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背著那把吉他走出樂器店。
來到了練習生時期經常來的奶茶店。
走進，點了一杯焦糖烤奶。
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放下了吉他。
窗外的人們並沒有北京的人們匆忙。
多了一份熱鬧和笑聲。
我淺笑，看來，這樣也挺好。
——
逛了一下午，回到公司。
馬不停蹄地跑去金總監辦公室。
「金總監，今晚能錄一首.……」
推門而入，看見狼崽們正在錄歌，我小心地坐到金總監的身旁，看向錄音室里認真的少年們。
顯然，少年們被嚇到了。
我笑著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半個小時后——
狼崽們坐在我的身後。
金總監讓我聽一遍他們的demo。
《狼與美女》
毫無疑問，是個音節很難掌控，高音很難飆出的一首H-POP的歌。
但身後的少年們能完美地演繹出來。
不容小覷的實力。
我笑著摘下耳機。
「很棒。」
我豎著大拇指。
「Leona，你來是要？」
金總監岔開話題問。
「啊，我是說要不今晚錄一首歌，因為有三個語言版本，所以想要提前收錄好。」我轉頭看向金總監。
「沒有問題，今天我把這幾首歌給李秀滿老師聽了，他表示支持。」金總監回答。
「那你們就在這兒看看前輩的實力，學習一下吧。」金總監望向身後的狼崽們。
「金老師，我們等會兒還要進行舞蹈訓練，不會呆太久的。」金俊綿開口。
「那就利用這幾分鐘學習學習。」金總監看向狼崽們表示讚揚。
我笑著將U盤遞給金總監。
走進了錄音室。
《野》
旋律一出。
「怎麼大風越狠 我心越盪
幻如一絲塵土隨風自由的在狂舞
我要握緊手中堅定卻又飄散的勇氣
我會變成巨人 踏著力氣 踩著夢
怎麼大風越狠 我心越盪
又如一絲消沙 隨風輕飄的在狂舞
我要深埋心頭上秉持
卻又重小的勇氣
一直往大風吹的方向走過去
吹啊吹啊 我的驕傲放縱
吹啊吹不毀我純凈花園
任風吹 任它亂
毀不滅是我 盡頭的展望
吹啊吹啊 我赤腳不害怕
吹啊吹啊 無所謂 擾亂我
你看我在勇敢地微笑
你看我在勇敢地去揮手啊」
我一連錄了這首主打歌的三個版本。
英文，韓文，中文。
而等我走出錄音室。
狼崽們已經回練習室了。
我跟金總監一直剪輯，重錄。
直晚上十點才收錄好這首主打歌。
等我獨自一人回到宿舍時。
他們沒有在家。
只有，鹿晗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鹿晗？」我踏著拖鞋走近。
「嗯？秀恩！」鹿晗好像很高興。
「怎麼一個人在這。」我打開電視。
「胃病犯了，被經紀人哥拖回家了。」鹿晗看著我。
「注意身體，肚子餓不餓？」我坐到沙發上按著遙控器。
「餓……」鹿晗不好意思地說。
「我給你下麵條。」我起身走進廚房。
而鹿晗則驚訝地看著我熟練地切肉，下面。
「快吃。」我端著面放在離他最近的茶几上。
鹿晗看著這碗掛水面，食慾大增。
我笑著從冰箱里拿出一盒雪糕坐在茶几的毛地毯上，看著電視。
口中冰冰涼涼的甜味沖淡了疲憊。
很快，雪糕見底，鹿晗也吃完了面。
我將鐵勺，筷子和碗放進廚房洗乾淨。
泡了杯牛奶，遞到鹿晗跟前。
「喝了，胃會舒服些。」
鹿晗接過，嘗了嘗。
溫熱帶甜味。
我換著頻道，問他:
「你們多久回歸？」
「下下周吧。」
鹿晗大口大口喝著牛奶說。
「回歸後會很忙，注意嗓子和胃。」我看著重播的《人氣歌謠》說。
「啊……我會的。「鹿晗支支吾吾說。
「哎古，身子是你們的，我也不好說什麼，如果你身體出現了狀況，粉絲和父母也會心疼，你們的肩上就多了很多責任和照顧自己的擔當，算是給喜歡你們的人的回報吧。」我聽出鹿晗回答里的猶豫。
「秀恩。」鹿晗突然認真起來，清澈閃動的眼睛看著我。
「怎麼了？」我的視線離開電視機，看向他。
「那你會不會照顧自己呢？」鹿晗沒有了初見時的青澀，認真地問我。
「.……」我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噎住了。
「半夜還在創作，工作到忘記吃飯，你晚飯又沒吃吧，今晚你又要創作到多晚呢？明天你又要拚命到什麼程度呢？」鹿晗語氣裡帶有斥責，無奈，還有一點點的擔心。
鹿晗昨晚太渴起床下樓喝水，經過我的房間時聽見我在和音，雖然聲音刻意壓小了，但鹿晗還是清清楚楚地聽見了。
今天早上，在我進金總監辦公室之後，鹿晗進來過一次，但我卻在錄音室錄demo沒有注意到他進來了。
當鹿晗中午和狼崽們去食堂時，還看見我在一股腦地修改。
我無言。
「我進房睡覺了，你早點睡。」我轉移話題，慌忙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鹿晗放下手中早已喝完的牛奶，望向少女的背影，耳畔是電視機里傳來的廣告聲。
直到少女進了房間。
「晚安。」鹿晗動了動嘴，卻還是沒有說出這句話。
鹿晗，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