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塞勒姆
「我想知道，主人！」在西弗勒斯已經數不清出到底是他所參加的第幾場食死徒的會議上，那個跟他的兄弟越來越相似的雷古斯塔·布萊克突然站了起來，對分配給他的任務表情懷疑，「對麻瓜進行這樣的襲擊真的有意義嗎？我們要彰顯的是我們的力量，然後讓他們服從，不是嗎？」
「雷古斯塔，你說的很多，然而彰顯力量不就意味著屠殺嗎？」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的伏地魔冷酷地笑著：「不然，那些愚蠢的麻瓜怎麼可能感覺到害怕。他們不害怕，根本就不會表示服從，相信我，親愛的雷古斯塔，我的決定絕對是正確的。」
「可是……」雷古斯塔遲疑了一下，最終重新回到了位置上，坐在了西弗勒斯的身邊，「缺乏耐心和理智……難道真的是……」
真的是什麼西弗勒斯就不知道了，而且他也沒有必要知道，因為伏地魔已經點了到了他的名字。
「西弗勒斯，最近幾場活動你都不用參加，我需要你製作大量的魔葯，至於資金方面，盧修斯……」
「請主人放心，西弗勒斯所需要的東西馬爾福家都會提供的。」馬爾福站起里應了一聲，伏地魔點了下頭，「你們兩個做事我還是很放心的。至於其他人，現在就準備好，晚上十點準備去這個麻瓜據點……」
伏地魔伸手一指點在了地圖上某個靠近巫師聚集地的麻瓜社區上，猩紅色的眼睛中開始閃動起一種瘋狂的光芒。
「瘋了嗎……」
西弗勒斯聽到身邊的雷古斯塔低聲喃喃，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才轉身離開。
他的責任只是製作魔葯而已，至於其他食死徒怎麼想，跟他沒有什麼關係。只要他的表現能讓那偉大的王者滿意就可以了。
從馬爾福手中拿走了伏地魔所需魔葯的單子，西弗勒斯就直接幻影移形到了他蜘蛛尾巷的家裡，從最基本的魔葯開始準備材料，然後熬制。
一直到三月份的某天，當西弗勒斯把大量已經完成的魔葯送到馬爾福莊園的時候，事情才發生了變化。
那天晚上剛剛雨停，又濕又冷。
他從馬爾福的手中接過了一張新的羊皮紙，上面寫著伏地魔所需要的新的魔葯清單。
西弗勒斯低頭看了一眼那跟之前比照簡單了不少的清單，然後皺起了眉頭。
「這些魔葯很麻煩。」他低聲說：「有些魔葯只有霍格莫德的私下交易市場才有，我需要去那邊一趟。」
「這是錢，西弗勒斯，黑魔王說這些魔葯很重要，所以你要儘快做好送來，知道嗎？」盧修斯把一個錢袋塞到了西弗勒斯的手裡，看了看左右才低聲說：「雷古斯塔不見了。」
什麼？
西弗勒斯微微一愣，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小天狼星·布萊克。在他上一次參加的食死徒聚會中還跟布萊克戰鬥過，那個傢伙甚至攻擊了他，差點弄掉了他臉上的面具。
要不是他熟悉布萊克他們的戰鬥習慣的話，說不定就會栽在那一次的戰鬥中。只不過，恐怕小天狼星·布萊克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了。
低頭胡亂地想了一下，西弗勒斯就點頭離開了馬爾福莊園，準備趁著天黑去霍格莫德的豬頭酒吧找到那個聯繫人買那些違禁的魔藥材料。
只是，在幻影移形到霍格莫德的時候，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黑夜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也朝著豬頭酒吧的方向走去。
鄧布利多？
他去那裡幹什麼？
想到這點，西弗勒斯立刻隱去的身形小心翼翼地跟在鄧布利多的身後進入了豬頭酒吧，然後跟進了酒吧裡面的某個房間外面，透過那破破舊舊的房門偷聽著裡面的談話。
原來不過是一個沒錢的求職者而已。
特里勞尼，西弗勒斯還記得那個學生，比他高了幾屆，沒有想到她竟然想要申請那個所謂的占卜課的職位。聽著房間裡面鄧布利多毫不客氣地拒絕了特里勞尼的求職，西弗勒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冷笑，那可是被黑魔王標榜為最大敵人的人，難道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就可以糊弄他嗎？
