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金妮和赫敏
維克多帶來的消息不多，除了關於馬爾福家族的一點小動作外，關於食死徒的東西，伯爵大人能知道的太少了。一方面由於伯爵大人的勢力有限，另一方面，魔法世界在情報收集方面還很原始。謝安不得不從極其有限的情報裡面推測那些是自己可以利用，那些是敵人準備襲擊的。
外面暗流涌動，學校里很平靜，除了一些看起來很孩子氣的事情外。哈利·波特的最新跟班成了一個叫做科林的小子，這個追星族每天都渴望著見到他的偶像，拚命想獲得和偶像合影的機會。謝安在有一天的占星課上，聽到羅恩抱怨科林已經嚴重侵犯了他們的隱私，要求哈利把科林趕走。
霍格沃茲的圖書館成了謝安最近最常去去光顧的地方，他迫切的需要獲得更強大的咒語。隆巴頓，博恩斯，馬爾福這些古老的家族看起來雖然有些沒落，但是還遠遠不到薩拉查後代的樣子。魔法世界的古老家族經過了好多代的變遷，很多絕密的咒語已經失傳了。
謝安認真閱讀了關於魔法世界的歷史，和賓斯教授在課後又討論一番，顯然妖精和家養小精靈釋法能力沒有絲毫的減弱，但是可憐的巫師，如今已經失去了太多傳承，比如霍格沃茲的結界魔法。
霍格沃茲的結界魔法在變弱，即使謝安來的時間不長，依然能從一些跡象中看出來。鄧布利多作為霍格沃茲堡壘的管理者，不可能沒有察覺，但是看起來鄧布利多對這個結界的了解和操縱都極其有限，許多地方看起來還不如雙胞胎。這讓謝安有些失望。
霍格沃茲需要維護，它不是一個有機生命體，自己能通過進食來補充自己。那些移動的樓梯，詭異的變形，有求必應屋，都說明了其中隱藏著如今魔法世界不知道不能施展的魔法。有時間謝安真的很羨慕這些古老的巫師，四大學院的建立者，掌握著極其先進的魔法。
但是如今這些都丟失了。鄧布利多唯一拿得出手的研究居然是龍血的十二種用處，這種無關緊要的研究，簡直和麻瓜世界的核武器使用手冊一樣無聊-——普通巫師會關心這個嗎？
如果能複製有求必應屋，謝安簡直不敢想象整個魔法世界會發生什麼什麼樣的巨大變化。總的看來，整個魔法世界已經陷入了一種可怕的退化之中，巫師正在變得虛弱健忘，原因或許由於各自的殺戮，或許由於自私，或者別的任何可能的原因，唯一的事實是，現在巫師已經失去了太多的傳承。
巫師之中已經有人覺察到了這些，英國單個國家看起來很少，但是歐洲大陸，整個世界掌握著魔力的巫師很多已經開始做出了變革。但是其中很多都陷入了瘋狂與毀滅，他們被自己的力量奴役。
謝安安靜的把鄧布利多的給的就照片放了起來，中間的小女孩笑的真甜美，另外一個男孩居然是歐洲的黑魔王，危險的殺戮者，而且根據伯爵大人費盡周折的調查，這個人還活著！
一個活著的黑魔法集合體，謝安掩卷沉思，如果能把他腦中的咒語全部弄出來，對整個魔法世界或許都是一個巨大的寶藏。
圖書館裡面已經沒有多少人，學生們都忙著各自的事情，除了期末考試之外，喜歡來這裡研究故事的人太少了-——真正強大的魔法被封印著！——你只能看故事或者一些實用的小東西，再或者靠非凡的能力去推斷，甚至創造，這就是此時圖書館的尷尬之處。
「安德魯，現在進度如何？」赫敏又從書架上抱來一堆的書籍，坐到了謝安的對面，低聲問道。
燭光搖曳，謝安的臉龐被照耀的陰沉不定，謝安想了一會兒才回到道：「恐怕我走在錯誤的道路上。」
「什麼？安德魯，你依然不能閱讀這些咒語書籍嗎？我以為暑假的時候你在東區已經解決了這些問題？」赫敏驚訝的問道。
「不，赫敏，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我這樣做，即使成為一個更強大的巫師也改變不了什麼。」謝安冷冷的說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成為鄧布利多那樣的受人尊敬的巫師有什麼不好嗎？」赫敏奇怪的問道。
