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黑暗塔（4）
第一次任務已在漸漸逼近，謝安有些期待，有些興奮。
不過，最近謝安在學校的名聲不是太好，這並不是因為大家不服氣他參加三強爭霸賽，而是因為麗塔·斯基特的報道。
那個老女人弄了一大堆吸引眼球的故事。故事中，謝安是一個花心的少年，招惹包括伊莎貝爾在內的很多女孩子。
甚至羅恩還為了金妮專門找謝安談過。
這些事情弄得謝安不厭其煩，他可不是一個花心的人，他鐘愛赫敏，這點毫無疑問！謝安一直這樣告誡自己。
更另謝安心生警惕的是，維克多·克魯姆那個壯男，經常出現他與赫敏眼前。謝安經常擔心，赫敏會不會被那個傢伙吸引，辛好赫敏曾說過，「我覺得他一點兒也不帥！每次出現的地方，總有一些女孩子更著叫喊，討厭死了！」
相比於謝安，哈利看上去更加凄慘，麗塔·斯基特對於哈利的報道比謝安足足多了兩版，上面將哈利描寫成一個傲嬌的孩子。
「我想我的力量來源於我的父母，如果他們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會很為我自豪的，有時候夜裡我會大聲叫著他們的名字，而且我並不急於承認這一點……我知道在比賽中沒有什麼能傷得了我，因為他們在注視著我……」
「我知道德拉科對於我曾經有些窺伺，後來由愛生恨。我一點兒也不為此後悔，因為我心有所屬，我們形影不離，但是最近我們有些誤會，我希望他能夠回到我身邊。」
當謝安看到第二段報到時，在吃早飯的他，將滿口的南瓜汁噴了出來，而在他旁邊的哈利已經憤怒的眼睛通紅了。
謝安好不容在赫敏的勸慰下止住笑容，並且發誓自己沒有像麗塔·斯基特這麼說，哈利才放過謝安。
但是學校中，大多出學員們開始對哈利冷嘲熱諷，甚至於哈利的崇拜者科林也稍稍遠離了一些。
而羅恩與哈利見面后，兩人差不多要打起來了，他們相互懷疑對方。
羅恩偷偷問過謝安，「該不會，哈利真的有那樣的喜好？」
謝安聳肩，「才不會！你想多了。但是如果你不懈努力，他也許會對你產生興趣！」
只有金妮對於哈利的謠言毫不理會，她依然信任並且崇拜哈利。
任務開始前的星期天，所有三年級以上的學生都可以參觀霍格莫德村。謝安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放鬆的機會，哈利也同樣期待，他讓謝安幫自己掩護穿隱形衣前去。
在霍格莫德村，謝安與哈利就分開了。哈利一個人溜達著，很不幸他碰到了海格與穆迪。那個穆迪一眼就看穿了哈利的偽裝，凄慘的哈利被穆迪領了回去。
在晚上回到霍格沃茨之後，羅恩硬著頭皮請謝安告訴哈利，海格邀請他前去做客。然後，羅恩還告訴謝安，第一次比賽的任務，是斗龍！
「我直接告訴他比賽任務不好么？」謝安很是疑惑。
「不能！」羅恩遲緩的說，「他會懷疑的，直接讓他去找海格，海格會告訴他的！」
「好吧！」謝安沒有糾結於這個問題，因為有些複雜，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劇情真的改變，羅恩與哈利心中各自有些小想法，他們相互依賴，相互……（原諒我的臆想，當時看電影的時候，真的不自覺得會這麼想，很像不是么？）
哈利從海格那裡回來后，顯得有些驚詫和擔憂，他瞧瞧告訴了謝安關於比賽的內容，謝安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難道你不擔心么謝安？」哈利驚訝的說。
「有什麼好擔心的，對付龍雖然很不容易，但是只要是魔力足夠，魔咒水平足夠，魔法造詣足夠，一個簡單的咒語，並不會傷害自身的咒語就能將龍擊暈！」謝安輕飄飄的說，他正躺在床上愜意的晃悠著腿，一邊從床頭的盤子中拿著食物向嘴裡丟。
「真的么？」哈利激動地說，「可以告訴我么？我是說，我不想輕易認輸，即便不知道為什麼被參加比賽！」
「可以！」謝安漫不經心的說著，掏出魔杖揮動，「昏頭暈腦！像我這樣揮動，要像我這樣！」然後一道迅猛的紅光衝出魔杖消失不見。
哈利努力的像謝安那樣，可是連續好幾次，都沒有任何反應。
謝安注意到另一邊床上的羅恩也在睜著眼睛看，他看上去很是關心，但是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足足試了十多次，哈利沒有一次成功，他沮喪的放下手，「看來，我無法施展這個魔咒！」
「別沮喪，我當初也學習了兩天的時間才成功呢！」謝安說，「不過，那時我已經能夠擊敗喬治弗雷德了。我想幾年內你還無法施展這個魔咒！」
「那我該怎麼辦？」哈利期待的說，「我根本對付不了一條龍！」
「為什麼要對付龍呢？」謝安反問，「比賽不會讓我們屠龍的，我們也許只要在龍的攻擊下存活就可以了！」
「可是那樣我也做不到？」哈利嘆了口氣，「除非用隱形斗篷，但是他們不會允許的！」
「要是我不能釋放昏頭暈腦咒，我會想別的辦法！」謝安說，「騎上飛天掃帚怎麼樣？賽場上一個飛來咒就可以搞定，不會違法規則的！」
「沒錯！」哈利跳了起來，「飛天掃帚，飛來咒！我會成功的！」
幫「穆迪」解決了一個麻煩，謝安心中琢磨著三強爭霸賽結束后，一定要從穆迪那裡討回些報酬，他可沒有覺悟，這也是他們計劃中的環節。
