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陰影中的靠近
黑暗中總是隱藏著很多的東西。
「現在還不是時候，不是嗎？畢竟這個學期才開始，如果現在就開始的話，很難不被發現。」馬爾福一邊走著，一邊對兩個跟班說道。
「可是我爸爸說，最好這幾天就把這邊的事情弄亂，老傢伙就不能分身關注另外的事情。」高爾說道。
「我知道，我又不傻，我已經計劃好了，你們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是。」馬爾福不耐煩的說道。
「德拉科，你真的會那樣做嗎？」布雷斯·扎比尼低聲的問道。
德拉科不耐煩的哼了一聲，什麼都沒有說。
「我總覺得這個計劃不會成功，太隨意了，鄧布利多一定會看出來的。」布雷斯不確定的說道。
「如果學校死了一個學生，鄧布利多還能淡定的去關注魔法部的事情，那麼他就不配做一個校長了。還有，不要懷疑我的父親，永遠！」德拉科低聲吼道。高爾和布雷斯都被嚇了一跳，德拉科撞開二人，扭頭回聚會去了。
「哼！」布雷斯和高爾互相看了一眼，也離開了。
謝安從角落裡面走了出來，低頭沉思起來。
「安德魯，原來你在這兒，讓我好找。」佩內洛從聚會裡面找了過來。
謝安冷冷的看了佩內洛一眼，低聲說道：「什麼事情？」
佩內洛感覺到了謝安的冰冷，反而笑的更加嫵媚：「怎麼，我們都是一個學院，難道沒有事不能和你聊了？」
謝安玩味的盯著佩內洛，冰冷的面容露出虛偽的笑容：「佩內洛，你該明白，有些事情不要過分好奇，不然會產生不可預知的後果。」
「看來你對我很有成見啊，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你？在我印象里，我們之前根本沒有什麼深入的交流，更不會有什麼衝突，很奇怪，為什麼要這樣對人家。」
「不，親愛的級長大人，我對你本人沒有任何的成見，我只是對任何治政人物都有成見。」謝安冷笑的說道。
「哦，安德魯，你這樣可是冤枉我了，我哪裡算什麼治政人物，我連小人物都算不上。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總覺得怪怪的。」
「你是不是一個小人物我一點都不關心，我只希望你離我遠點。」謝安的虛偽笑容消失了，這個時候他看起來可不像一個無知懵懂的少年。
「如果.……我非要離你近一點呢。」佩內洛前進了一步，逼近了安德魯，兩人面對面互相注視著，安德魯嗅到一陣沐浴露的味道，很淡，但是很溫暖。
「我聽說越漂亮的女人越會說謊，你現在想對我說謊嗎？」安德魯低聲的說道。
「我只是比秋略微多了些經驗，難道不是這樣嗎？」
謝安盯著佩內洛看了一會兒，兩人離得太近了，謝安能看到長長的褐色鬈髮，反射著篝火的光亮，十分美麗。
謝安緊盯著佩內洛的眼，打開了腦海中的地獄門縫，雙眼的散發出紅色的光芒，佩內洛瞬間被攝住了靈魂。
五秒鐘之後，佩內洛踉蹌的退後了，撞到了牆壁的角落。
「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你.……你對我使用了黑魔法！」佩內洛驚叫道。
「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我比強大太多了，你的能力和你的野心可不相稱，和我討價還價就一定要付出代價，你有嗎？」謝安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你.……你居然敢在學校對你的同學使用黑魔法！你瘋了！」佩內洛努力搖了搖頭，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聽不清謝安在說什麼，那些在硫磺焦土上的痛苦尖叫，殘肢斷臂，血海狂濤，彎角尖爪吞噬著肢體魔鬼，那就是麻瓜說的地獄嗎？
