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李娜瘋了

  第二天，葛藤正準備再去審馬超時，突然接到高雄打來的電話，說：「馬超逃跑了！昨天晚上凌晨二點鐘，民警聽說馬超感冒發高燒厲害，便帶他去醫院檢查，半路上，幾個人把馬超搶走了！」


  葛藤頭像炸了似的，急忙跑到看守所，敬局長見著他，安慰他說：「人已經跑了！我們正安排刑偵隊的人去追。你幾天沒有休息了，好好休息一下，這事不怪你！」


  一個星期的追捕，沒有把馬超逮捕歸案。敬局長親自來到派出所，告訴他，馬超可能出國了，現在正聯合國際刑警追捕。


  馬超逃跑的事，瞬間在凌都散布開了。


  李娜聽到了馬超逃跑的消息，頓時精神恍惚，說話顛三倒四，語無論次。她給葛優打電話，約他一起吃飯，葛藤不得不參加，也想安慰她幾句。


  葛藤不敢一個人去吃飯，便叫上了羅娟。


  李娜在飯桌上，一直向葛藤倒酒，兩人喝了一瓶茅台酒，接著李娜哭了起來，說：「葛藤，如果有來生，我還是想做你的女人，我要和你結婚，給你生孩子，給你照顧家庭。我再不那麼任性了，我會聽你的話，好好地生活，好好地愛你！」


  「葛藤！再喝一瓶，你別介意啊！我沒有帶法國葡萄酒。若有機會，我會帶你到南京去玩幾天，那兒我可以請你喝法國葡萄酒！」李娜一邊嘮叨，一邊給葛藤倒酒。


  羅娟看著李娜那悲傷的表情，再喝下去，不知要做出什麼事來，便勸葛藤不要再喝了，把她扶回酒店。


  葛藤和羅娟把李娜扶到酒店，便回到家。剛進門，羅娟把葛藤推到沙發上，大聲說：「葛藤，老子給你說，希望你別再與這個女人來往！」


  葛藤吃了一驚，問：「怎麼了？」


  「我不讓你和這個女人來往！」羅娟憤怒地說。


  「她是結過婚的女人了，你為什麼還惦記著她？」葛藤腦子瞬間像被冷水澆似的，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說。


  「今天我若不在，你肯定和那女人開房去了！」羅娟撅著嘴說。


  「胡思亂想什麼？」葛藤吼了一句，便進屋睡覺了。


  次日，葛藤很早起床去了派出所，剛在辦公室坐下，他收到了李娜發來的簡訊，說：我回南京！謝謝你！

  葛藤想給她打電話，但又怕羅娟知道，只要回了一條簡訊，「一路平安！」


  一個月過去，有一天葛藤正在辦公室，忽然他的手機響了，一看電話是一個陌生電話，響了幾聲，他懷疑是騷擾電話，不想接，然而，他又想到有人求助，還是接了。


  「喂，你好！請問是誰？」


  「葛哥，我是李濤！」


  「李濤啊！我還以為是誰呢？有什麼事？」


  「葛哥，我姐姐瘋了！孩子十個多月，不知道怎麼辦？」李濤焦急地說。


  「瘋了？怎麼會瘋了？」葛藤非常意外。


  「哥，我也不知道！當時我送他回南京時，勸她，把王哥安葬后回到凌都來。這兒是你生長的地方，至少還有一些親戚朋友和同學。比如，葛哥是警察，沒有人敢欺負你。她說，她不想回來。在南京，她還有一個商場，一旦走了，可能婆婆要把它送給王哥的舅舅！一個月還未到，她變成了瘋子！不知現在怎麼辦？那孩子，怎麼辦？」李濤哀聲嘆氣地說。


  「李濤，那是你姐姐！你不能不管她。錢，那是身外之物，只要人還活著，那是最幸福的事了。你去勸她，別再惦記王武了，回到凌都來，這兒是她的家，我們還有許多同學。」葛藤安慰李濤說。


  「哥，我也是這樣想！但是，我還未結婚，老爹老媽終究一天要老去，那我怎麼辦？還有一個孩子，即或孩子要長大，現在一歲未滿，當他長大，也是十多年的事，那時我可能已經快四十多歲的人了。誰會嫁給我？」李濤焦慮地說。


  「那怎麼辦？她可是你親姐姐了。你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這樣瘋下去，那孩子無人照顧！」葛藤像個母親似地對他說。


  「哥，我有一個想辦，那就是想辦法幫姐姐的病治好！可是，我現在手裡沒有錢，你能不能借點錢給我！」李濤的確沒有錢，即使李娜給了他一些錢，由於喜歡賭博，輸掉了。後面李娜知道后，再也沒有給他過錢了。


  葛藤有點納悶，李娜算是一個有錢人，為什麼李濤還向他借錢。然而，他也不敢多問，也就答應了。


  「李濤，我現在身上只有幾萬塊錢。如果要給你姐治病，我給我女朋友說一聲，能不能叫她借點錢。」葛藤說。


  「好！那我把我姐姐接到凌都來。」李濤說。


  「好吧！」葛藤同意這想法，一方面是的確不想讓李娜可憐，必竟她是自己的初戀情人，另一方面懷疑李濤是不是欺騙自己，同時也可以讓羅娟親眼目睹李娜病狀，不懷疑自己和李娜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下了班，葛藤回到家，羅娟打電話叫他去家裡吃飯，也就去了。他本想，一個人在家休息，惦記著李娜那病，便去了。他想和她商量一下，看他是什麼想法。


  羅娟其實早看出葛藤對李娜心還未死，若再放縱他下去，可能真有那麼一天，他會和李娜複合。


  葛藤來到羅娟家，吃了飯，便叫羅娟去散步。在路上，葛藤對羅娟說：「羅娟，李娜瘋了！」


  「啊？」羅娟說不出那種滋味來，既想這是一件好事，葛藤不會拋棄自己了，同時也想到李娜非常可憐！

  「他弟弟下午給我打了電話，希望把她帶到凌都來治療。他弟弟說，他現在沒有錢，要我幫他，向我借點錢給李娜治療。我爽快地答應了。我說了，我沒有錢，只希望你借一點給他。」葛藤真不想出口像羅娟借錢。他知道，所有的愛情，一旦沾上了錢，可能變味。


  羅娟沉默了一會，說：「既然你就答應了，我還能說什麼？只要是你願意去做的事，我都會支持你！」


  又是一個星期，李濤給葛藤打來了電話，說李娜已經到凌都市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了，聽醫生說，暫時住院治療也要二十萬。


  葛藤只有帶著羅娟去醫院看一下，然後再給羅娟說錢的事。


  兩人來到醫院，葛藤看見了李娜坐在床沿上，蓬頭垢面，不像以前那白嫩肌膚，可愛的容臉，今天看上去非常頹廢。


  「李娜！李娜！你認識我嗎？」葛藤一邊叫她名字，眼睛里噙著淚水。


  李娜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傻笑了一下，然後自言自語。


  李濤對著葛藤說：「哥，現在我才交了一萬塊錢，你能不能借十五萬，剩下的，我去想辦法。」


  羅娟聽了這話，輕聲說：「我借給你！」


  葛藤看著李濤，然後問：「孩子怎麼樣？」


  「孩子沒有帶來！他奶奶不允許帶來。」李濤說。


  葛藤自言自語地說：「孩子可能是他的救命草，如果不在她身邊，可能難治好她的病。」


  羅娟聽清楚了，但是李濤沒有完全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