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黑暗塔(5)
小時候似乎總是開心的,甚至摔倒后也可能站起來,對著大家哈哈一笑,瞧瞧自己的狼狽樣。
可是你總不能一直是個小孩子。
儘管對於赫敏羅恩愛哈利這個年紀來說,還可以稱一句小孩子,但事實上他們已經不是很小了。當然,謝安那個傢伙從來都不是小孩子,也許一直都是也說不定。
原本同為好朋友的赫敏,張秋她們,大家可以一起愉快的玩耍,學習,但是現在。
雖然看起來張秋佩蒂爾姐妹的狀態還算不錯,要是沒有聽說她們在舞會那晚呆在宿舍一晚上的話。
現在,張秋、佩蒂爾姐妹幾人,好像不怎麼搭理謝安與赫敏了,好像陌生人一樣。
這一段時間,赫敏有些心煩意亂,即便與謝安的關係越來越好,即便他們每天都膩在一起。
可是謝安與赫敏該怎麼辦呢?只能順其自然了。
「我不想失去三個好朋友!」赫敏曾在一次晚上在圖書館中對謝安說,而謝安卻不知怎麼回應。
無論如何,時間在慢慢前行,哈利在他不知情的計劃下,得知了第二次比賽的項目,以及如何通過項目的方式。
哈利看上去信心十足的闖入決賽。但是很快,一個老女人讓哈利煩躁了——麗塔·斯基特。
那個老女人有開始編造哈利的緋聞了,似真似假,有圖有真相,讀者們信,哈利有什麼辦法?
那個老女人也找謝安的麻煩了,她又在寫謝安的花心,但是對於這種新聞,謝安與赫敏都不在乎。
對於哈利的麻煩,謝安愛莫能助,不過看哈利可憐兮兮的樣子,他曾經想過,告訴哈利,那個老女人是一個阿尼瑪格斯——好像是個屎殼郎之類的。
第二次比賽開始前,赫敏與羅恩還有一些人,被神秘的帶走了,這個神秘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第二次比賽,同樣是吸引了所有學員的目光,他們早早的就到了賽場觀看。
所有的參賽者都站成一排,巴格曼在選手中轉了一圈后回到裁判席,值得一提的是,珀西·韋斯萊也坐在裁判席上,他是來代替克勞奇先生的。
巴格曼宣布比賽即將開始,選手們都換上了泳衣,伊莎貝爾的身材完美的顯露出來,但是看上去並不是太棒!
哦,好吧,謝安把視線收回來,因為巴格曼已經說好準備了,隨著他一聲哨響,四名選手投入水中。
水底很靜,一股刺骨的寒意襲來,謝安輕輕地用魔杖對著自己揮舞了一下,然後他全身上下就被一種氣泡包裹住,接下來,他可以輕鬆的快速移動,不用擔心呼吸,甚至還可以講話——這個魔咒當然也是從《魔咒的故事》中學到的。
儘管在水下很輕鬆,但是謝安也只能看到周圍十尺的地方,除了游來游去的水魚之外,謝安看不到其他人的蹤影。
「嘿,小妞,冷不冷!」
不久后,謝安看到了伊莎貝爾,笑嘻嘻的笑道。
伊莎貝爾只是瞪了謝安一眼,因為她說的話變成了一串氣泡。
兩人並沒有一起前行,謝安自個兒遊了大概二十分鐘。忽然,他聽到遠處有人在唱歌。他游過去,看到一塊巨石上,坐著一群人魚。它們拿著矛在捕捉大烏賊。當他游過那塊石頭時,趁機打量了他們一下。
這些人魚的身體都是灰色的,頭髮墨綠,眼睛則呈黃色,就像他們的爛牙一樣,它們一看見謝安游過來,全都不懷好意地瞪著他,還有的人魚特意從洞穴里出來看個究竟。
謝安繼續前行,忽然,一幅神奇的景像出現在他面前,在一片草地上有一幢房子,房子前同樣有一群人魚,它們正圍著一座雕像唱歌,而雕像的下邊,則綁著四個人。
「哦,終於到了!」謝安眼睛一亮,正要前行,但是身後出現了動靜。
「嘿,哈利,很不錯的想法!」是哈利,謝安熱情的說,「是什麼水草之類的植物吧。看上去,我們要將羅恩他們救走!」
「咕咚咕咚……」回答謝安的是一陣咕咚咕咚聲,雖然哈利看上去挺激動。
那裡綁著的四個人,是羅恩、赫敏和一個眼生的女孩,另外還有一個女孩,看上去不超過八歲。她那濃密的銀頭髮使謝安一下子就斷定這是伊莎貝爾的妹妹,四個人似乎都睡著了,嘴裡不斷吐著泡。
哈利向謝安比劃了一下,游到雕像前想要解開羅恩身上的繩子。但那用雜草擰成的繩又粗又堅韌,哈利看了看周圍的人魚,他游到一個長鬍子的人魚面前向他借矛。
「不行,我們不會幫你的。」他用沙啞的聲音生硬地說。
「哈利,看我的!」謝安揮動魔杖,羅恩的繩子就瞬間解開了,「好了,現在你快點兒把羅恩帶走吧!」
哈利向謝安比劃著,表示要等謝安一起,但是謝安催促著,他必須讓哈利獲得一個好點兒的名次,要是在第三次比賽前哈利被淘汰了,一切努力都前功盡棄了。
終於,哈利帶著羅恩先走一步。過了不久,克魯姆來了,那個傢伙瞬間就走了另外一個女孩。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謝安聳聳肩,「待會兒就追上你了!」
謝安揮動魔杖,將赫敏與伊莎貝爾的妹妹,加布麗·德拉庫爾。
那些魚人想要阻止謝安,「你已拿走了你的東西,其他的留下。」