哈利激動的心情沒有平靜，他喋喋不休的說著一些瑣事，謝安只能漫不經心的時而答應兩聲。
接下來的最後一天，哈利努力訓練飛來咒，他可從來沒有這麼努力過。
當哈利終於學會後，他放鬆下來，笑著說，「好，現在我們明白下次我學不好一個咒語時該怎麼辦了——用一頭龍來危脅我！」
第一次比賽項目終於要開始了，校園裡的氣氛緊張而又刺激。課只上半天，下午所有的學生都有時間去看比賽——儘管目前他們還不知道他們等待的是什麼。
中午吃飯的時候，謝安還是一臉輕鬆，事實上他內心並不是很平靜。一旁的哈利看上去心不在焉，顯然他也一樣。
麥格教授正在大會堂里向他們匆匆走來。周圍很多人都看到了。
「謝安，波特，勇士們現在就要到操場了，你們得為第一項任務作準備。」
「好的。」謝安拍了一下還沒有反應的哈利，站起來說。
「祝你們幸運！」赫敏說，然後看著謝安，「你會沒事的。」
「當然！」謝安笑了笑，湊在赫敏耳朵前，「放心親愛的，還沒有到時候。」
說完，謝安與哈利跟著麥格教授離開了大會堂。他們走下石階，正要進入那個寒冷的十一月午後的操場時，麥格看著謝安哈利。
「現在，不要慌張。」她說，「保持頭腦冷靜，放鬆就好了。哈利你不需要在乎別人的想法，謝安注意保護自己！」
「會的，教授！」謝安與哈利說。
麥格領著他們走向龍的藏身之地，沿著森林的邊緣，但是當他們接近圍牆的樹叢時，看到了一座新搭起的帳篷，它的人口正對著他們，遮住了龍。
「你們進去吧，其他選手也會去。」麥格教授說，「巴格曼先生在裡面，他會告訴你，告訴你程序，祝你好運。」
當謝安他們進去后，看到克魯姆，伊莎貝爾已經在了。
「噢，好了！」巴格曼高興地說，上下打量著，「進來進來，就像在自個兒家裡一樣！」
巴格曼站在這群全都臉色發白的勇士中間，有點像是個塊頭過大的卡通人物。他又穿起了他那舊黃蜂袍。
「好了，現在人都到齊了——是時候開始了！」巴格曼輕快地說：「等觀眾到齊后，我就把這袋子拿到你們面前。」他舉起一個小紫色小絲袋，向他們四個晃了晃，「從袋子裡面你們要選出一個模型，那就是你們待會要面對的敵人！每個人的都不一樣——嗯——你們知道，得有花樣。並且我還得告訴你們點什麼別的。啊，對了，你們的任務是要取得金蛋！」
大家點頭，表明聽懂了巴格曼的話，然後選手們就分開來，各自沉思。哈利看上去想要和謝安說些什麼，但是看到旁邊有人就沒有開口。
沒一會兒功夫，就聽到數百次腳步聲經過帳篷，那些人興奮地談著、笑著、鬧著，只有一帳之隔，可是覺得與那群人極為遙遠，彷彿他們是另一個生物種類一般。接著巴格曼打開了小紫絲袋的袋口。
「女士優先。」他說，把袋子遞到伊莎貝爾面前。
她顫抖著手進袋，摸出了一個小巧的，完美的龍的模型——一隻威爾士綠龍，它的脖子上圍著個號碼。
克魯姆的抽出的是猩紅的中國火龍，有一個號碼三在頸上。他眼都沒眨，只是盯著地面。
哈利伸手，摸出了一隻藍灰色的瑞典短鼻龍，號碼是一。
謝安上前，從袋子裡面拿出最後一隻匈牙利號尾龍，不用說號碼是四。
「好了，你們都有了！」巴格曼說，「每個人都抽出了要面對的龍，而號碼就是指你們要斗龍的順序，明白嗎？現在我會出去，留些時間給你們，我要出去解說一下。哈利，你是第一個，聽到口哨聲時走出帳篷去圍牆裡面，好嗎？」
「額，好的！」哈利咽了口口水，很是緊張，不自覺得看向其他的選手，當他看到謝安時，謝安說了一句，「加油，你會成功的！」
很快，口哨聲音響了，哈利鼓足勇氣，頭也不會的出去了。
幾秒鐘后，他們聽到了人群的吼叫聲，那表示哈利已進入了圍牆，正面對面地看著他模型的實物原型。
剩下的選手們，克魯姆與伊莎貝爾四處晃悠，顯然心中不安，特別是群眾的尖叫聲，歡呼聲，喘氣聲表明哈利正施展渾身解數要通過瑞典短鼻龍。
巴格曼的話使得一切都變得更糟更壞，「哦，那兒差了一點就行，就那麼一點！」
「他這是玩命呀，這一次！」
「閃得漂亮——可惜沒成功！」
二十多分鐘過去了。震耳欲聾的響聲響起，那隻能意味著，哈利已經通過了他的龍，取得了金蛋。
「太棒了，他成功了！」一旁百無聊賴的謝安對著伊莎貝爾笑了笑。後者震驚的眼神中，向謝安哼了一聲。
「一位完成了，還有三位！」巴格曼又喊著，口哨再次響起。
「伊莎貝爾小姐，請！」
伊莎貝爾從頭到腳都在發抖。她昂著頭、緊握住魔杖步出帳篷。
「嘿小妞，別緊張，一條小龍而已！」謝安在後面大叫，他只是覺得，要是艾爾莎知道自己沒有在這種時刻安慰伊莎貝爾，可能會狠狠的教訓自己。
要知道，說不定，艾爾莎阿姨通過校長辦公室的壁爐前來，躲在哪個地方看著呢。
只剩下謝安與克魯姆了。
同樣的程序又開始了。「哦，我覺得那可不一定明智！」他們可以聽到巴格曼快樂地喊叫著，「哦，差一點！現在小心了，天啊，我還以為她會拿到蛋呢！」
正在場外熱火朝天時，帳篷的一角忽然有些異樣抖動，謝安走了過去，「誰！」
「是你嗎謝安！」一個聲音傳來，謝安聽到對方是赫敏，聲音有些顫抖。
「是我，外面怎麼樣了，你怎麼溜過來了！」
「謝安，他們說你要對付的龍很厲害，你原本不應該參加的。」赫敏急忙的說，「這些事情，我們沒有義務去參加！」
