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夢（中）

  林果把人員通知來后，對著葛藤說：「葛局，人來了，你看……」


  「上車，叫大夥朝著城外平蘭鎮方向有一個叫泠河湖的地方去。我們今天去湖裡尋找失蹤者郭路的屍體！」葛藤對著林果說，語氣聽上去沒有那麼堅決，有一那麼一絲絲底氣不足。


  大家一聽，怎麼了？他還未偵查，怎麼就知道失蹤的郭路的屍體在泠河湖裡呢？

  汪衛在樓上看他們，聽了葛藤的話，忙跑去找陳光和，其實陳光和也在辦公室里透過窗戶在看他們，他也聽到了葛藤的話，非常驚訝，暗想，葛藤這人到底是什麼人，沒有偵查，竟然知道屍體在湖裡。


  汪衛來到陳光和辦公室里，發現陳光和正在看著窗外，說：「陳局，不知葛藤這人是什麼人，他竟然安排林果叫上消防隊的人去泠河湖，莫非他知道死者在湖裡嗎？」


  「媽的，簡直太神了。老子從來未遇上這樣神奇的人。——汪衛你跟他們去，看他能不能把屍體打撈上來。」陳光和對著汪衛說。


  「好的，我也想去看一看他在玩什麼鬼把戲！」汪衛說。


  葛藤們朝著城外的泠河湖去。


  來到泠河湖，葛藤對著幾個消防隊的潛水員說：「兄弟們，小心一點，這湖雖然不深，但是我給你說，水很冷，不小心要冷著身體的。」


  三個年輕人笑了笑，沒有說話。


  葛藤指著壩邊的不到兩米遠處說：「你們就從那兒下去，屍體可能這在那兒，如果不除意外能打撈起來。」


  其實葛藤在夢裡見著郭路被幾個年輕人推下去，離壩不遠，也就一米左右，由於時間長了可能屍體會移動幾米。


  三個潛水員跳進湖，幾分鐘后，三人浮出了水面，其中一個說：「葛局，我們看到了屍體。」


  「真的嗎？」葛藤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


  葛藤聽了潛水員的話，納悶了，為什麼沒有浮上來呢？

  「但是屍體可能腐爛了，而且掐在兩根水泥柱中間，若不是衣服纏著，早浮到水面上來了。」


  三個潛水員又鑽進湖裡，只見湖面泛起波浪，由近及遠，像是在畫一個大圓。


  十幾分鐘過去，屍體打撈起來了，原來屍體被熟料袋裝著。


  屍體抬上岸，葛藤拍了照，說：「林隊長，你仔細檢查一下，死者是不是郭路。」


  林果從衣服口袋裡取出一個錢包，錢包里有一張身份證，便大聲說：「葛局，死者是郭路！」


  汪衛走到林果面前大聲說：「這不可能是郭路，若是郭路，兩年了，屍體早腐爛了，或者早浮出水面了。」


  「汪局，我可以解釋這個問題。你看見了沒有，屍體是被熟料袋裝著的，說明受害人死之前已經被犯罪嫌疑人裝進了口袋，在掙扎時把口袋裡的氧氣吸完了，那麼使得他的屍體沉在湖底沒有腐爛。至於沒有浮上來，剛才潛水員說，屍體恰恰掐在兩根水泥柱中間。我推測，這是一個泄洪口，那兩柱水泥柱就是泄洪用的。由於近兩年雨水不充足，使得湖沒有泄洪，也就沒有人發現屍體。」