西弗勒斯直起身體，正準備在鄧布利多出門之前離開，卻沒有想到竟然聽到房間中突然傳出來了第三個聲音。
那個聲音嘶啞而難聽——
「擁有征服黑魔頭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個曾三次擊敗黑魔頭的家庭……出生於第七個月月底……」
「梅林啊！」西弗勒斯在一瞬間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那是一個預言，那個有著非常致命的、天分很高的先知血統的女人，竟然做出了真正的預言！
下一秒，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聽著房門內，鄧布利多那聲冰冷的「誰」他連一下都沒有遲疑就衝出了豬頭酒吧然後幻影移形，重新回到了馬爾福莊園。
「快！」西弗勒斯急促地喘息著衝進了，「盧修斯，我要見黑魔王！告訴我他在什麼地方？！」
「親愛的西弗勒斯，你要見我？」一個輕柔的聲音突然想起，西弗勒斯猛然回頭正好就看到了伏地魔從盧修斯的卧室裡面走出來，身後隱隱約約還有盧修斯衣衫不整的影子，不過他根本顧不上多想就上前一步，深深吸了一口氣：「主人，我、我、我聽到了一個預言！在監視鄧布利多的時候聽到的！」
「預言？」盧修斯這才走了出來，驚疑不定地灰色眼睛不斷的轉動，看著西弗勒斯和伏地魔，「到底是什麼預言竟然讓你這麼……」他的眼神停留在了西弗勒斯的額頭上。
西弗勒斯下意識地伸手一摸，這才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竟然是一身的冷汗了。
「是有關主人的敵人的預言，我之前到霍格莫德的時候……」
「怎麼回事……」
「雷古斯塔……」
「這是第五次了……」
「主人……」
「他是不是……」
「閉嘴！如果他背叛了主人的話……」
「……死了就死了，不值得為一個叛徒惋惜……」
「布萊克家族的怎麼總是出這種血統的叛徒……」
當西弗勒斯在感受到伏地魔的召喚而感到他們的聚集地的時候，那裡已經集聚了不少的食死徒，站在一旁角落裡面靜靜地聽著那些人的討論，然後下意識地隨著布萊克家族被提到的時候想到了布萊克家族的另外一個繼承人。
小天狼星·布萊克！
聽說，他在一周之前當上了教父——哈利·波特的教授，那個莉莉和該死的波特的兒子的教父！
莉莉，最終在他取得無上的榮耀和成就之前嫁給了那個波特，一個魯莽的、隨時都可能給她帶來生命危險的傲羅。
如果在某次行動中，如果他能遇上波特的話……
西弗勒斯低頭看著自己帶著某些製作魔葯留下來的傷痕，他有可能殺死那個人嗎？
如果波特死的了話，莉莉她……
「黑魔王來了……」
議論紛紛地聲音突然都消失了，西弗勒斯立刻回神跟著其他人一起依次上前單膝跪在伏地魔的面前，低頭親吻著他腳邊的地面，然後退到應該屬於他的位置。
「你們就如同每一次我召喚的時候一樣，及時地出現在我的身邊，我的朋友們！」伏地魔上前一步，沿著那個圓圈慢慢的走動，「可是，你們也發現了，在我們這個小組合之中，有一個人已經消失很久了。」
所有人都開始變得不安起來，而這個時候伏地魔正好走到了西弗勒斯的面前。西弗勒斯感受著伏地魔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森然冰冷的氣息，忍不住顫抖著挪動腳步往後退了一點，「主人……」
「站在這裡的我們的一個同伴消失了，」伏地魔站在西弗勒斯的前面指著他另外一邊的空位，「他背叛了我們偉大的目標，我們的理想，還有我們生而高貴的血統，所以，他遭受到了懲罰，我相信，他已經從我之間永遠的消失了。」
「主人，請不要因為一個人的背叛而懷疑我們，最起碼我對你的心是……」一個食死徒突然上前，然而伏地魔只是伸出了一隻手就阻止了那個食死徒要說的話，「我知道，我相信你們是我最忠誠的夥伴。」
伏地魔猛然轉身離開了西弗勒斯的身邊，這讓西弗勒斯偷偷地鬆了一口氣，而他身邊的小巴蒂克勞奇卻失望的嘆息了一聲。
伏地魔的話題開始轉換到他們最近所取得的勝利，還有未來的計劃，西弗勒斯分心聽著伏地魔的話，然後繼續想著如果詹姆斯·波特那個白痴真的死在了某次戰鬥之中，他是不是可以懇求黑魔王接受莉莉成為他的妻子。
而那個有著詹姆斯·波特血統的嬰兒，也許小天狼星·布萊克會願意撫養他長大，而只要那個小鬼頭不在他的面前，他相信他能接受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西弗勒斯！」
