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夢（上）

  晚上葛藤和嚴珺帶著李娜和諸群一起去看縣舉行的元旦文藝晚會，然後安排他們在望龍大酒店住下。


  第二天，天氣寒冷，天空中還飄著雪花，李娜和諸群走了。


  一個星期後，葛藤正在上班，今天是星期三，他正在辦公室看文件，吳迪拿著一份函走到他的辦公室。


  「葛藤，你可出名了，這是市句接到省廳傳來的函，要你協助南京通城區公安分局偵查一宗案件。」


  「——李娜真的要自己協助偵查諸群老公的案子嗎？」葛藤禁不住問。


  葛藤正在發獃，吳迪大聲說：「葛藤，怎麼了？不願意去？」


  「不是的！吳局，這案子是我同學的一個好朋友的老公。前一個星期她來找我，我沒有答應，沒有想到，她們竟然……」


  「哼哧，你竟然知道這事。你那同學是什麼人物，能說話打動上級領導調你去協助這案子，關係網不簡單啊！」


  葛藤沒有說知，只是瞥了一眼吳局長。


  第二天，葛藤坐上飛往南京的飛機。


  上飛機之前，葛藤給李娜打了電話，當然嚴珺也警告了他，別和李娜有半點愛昧，否則要他絕後，那是男人最害怕發生的事。


  下了飛機，李娜和諸群及南京通城區分局的領導來到飛機場接他。


  葛藤先被安排在離分局不到五分鐘路程的「雪碧大酒店」住下，然後跟著分局的領導去了分局。


  在會議室，分局局長陳光和介紹了局領導班子和刑偵隊主要負責這個案子的人。


  主要負責這案子的分局領導副局長叫汪衛，刑偵隊大隊長林果，副隊長秦杺。


  林果介紹了案情。


  「案件是2010年7月9日晚發生的，失蹤者叫郭路，失蹤時四十歲。從他妻子的口中得知，晚上說要見一個客戶，便一個人開車去了廠里，結果第二天未見他回來。去廠里了解，才發現他根本沒有在廠里，廠里的領導還正在找他。手機已經關機，從移動公司調查發現，他最後一次通話是晚上十二點鐘，打時是打給他的助理劉平的。劉平那天晚上經過我們調查，他在家裡看電視，小區監控可以看得出，他根本沒有出過門。我們也調取監控錄像，發現郭路的車的確進了廠里，然後開著車離了廠，在南京城轉了兩圈后，出了城，朝著一個叫平蘭鎮的方向去。」


  「你們去平蘭鎮方向偵查過沒有？」葛藤問。


  「去了！我們沿著那條路可偵查了幾遍，沒有找到線索。」林果說。


  「在蘭平鎮有沒有監控？」


  「有！」


  「你調取監控看了沒有？」


  「看了！我們沒有發現那輛車經過蘭平鎮！」


  「說明郭路根本沒有去蘭平鎮，那麼可能在城和蘭平鎮之間的道路上失蹤了。」


  「我們調查了幾遍了，沒有找到人，也沒有找到車！」林果說。


  「當年的監控錄像還在嗎？」


  「在！案子沒有偵破，我們不能把材料銷毀，即使偵破了，我們也得保存完好。」


  葛藤走進刑偵隊的辦公室，林果打開電腦把兩年前的監控錄像調取出來給他看。


  「葛局，郭路開的是一輛黑色的奧迪車。當天晚上是從他的家，你看，這監控錄像，那車就是他的，然後去了廠里。」林果指著監控錄像說。


  看了監控錄像，葛藤對案情有了一定的了解，他決定明天找林果的妻子諸群調查一下，郭路平時里與那些人交往，能不能從郭路交往的人群中找到線索。


  吃了晚飯，葛藤沒有加班，而是回到酒店休息。


  半夜，葛藤被惡夢驚醒了。


  原來葛藤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見七八個年齡不過十五六歲的學生模樣的孩子在學校外把一輛黑色的奧迪車攔下來，然後鑽上了車，向郊外駛去。


  葛藤記得那路，像是白天監控錄像里見過，那就是去往平蘭鎮的路。


  幾個年輕人把車開到了一個湖邊，然後把中年人推下車，推進湖裡。


  只見著那中年人在湖裡拚命地掙扎，呼救了一會，便沉入了湖底。


  在夢中葛藤感覺到這個沉入湖中的中年男人正是自己要尋找的人，頓時從夢中醒過來。


  葛藤立即從床上起來，進衛生間洗了一個冷水臉，坐在電腦面前把這個線索寫下來。


  他巴不得去公安局叫上林果們去湖裡把屍體打撈起來，可是天還黑著呢！他看了看筆記本電腦上的時間，才凌晨三點鐘，還早著呢。


  葛藤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十點鐘，葛藤還在睡覺，突然有人敲門了，他從夢中醒來，看了看床頭柜上的手機，已經十點鐘了，嚇得了他一跳，猛然從床上跳了起來，穿衣服褲子去開門。


  打開門一看是林果。


  「葛局，十點鐘了，我們想問你，你有什麼安排沒有？」


  「你準備一艘船吧，我需要它尋找屍體。」


  「好的，你什麼時候去偵查？」


  「今天早上就暫時不上班，你休息吧！」


  林果看了他一眼，感覺葛藤非常奇怪，為什麼早上不上班？還有，要他找一艘船，拿來做什麼？

  「哦，你給消防隊說一聲，需要幾名潛水員。」


  林果不肯走，還不知道他還有什麼事安排，站在門口等他。


  「沒有了！你去準備吧！」


  林果走了后，葛藤還想睡一會，他這一睡，可把分局的領導惹毛了，特別是局長陳光和聽到林果回來說，葛藤十點鐘還在睡覺，而且說早上不上班，要他去找什麼船，這簡直把他氣瘋了，罵：「什麼狗屁！媽的，簡單是來玩耍的。老子局裡可不是養這種懶漢的，明天叫他滾蛋！」


  睡到中午，葛藤去了餐廳吃了午飯，便回來在網上查了查地圖，市裡到平蘭鎮沿路有沒有湖，經過仔細查找，果然在離城十五公里有一個湖叫泠河湖。


  下午，葛藤吃了點東西來到公安局，他沒有找陳局長，而是找林果，見著林果正在辦公室里與其他同事在議論他，忙笑著說：「同志們，你們剛才是不是在說我壞話啊！唉呀，你們不知道我的工作作風，平時里我起來早了，只是昨天累了，多睡了一會，我向你們保證明天不會了。」


  「葛局來了！」林果忙笑著說。


  「來了！若再不來，你們可能要罵我祖宗了。」


  「沒有！」林果說。


  「馬上出發，消防隊里找到人了沒有？還有船，你找到了沒有？」


  「消防隊那邊，我打電話去了，他們說，只要我們叫一聲，他們的人都會來。船，我已經拉到樓下了，只聽你下令了。」林果笑著說。


  「好！通知所有人跟我們走。」葛藤對著林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