謝安白了他們一眼,然後用魔杖擊碎了一塊青石,威脅那些魚人。魚人們似乎有點害怕紛紛退下去。
謝安一隻手抱住赫敏,一隻手拉著加布麗,然後輕鬆的向上而去,魚人們跟著謝安,但是也僅僅只是跟著。
終於,謝安的頭露出了水面,光芒沖入眼睛,他不經微微一笑。岸上的人都歡呼起來。同時,赫敏和加布麗睜開了眼睛。小女孩一臉的迷惑,而赫敏則吐出一大灘水,「謝安,你完成了!」
「當然!」謝安對赫敏燦爛的一笑,「哦,對了,還順帶帶了一個小尾巴,伊莎貝爾那個小妞遇到麻煩了,我可不能丟下一個小女孩在那黑暗的水中。」
第二次比賽結束了,在巴格曼的宣布之後,「第三個任務將在六月二十四日的黃昏開始。」巴格曼說。「我們會提前一個月通知參賽者。謝謝你們的參與,再見。」
哈利又快又好的完成了任務,而謝安是最後一位,但是有鑒於謝安的善心,他也拿到了不錯的成績。最凄慘的是伊莎貝爾了,這個小妞沒有完成比賽,她成了第一個被淘汰的人。
但是看上去,伊莎貝爾沒有太過失望,因為加布麗毫髮無損的回到了她的身邊。
而她對於謝安的感謝,就是口頭上謝謝。
第二件任務之後每個人都爭著想知道在湖底發生的一切。這樣羅恩終於如願以償了,學員們紛紛詢問羅恩事情的經過,而羅恩也樂於這麼做。
然而,羅恩對事情的重述中略微地改變了。一開始,他好像還是在講事情的真相,一個星期過後,羅恩卻在講一個可怕的拐騙案,說他如何單槍匹馬對付那五十個裝備精良而且準備打到他屈服並把他綁起來的人。
「但我把我的魔杖藏在袖子里。」羅恩每過一個走廊都會強調一下他要講的內容,「我隨時可以幹掉那幫海底傻瓜。」
「那你那時打算怎麼做,對他們打鼾嗎?」赫敏尖刻地說。
羅恩的耳根都紅了。於是他又描述了一遍被弄暈睡過去的情景。
隨著三月的到來,天氣變得更乾燥了,每當學員們出去時,刺骨的寒風刮著他們的手和臉。
但是這些寒冷不能抵擋大家心中的火熱,隨著三強爭霸賽的進行,他們已經快要忘掉魁地奇的瘋狂了。
在漫長的等待比賽中,學員們紛紛抱怨課業繁重,生活平淡而又幸福的繼續。
麗塔·斯基特那個老女人又跳了出來,因為人們喜歡她的八卦,儘管只是當做飯後趣事來看看,畢竟看別人倒霉或者秘密的事情,總是令人興奮的,雖然大家不會這麼承認。
哈利毫無疑問,是頭號靶子。天知道麗塔·斯基特那個老女人會不會變成屎殼郎,時刻躲在哈利的頭髮上,那裡是個很不錯的藏身地點。
謝安曾無聊的臆想過,哈利上洗手間或者洗澡,那個老女人會不會也在偷窺?
赫敏進來的心情好了一些,在某些事情上。因為在她的不懈努力下,張秋與佩蒂爾竟然重新與她講話了。
「她們為什麼還不和我講話?」當赫敏興奮的說出來時,謝安疑惑的問。
赫敏撇著謝安,不說話,然後謝安就訕訕的笑了,他當然知道,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犯賤!當然他不會這麼承認的,誰會承認自己是個賤人?
……
這段時間還發生了一件意料之中的事情,克勞奇先生在禁林中被發現,當時他在跟一株樹說話,他說得很流利。
「是的,最近我兒子過了十二個普通巫師水平考試。我很滿意,是的,謝謝,是的,非常自豪。好,如果你能帶給我安多倫魔法魔法部的備忘錄,我想我可以有時間草擬一份答覆……」
「別……離開……我!」他低聲說,他的眼睛又突出來了。「我逃出來……必須警告……必須告訴……鄧布利多……我的錯……都是我的錯……珀茜……死了……都是我的錯……我兒子……我的錯……告訴鄧布利多……哈利·波特……黑暗公爵……更強大……哈利·波特……」
這件事情是哈利發現的,當時還有克魯姆在場。這種熱鬧而刺激的事情當然引起了學員們的討論,小道消息從來是不絕於耳的,如果你願意。
回來羅恩也為此在公共休息室討論過。
「最後結論是這樣的。」哈利邊說邊揉揉他的前額。「要不是克勞奇先生襲擊了維克多,就是有人襲擊了他們兩個人,是趁維克多沒在看著克勞奇時下的手。」
「肯定是克勞奇先生。」羅恩馬上說,「那就是為什麼當你和鄧布利多趕到時不見他的原因,他逃走了。」
「我不這樣認為。」哈利搖了搖頭,「他看起來很虛弱——相信他用移形換影或其它辦法。」
「在霍格沃茨是用不了移形換影,我不是告訴你幾百遍了嗎?」赫敏看上去有些心煩意亂,她說著看了一眼身邊悠哉悠哉的謝安。
「嘿,謝安你覺得呢?」羅恩問。
「什麼?」謝安轉頭,一臉疑惑,顯然他根本沒有關心哈利他們的討論。
「呃……是克勞奇先生,那個魔法部的……」羅恩解釋說。
「哦,是么?」謝安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太奇怪了!」接著,他又悠哉悠哉的看書了。
克勞奇先生是個好父親,是個好官員,他曾經大義滅親!親手將兒子抓緊阿茲卡班。我們無法討論這件事的對與錯,事情有對錯么?