「是，主人！」正想得出神的西弗勒斯猛然挺直了脊背上前一步，「主人有什麼事要西弗勒斯做？」
「不，我只是對你所提供的那個線索很滿意。」伏地魔慢吞吞地說：「而且我已經找到了你提供的線索中所提到的那個人，那就是波特家的那個剛剛出生的小鬼。七月底出生，三次從我手下逃脫……波特家的那個嬰兒正好符合這兩點……」
什、什麼？！
怎麼可能是波特家的那個該死的小鬼呢！
西弗勒斯的眼睛飛快地轉動著，最終他只能單膝跪在了伏地魔的面前，「主人，波特的妻子只是一個……泥巴種，一個泥巴種生下來的嬰兒怎麼可能會是您的敵人。我知道在七月底的時候，還有一個巫師家庭符合那個條件，而且他們的孩子也是在七月底出生的。」
「如果你說的是隆巴頓家的話，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那個嬰兒絕對不會成為我的敵人！」伏地魔打斷了西弗勒斯的話，臉上的笑容冷酷而自信：「會成為的敵人的，只有那個波特家的孩子。」
「好了！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要留意波特一家所在的地方，如果能把那個嬰兒帶給我的話……」
接下來的話，西弗勒斯就根本就沒有再聽進去了。他只是渾身微微顫抖著想著如果黑魔王要殺死波特家的嬰兒的話，那麼作為母親的莉莉會怎麼樣？
所有的食死徒都在聚會結束后都匆匆離開了，而西弗勒斯卻一直站在屬於他的位置沒有離開。
「西弗勒斯？」盧修斯輕輕拍著西弗勒斯的肩膀低聲說：「黑魔王讓我們都離開了，你……」
「我有事情想要對黑魔王說。」西弗勒斯轉頭看了盧修斯一眼，「很重要。」
「你不會是……」盧修斯遲疑了一下，淺灰色的眼睛對著西弗勒斯做出了不贊同的神色，「這真的……」
「好了，盧修斯。既然西弗勒斯想要說什麼，就讓他說好了。我們是朋友，如果他有什麼要求的話，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主人，」西弗勒斯感激地看向伏地魔，「如果你一定要殺死波特家的嬰兒的話，那麼、那麼……」
「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西弗勒斯。」伏地魔聲音輕柔，並且上前站在了西弗勒斯的面前，「說吧，如果我一定要殺死一個無關緊要的嬰兒，那麼怎麼樣？」
「那麼，」西弗勒斯深深吸了一口氣直直地看向伏地魔，「那麼那個嬰兒的母親，您怎麼怎麼辦？」
「我聽說波特家的繼承人所娶的竟然是一個泥巴種，這簡直就是在玷污波特家族穿成了幾百年的高貴血統。那樣一個女人，殺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伏地魔冷酷地笑著，然後才發現西弗勒斯竟然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
「主人，能不能請求您，請求您繞過莉莉？」
「莉莉？」伏地魔皺起了眉頭，一旁的盧修斯立刻湊到了伏地魔耳邊，「就是波特的妻子，呃，她跟西弗勒斯是一起長大的，非常漂亮。」
「漂亮？」伏地魔挑眉看向跪在他腳邊的西弗勒斯，「你不會告訴我，你愛那個女人吧？」
不等西弗勒斯回答，一旁的盧修斯就輕聲笑了起來。
「主人，西弗勒斯可是一個高貴的斯萊特林，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粗魯的格蘭芬多呢？想來，也只是看那個女人長得漂亮，想嘗嘗鮮而已。」
「是這樣嗎，西弗勒斯？」伏地魔懶洋洋地看向依然跪在地毯上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頭。
「就是這樣，主人。那個……那個女人確實引起了屬下征服的新鮮感……」
「既然是這樣，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就不殺了那個女人，留給你當做你偷聽到那麼重要的預言的獎勵好了！」伏地魔說著轉身離開，「盧修斯，跟我來，跟我好好講講西弗勒斯和那個泥巴種在學生時代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