謝安用一根手指，挑起佩內洛的下巴，盯著她的雙眼，低聲說道：「我警告過你，小女孩，你正在玩你玩不起的遊戲，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如果你敢繼續下去，你將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
「我不是什麼小女孩，我比你大好幾歲！少給我裝神弄鬼，我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你這邪惡的巫師！」佩內洛昂著頭盯著安德魯，努力保持著鎮定，同樣盯著謝安。
「是嗎，要不要再試試？」安德魯輕佻的嘶嘶道。
「不，不用了，好吧，我承認，但是你不能這樣對我！」佩內洛聲音顫抖了起來，剛才可怕的夢魘彷彿還沒有走遠。
「你明白就好，現在離開吧。」謝安冰冷的手指離開了佩內洛的下巴，低聲說道。
「不，你沒聽我說完，我想……我想追隨你。」佩內洛雙手握住了謝安的手臂，緊張地說道。
「你的野心該把你送到更有追求的斯萊特林，而不是純粹的拉文克勞。」謝安把手抽了出來，低聲說道。
佩內洛楞了一下，好像覺得這種形容不該出現在自己身上，但是很快她低聲笑了起來，「每個人都有野心，不是嗎？小時候當我知道媽媽其實是一位巫師的時候，我好高興！但是爸爸不這麼想，他離開了媽媽。媽媽很傷心，我曾經討厭過爸爸，但是後來我才明白，這一切的原因或許都因為媽媽喜歡上了一個不理解她的麻瓜。」佩內洛低聲說道。
「像我這樣的混血巫師想要在巫師世界出人頭地太難了。這幾年在霍格沃茲的經歷，更加讓我明白，沒有強力的背景，我什麼都不是，不是嗎，麒麟巫師？」佩內洛嫵媚的笑道。
「看來你和所有的治政人物一樣，嗅覺敏銳。但是佩內洛，你還沒有意識到你在做什麼，也不明白自己在要求加入一個什麼遊戲。既然你知道自己的極限，就該早早的離開。」謝安冷聲說道。
「確實有些累了，但是那可不是我的極限。我不想放棄。已經到了這裡，為什麼要放棄？我願意付出更多，來換取更光明的未來！」佩內洛堅持說道。
「光明？當你全身污垢的時候，光明對你來說，只是傷害。你想被灼燒而死嗎？」黑暗當中，紅光一閃而過，佩內洛恐懼的跳了起來！
「夠了，夠了！安德魯，請停下來！」
「我什麼都沒有做，但是你如果堅持下去，將來你的敵人可能會這樣折磨你，直到把你折磨到瘋狂，你懂嗎？」謝安冷笑著對驚恐的後退的少女說道。
篝火映照著佩內洛有些發白的面孔，堅毅和勇氣正在她的腦海中孕育。
「我一定要出人頭地！我不要像媽媽一樣被人拋棄。安德魯，我願意付出所有，換取更好的未來。」佩內洛的聲音慢慢提高，最後朝著謝安吼道。
謝安盯著佩內洛看了一會兒，確定這漂亮的少女原來已經墮落成那些穿著華麗盔甲的末日人類，內心的瘋狂的笑了起來。
「好吧，你可以站在我身後，作為我的跟班。」謝安面無表情的說道。
把自己的內心真實的願望說了出來之後，佩內洛好像覺得自己身體都變輕了很多。
「你現在還太弱了，能幫我辦的事情太少了。對於我們的敵人來說，你跟一隻小白兔一樣弱小」
「我們的敵人是誰？斯萊特林的德拉科·馬爾福？」佩內洛略微休息了一下，重整了自己的陣容，看起來已經從憤怒與恐懼中脫離了出來，動聽嫵媚的外殼又一次包裹了她。
「你為什麼這樣認為？」謝安奇怪的看了一眼佩內洛。
「剛才我從裡面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德拉科氣呼呼的回去了。」佩內洛笑了笑說道。
「很聰明，但是不對。德拉科只是無足輕重的幌子，誰都知道，我們要做的事情不在學校里。」謝安冷笑了一聲，譏諷道。
「哦，看來我的思想還跟不上你的節奏，那麼你願意給我講講我們的目標嗎？」佩內洛撒嬌的說道。
「你的能力這個時候對我沒用，不過既然我接受你站在我一邊，我可以對你講講。」謝安拿出楊木法杖，低聲施展了幾個咒語，聲音屏蔽被撤銷了，咒語的痕迹變得混亂起來，好像只是有個魯莽的孩子在走廊偷偷練習了幾個無關輕重的魔法。謝安往走廊深處走去。
「有人想在霍格莫德搞一場破壞，來阻止即將開始的開發計劃，我們得阻止他們。馬爾福只是為了分散鄧布利多的注意力，讓他不能過多的注意敵人的動向。」謝安輕聲的說道。