「事實上我原先也是這麼想的。但是赫敏……」謝安輕聲說，「當你已經參與其中的時候，你是無法逃避的。而且有一句話我覺得說的很對，你的實力越強大，義務也就越多。」
「謝安！」赫敏猛然掀開了帳篷，然後一把抱住了謝安，「我忍不住，忍不住擔心你。」
「沒事的！」謝安心中暖暖的，他緊緊抱著赫敏，「我會有辦法的，相信我，不會有任何危險。」
「也許你也可以學哈利！」赫敏幫著出主意，「啊，克魯姆！」
一旁的克魯姆忽然大聲咳嗽了一下，赫敏緊張的鬆開謝安，臉色通紅。
「好了，不用管他！」謝安不滿的看了一眼克魯姆，「你乖乖去看台上吧，我有法子的。要知道，哈利的方法，還是我告訴他的！」
赫敏沒有堅持，匆匆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十分鐘后，人群又一次爆發出掌聲，伊莎貝爾也成功了。聲音停止了，該是在亮伊莎貝爾的分，更多的拍掌，然後，第三次聽到了，口哨聲。
「下面要出場的是克魯姆先生！」巴格曼喊道，克魯姆垂著頭出去了。
「非常勇敢！」巴格曼又在歡呼了。謝安聽到中國火龍發出一聲恐怖的轟隆響的尖叫，觀眾都屏住了呼吸。「那可真正顯出了他的膽量——而且——太好了，他拿到金蛋了！」
掌聲像打碎玻璃一樣打破了寒冬的空氣，克魯姆也完成了——隨時都會輪到謝安。
謝安站了起來，喝了一口水，掏出魔杖輕輕擦拭。
哨聲響了，謝安走出帳篷，有些激動，現在他正穿越樹林，穿過一個圍欄上的缺口。
成百上千張臉孔好像從魔法變出的看台上向下望著謝安。
還有那隻號角尾龍，在圍欄的另一端，蹲下身來看護著她的蛋，她的雙翼半張著，她那邪惡的、泛黃的雙眼打量著謝安，這隻巨大的全身磷片的黑慚蠍，揮打著她的釘狀尾巴，在硬地上留下長達一碼的孔印。
觀眾席上發出巨大的響聲，但不管是否出於友善。謝安聽到很多霍格沃茨的學員大叫著謝安的名字。
謝安笑眯眯的朝觀眾們揮揮手，然後在裁判示意下，準備開始比賽。
那條龍惡狠狠的盯著謝安，翅膀展開，好像一片烏雲一樣，擋住了陽光，在它身後，有一顆雙手抱住大小的金蛋。
謝安搖頭晃腦的向前走了兩步，然後那條龍大吼了起來，好像在發出警告，但是謝安沒有搭理，又向前了一步。那條龍徹底暴怒了，它甩動著尾巴，大量的岩石飛向了謝安。
「啊！」觀眾尖叫起來。
現在，謝安才舉起魔杖，輕輕揮動了四五下，那些岩石就紛紛掉落，像是撞到了一面石牆。
「好吧，你該睡一會兒了！」謝安看了看距離，滿意的點頭，大聲說，「昏頭暈腦！」
一道迅猛的紅光衝出謝安的魔杖，瞬間擊中了那條龍的腦袋，然後轟動一聲，巨龍倒了下來！
「哇！」人群中發出巨大的歡呼聲。
「看那，謝安一個人就擊倒了巨龍！」
「謝安！謝安！……」
觀眾們很快便齊聲呼喊著謝安的名字。
謝安開心的笑著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他找到了赫敏他們，揮了揮手，接著走向金蛋，半路上，謝安還彎腰捏了捏巨龍的耳朵，引起觀眾們一陣歡笑。
「看啊！」巴格曼喊道。「請看！我們年輕的勇士最快地取到了金蛋！啊，他擊敗了巨龍，他一個人就擊敗了巨龍！」
謝安見到龍的看守者衝去安撫號尾龍，還有，在圍欄的出口那邊，麥格教授，上前與他會合。
「十分出色，謝安！」麥格教授喊道——這對她來說可是相當之高的評價了。她一臉的欣慰，顯然是很開心謝安取得的成績。「你得在評委亮分前先去龐弗雷女士那兒看傷勢。就在那邊，她已經治好了伊莎貝爾了。」
謝安走出圍欄，就看到龐弗雷女士站在另一座帳篷門口，看起來憂心忡忡。
「龍！」她說了一個字，語氣很反感，一邊拉著謝安入帳。帳內隔成兩個小間，透過帆布謝安認出了克魯姆的身影，他好像沒受什麼重傷，至少還能坐著。龐弗雷女上檢查了他的傷一直不停地憤怒地說：「去年是狂獸，今年是大龍，他們接著還要把什麼帶進學校呀？你是十分走運了，這只是皮肉傷，可我治療前還是得清洗一下。」
龐弗雷夫人上前看了看謝安。
「我沒有受傷，不用擔心我！」謝安說。
「好吧！」龐弗雷夫人說，「看來一條龍難不倒你。」
她急急走出這邊帳篷，接著謝安聽到她走到隔壁間，「現在覺得怎樣，伊莎貝爾？」
謝安站了起來，想出去看看外邊怎麼樣了，可還沒等他走到帳篷門口，很多人人已急衝進來了——赫敏，張秋佩蒂爾姐妹，還有羅恩。
「謝安，你太出色了！」赫敏尖叫著說。她臉上有指甲的印子，因為她害怕時緊緊地捂住臉。「你太令人驚訝了，真的！」
「謝安，就知道你行的！」羅恩激動地說。
「當然！」謝安自信的說，然後與張秋他們聊了幾句，忽然問羅恩，「你不準備去看看哈利嗎？他怎麼樣？」
「有些輕傷！」赫敏說，「沒有大礙，他就在另一邊！」
羅恩依次看了看幾人，接著稍顯猶豫但還是轉頭離開，「我……我去看看！」
「你是最好的，你知道嗎！」羅恩走後，小佩蒂爾嘰嘰喳喳的說，「毫無疑問。那個叫伊莎貝爾的女孩試圖將石頭變成動物去吸引巨龍，我看她是想讓那龍走神發獃——嗯，那也可說是奏效了，那龍昏沉沉的，然後它打起了鼾，接著一束火焰激射而出，女孩的裙子著了火——她得用魔杖變出水來救火。」
「還有克魯姆——你可能不信，可他壓根兒沒想過要飛！他用一種法術正擊中了龍眼珠子。只不過，那龍痛得到處踐踏時打碎了半數的蛋——他們要為這扣他的分，因為他是不該損傷到蛋的。」
