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鐵鏈之上生死》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生,弱者死。
「小跖把它點燃,上面有一個銀色發簪,然後用最大力氣把它打在最後的石崖上。」慕容傾雪指了指最遠處的石壁上叫道。
「是。」盜跖背對後面左手拉著鐵鏈,速度的急轉身,絲帶直狠狠地打在了遠處的山壁之上。
「小跖把那瓶血澆上去,然後點完火,立刻退後,然後大家憋氣十分鐘。」慕容傾雪明白,禹從小開始便喝著血毒狼的血長大的。
禹身體里的血自然不能低估它,血的毒性,再加上妖狼族的血液,別說是虎蛇了,就是天皇老子也能毒死。
棧道上和石壁上密密麻麻的虎蛇向下爬去,赤煉陰厲的神情狠狠地盯著石壁上的虎蛇。
伸出右手露出紅色亡鐲,鐲子里紅色血鞭頓時在石壁上四處飛舞,頓時間蛇血四處飛濺。
讓赤煉在前面果然是對的。慕容傾雪心想,就當是在考驗考驗她吧。
天空陰沉,滿天都是厚厚的灰黃色的濁雲。東北風嗚嗚地吼叫,肆虐地在曠野地奔跑。
它彷彿握著銳利的刀劍,能刺穿嚴嚴實實的皮襖,更別說那暴露在外面的臉皮,被它劃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難熬。
這對於慕容傾雪和靈兒來說,這只是小時候訓練的第一步,但是對於這種條件和地質這幾個丫頭也是夠堅強的。
「小跖把布卷在劍上,在前開路,師父你護著小跖,赤煉緊跟著。」慕容傾雪吩咐道。
「是」幾人異口同聲道。
就這樣到,三點多左右十人才接近鳳凰峰頂。
登上峰頂,只見大約有四五百百號人左右,盜跖銀靈兒的出現讓他們有所警惕。
「看他那樣文文弱弱的樣子,居然能通過數百隻虎蛇,不簡單。」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兩人。
「赤煉來,沒事吧!」銀靈兒一把手將靈兒拉了上來。
「呦!居然還有這麼美得妞。」人群中頓時議論紛紛。
待十人全部都上了峰頂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那麼詭異,驚訝!
「一個個都上來那麼早,幹嘛不下去啊?」靈兒先上了前,緊接著禹便跟了上去。
隨後慕容傾雪便追隨而下,然後赤煉劍心血霜火熾冰羽,盜跖和銀靈子隨後。十人便這樣又到了山峰之巔。
站在鳳凰峰的兩條大鐵鏈旁邊,這才叫所謂的高處不勝寒,峰頂上白雪一片,從上往下看深不見底,濃霧布滿了兩條大鐵鏈周圍,看見鐵鏈也只有三四米多長的距離。
「喂!你們怎麼一個個不下去啊!還來那麼早。」銀靈子故意的說道。
一片肅靜
「都有兩百多少下去了,但是慘叫連連。」人群中一個憨厚的男子說道。
「哦!這樣啊?」銀靈兒把手搭在禹的肩膀上淡然的說道。
「你們都不下去嗎?」慕容傾雪淡然的問道。
「……」
「……」
頓時人群中議論紛紛。
「老大!我先吧!你尾后。」靈兒整理整理淡淡的說道。
「嗯!那好,禹你跟著靈兒,師父你跟著赤煉。」慕容傾雪吩咐道。
「赤煉要跟著主子,所以還是讓血霜火熾冰羽劍心先下吧!」赤煉立馬上前回絕道。
「好好好!那你們四個先下,然後師父在赤煉前面,我在赤煉後面,這樣可以了吧!」慕容傾雪笑著說道。
「禹,我可把好我姐姐交給你了」慕容傾雪冰冷的說道。
「放心吧!」靈兒,走吧!」禹向自己笑了笑,隨後對著靈兒說道。
「好!出發。」靈兒說完高跟靴踏上了一條鐵鏈,禹隨後也跟在後面。
「你們四個別忘記和你們說過的話還有煉兒。」慕容傾雪再次叮囑道。
「是,雪主。主子。」異口同聲道。
赤煉下去之後慕容傾雪轉身向後面是笑了笑。