「赫敏，巫師世界在退化，你感覺不到嗎？你來自麻瓜家庭，你的父母都是麻瓜，你應該更加理解這種反差！」謝安低聲說道。
赫敏愣住了，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沒有電視，沒有遊戲機，也沒有其它許多的麻瓜世界有意思的東西，你的意思是這個嗎？」
「不，不單單是這個，電視才出現多久，麻瓜世界正在迅速發展著自己的魔法，但是巫師世界呢？」謝安苦笑著看著赫敏，少女臉上的雀斑有些明顯，看起來這幾天她休息的不好。
「你是說……」赫敏驚訝的看著謝安，「我想想，從家裡到霍格沃茲，最初確實讓我有一種新鮮感，但是到了現在，彷彿一切也變得尋常！人與人的關係，人與神奇生物的關係，還有別的什麼，巫師好像日復一日的重複著過去。你是這個意思嗎？但是我爸爸其實蠻羨慕我能生活在兩個世界的。」
「哎，赫敏，我想或許我太過憂慮了，但是總感覺有哪些地方在蠶食著整個巫師世界！」謝安抬頭看向圖書館的天花板，那裡正不斷變化著各種雲圖，只是此時是晚上，那些流雲如同泰晤士河一般的在黑暗中打著旋渦。
「安德魯，或許我們可以.……更加開明一些？」赫敏想了想試著說道，她畢竟只是一個很聰明的少女，不是如今麻瓜世界的首相麥琪。
「蓋勒特·格林德沃……我覺得鄧布利多或許正是在暗示這些，直到現在他對我的態度看起來還有一些警惕，從我了解的蓋特勒的信息來看，他是一位魔法天才，能力不在鄧布利多之下。鄧布利多只是有限制的給我開放的霍格沃茲的圖書館，嚴禁我進入禁書區的最深處。我想鄧布利多如今已經後悔他年輕時候的一些做法，直接後果就是，他對一些問題的優柔。」謝安依然抬頭看著天花板上深藍色的流雲，此時圖書館裡面已經基本沒人了，只有一個帶著眼鏡白皙的臉龐上欠缺表情的短髮少女依然遠遠坐在圖書館的靠近窗子的位置。
赫敏有些無語的看著謝安，如此評論這個時代最強大的巫師真的是兩個小孩子該做的嗎？赫敏並沒有接話，而是打開了一本厚厚的書籍看了起來：《野外變形術指南》。
瓷娃娃一般不好說話只喜歡讀書的女孩理了理剪得短短的頭髮、參差不齊的劉海好像變得更亂了一些，面無表情離開了圖書館，如今圖書館裡面看起來只有謝安赫敏還有管理員三個人了。
「赫敏，如果將來你掌握了整個魔法部，你想怎麼改變這個魔法世界呢？」謝安忽然問道。
赫敏雙眼依然盯著自己的手裡攤開的圖書，臉上卻露出了微笑，頭也不抬的回答道：「別說夢話了，我可當不上魔法部長！」
謝安接著問道：「那你將來想做什麼呢？我是說畢業之後，除了魔法部，我實在想不出別的適合你的地方，畢竟巫師世界看起來好小。」
赫敏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或許能在霍格沃茲當教授？你呢，安德魯？」
深藍的流雲組成了一個奇怪的漩渦，旋渦的中心被燭光映照如同一隻緩緩睜開的眼睛，謝安如今覺得或許長生直到和世界一起毀滅真是一個最殘忍的結果。
「我想像吉德羅·洛哈特那樣週遊世界！非洲，中國，還有北歐，那些神奇的女妖，強大的雪人，殘忍的吸血鬼，等將來有了機會，一定要去看看。」
「有錢人的未來！」赫敏頭也不抬的用一句話概括了伯爵之子的心愿。
「我聽說麻瓜世界的牙醫也不是窮人吧！」謝安輕聲笑道。
「噗通！」一聲重物掉落的聲音從書架之間傳來，赫敏和謝安都看了過去。
「誰在那裡，出來！」謝安低聲說道，扶桑木法杖已經握在了手中，平斯夫人哪裡去了？
一個一年級新生從書架中間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一頭火紅色，濃密的長發如同柔弱的花斑小貓一般的小姑娘。
「金妮，是你嗎？」赫敏急忙走了過去，把金妮·韋斯萊領到了光明的地方。
金妮害羞的看了謝安一眼，謝安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赫敏輕輕地拉著她的手。