在小佩蒂爾嘰嘰喳喳中，謝安他們到達了達圍欄邊五位評委坐在那裡——在另一端端坐在金布垂吊著的高椅中。
「每個人都是十分制。」赫敏說。
了第一位評委——馬克西姆夫人——在空中舉起她的魔杖。一段長長的，銀色絲帶狀物體噴射而出，在空中扭成一個八字。
克勞奇先生接著亮分，把一個數字十射入空中。
下來的，是鄧布利多，他也同樣給了十分。人群的喝彩聲高於以往任何時候。
盧多·巴格曼了——九分。
現在卡卡洛夫舉起了魔杖。他停頓了一會兒，然後也同樣射出了一個數字——五。
「什麼？」佩蒂爾憤怒地大叫。「只有五分，你這個偏心的人渣，你可給了克魯姆五分！」
成績出來了，雖然卡卡洛夫隨便給了五分，但謝安還是最高，接下來是克魯姆與哈利，最後是伊莎貝爾。
選手們重新回到了帳篷中，現在，大家身上多少都有些傷，但是全部一臉輕鬆。只有謝安沒有受傷。
「你們都幹得很好！」盧多·巴格曼說著進了帳，看起來快活得就像他自己越過了一條龍。「現在簡短講兩句。你們在第二項任務前有一段很長又很好的休息，它將在二月二十五號的早上九點半進行——可這段時間我們也是有東西考考你們腦袋瓜子的！你們要是看看手中的金蛋，就會看到它們裂開了，見到裡面的鐵鏈了嗎？你們得破解蛋內的暗示——因為暗示將告訴你們第二項任務是什麼，並幫助你們去作準備！都清楚了嗎？確定嗎？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謝安與大家都離開了，然後與赫敏等人一起回去，半路上還碰到了麗塔·斯基特那個老女人，她想要採訪哈利與謝安，但是被哈利粗暴的拒絕了。
「羅伊！韋斯萊！你們注意聽，好不好？」
麥格被激怒的沙啞的聲音像鞭子一樣席捲了星期四那天的變形課，謝安和羅恩都停下了手中的事物，抬頭干望著。
那時候快下課了，他們都已完成了自己的事情，珍珠雞被他們變成了珍珠豬，后又把它變回到了麥格教授的講台上的那大籠子里，他們從黑板上抄下了作業。就快下課了。
所以，謝安和羅恩正在試驗，孿生兄弟的作品——假魔杖劍。而哈利在旁邊津津有味的看著，還不時指點羅恩。現在兩個好基友又和好了。
他們現在都停下來，抬起頭望著黑板，謝安手裡抓著一隻錫制的鸚鵡，而羅恩，則拿著一條橡皮鱷魚。哈利則選擇坐正，但是臉上竊笑的笑容表明了他心中正在幸災樂禍。
「現在，謝安和韋斯萊都已經很乖了，懂事了。」麥格教授說，又生氣地看了看他們。
因為謝安和那條鱷魚的頭垂了下來，碰到了地面，羅恩的鸚鵡就用嘴去啄它。
「我有事要跟大家宣布一下……」
「聖誕節舞會就快到了——三強爭霸賽的一個傳統部分，也是和外國賓客交流的機會。現在，舞會只對四年級以上學生開放——但是你們也可以邀請一個低年級學生，如果你們喜歡的話——」
「一定要穿禮服。」麥格教授繼續說，「舞會從聖誕節那天晚上八點開始，午夜結束，在大會廳進行。現在……」
麥格教授不慌不忙地掃視了一下全班。
「聖誕舞會當然是一次很好的機會，嗯……可以讓我們盡情歡樂。」她以很不以為然的口氣說道。
「但並不是說。」麥格教授繼續說，「我們會對霍格沃茨學生的行為準則有所放鬆。如果有一個格蘭芬多學生在任何一方面使學校感到難堪的話，我將會非常不高興。」
鈴聲響了，每個人都整理著書包，挎上肩膀，像往常一樣爭先恐後地跑出教室。
麥格教授在這片嘈雜聲中大聲叫著：「謝安，波特——你們還有點事，請先別走。」
不會是還要教訓你吧？哈利在謝安耳邊說道，謝安聳聳肩，表示無所謂哦。
麥格教授等到全班人都走後，說，「謝安，波特，選手們和他們的舞伴——」
「什麼舞伴？」哈利問。
麥格教授很疑惑地望著他，好像他是想搞笑才這麼問的。
「你聖誕舞會上的舞伴呀，波特。」她冷冷地說，「你的舞伴。」
哈利的腸胃好像盤繞在一起后又縮攏了，「舞伴？」他感覺到自己臉紅了。「我不會跳舞。」他馬上搪塞。
「哦，不，你會的，你們都會的！」麥格教授有點被激怒了。「這就是我要跟你們說的事了。一直以來，舞會都是為選手們和他們的舞伴而開的。」
「我不會跳舞。」哈利硬著頭皮，顯得有些無所適從。而謝安臉上也有些苦澀，「該邀請誰呢？」
「那是傳統的事情呀。」麥格教授堅定地說。「你們是霍格沃茨選手，你們應該作為學校的代表，做我們期望你去做的事情。所以請一定要找到一個舞伴，波特還有謝安。」
「但是——我不會——」
「我該說的都說了，波特。」麥格教授以結束談話的口氣說。
要是一個星期以前，哈利會說我找一個舞伴比起跟匈牙利的號尾龍較量要容易得多。但現在因為他已跟號尾龍較量過了，而面臨著如何去邀請一個女孩參加舞會，他寧願和號尾龍進行多一輪的比賽。
「謝安，你不會擔心舞伴的，你有很多人可以邀請！」走在回去的路上，哈利略顯羨慕的說。
「這正是頭疼的地方，小屁孩！」謝安有氣無力的說，「其實你可以嘗試邀請羅恩，要是學校允許的話。事實上，德拉科也不錯！」
「我不喜歡男人！」哈利憤怒的說，他肯定是了解了一些這方面的事情。
「要麼金妮也不錯！」謝安慫恿著，「不要拒絕，最終的結果你一定要有一個舞伴！該不會你想邀請伊莎貝爾吧？」
「我會考慮的！」哈利沉默了一會兒，出了一口氣，好像放鬆了不少。
……
今年的聖誕節很是熱鬧，往年大多數學生都會選擇回家。