「不要有害怕心理,然後像平常使用輕功一樣,自然而然就過去了。」慕容傾雪說完便踏著輕功縱身上了鐵鏈。
就這樣隨著慕容傾雪的身影消失在霧裡,所有人上一分鐘還是一片安靜,下一秒頓時議論紛紛。
寒風一次次的吹著,刺進身體的每一個處肌膚,眼前一片朦朧,依稀能看見赤煉一身紅衣。
腳上的晶元好像在感應著什麼,鞋跟慢慢變成平底。
沒下去不久就聽見身後一聲慘叫聲。
「啊…………」是剛才那個男人。
左邊還是右邊。
「右邊」慕容傾雪的耳朵一動。
「封印解除。」慕容傾雪伸出手。
身體速度的一定要抓好時機。
「咻……」
「啊……」
「嘶……」
「啊……」
「別叫了踏著輕功……快」慕容傾雪叫著說道。
慕容傾雪感覺哪裡不對勁,看來這次聚會真的不簡單呀!有些人功底很好,有些人內力很厚,看著他們一個個下鐵鏈就能看的出來他們真的不是普普通通的江湖中人……
「嘁嘁嘁」鐵鏈的聲音一會便恢復了平靜。
「謝……謝」右邊男子踏著輕功憨厚的說道。
「不要分心向前慢慢掌握平衡」慕容傾雪警告道。
「嗯!」男子淡淡回道。
「啊……」
「啊……」
「你先走,照我說的去做,會平安到達的。」慕容傾雪淡然的說道。
「小傢伙們拜託了」
「咻……」
「咻咻咻……」
「笨蛋!睜開眼睛。」慕容傾雪怒吼道。
男子看了看自己沒掉下去便踏著步伐瞬間踏鐵鏈。
「咔!呼!」慕容傾雪立馬轉過去身,高跟鞋固定在鐵鏈上之後立馬蹲了下來,左手抓住鐵鏈。
「啊…」又下來一個晃晃悠悠的喊叫著。
雪:「身體放平,要心無雜念。」
某:「啊……」
雪:「笨蛋不要看下面,看眼前,身體放平。」
又一個:「姑娘啊!」還沒說完便掉了下去。
「咻……」晶元頓時帶著男子上了鐵鏈。
「心無雜念,不然誰也救不了你」慕容傾頓時是吼出來的。
就這樣持續了半個小時
這半小時對於慕容傾雪人絕佳的機會,看來這次真是魚龍混雜,重心平穩,內力深厚,雖然有些人是在裝做自己的能力,但是在慕容傾雪看來估摸著得有一半的人是來自外界。
火風塔鐵鏈之下
五隻火風屹立在一個巨大的塔周圍,像是守護者一樣。
「靈兒姐姐。」心兒見他們一個個都從鐵鏈下了來,便立馬高興的上前。
九人全部都到達看著鐵鏈居然沒有人下來。
「老大呢!」羽立馬問道。
「主子她……」赤煉指著鐵鏈上,話沒說完便看見一個男子從鐵鏈上下了來。
「老大呢!」心兒一悶。
「喂!有沒有看見一個紅色上衣黑色長裙的女子。」見男子下了鐵鏈便立馬抓著胸口怒吼道。
全場人個個都看向了炎和靈兒他們。
「她為了救我們,所以在上面呢,她會不會有事啊!為了救我們。」男子也嚇了一跳。
「血霜把亡鐲拿來。」靈兒說完便帶著亡鐲飛向了鐵鏈之上。
「我也去。」心兒立馬上前說道。
「心兒你留下,我和羽去。」炎說完便走向火熾。
「對心兒你還是留下來吧!這隻有兩條鏈子人去多了反而不好。」
「還有不能讓夙冰墨知道知道,明白嗎?」羽淡然的說要便走向冰羽。
「羽主,把主子的亡鐲帶上。」赤煉立馬取下亡鐲遞給了羽。
「嗯!放心沒事!走吧炎。」說完兩人飛向了鐵鏈之上。
半個時辰過去了……
「老大!你!呼呼呼!」只見靈兒在身後氣喘吁吁的呼著空氣。
「噓!」
「靈兒你知道殺人需要理由嗎?原來我從來不知道人殺人的理由。但是現在我知道人救人是從來不需要任何邏輯性思維的。」
「對對對!你就這樣很好!」慕容傾雪看著幾個男子下來跟平穩,便虛偽的說道。
「發現你不見了,下去的人都說你在上面幫這群人,所以我們便來了。」靈兒如實的說道。
「你們?」慕容傾雪腦子裡頓時明白了。
「雪兒你……」炎立馬上前。
雪:「你們怎麼都來了。」
「人已經快走完了吧!」炎問道。
「還有一半的人。」慕容傾雪如實說道。
「注意他們的腳下。」慕容傾雪冷漠道。
「如果不是讓他們都走右邊,我也沒辦法在救他們。」慕容傾雪淡然的說道。