  汪衛沒有吭聲了。他不知道葛藤下一步做什麼，說多了，也是自討沒趣，自欺其辱。


  葛藤吩咐把屍體運走，取樣，看從DNA中檢查出屍體是不是郭路，同時要法醫解剖屍體，要一份祥細屍檢報告。


  「林隊，你叫上幾個人跟我走。」葛藤對著林果說。


  上了車，林果問葛藤：「葛局，現在我們去哪兒？」


  「林隊，你帶我去郭路的廠周圍看一看。」


  「好的！」


  「還有，我想了解一下，在他們廠周圍有沒有學校？」


  「有啊！朝輝中學就在廠的旁邊，這學校是一所私立中學，聽說那兒讀書的學生成績不差，大都都能上大學。」林果嘮叨起來，但是他忘記問葛藤去那兒幹什麼。


  「那你帶我去那兒吧！」


  葛藤們來到朝輝學校，見著學校還在上課。


  下了車，林果對著葛藤說：「葛局，我們要進學校嗎？」


  「要進去！我們想了一下2010年7月9日，那個班在上課。」


  「葛局，那時間學校放假了啊！應該沒有學生上課呢！」林果大惑不解地說。


  葛藤沒有說話。


  進了學校，保安把他們帶到校長室，校長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老頭，戴著眼鏡，校長見著他們是警察，非常配合。


  「同志，發生了什麼事？」


  葛藤對著校長說：「校長，你好。我們是公安局的，現在在偵查一宗殺人案，希望你配合我們調查。」


  「好的！」校長皺著眉頭說。


  「請問，2010年7月9日這天，有幾個班在學校上課啊？」葛藤問校長。


  校長回憶了半天，說：「我記不起了，要不，我去查一查檔案！」


  葛藤跟著校長走到了另一間，他找到了一個文件袋，一邊翻，一邊說：「我們學校管理是相當規範的，每天考勤，學生請假，我們都記在冊的。」


  校長拿出檔案，翻到了2010年7月9日那天的上課情況。


  「警察同志，那天只有一個班上課，本來有兩班上課的，由於有一個老師生病住進了醫院，所以只有一個班上課。」


  「你能不能把當時兩個班的班主任叫來，我們想了解一下情況。」


  「可以！」


  幾分鐘過去，校長叫來了兩個婦女。


  一個胖點的婦女說：「找我有什麼事？」


  「請問老師貴姓啊？」


  「我姓唐，名沾。叫我唐老師吧！」


  「唐老師，我想了解一下，2010年7月9日晚，你們班上課沒有？」


  「上了啊！」


  「上到幾點鐘？」


  「晚十點鐘都還在上自習！」


  「班上的同學都在嗎？——有沒有請假的？」


  「沒有！全部都在上晚自習！」


  葛藤又問另外一名老師，「老師，請問你貴姓？」


  「叫我張老師吧！你們想了解什麼事？」


  「同樣的事，那晚上，你們班上課沒有？」


  「上了！有人請假嗎？」


  「沒有人請假，但是有七八個男生沒有上晚自習。後來，我聽他們說，他們回家去了。」


  「你有記錄嗎？」


  「有啊！」


  「那幾個學生叫什麼名字？」


  「跟著我去檔案室吧！」


  葛藤跟著張老師進了檔案室，只見著她拿起高二（2）班的檔案，翻了起來，說：「當時這幾個人沒有上自習。」


  葛藤看著她指著檔案上的名字說。


  葛藤便記下了那幾學生的名字。


  「張老師，你知道這幾個學生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知道啊！這幾個學生成績不差，都考上大學，但是有一個得了精神病。」


  「得了精神病？」


  「是的！他腦子出問題了，可能是高考壓力大了，承受不起，便得了精神病。」


  「他叫什麼名字？」葛藤驚訝地問，但是他越來越相信自己的夢了，說明這人是殺害郭路的犯罪嫌疑人之一，害怕，所以得了精神病。


  「黃濤！」


  「家住什麼地方？」葛藤問，想去了解，看能不能從他口中得到什麼，或者，從他父母口中得到什麼線索。


  「好像離城不遠，他家那兒好像有一個湖，叫泠河湖，有一年夏天，我們去玩過一次。」


  張老師的話，讓葛藤更加堅信，此人就是犯罪嫌疑人之一。


  葛藤把幾個學生的檔案複印了一份，依著上面的信息，發現只有一個人得了精神病外，其他人都上了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