而克勞奇先生的兒子也是一個好兒子,跑去當了食死徒,舔伏地魔的屁股,這當然也是有原因的,但是我們也無法討論這個原因,因為他們都是敵人,你要去憐憫敵人么?人與人之間,敵我之間,大多情況下都是你死我活。
謝安忽然間心中有了這樣的想法,但是他很快就搖頭嘲笑自己了,「我可不是個哲學家,閑的蛋疼考慮這些問題,真是……」
這時候,赫敏忽然握住了謝安的手,注視著謝安。謝安轉過頭,燦爛的一笑,「親愛的,我們好像已經心有靈犀了呢!」
赫敏白了謝安一眼,臉色紅的瞥了哈利與羅恩,但是那兩個傢伙還在討論克勞奇,根本沒有看到這兩個小情侶間的小動作。
六月一到,城堡里的氣氛變得令人興奮又緊張。人人都在盼著第三次任務。因為它將在學期結束前一周開始。
和前兩次比賽幾乎一樣,哈利從穆迪或者別的什麼人那裡,「偶然」得到了比賽的內容——在一個迷宮中轉悠。
為此,穆迪等人還特別訓練了哈利一些魔咒。
哈利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練習咒語。他覺得在這個任務上自己比其他人都有信心。
兩次比賽過後,哈利的信心爆棚,他已經開始期待比賽了。可憐的孩子。
麥格也為哈利開了小灶,她答應讓哈利在午餐時間使用變形教室。哈利很快就掌握了障礙咒,一種可以阻止對手前進或使其放慢速度的咒語,清除咒,一種能迅速清除固體障礙物的咒語,還有一種叫方向咒的很有用的咒語,它能讓魔杖指向正北方。
我們不得不說,哈利在一定程度上,與同齡人相比,還是比較厲害的,要知道,他可不僅僅是個普通的小孩兒。
相比於參賽隊員,其他的學員叫苦不迭,考試臨近,各們功課課業不斷,辛好大家可以期待一下比賽,有個盼頭總是好的。
謝安整天還是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至少在大家面前。而實際上,他每天夜裡都要加班加點,在鄧布利多艾爾莎等人的訓練中痛苦而又快樂的度過。
「計劃即將進行,儘管看起來你沒有危險,但是我們還是要努力訓練!」
在一天夜裡,斯內普訓練謝安的時候,他竟然對謝安這麼說。他對於謝安從來沒有什麼好的印象,謝安還曾經襲擊過他!
而這一次,死人臉竟然少見的對謝安說出一句關心的話。可憐而又可悲的死人臉。謝安有些擔心,要是真的打敗了伏地魔,哈利沒有了威脅,失去了目標的深情死人臉,該怎麼活下去?是否還有活下去的慾望?
在這種忙碌的日子中,白天的謝安總是一副瞌睡的模樣,這樣讓他少了一些心思去關注張秋佩蒂爾姐妹。事實上,三個女孩看上去已經恢復過來了,她們經常與赫敏呆在一起,就像以前一樣,只是不搭理謝安而已。
第三次任務那天的早餐是在吵吵鬧鬧中度過的。漫天的貓頭鷹在頭頂胡亂飛舞,布萊克個哈利與謝安寄來了祝願賀卡,艾爾莎同樣那也是如此,儘管前一天晚上,她才親口在鄧布利多等人的祝願后想謝安表示關心。
另一邊斯萊特林的桌子上,德拉科拿著《預言家日報》念著上邊麗塔·斯基特的故事,大聲嘲諷的對哈利念。
然後,兩個人上演了保留節目。
早餐過後,羅恩赫敏他們準備回去接受不久后的考試,而三強爭霸賽的選手們開始集合,因為最後一場比賽會邀請家人觀看。
當謝安他們走進集合地方時,已經有很多人了,維克多·克魯姆待在對面的角落裡,和長著一頭黑頭髮的父母親用保加利亞語交談著,說得很快。
房間的另一邊,伊莎貝爾正在和她媽媽用法語聊著,聲音有點模糊。還有她的小妹妹加布麗也來了,正拉著她媽媽的手。
見到謝安進來,小女孩笑呵呵的對謝安揮手,於是她媽媽激動地邀請謝安過去,對謝安救了加布麗而表示感謝。
正當謝安受不了伊莎貝爾母親的熱情時,艾爾莎來了,她徑直走了過來,最開心的就是伊莎貝爾了,她跳上去挽住艾爾莎的手臂,嘰嘰喳喳,和平時的她截然不同。
哈利的「家人」也來了,當然不是德思禮一家,而是韋斯萊夫婦。他們的到來,除了充當哈利的家人,還因為他們是「鳳凰社」的一員!