但是今年，每個四年級以上的學生好像都留下了，他們也被舞會困擾著——或者說，至少，全部女生都是這樣的。霍格沃茨一下子要容納這麼多女孩子，那會是多麼壯觀啊！
有的女孩子在走廊里咯咯笑著，還竊竊私語，有的女孩子，有男生經過她們身邊時，她們就尖聲笑著，還有的在那裡交流著聖誕節晚上該穿什麼衣服……
「她們幹嘛總是要成群結隊地走呢？」哈利問羅恩，因為他看到了十幾個女孩子經過他們身邊，竊笑著盯著他看。「你以為該怎麼邀請她們呢？」
「套一個，怎麼樣？」羅恩建議道。「想好了邀請誰沒有？」
哈利沒有回答，於是羅恩轉頭詢問謝安。
「不知道，有些困難！」謝安皺著眉頭，瞧瞧看了一眼身邊的赫敏。
「聽著，你們不會有任何困難的。你們都戰勝了巨龍，我打賭她們會排隊等著你們邀請的。」羅恩羨慕的說。
後來發生的事證明羅恩說的話是對的。
第二天，就有一個赫奇帕奇三年級的捲髮女孩來請哈利一起參加舞會，這個人哈利可從沒跟她說過話。哈利甚至還沒考慮就拒絕了她，這令他自己都感到很吃驚。第三天，又有兩個女孩子來請他，一個是二年級的，一個是五年級的，如果哈利拒絕的話，第二個看起來好像會把哈利一拳擊昏一樣。
與之相反，邀請謝安的人竟然沒有！
儘管謝安在霍格沃茨的名聲不是太好，這一點他沒有什麼覺悟，但是不可否認，對於一些情竇初開的少女，謝安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陽光少年一枚，笑起來有點小壞，要是忽略他有時猥瑣的那種笑容的話，在加上強大的實力，按照正常的劇情，應該有很多的女孩子來邀請謝安。
但是，沒有！
沒有一個人來邀請謝安。
這幾天中，不論謝安走在哪裡，除了男生宿舍以及衛生間之外，張秋、佩蒂爾姐妹，還有赫敏總會圍著謝安身邊。
一旦有稍有意向的女生走向謝安，或者多看謝安一眼，都會被四名女孩的八隻眼睛緊緊盯著。她們只能對此遺憾，退卻。
事實上，謝安最想邀請的舞伴，就在他的身邊，但是他難以抉擇，或者說，不敢去輕易決定。謝安有些後悔，「早知道，剛剛認識的時候，不應該太過於接近了。現在……」
謝安甚至為了這個問題專門諮詢了鄧布利多，還有艾爾莎，他們表示無能為力！
「你應該學會選擇，學會下定決心！」兩人的回答非常一致。
謝安嘗試著做出決定，但是看到其他女孩的眼神，有些惡狠狠的眼神，就不寒而慄，結果只能是退卻！
「先這麼樣吧！」謝安心中無奈的想。他不是不明白拖得越久，越會不好，但是又該怎麼辦呢？
學期的最後一個星期變得越來越喧鬧了。關於聖誕舞會的謠傳到處飛來飛去，比如說，鄧布利多已經從羅絲瑪特夫人那裡買了八百桶加了香料的蜜灑。那聽起來有可能是真的，並且，他還已經預訂了非常姐妹。
事實上，那個非常姐妹是誰或者是什麼東西，大家一點兒也不知道。
一些老師，像菲利特威克教授，看到同學們的心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的時候，就停止講課了，他允許同學們在他星期三的課上玩遊戲。
其它老師就沒有這麼大方了。比如，賓西教授，從有關妖魔起義的那部分筆記一直講啊講——好像就算他垂危了，他也不會停止講課一樣。因此他們認為像聖誕節這樣的小事是不可能讓他停下來的。多麼了不起啊！他把妖魔暴動講得更血腥，更污穢了，聽起來像珀西的大汽鍋似的報告——又長又臭。
麥格教授和穆迪教授則上課上到臨近下課的那最後一秒，斯內普當然也不例外了。他很不懷好意地看著全班，好像在告誡他們，本學期的最後一堂課他會用來測驗他們的毒物解毒能力。
「簡直是惡魔啊。」羅恩那天晚上在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苦苦地說，「最後一天進行測驗，學期末放假的歡愉氣氛都被那一大堆總複習一掃而光了。」
「嗯……你不會這麼折磨自己吧？」赫敏說著，從正在複習的藥劑筆記上抬頭望著他。
羅恩正在忙於用爆炸牌建他的紙牌堡壘——比玩麻瓜牌更有趣，因為整個堡壘隨時會爆炸。
「是聖誕節啊！」謝安懶洋洋地說，他躺在火爐邊的安樂椅上，百無聊賴的看著《魔咒的故事》赫敏也嚴肅地看了他。「我以為你在做些什麼有建設性的事情呢！」
「像什麼？」謝安說。
「蛋！」赫敏噓聲說。
「打不打開又有什麼不同呢？」謝安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說。
「謝安，你已經知道金蛋中的秘密了嗎？」哈利臉色有些奇怪，好像想起來打開金蛋時的刺耳響聲，「也許在過一段時間去研究比較好！」
「可能要好幾個星期才能想到呢！」赫敏說。「到時如果人人都知道了下一任務是什麼，就你不知道，你就像傻子一樣了！」
「別管他，赫敏，他需要休息。」羅恩說，把最後兩張牌擺放在堡壘頂上，接著整一個就爆炸開了，燒到了他的眉毛。
「很好看啊，羅恩……那和你的禮服很襯呢，真的。」是弗雷德和喬治走了過來。
他們在桌子旁坐下了，這時，羅恩感到他把事情搞嚴重了。
「羅恩，我們可以借你的小豬嗎？」喬治問。
「不行，它現在正去送信呢。」羅恩說。「什麼事嗎？」
「因為喬治想邀請它去舞會。」弗雷德挖苦道。
