲音在四周環繞!
甚是優雅,讓人心徹底明了了,清澈透明說不出蕩氣迴腸的感覺!
閉上眼睛更能體會到音樂中對某人的一種無盡的思念和愛意。
「啪啪啪!弱兒!不錯!絕妙!幾年不見甚是改變許多,有時候經常來皇宮坐坐,痕他上次還和本王說你呢!」亭中頓時響起夙冰墨的聲音。
「謝墨哥哥誇獎!痕哥哥想我很正常啊!」水寒弱水聽見夙冰墨的聲音立馬站起身來回道。
「啪!啪!啪!沒錯,弱兒真是變了不少呢?」亭中一人穿著紫色直裰長袍的男子站了起來。
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蛛紋帶,墨黑髮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丰神俊朗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依舊如前世般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低至塵埃。
「澈說的沒錯,不僅長漂亮了,還這麼多才多藝啊!」司徒夜一襲冰藍色對襟窄袖長袍,衣襟和袖口處用寶藍色的絲線綉著騰雲祥紋,靛藍色的長褲扎在錦靴之中,正大步而來。
他有著白智的皮膚一雙彷彿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