……
下午,晚餐時間,謝安與艾爾莎他們回到大廳。
盧多·巴格曼和康奈利·福吉已坐在工作人員席那裡。巴格曼看起來很高興,但坐在馬克西姆夫人旁邊的康奈利·福吉卻板著臉孔,一句話也不說。
晚餐比以往豐盛多了,謝安一邊興奮的吃著,一邊與艾爾莎赫敏講話,但是赫敏卻一點兒也不興奮,她沉默的坐在一旁。
這時頂上的天花板顏色從藍慢慢變成紫,淡淡的柔光讓人覺得醉醺醺的。鄧布利多從工作人員席那裡站了起來,整個大廳頓時鴉雀無聲。
「先生們,女士們,還有五分鐘我們就要前去魁地奇賽場觀看本次『三強爭霸賽』的決賽了。現在請冠軍選手們跟著巴格曼先生進場。」
謝安哈利他們站了起來,整個格蘭芬多們都為他鼓掌歡呼。韋斯萊夫婦與艾爾莎也住他們好運。
但是赫敏忽然間一把抓住了謝安的手。
謝安低頭,赫敏眼神中流露的神情瞬間擊穿了謝安的心,他忍不住抱住了赫敏,兩人都沒有羞澀,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而學員們都開始起鬨。
「最後一次,親愛的赫敏!」謝安在赫敏耳邊輕輕說,「最後一次讓你為我如此擔心!我不得不這麼做。很抱歉,讓你為我擔憂,我了解這種感覺,很難過,可是,我必須忍心讓你難過這一次,我發誓就這一次!」
「嗯!」赫敏嗚咽著,緊緊抱著謝安。
「呃……」羅恩在一旁撓頭,「謝安不會有事的,他很厲害不是么?赫敏,你不用弄得像生死離別一樣。大家都知道你們相互喜歡。」
哈利拍了羅恩一下,然後羅恩聳聳肩不說話了。
謝安輕輕推開赫敏,因為時間已經到了,他要走了。一旁的艾爾莎拉住赫敏,在謝安轉身離去的瞬間,赫敏撲入艾爾莎的懷中,抽泣著,「他不會有事的,是么阿姨!」
「當然,當然!」艾爾莎說著,幫赫敏擦去流水,然後讓赫敏前往魁地奇球場,比賽將在那裡進行。
……
參賽隊員們進了魁地奇場。場子變得都決認不出來了,周圍繞著一圈二十英尺高的樹籬;中間有個開口就是這個大迷宮的人口。再過去是一條黑乎乎令人毛骨悚然的通道。
五分鐘后,看台開始坐滿了人,學生觀眾入座時,整個賽場充滿了他們興奮的叫喊和腳踏地板發出的隆隆聲響。而天空是深藍深藍的。明星級人物開始進場了。
海格、穆迪教授、麥格教授步入體育場,朝巴格曼和選手們走過去。他們帽子上都戴著大紅星,只有海格與眾不同——他把星星戴在鼴鼠皮做的馬甲背上。
「我們將在迷宮外巡查。」麥格對選手們說,「如果你們遇到困難,就向空中發送紅光信號,我們中的一人會馬上過來救你們,明白了嗎?」
選手們點了點頭。
「那就馬上出發吧!」巴格曼沖四個巡視員說道。
「第一時間發出信號,保護好自己,謝安!」這時,麥格走到謝安身邊,扶著謝安的肩頭,複雜的眼神看著謝安,小聲的說。
「放心吧!」謝安笑了笑,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巴格曼用魔杖指著自己的喉嚨說道:「大聲!」他的嗓音就馬上放大,響徹全場。
「先生們,女士們,第三次比賽暨本次比賽的決賽即將開始!先讓我告訴大家目前各位選手的分數!排第一位兩位選手都是85分,他們別是謝安伯恩·羅伊先生和哈利·波特先生,他們都是來自霍格沃茨學校!」
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頓時響起,嚇得「禁林」的小鳥紛紛振翅飛入夜空。
「排在第二位的,就是德姆斯特朗學院的維克多·克魯姆!他的分數是80分。」又響起一陣掌聲。「排在第三位的是芙蓉·伊莎貝爾·德拉庫爾小姐,來自布斯巴頓學校!」
謝安隱約看得見韋斯萊夫婦,艾爾莎和赫敏在看台上向伊莎貝爾鼓掌。他朝他們揮手,他們也向謝安揮手。
「聽我的哨聲,謝安伯恩與哈利!」巴格曼喊道,「三、二、一!」
他使勁一吹哨子,謝安和哈利便立刻跑進迷宮。然後,所有的選手接連投身進黑暗的迷宮中。
黑暗寂靜!
此時的魁地奇球場,經過改造已經變的面目全非,巨大的樹籬屏蔽了一切,聲音,以及陽光。
選手們,仿如置身水下。謝安並沒有急速前行,而是開始收整衣服,長長的巫師袍被他收了起來,換上了一身黑色勁裝,然後拿起魔杖。他聽到身後某個地方,有選手在念咒語,是熒光閃爍咒,用來照耀前行的路。
事實上,有些時候,在黑暗中,你想要照亮前行的路,而你卻成為了靶子!