「因為我們要寄信啊，傻瓜。」喬治說。
「你們老是在跟誰寫信啊？」羅恩說。
「把鼻子伸出來，羅恩，要不，我把你也燒了。」弗雷德威脅性地揮著魔杖。「所以……你們都找到舞伴了沒有？」
「沒有。」羅恩說。
「好了，你們最好趕快行動吧，老友，要不，好的都被別人請走了。」弗雷德說。
「你會跟誰一起去呀？」羅恩說。
「安吉麗娜·約翰遜。」弗雷德脫口而出，一點也不尷尬。
「什麼？」羅恩說，吃了一驚。「你已經邀請她了？」
「對了。」弗雷德說，轉過頭來，向休息室喊了聲，「喂！安吉麗娜·約翰遜！」
安吉麗娜·約翰遜正在火邊和阿麗希爾聊天呢，這時轉過頭來，看了看他。
「什麼事？」她回應著。
「想和我一起去參加舞會嗎？」
安吉麗娜·約翰遜用評價的眼光看了看弗雷德。
「好吧。」她說，又轉過身和阿麗希爾聊天了，臉上掛著一絲笑容。
「你們看到了吧？」弗雷德對著謝安他們說，「容易得很。」
他站了起來，打了一個呵欠，說，「我們最好用學校那隻貓頭鷹吧，喬治，快點……」
他們走了。羅恩不再想他的眉毛了，看了看冒著煙的城堡的殘骸，又望了一眼哈利，「我們是該行動了……邀請某些人。」
「為什麼不叫上我？」謝安在一旁叫。
瞬間，幾個眼神集中在謝安身上，羅恩看了一一圈不遠處的佩蒂爾姐妹與赫敏，聳聳肩，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謝安識相得到埋頭看書。
霍格沃茨的工作人員，想要給從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來的參觀者留下深刻印像，已經決定在這個聖誕節把城堡最好的一面顯示出來。
冰柱固定在樓梯的欄杆上，那十二棵聖誕樹仍像往常一樣擺在大會廳里，裝飾的東西什麼都有，發亮的空心漿果，真的大聲叫的金色的貓頭鷹，它們還會唱頌歌呢。聽著由只懂得一半歌詞的空盔甲唱出「噢，來吧，所有真誠的」，感覺真的很不一樣。好幾次，費爾奇都要把皮皮鬼從盔甲裡面拉出來，哈利和羅恩現在都變得很緊張，雖然哈利說過，羅恩如果有舞伴的話，看起來更傻，但哈利應該是和其他選手一起先挑的。
「我想哭泣的桃金娘也去吧。」他很憂鬱地說，指的是纏繞在二樓女生廁所里的那個鬼魂。
「哈利——我們得趕緊試一下了。」羅恩星期五早上說，那口氣好像表明他們在計劃著要衝破一座不可攻破的堡壘。「今晚我們回到公共休息室時，我們都會有舞伴的——好嗎？」
「呃……好的。」哈利遲疑著，然後在羅恩超過他的時候說，「羅恩，我想，我也許可以邀請……邀請金妮！」
「什麼！」羅恩轉了過來睜大眼睛，「你想邀請金妮？」
「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哈利鼓起勇氣。
「可是……」羅恩似乎想要反駁，但是沒有什麼好的主意，「可是……也許……吧！」
談話到此結束，儘管羅恩並不是太樂意，但是哈利已經決定了——邀請金妮。
這幾天，謝安無精打采，時間越來越緊迫，有一次晚上的時候，休息室所有人都走光的后，赫敏甚至還試探了他，但是在謝安說出口的最後時刻，佩蒂爾出來找赫敏去休息，事情又搞砸了。
一天晚上，當謝安吃飽喝足與佩蒂爾姐妹赫敏走回休息室時。
羅恩沉著臉坐在很遠的一個角落，金妮與哈利坐在他身邊，用很小的，安慰似的聲音跟他說話。
「發生了什麼事，羅恩？」謝安說，圍了上去。
羅恩抬頭看了看謝安，臉出顯出一種盲目的恐懼。
「我為什麼要那樣做呢？」他死死地追問。「我不知道撞了什麼邪才那樣做！」
「什麼呀？」謝安問。
「他——呃，剛剛邀請了伊莎貝爾去參加舞會。」金妮說。她好像要強擠出笑臉，但是，又總是同情地拍了拍羅恩的手臂。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那樣做！」羅恩喘息著說。「我到底在搞什麼呀？那時候很多人——圍在那裡——我快瘋了——每個人都在看著我！我在大會廳里走過她身邊——她在那裡和朋友說話——我突然想到了——就走過去邀請她了！」
羅恩咕噥著，雙手捂著臉。他不斷在那裡講，雖然有時模糊不清的。「她看我就像在看一隻海里的章魚或其他東西，甚至不回答我。那時——我不知道——只是突然想到，就問了。」
「她才是十足的蛞蝓。」哈利憤憤不平地說，「她奶奶就是一隻媚娃。那不是你的錯。」
羅恩抬起頭，「也許吧！」
大家開始沉默了。
謝安聳聳肩走到一旁坐下，佩蒂爾赫敏跟著在不遠處坐下。
過了一會兒，哈利的臉色忽然有些奇怪，他看了看羅恩謝安等人，然後深吸一口氣，「金妮！」
「什麼？」
「我想……」哈利結巴著，「我想……我想邀請你……你沒有舞伴的話，也許可以……做我的……你沒有舞伴吧？」
金妮的臉色一瞬間通紅，眼神中冒出金光，一種激動與害羞的金光，「沒有！」她用文字般的聲音說。
「太棒了！」哈利跳了起來，「那你來當我的舞伴！」
「嗯！」金妮又輕輕說了一聲，然後飛跑而去。
「哈利……」羅恩複雜的看著哈利，遲疑了一會兒，才說，「恭喜你！」
「太好了，我成功了！」哈利還有些激動中。
另一邊，赫敏佩蒂爾同時看了謝安一眼，接著謝安把頭放的更低了。