「你是說食死徒想要襲擊霍格莫德？！」佩內洛驚訝的問道。
「聽清楚！我沒有說食死徒，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或許和一部分食死徒利益是一樣的。」謝安低聲說道。
「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幫助食死徒？」
「好吧，看來我高看你了。」謝安無奈的搖了搖頭，「黑魔王需要回歸，就要製造混亂，如今整個魔法世界看起來一片和平，如果再加上一些不錯的主意，或許人們會變得勇敢團結起來保護那些美好的東西。沒有了恐懼和自私，一群能力參差不齊的食死徒，根本沒法在英國立足。」
「什麼！黑魔王要回歸了？！」這次佩內洛真的被嚇到了，尖聲吼道。
「笨蛋，能不能不要一驚一乍的！聽我說就是了！」謝安轉身對著跟在身後的佩內洛吼道。佩內洛被嚇了一跳，緊張的盯著謝安的雙眼，那裡此時黑白分明，沒有危險的紅光。
「我們那邊都不幫，我們只是幫助自己，不讓自己受到傷害，這個你能懂嗎？」
「可是你剛才說黑魔王就要回歸了！怎麼驚人的消息.……」佩內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沒有說是黑魔王現在就要回歸了，我只是說有人要在那裡製造恐懼，他們需要混亂和恐懼來獲得力量。」謝安急速的說道。
「那不就是黑魔王要回歸的標誌嗎？」佩內洛小聲說道。
「這點你倒是很敏銳。」謝安繼續往前走。
可惜作為謝安後盾的伯爵大人在麻瓜世界的影響力巨大，但是在巫師的世界只是一個暴發戶，部長福吉可不會真的聽從他的意見。也許鄧布利多願意和伯爵大人合作，但是鄧布利多的影響力還不能和魔法部純血家族同時抗衡。
好在純血家族也不是團結在一起，從扎比尼和馬爾福的關係就能看出一二，作為最具金加隆實力的馬爾福家族想要取代黑魔王成為黑暗世界的統治者，其他純血家族認為盧修斯只是一個只知道賺錢的吝嗇膽小鬼，根本看不起馬爾福家族。
雙方都是食死徒，這個時候一個想要盡量拖延，繼續暗中聚集取代黑魔王的力量，另一種卻急切要迎接黑魔王回歸。謝安把雙方的動作又想了想，輕輕嘆息了一聲，如果不使用那些能力，自己還是太弱小了，別說和整個食死徒集團抗衡，恐怕連馬爾福家族都沒法全部殺死。
鄧布利多願意採取措施，讓巫師世界擺脫困境，謝安也想幫助鄧布利多，如今麻瓜出生的巫師，還有混血的巫師至少在這一點是很鄧布利多站在一起的。伯爵大人想要成為這部分人的代表，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算了，你作為級長，應該能有很多機會去霍格莫德村，我需要你幫我傳遞消息。」謝安沉思了一會兒，對跟班佩內洛說道。
「你想讓我當信使？為什麼不直接用一個貓頭鷹？」佩內洛是不是盧娜使用了變形藥水變得？謝安懷疑佩內洛是故意的，為了報復自己剛才的恐嚇。
「貓頭鷹不安全，總之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謝安嘶嘶道。
「好吧，你說怎麼辦吧。」佩內洛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到霍格莫德村裡，那個酒吧對面新開了一家成衣店，你到店裡，找個合適的機會對裡面的家養小精靈說：『天王蓋地虎』。」
「說什麼？不好意思，我沒聽懂？」佩內洛做出認真聆聽的樣子，疑惑的問道。
「天王蓋地虎！這是一種古老的東方語言，你直接按照我的發音說就行。」謝安不耐煩的說道，他懷疑自己應該繼續和佩內洛保持距離，如果真需要調節下精神，盧娜一個人就夠了。
「填完改低谷？」佩內洛學著說了一遍。
「對，然後讓他來見我就行了，我有些事情要讓他辦。」
「好吧，我懂了。」佩內洛認真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