謝安沒有這麼做,在全是黑暗的時候,你必須也成為暗黑!要是不想成為燈塔的話。
當然,謝安也不是什麼也沒有做,他釋放了一個清靈咒語,用來凈化眼睛,可以讓眼睛適應黑暗,最大程度的增加可視度。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夜幕愈來愈深,迷宮裡也變得越來越暗了。不久謝安來到了第二個交叉口。
「幫我指路。」他小聲命令魔杖,將它平放在手掌上。
魔杖在掌上轉了一轉,停下來指向右邊,是進人樹籬那個方向。
路是往北去的,那他就得朝西北方向走,然後才能到達迷宮的中心。
現在他該做的就是走左邊的路,再儘快往右走。
這種迷宮是用魔咒改造過的,不是人工,在比賽之前,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找到出路。看上去似乎比前兩次比賽公平一些?事實上,這一關比前兩次更加不公平。
小路前面還是空蕩蕩的。當謝安向右走下去時,路仍然很暢順。
現在看來迷宮倒像是想把謝安誘人一種虛假的安全感之中。接著他又聽到有什麼東西在他後面移動。他馬上拿出魔杖,準備應戰,但魔杖發出的光落在克魯姆身上,當時他正好從右邊路口跑出來。那個傢伙渾身抖個不停,衣服袖子還冒著煙。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克魯姆就找到另一條路走了。一會兒消失得無影無蹤。
為了避開怪物,謝安也馬上離開了這個地方。接著,在一個拐角他卻看到了一個怪物正向他滑來。這怪物足有十二英尺高,臉上蓋著頭巾,一雙長滿疥癬的腐爛的大手向外伸出,像瞎了一樣徑直朝謝安衝過來。
「飛來飛去!」謝安揮動魔杖,那個怪物迅速飛走了,像個泄氣的皮球。然後謝安繼續前行。
在迷宮中的選手們正陷入緊張的比賽中,除了謝安沒有這麼想。而在迷宮之外,緩緩降臨的夜幕,也拉下了一個帷幕,一場好戲的帷幕。
在鄧布利多的帶領之下,鳳凰社以及別的巫師們,麥格,斯內普,盧平,艾爾莎,布萊克等等人開始行動,觀眾們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穆迪」教授消失了一段時間,卡卡洛夫校長去了他們的駐地就沒有回來……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
向左……向右……再向左……
迷宮中謝安正在枯燥的前行,有兩次他發現自己走進了死胡同。而且隨著前行,一些奇怪的迷霧飄散在空中,能見度已經降到了五米左右。
謝安不得不在前方有異響時提前釋放「清除咒」來探尋一下。
「啊!」忽然間,前方傳來女子的尖叫聲,「伊莎貝兒?」謝安大聲詢問。
沒人回答。謝安看了看周圍。伊莎貝爾怎麼了?她的叫聲好像是從前面某個地方傳過來的。他做了個深呼吸,前行。
很奇怪整個世界都倒轉了過來。謝安懸挂在地面上,頭髮朝「上」,他覺得自己的腳粘在乾草上面,地上的草則成了現在的天花板。在他下面是漆黑一片的夜空。謝安感到如果提起一隻腳,他整個人就會從地球上掉下去。
他用力提起右腳,使其脫離長滿草的「天花板」。頃刻之間整個世界恢復了原樣。突然的轉變,使得謝安一不小心跌在堅硬的地面上。還好沒有受傷,拍了拍土,謝安在一個交叉路口處停了下來,想找找著有沒有伊莎貝爾的影子。
他敢肯定剛才聽到的那聲尖叫是她發出的。那麼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不知現在怎樣了?可是沒有發出紅色求救信號呀——這麼說她已脫離險境,或是她深陷其中而且夠不著魔杖?
後面的十分鐘內地什麼也沒遇到,除了幾處死胡同。第二次謝安又轉錯了方向。後來才找到一條新路線,並沿著它走下去。
沿著新路走了幾分鐘,謝安聽到路上有什麼東西和自己一起跑,便突然停了下來,一動不動。
「你在幹嗎?」伊莎貝爾高聲叫喊喊道,「該死的你究竟要幹什麼?」又聽到克魯姆說:「去死吧!」
空氣中頓時傳來伊莎貝爾的陣陣叫喊聲。
謝安開始奔跑起來,很快到了聲音傳來的地方。他看到伊莎貝爾倒在地上不斷抽搐著身子,而克魯姆就站在一旁狠狠地盯著。
克魯姆抬頭一看謝安來了就想轉身逃跑。
但是謝安的魔咒已經擊中了克魯姆的後背,克魯姆便停在路上一動不動了,緊跟往前倒了下去,臉朝下躺在草里。
「你怎麼樣?」謝安走過去彎腰問伊莎貝爾。
「還好。」伊莎貝爾充氣喘吁吁,「還好……我真不敢相信……他居然躡手躡腳地跟在我後面……我察覺到了,轉身想走,他卻用魔杖對付我……」
「看上去你不能前行了?」謝安笑了笑,輕聲說。
「我可以!」伊莎貝爾強撐著站起。
「不!」謝安搖頭,「你該休息了,最好如此!」
「砰!」謝安說完,伊莎貝爾就緩緩的倒地,然後熟睡了。謝安滿意的點頭,然後向天空中發了一個紅色的信號,轉身離開了。
……
半個小時候,迷宮中心地帶,三強爭霸賽的獎盃正詭異的立在中央,而旁邊,謝安百無聊賴的坐著擦拭魔杖。
「謝安!」一個驚喜中帶著沮喪的聲音終於響起,哈利滿身污漬,狼狽的走了過來。
「你來了!」謝安抬起頭,詭異的笑了笑,「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我已經很努力了,但還是輸給你,不過榮譽還是屬於格蘭芬多!你很棒,謝安!」哈利說著,發現了謝安的詭異,「你……你似乎有些不對勁?你不需要……不需要等我的!」
「好了,哈利波特先生,快點走過來!」謝安哈哈笑著,「我已經等不及了呢!」
「謝安,你是說讓我拿到獎盃嗎?」哈利疑惑的說,「我不能!」
「別廢話了,該死的小子!」謝安猙獰著表情,「快點兒給我滾過來!」謝安說著,揮動魔杖,哈利飛了過來,然後謝安一把抓住哈利的手臂,「馬上,馬上就要開始了!」
「謝安,你瘋了么?你在搞什麼鬼!」哈利掙扎著大叫。
「哈哈哈,搞什麼鬼!當然是復活黑魔王了!偉大的黑魔王就要重新出世了!現在只是需要一點兒你的血液!仇人的血液!」謝安狀若瘋狂的大叫。
「你……你在為伏地魔做事?」哈利驚駭的大喊。
「為黑魔王?」謝安用嘲諷的眼神看著哈利,「不不不,我不是為黑魔王做事,而是為我自己!我,一個舉世無雙的天才!一個十四歲就有成年巫師能力的天才!只要我和黑魔王聯合起來!那麼,世界都將屬於我們!張秋、佩蒂爾姐妹赫敏,我將擁有無盡的女人,我將擁有無盡的財富!黑魔王與我,我們將會開創一個新的時代!」
「謝安,你是個瘋子!你已經發瘋了么?你這個瘋子!」哈利驚恐的叫著,「你要復活伏地魔,你怎麼又能力復活伏地魔?」
「等著瞧吧!」謝安瘋狂大笑,卻不經意的向天空釋放了一個金色的信號,然後他便強迫哈利,與他一起拿到了三強爭霸賽獎盃!