有時候謝安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為什麼不敢說出來呢，她們又不會吃了你！」
「我想要出去轉一轉！」羅恩失落的站了起來，哈利想要陪他，但是羅恩拒絕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羅恩又回來了，不同的是他臉上掛滿了笑容！
「你們知道嗎？」他一進來就激動地說，「我成功了，我也有舞伴了！」
「什麼？」謝安與哈利都跳了起來。
「我找到舞伴了……」羅恩洋洋得意，「原來沒什麼難的，就是那麼簡單！我只是從她身邊走過，然後她就問我，『你有舞伴么』，我說沒有，然後就成功了！」
「她是誰？」謝安睜大眼睛問。
「拉文德·布朗！」羅恩攤開雙手，臉上的表情，顯然他很滿意他的舞伴。
「砰！」在謝安發愣的時候，赫敏忽然重重的扔下手中的書，盯著謝安冷哼了一聲，轉頭上樓了。
「謝安！」一旁的佩蒂爾可憐兮兮的看著謝安，輕聲說。
「哦，謝安，你什麼時候找到舞伴？」這時羅恩走了過來，幸災樂禍的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先休息了！」
「好吧！好吧！早死早托生！」謝安站起來用中文大聲吼道，然後甩甩腦袋，「佩蒂爾，現在你去叫上赫敏與你妹妹還有張秋，我們老地方見，我要說些事情！」
謝安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有求必應室中，慢慢的架子空隙里，謝安在來回的踱步，不時揉揉腦袋，頭髮都被他揉成了雞窩，頗有些滑稽。
在漫長而又短暫的等待后，四個女孩結伴站在了謝安面前，八隻眼睛盯著謝安。弄得謝安心跳不止。
「我知道！」謝安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們這段時間一直想知道我想邀請誰當舞伴，事實上我早就決定了！」
謝安不敢去看她們的眼睛，「很抱歉，給你們帶來了煩惱。真的很抱歉，秋，佩蒂爾姐妹，我們……我們是好朋友……」
當謝安還沒有說完，或者說他沒有在說下去，秋的眼睛已經紅了，她背過身去，而佩蒂爾姐妹一臉怒氣，緊緊盯著謝安，「你想邀請誰！說出來！」
「赫敏！」謝安用盡全身的力氣說，「我無法想象接受赫敏失落，或者哭泣的樣子，對不起，秋，帕瓦蒂，帕德瑪，我想我們是好朋友。而赫敏，我愛她，我依賴她，我不能再欺騙自己……」
聽到一半，秋捂著嘴嗚咽著離開了，她甚至沒有看謝安一眼。佩蒂爾姐妹一人打了謝安一個耳光，牽手跑了。
謝安長出一口氣，忽然覺得一身輕鬆。赫敏捂著嘴，紅著眼睛看著謝安。
「赫敏，你願意做我的舞伴么？」過了片刻，謝安燦爛的笑著問赫敏。
「我願意！」赫敏也露出燦爛的笑容。
接著，兩人緊緊的相擁……
城堡和地上都下了厚厚一層雪，發藍色的布斯巴頓馬車看起來像一個大大的、寒冷的、結冰的南瓜一樣停在那所鋪滿冰雪的薑餅麵包房子旁——那是海格的小屋。而那艘德姆斯特朗號船的舷窗被冰覆蓋住了，裝備上是雪白的冰，那些傭人小精靈在廚房裡正搶著吃一堆豐富的，暖哄哄的燉菜和可口的布丁，只有伊莎貝爾看起來好像在抱怨些什麼了。
今年聖誕節不會有茶會了，因為今晚的舞會中還會有盛宴。七點時，大家都難以看準對方了，其他人就讓他們停止了這場雪戰，然後一大群回到休息室，胖夫人擺著他的胖身體跟朋友維利坐在樓梯旁，兩人都喝得很醉，巧克力利口酒的空瓶子亂七八糟地堆在她的畫像的下面。
「野獸打架嘛，就是這種了。」當大家說了口令。
謝安，哈利，羅恩，等在他們的房間里換上了禮服。
每個都顯得很自信，卻遠遠比不上羅恩。他在一個角落上對著一面長鏡子，細細觀察鏡中的自己，臉上表請讓人膽寒，沒有人注意到其實他的禮服看起來更像一條裙子，為了使自己的衣服更顯出自己的男子氣概，他在領口和袖口處都噴了一種斯林牌的香水，效果不錯，至少他不用扎領帶，儘管他做了這件優雅的事，但衣服的邊上依舊破得讓人沮喪。
謝安是一身純黑色的禮服，外面還穿了一件黑色袍子，看上去神秘而又充滿穩重感，那時常掛在嘴角的笑容悄然隱匿，就好像突然長大了兩歲——從外表上看。
當大家收拾好下樓時，羅恩還在一邊抱怨著自己的禮服。
休息室里呈現一派怪怪的景像，擠滿了穿著五顏六色的禮服的人，跟以往的一片黑色不一樣。
入口大廳里也全是學生，磨蹭著等著八點趕快到來，這時大廳的門開了，來自各個房間的人們擠進人群里互相尋找自己的舞伴。
哈利與找到了金妮，羅恩找到了拉文德·布朗。
謝安還在四處張望尋找赫敏，一群斯萊特林的學生從城裡的休息室出來一步步走上樓來，德拉科走在最前面，他穿著有高領的天鵝絨裙子，帕金森抓著德拉科的手臂，穿著一件皺皺的粉紅色裙子。克拉布和高爾都穿著綠色的衣服，看起來就像是長著苔薛的石頭。
橡木做的前門開了，每個人都望過去，只見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和卡卡洛夫教授進來了。克魯姆在這群人的最前面，身邊陪同著一位身穿藍裙的女孩。
城堡前的一塊草地已變成裡面全是仙女燈——無數的栩栩如生的仙女坐在玫瑰花叢里，她們是用魔法變成的，在一尊尊聖誕老人和馴鹿的雕像上空振動著翅膀。