「既然你們來了,以防在意,你們分散四段,沒事放心。」慕容傾雪笑了笑,給他們一個安全的笑容。
「給這是赤煉讓我帶給你的。」羽把手鐲遞給了靈兒淡然的說道。
「呵呵!那丫頭。好了你們先往下吧!但是要注意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明白嗎?」慕容傾雪說道。
「好吧!唉~誰叫我們老大發善心呢,唉沒辦法。知道了,」羽淡然的說道便轉身往下飛。
酉時17點左右天慢慢黑了下來。
「還有人嗎?」慕容傾雪看著最後一個黑子女子說道。
「……」
氣死我了,居然不甩我。慕容傾雪心裡暗暗不爽的說道。
十分鐘過去了……
只好這樣了
「轟隆隆」只聽見山峰一聲巨響。
「唉~好了,沒人了!哎呀呀麻了!該死。」慕容傾雪揉了揉腳。
「靈兒走吧!」慕容傾雪看見靈兒便叫道。
靈:「沒了」
雪:「嗯!」
就這樣四人便消失在濃霧中。
鳳凰峰下
「主子,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但是你真的要……你是岳族的人而且現在有個岳大小姐扯上關係,這樣恐怕對你……」
一個身穿黑子女子,很無奈的看著自己跟了兩年的主子,僅僅這兩年,他們家這個主子的心還不明白嗎?
「雙兒你知道我為什麼恨她嗎?」岳翔背對著岳無雙看向鳳凰峰,問道。
「雙兒不知,雙兒不知道的是你是恨她還是喜歡她。」無雙立馬生氣的問道。
「每個人所能看到的只是虛偽的居所,在那能看到的只是空虛的眼神,我所能看到的只是重演的悲劇。」
「所能追求的是僅有的安穩,所見到的是仇恨的迴廊,所墮落的是黑暗的彼方。」
「雙兒你雖然不是岳族的人,但是你既然跟著我姓岳就應該明白我為什麼當初讓你跟著我姓。」岳翔冷漠道。
「雙……雙兒不知……」
「從今天開始給我盯住李洪和皇后的所有勢力,有情況隨時稟告。」岳翔頭也不回的走向不遠處的小道。
「雙兒不知,主子的想法雙兒的確不懂,慕容傾雪到底有什麼好的,當初真應該殺了她。」
「哼!她如果殺不了,她的那群手下……咯吱!」岳無雙看著岳翔越走越遠,心裡充滿了對慕容傾雪的恨。
妃雪閣
「巧玉,巧露你們和鳶兒紗兒就在妃雪閣吧,五天後等待信號,有什麼情況用機關獸通知我們。」四樓廳內藍鳶、仙媚、緋紅冷情、漠璃站在中央位置,廳內站著所有妃雪閣玲瓏坊和別的店中的人。
「這次我們去紅燼國差不多也要四五天的時間,到時候情況有變的話我們五個便直接去鳳凰峰接主子。」在一旁理著五人的行李仙媚插上說道。
「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們五個就走吧,路上肯定不簡單,對了,妃雪閣這邊肯定會有人監視的,如果真的是對妃雪閣圖謀不軌的話,到時候不要手下留情。」緋紅嚴肅道。
「大家靜觀其變,最好不要打草驚蛇,等狐狸尾巴一露出來必定除之,最好不要留下痕迹。」漠璃坐了下來,掀開一點窗帘,看著周圍的事物冷漠道。
「看樣子這妃雪閣讓人盯上的不止一兩股勢力啊!到時候如果有情況,通通除之,說不定冥王的人也會來幫忙,這次暗影和白鳳都沒跟冥王去,八成是留下來保護妃雪閣了。」藍鳶看著不遠處,主子真是找到了一個好的歸宿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緋紅冷漠道。
下樓到了後院,幾人目送著五人離開,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安靜的可怕。
黑暗而遙遠的天空漸漸又飄落著雪花,輕微的風的哭聲半流質地蜿蜒,被雨融化在空氣里,輪廓被洗刷,只留薄薄的一層,像死人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