頃刻間,有一股力量猛地扯了一下他們的身體,然後雙腿便脫離地面。周圍狂風咆哮起來……
哈利感到他的腳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放開三強爭霸賽獎盃,艱難地抬起頭。
「門鑰匙!你提早布置好了門鑰匙!」哈利憤怒的大叫,「你把我帶到哪裡來了?你這個魔鬼,我,羅恩赫敏,所有的我們,一直將你當做朋友!你這個混蛋!」
謝安背對著哈利站定,事實上,他正在竭力穩住心神,順手向身後丟了一個魔咒,哈利就被禁錮住了。
現在他們正站在一座黑夜中的大墓地之前,一株大紫杉樹以及更遠處的一座小教堂的輪郭依稀可見。一座小山聳立於他們左邊。
不久后,黑暗中一個黑影走近,從那些墳墓中間向他們走過來。從那黑影走路的姿勢以及他那抱緊的手臂,可以判斷出那黑影正抱著什麼東西。看不清他是誰,非常矮小,而且穿著有兜帽的大斗篷蒙住了頭也遮住了臉。那黑影又近了幾步——當然他們之間的距離一直在縮短——他看到那人懷裡抱的東西看上去像一個嬰兒……或者那隻不過是一堆衣服?
那黑影在一個屹立的大理石墓碑旁邊停下了。離他們只有六英尺遠。
這時,哈利慘叫了一聲,因為疤痕毫無聲息地就痛裂開來。他這輩子從來沒有感到如此疼痛過。痛得他不得不用手去捂住,這樣也使得他的魔杖掉到了地上。他雙腿彎曲,跪到了地上。他什麼也看不見,只覺得頭痛如裂。
「哈哈哈,黑魔王!又見面了,看到我會不會有些好奇!」謝安緊握著魔杖,大笑著。
「是你!」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又是你!」
「不不不,不能說是又!」謝安聳肩搖頭,「這次,我們是來合作的!」
「喝喝!」難聽的笑聲,「你沒有說笑的時間了,殺了他!」
那個穿斗篷的小矮人揮動魔杖,一道綠色的光芒射向謝安。
謝安睜大了雙眼,一個急速移動,再加上一道咒語,消退了攻擊,「彼得,你就是這麼放走你的救命恩人么?黑魔王,如果我不把彼得送到你身邊,你要費更大的力氣才能復活呢!而且我送來了哈利,你們不會以為巴蒂那個傢伙辦事牢靠么?要不是我在禁林中殺了他父親克勞奇,那麼事情就泄露了。」
「停下!」那個陰冷的聲音響起,「似乎有些意思!你的籌碼!」
「等等!」謝安又向後丟了一個魔咒,然後不斷咒罵的哈利就閉嘴了。他只能一臉憤怒。
同時,一道黑色身影降臨。
「尊敬的黑魔王,我重新歸來了!」那個身影在謝安身邊站定,油膩膩的頭髮在月光下閃著,「謝安先生,一切順利么?」
「斯內普!」陰冷的聲音稍顯驚訝。
「一切順利!」謝安笑著,「現在告訴你的舊主人,我的籌碼!」
「當然!」斯內普眯著眼睛,「鄧布利多與他的鳳凰社成員得到了魂器地址,一個小精靈泄露的消息。謝安先生通過哈利波特那個小子,順利進入鳳凰社,成功阻止了魂器被取出!第一個籌碼。第二個,『穆迪』教授事件被鄧布利多得知,成功使得哈利參賽,是謝安先生親自出手。還有更多的籌碼,需要您下注了!」
那個陰冷的聲音喘著粗氣,看來魂器泄露事件讓他非常憤怒,而且現在的事情給了他很大驚訝,過了片刻,「我想知道,你們之間的交易!」
「私人交易!」謝安聳聳肩,「要是你想知道也無不可,五十名少年男少女生命,復活一個人!古老的咒語!」
「給我一個你想要與我合作的理由!」陰冷的聲音接著說道。
「哈哈哈!」謝安大笑,「一個偉大的天才,與另一個偉大的天才合作!需要理由么?我們要做的,只是聯手,掌控世界。然後,擁有無盡的女人,擁有無上的權利!而你,黑魔王,經過前幾次的交鋒,顯然,你就是除我之外的另一個天才!」
「喝喝喝……」那個難聽的聲音笑著。
「黑魔王,復活的時刻到了!」謝安笑眯眯的說,「之後,我們整頓人馬,幹掉鄧布利多,掌控魔法部。而我,需要那座學校,那裡的一些女孩,是我的!」
「成交!」那個陰冷的聲音斷然的說著。
「尊敬的黑魔王,您真的要這麼做么?」一直沒有言語的彼得怯怯的說。
「你不該質疑我。」陰冷的聲音說,「從今天起,除我之外,羅伊先生的命令,你也同樣要聽!」
「是的,我的主人!」彼得怯怯的說。
「呵呵!」謝安轉身,嘲諷的對著哈利,「我們的救世主,一個傻小子,給我過來吧!」
說完的時候,謝安心中大鬆一口氣,步步為營,隱瞞哈利,言語以及實力的交鋒,在加上斯內普證明和他實力的威懾下,伏地魔終於無路可走,一頭鑽進了計劃中!