這時，聽到麥格教授的聲音說：先生們請過來這兒！
麥格教授，穿著格子裙子，帽子的邊上套了一個相當丑的薊花環，她告訴他們在門一旁等候讓其他人先進去，當其餘的學生坐下后，他們才踏著進行式的步伐走入大廳。
正當謝安心中有些焦急，甚至擔心赫敏臨陣退縮時，一個美麗的令人窒息的女孩終於從不遠處的樓梯上出現了。
是赫敏！
但她看起來卻一點也不像赫敏。她整理過她的頭髮，它們不再是一叢東西了，反之變得光滑柔亮，在腦門上被一隻高貴的蝴蝶結紮著。身上穿著用飄逸的海螺藍的料子做的裙子，她的身體保持著不一般的姿態——可能是她少背了二十左右本書的緣故吧。她還在微笑——天使一般的微笑，那是謝安的第一感覺。
謝安微笑著迎了上去，然後在無數雙眼睛注視中，赫敏挽上了謝安的手臂。毫無疑問，他們看起來天生一對。
大家依次前行，但是很快，原本一臉笑容的謝安忽然間神色有些不自然。在不遠處的角落中，張秋佩蒂爾姐妹三人安靜的站在一起。
謝安與赫敏對視了一眼，謝安抿了抿嘴唇，輕輕向那個方向點了一下頭，接著，兩人繼續前行。
一等到每個人都坐進大廳里，麥格教授讓選手們和舞伴一雙雙地排成一行，尾隨著她。他們照辦了，當他們走進大廳，並向著大廳評判們坐在一起的大圓桌走去時，全場人鼓掌起來。
大廳的所有牆上部鋪著銀色閃爍的霜，數以百計的槲寄生花環和常春藤交織在星形的黑色天花板上。屋裡的桌子都刷過油漆，另外，還有大約一百張頗小，用燈籠照射著的桌子，每張能坐十二人。
選手們一個接著一個，好像凱旋而歸的騎士，接受學員們的歡迎。儘管這個時候謝安心中很是開心，但是那得在他刻意忽視一些事情的情況下。
然而今晚，真正令人驚訝的是赫敏，她是如此的光鮮亮麗，壓過了伊莎貝爾的風采。
當選手們走近主桌時，鄧布利多高興地微笑著，但是當他看到赫敏時，也是有些發愣，然後對著謝安眨眨眼晶。
盧多·巴格曼今天晚上穿著鮮紫色配有黃色圖案的裙子，正跟其他學生一樣熱情地拍手，而馬克西姆女士，丟下她每天穿的黑緞子制服，穿上一件飄逸的淡紫色絲質長袍，正禮貌地向他們投以掌聲克勞奇先生並沒有出現，桌子第五個座位被珀西·韋斯萊佔去了。
選手們選了位置坐了下來。哈利跟著謝安坐到了一起。他身旁的金妮一直不安的扭動。
那些閃閃發光的盤子沒有任何食物，但在每個人的面前都放著一張小菜單，哈利不確定地拿起來，向四處望了一下——沒有一個待應，然而鄧布利多仔細地看一下自己的菜單，然後對著他的盤子響亮說道，「排骨！」
排骨上來了，桌子上其餘的人領會了這個方法以後都紛紛向自己的盤子下訂單。
伊莎貝爾向她的舞伴，拉文克勞魁地奇隊長羅傑·戴維斯批評著霍格沃茨的裝飾品。
「這算不上什麼。」她輕視地說，望著大廳周圍的那些發光的牆，「在布斯巴頓的宮殿里，在克利馬斯的食堂里到處是冰雕，它們不會融化，當然，他們好像巨大的鑽石雕像，照亮了整個地方，而且食物一流，並且一群木做的美少女在我們吃飯時唱歌，在我們的大廳里沒有任何這樣丑的裝甲，如果有調皮鬼闖進布斯巴頓他就會被這樣趕出走。」說著她不耐煩地用手拍了一下桌子。
羅傑·戴維斯用模糊的目光望著她講話時的臉，叉子老到不了口中，「真對。」戴維斯很快地說，模仿伊莎貝爾用手拍在桌子上，「就像那樣，對。」
海格坐在其中一張餐子里，他的身體裹在他那件毛茸茸很糟糕的啡色套裝里了，眼瞪著主桌。正和馬克西姆女士相互送秋波。
食物吃完以後，鄧布利多站起來讓學生同樣地站起來，然後，他揮了一下手，全部桌子都退回牆邊，地板一下子乾淨，然後他用魔法讓一個舞台沿著右邊平地升了起來，上面有一套鼓、幾把吉它、一把琵琶、一把大提琴，還有一些蘇格蘭風笛。
非常姐妹在瘋狂熱情地掌聲中上了台，她們全身毛茸茸的，穿上一件曾被故意撕破的黑色禮服，拿起她們的樂器，突然間所有桌子上的燈都滅了，選手和舞伴都站了起來。
謝安前者赫敏走入舞池，一隻手攔住赫敏的腰，一隻手牽住赫敏的手，兩人對視著，眼睛中充滿著莫名的幸福感。
另一邊的哈利金妮就顯得不安了，他們倆四處張望著，好像看看有沒有誰要刺殺他們死的。
音樂聲中，謝安攬著赫敏輕輕舞動了起來，所有人都舞動了起來。
很快地，學員們中很多人也走進了舞池，以致選手們已不再是注意力的焦點了，鄧布利多正跟馬克西姆夫人跳著華爾茲，他那頂尖帽頂端只能碰到她的下巴，正使他相形見細，然而，雖然她是這樣一個身材健壯的女人，但動作移動起來十分優雅。穆迪正和仙妮斯特教授跳著十分難看的兩步舞，她緊張地避免著他的木腿。
「多漂亮的短襪，波特！」當穆迪經過哈利身旁時，他那隻魔幻般的眼睛盯著哈利的禮服。
「噢，是，多比這隻傭人精靈為我織的。」哈利說著，咧著嘴笑。
舞會持續，一首結束后，另一手輕快的舞曲響起來了，哈利匆忙的拉著金妮跑了下去。但是謝安這時候才沒有時間去注意別人，他與赫敏已經忘卻了煩惱的事情，兩人盡情的舞動，笑容、汗水、歡樂交織在一起。
而不知何時，在舞池下面的張秋佩蒂爾姐妹三人已經一起離去了。
當非常姐妹在午夜跳完時，全場都爆發出了一次最後的最響亮的掌聲，然後就各自走進了入門大廳。很多人都說，如果舞會能持續久一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