「金妮，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有回去睡覺？」赫敏關心的問道。
「我有點事情，我的作業還沒做完，我想查一點東西。」金妮不安的抱著懷裡的黑皮本子，低著頭回答道。
「什麼問題，赫敏對一年級的所有課程都熟悉，她可以替你解答。」謝安冷冷的問道。
「我，沒什麼，我只是，我已經知道了，不用麻煩赫敏了。」金妮緊張的搖起頭來，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你剛才在偷聽我們說話？」謝安無禮的直接問道。
金妮似乎被謝安嚇到了，害怕的退後了一步，赫敏摟住了她的肩旁，「安德魯，你在幹什麼！金妮是我的好友，不是一個犯人。」喜歡和貓玩的小姑娘，值得赫敏對謝安吼。
謝安疑惑的看著金妮，他感覺了這個害羞的小姑娘有些不對，但是說不出哪裡不對，謝安用冰冷的目光打量著金妮，赫敏低聲安慰著她。
「雙胞胎真是越來越差勁了，自己的妹妹都管不好，兩個廢物不知道天天忙些什麼，看來我有時間要去找他們一下了。」謝安沉聲說道。
金妮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抬頭氣憤地盯著安德魯，面色通紅。赫敏急忙沖安德魯吼道：「安德魯你這個混蛋，你能不能把嘴閉上。金妮，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就是一個混蛋，喬治和弗雷德有和你聯繫過嗎？」
「沒有，他們有事情要忙。」金妮低聲說道。
「他們有什麼事情要忙？難道比你這個妹妹還重要？」赫敏也有些氣憤的問道。
「他們好像欠了一個很厲害的巫師一大筆錢，羅恩說他們每天都要忙著賺錢，他們看起來很累，我不想麻煩他們。」金妮聲音顫抖的說道。
「什麼！這兩個傢伙欠了別人很多錢？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赫敏轉向謝安，疑惑的看著他。
謝安的表情變得柔和了起來，握在手中的扶桑木法杖不再微微上揚，謝安盯著金妮看了一會兒，可憐巴巴的小孩子，如今被陌生的環境，拮据的家庭環境，還有自己強大自尊心弄得疲憊不堪。
謝安感覺到自己傷害到了別人，只好沉聲說道：「對不起，我剛才有些過分緊張了。」
赫敏和金妮都驚訝的看著謝安，安德魯依然面無表情，儘管看起來安德魯正盯著金妮，但是好像前面的兩位少女都是空氣，他是在向空氣說對不起一樣。
「哼，一點誠意都沒有！安德魯，你知道雙胞胎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嗎？」赫敏把金妮拉到座位上，在安德魯的對面坐下。金妮把懷裡的黑皮本子放在了桌子上，有些緊張的看著謝安。
「不，我不知道。」謝安可不想讓赫敏再罵一頓，只好轉移話題道，「金妮，這個就是你的作業嗎？你哪裡不會，我幫你看看，我學習也不錯的。」說著隨意的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黑皮本，金妮急忙的把本子收了起來，抱在懷裡。
「不，這個不是，這個是我的，日記本。」金妮見謝安和赫敏都疑惑的看著自己，急忙解釋道。
「安德魯，女孩子的秘密日記不要亂動，知道嗎？」赫敏笑著看了看金妮，打趣道：「說起來金妮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小美女。啊，金妮，你長大了想做什麼呢？」
金妮抱著黑皮本子更緊了，是啊，自己將來是什麼樣子呢？金妮又想起了日記本里出現的那些字體，扭曲的漂浮的字體，或許它說得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