接著,哈利被謝安釋放的魔咒束縛了起來,他無法說話,但是憤怒的臉色通紅,一副要吃了謝安的樣子。
哈利被綁到了墓碑上。彼得確認綁結實后,從斗篷里拿出一種黑色的東西硬塞到哈利的嘴裡。然後,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很飛地跑開了。
但是,彼得沒有將懷中的東西帶走,那堆衣物在墓碑腳下。那堆東西好像在煩躁地顫動著。哈利看著它,他的傷口又劇痛起來……他突然意識到他並不想看見那堆衣物中的東西……他不想看到那包東西被打開。他只能憤怒又無助又驚恐的看著謝安。
忽然,一條巨蛇出現在草間遊動。盤繞著綁著哈利的那墓碑遊動。彼得的急促的喘息聲又一次響了起來。聽起來好像他正推著什麼重東西穿過草地。一會兒他就出現在了。
他正推著一個石頭大汽鍋向墓碑走過來,那鍋裡面好像裝滿了水,它大得足可以塞進一個成年男子。
草地上那色衣物裡面的東西攪動得更加激烈了,彷彿它正要努力地掙扎出來,現在彼得自己拿著一根魔杖在大汽鍋底正忙著呢。突然,噼啪的火焰就從那鍋底冒出了。那條大蛇溜走了,消失在黑暗之中。
斯內普與謝安對視一眼,然後接著看向那大氣鍋。
那大汽鍋里的液體好像很容易加熱。液體表面不僅冒出了氣泡,而且還進出了火花,好像著火了一樣。那斗篷下面的動作變得更加激烈。
那鍋水的整個表面都布滿著火花,看上去好似鑲上了鑽石。「準備好了,主人。」
「現在開始……」
那冷酷的聲音響起。彼得拉開草地那包衣物,顯露出裡面的東西。哈利發出了一聲叫喊——可是他一句聲音也發布出來。
彼得拿出了一顆石頭,然後就顯露出一個醜陋的、卑劣的、愚昧的但更加糟糕,而且糟糕上一百倍的東西。那東西有著屈著膝的人類孩子的外形。
它沒有頭髮,而且表面有鱗片。它的背是裸露的,黑紅色。它的胳膊和雙腿又瘦又脆弱,而且它的臉——決沒有孩子有那樣的一張臉——扁平的,蛇頭一樣,而且還有一雙閃爍不定的紅眼睛。
謝安皺皺眉頭,與斯內普轉過身去,不看那個東西。
那小東西看上去是那麼的無助,它抬起它那細小的手臂,繞住彼得的脖子。彼得抱起了它。就在這時,它的風帽掉到了後面。
然後彼得就把那小東西放入了鍋里。嘶嘶聲遠遠傳來,接著那東西就從水面消失了。它那弱小的身體撞到鍋底的輕聲。
彼得嘴裡念念有詞。他的聲音顫抖著。他看上去被這超出智慧之外的生物嚇壞了。他舉起了他的魔杖,閉上雙眼,對著夜空喊道:「父親的錚骨啊,無限的給予,給你的兒子一個重生的機會吧!」
哈利腳下的墓地裂了。驚駭萬分的哈利看到一股漂亮的灰塵在彼得的咒語操縱下升到了空中,又輕輕地掉進了鍋里。鑽石般的水面裂開了。嘶嘶作響。火星四濺。水面變成了鮮亮、毒藥般的深藍色。
現在彼得開始低聲嗚咽了,他從他衣服裡面,拔出了一把又長又窄,明亮的銀劍。他的聲音又變成了僵死的暖泣了。「僕人的肌肉啊,自願的給予,給你的主人一個重生的機會吧!」
他伸出他的右手——那隻少了根指頭的手。他左手緊緊握住那把銀劍,然後向前揮舞。潑濺聲響起,一隻斷手掉進了那鍋里。那鍋水已變成了火紅色。
彼得大口地喘氣,又痛苦地呻吟。直到哈利感覺到彼得那痛苦的呼吸吹到他的臉上,他才發現彼得正站在他的正前方。
「敵人的鮮血啊……通過武力征服而來……你將……讓你的對手復活……」
哈利對此無能為力,他被綁得太緊了……他向下瞥了一眼,絕望地在繩子里掙扎,他看見那把明晃晃的短劍在彼得的手中晃動著。然後他就感覺到那劍尖刺入了他右手手臂彎曲處。鮮血從他破爛的衣服里不斷淌出。仍不斷痛苦喘息的彼得從身上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玻璃藥瓶,並伸到哈利的傷口處。一大滴鮮血病進了瓶中。
他拿著哈利的鮮血蹣跚地走回大石氣鍋旁。把血倒進裡面。那液體不斷地變化,最後變成了空虛的白色。彼得精疲力盡地跪倒在那汽鍋旁,好似他的工作已做完。然後他向一旁倒下去,躺在草地上,不住地喘氣和嗚咽,緊握住他手臂上流血的地方。
那汽鍋慢慢地沸騰,又是火星四射。其它就沒什麼變化了……
然後,汽鍋里的火星突然都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一股白色煙霧。
緩緩地,一個人的黑色輪廓,又高又瘦,慢慢地從汽鍋裡面向上升起。
謝安眯著眼睛,心跳急速,好似再給這個場景配音一樣,可惜這個配音一點兒也不配。
「給我穿上衣服!」一個高而冷的聲音從霧後面響起。彼得雖然還在嗚咽與呻吟,但還是搖著傷口,爬著揀起了草地上那堆黑色衣服。然後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掂起腳尖,用一隻手把衣服套進他主人的頭上。
那瘦高個走出了汽鍋,比頭蓋骨還蒼白的臉,大大的黑紅色的眼睛,像蛇鼻一樣扁平的鼻子,鼻孔還有許多裂口……
伏地魔復活了!
一瞬間,現場所有人都屏息不懂。而伏地魔,像個自戀狂一樣欣賞自己的身體,他輕輕**著自己。
「恭喜,黑魔王,你又回來了。」謝安深吸一口氣,微笑著,「我期待著往後的日子!」
「是的,是的!」伏地魔喃喃道,然後狹長的眼睛,像一條毒蛇一樣盯著謝安,「當然值得期待。現在,羅伊先生,我想知道,他們知道哪些魂器的地址?」
「三件!」謝安裝作若無其事的笑笑,「羅伊納·拉文克勞的王冠,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小金匣以及赫爾加·赫奇帕奇的金杯。要是你有時間,親自去跑一趟吧!」
「會的!」伏地魔露出滿意的笑容,「你是一個不錯的合作者!」
「當然!」謝安稍顯奇怪的笑了一下,然後向斯內普使了個眼神。下一秒,痛苦呻吟以及興奮的彼得,被一道綠光擊中,轟然倒地。
「你在幹什麼?」伏地魔臉色驟然變幻。
「別緊張,黑魔王!」謝安不在意的笑笑,至少看起來,「一個見過你復活前樣子的傢伙,除了幫助你復活,沒什麼用處了。而且,他知道了我們合作的秘密!」
「秘密?」伏地魔若有所思,然後露出難看的牙齒笑著,「不錯的合作方式!」
「好吧,黑魔王,現在,我們還有另一件事情要做。然後,你就去和你的僕人們匯合吧。一切後續事宜,我們要單獨商談!」
「你是說……」伏地魔的視線緩慢轉移,盯上了哈利波特!
「殺了他,合作正式開始!」謝安冷酷的說,「不用再等待了!」
「阿瓦達索命!」一聲大吼,伏地魔舉著魔杖對準哈利,殘忍的笑容中,綠光正中哈利的額頭。然後,哈利的腦袋聳拉了下來。
這一瞬間,謝安的腦袋嗡嗡直響,要是復活石沒有用!因為畢竟沒有提前嘗試過。要是這樣,自己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好朋友!
但是,現在自己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做。
「很好!」謝安表情奇特的說,「把屍體給我。雖然這次的三強爭霸賽非常激烈,但是選手的屍體還是應該被叫回去的。」
「沒錯!」伏地魔皺著眉頭盯著謝安。
謝安有如針刺一樣,竭力穩住,然後把哈利從墓碑上扶下來,同時悄悄地將重生石塞進了哈利的嘴中。
「再見!黑魔王!」謝安蒼白的笑著,「下次,我會掌控霍格沃茨,而你需要掌控魔法部!」
「會的!」伏地魔詭異的笑了。
謝安臉色猛然一變,現在伏地魔沒有任何威脅,他成功復活,已經不需要自己了,他不允許一個人去分享他的王座,特別是一個未來對他有威脅的人。
「教授們,快出來!」謝安大叫著,同時魔杖射出數到咒語,但是下一刻,三道避無可避的綠光沖向謝安,而另外三道已經襲擊了斯內普!
瞬間,六個致命魔咒,這就是剛剛復活的伏地魔的實力!
謝安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想自己施展了一道防護咒語,然後將儲物手鐲中的魂器全部瞬間放在了口袋中。等待審判!
然而,同時間,一個熟悉的高大卻又蒼老的身軀出現在身前,一樣的六道光芒在伏地魔致命咒語之前,擊中了謝安,光芒籠罩著謝安,然後,致命魔咒終於擊中謝安。
眼皮沉重的往下,最後意識中,謝安艱難的說,「魂器……口袋……重生石……哈利口中,納吉尼在房子……赫敏……艾爾莎……」
「砰!」隨著一聲響聲,濺起一些草皮,謝安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