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被碾壓的感覺
沒有成功，依然沒有成功。謝安此時和雙胞胎的狀態一樣，感覺自己就要成功了，但是還是差一點點。秋·張擔心的看著謝安安靜的坐在桌子上，如同入定的佛陀。謝安什麼都沒有做，這讓秋稍稍的感覺好了一點。
多次的失敗讓秋有些擔心謝安會做出什麼不計後果的事情來，但是安德魯沒有變的暴躁，或者有別的傾向，他只是看起來有些臉色不好。
「安，或許我們今天可以就到這裡。」秋有些不確定的發出小小的聲音，她無法從謝安的表情上看出他此時是否在關鍵的時刻。
安德魯回應了她，閉著眼睛，低聲說道：「秋，你有聽說過呼神護衛的咒語嗎？」
「當然，那是對抗伏地蝠的唯一辦法，這是我小時候最想學會的咒語。」每個孩子都曾經覺得自己床下藏著一個可怕的魔鬼，如果有一個白色的可愛的生靈能一直陪伴著你入睡，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咒語呢？」安德魯的聲音並沒有因為女孩的輕快的聲音變得快樂，依然是平淡而漠然。
「這樣的咒語需要到高年級才會學習，不過我可以問問佩內洛，她一定學習過這個咒語。」秋努力讓自己不顯得那麼高興，儘管她確實很想從這種刻苦的訓練中解放出來。
「我覺得我該試試別的方法，學習呼神護衛是個不錯的選擇。」謝安慢慢的睜開眼睛，沒有紅光，眼神清澈。
「傳說如果一個人能成為阿尼瑪格斯，他的形態一般和他的神護衛差不多。但是，安，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諮詢下麥格教授，我還是覺得這樣下去，你會很危險。」秋有些擔心的說道。
「不用擔心，我會把握好分寸的，我需要你幫助我，畢竟我不是太擅長和她們交際。」謝安從桌子上輕輕飄落了下來，如同一片羽毛般落到了秋的身邊。
秋高興的挽住了她男友的胳膊，輕聲的說道：「安，如果你下次和我一起去參加聚會，你可以自己問他們。」
「不，秋，如果只是去問這些，我可以直接去問弗利維或者別的教授。在我完成這個計劃之前，我都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曾經做過這方面的努力。或許將來也要保密。」謝安並沒推開少女，自從謝安允許秋監督他學習變身咒之後，盧娜就再也不出現了。
「好吧，確實有很多阿尼瑪格斯不想別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但是這並不妨礙你和我一起去參加宴會啊。」秋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秋，我會選擇合適的時間加入你們，但是現在不要這樣要求我，好嗎？」謝安平靜的說道。
秋緊張的看著謝安，發現自己的似乎犯了一個大錯，急忙彌補道：「你說的對，我也覺得她們挺無聊的。」
謝安笑了笑。
時間過得飛快，霍格沃茲保持著它強大的活力。儘管傲羅的到來改變了一點學生的習慣，但是看起來鄧布利多並不准備把這事情弄得很大。或許是外松內緊，或者別的什麼，總之，學校緊張了兩天之後，一切都好像恢復了正常。
其中之一就是黑魔法防禦課如期而至了。
當盧平教授走進教室的時候，許多學生都有些驚訝。好在副校長麥格教授和他一起進入了教室，並把這位看起來很溫和的教授介紹給了大家。
「梅林啊，奇洛教授也沒能抵擋那個詛咒！」
「傻瓜，那可是黑魔王的詛咒，普通巫師怎麼可能抵擋。」
「我一直以為奇洛教授是因為要拼盡所有魔力抵抗那個詛咒的折磨，才不能時常給我示範咒語的。」
「這或許還有些可能，畢竟聽之前的同學說過，奇洛以前不是這樣的。」
拉文克勞的學生輕聲議論著，盧平並沒有出聲阻止，麥格教授走後，他微笑著看著眾人，如同看見了一片花圃。他覺得孩子們很好。
等學生們意識到失禮進而安靜下來之後，盧平開口道：「哦，不用在意我，你們可以繼續再聊會兒天，這樣我也可以開會兒小差，追憶下我已經遠去的校園歲月。」
學生們善意的笑了起來，其中一個格蘭芬多勇敢的問道：「教授，你也曾經在霍格沃茲上學？」
「是的，比你們要早幾十年，那個時候打人柳才種下，看起來比現在看起來還有活力些。如今再看到它的時候，好像已經變得有些老了。」盧平教授笑道。
「教授，您是那個學院的？」小斯萊特林們急於想知道是敵是友。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同學，我來自格蘭芬多。」盧平並沒有漏出敵意或者其它什麼異樣，依然微笑著看著明顯有些失望的斯萊特林。
「不要失望，以我多年經驗來看，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出了學院之後成為情侶的概率很高，不管他們是男男一對或者女女一對，或者男女一對。其中還有很多組建了家庭，這就是傳說的相愛相殺吧。」盧平微笑的說道，男生和女神都羞澀笑了起來。
盧平等大家的笑聲平息之後，接著說道：「好了，正如麥格教授所說，奇洛教授生病了。當然，不用擔心，只是一個不小心的魔法實驗，讓你們的奇洛教授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所以鄧布利多決定臨時聘用我一段時間，讓我給你們代課直到學期結束。」
「在此之前，我並沒有什麼教學的經驗，雖然我和黑魔法對抗的經驗很多，但是把這些經驗如何教給你們，對我來說依然是一個極大的挑戰。好在鄧布利多和麥格都給了我很好的建議。那麼首先，我想知道你們的黑魔法防禦課程進度如何了。」
「哦，這位同學，你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嗎？」盧平指了指如同往常一樣坐在第一排的赫敏·格蘭傑小姐。
哈利不安的推了推赫敏，才讓小姑娘回過神來。
「哦，不好意思，我不該打斷你的思考，你可以繼續.……」盧平微笑的看著赫敏，顯然發現的他的新學生里有一個不太正常。
赫敏把糟糕的青春期懵懂的混亂排斥出腦海，並大聲對她們吼道以後再也不許出現，然後如同一隻驕傲的孔雀一般站了起來，用特有的尖細聲音說道：「教授，您請問吧。」在她身後，盧娜和安德魯正坐在最後一排。
「好吧，我想你能不能描述下你都學到了那些魔咒，黑魔法防禦方面的。」盧平教授問道。
「盔甲護身，除你武器，昏昏倒地……」赫敏迅速的說出了課本的上的所有咒語名稱。
「看來我挑了一個聰明的拉文克勞。」盧平教授微笑道。
「她可不是拉文克勞，她是格蘭芬多天才少女赫敏·格蘭傑！」勇敢的格蘭芬多迅速糾正了教授的錯誤，並為擁有天才的女巫表現出驕傲。赫敏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把腰挺的很直。
不能讓他發現自己的軟弱。
「哦，不好意思，我該讓你們先自我介紹下，為了彌補我的錯誤，當然還有表揚格蘭傑小姐的出色表現，我決定給她加五分。」盧平教授說道。格蘭芬多輕聲歡呼了一聲，一群斯萊特林輕蔑的看了看赫敏。
「那麼下面那位同學願意展示下他的釋法能力？我相信既然大家對咒語這樣熟悉，那麼有效的釋放它們也不成問題。」盧平教授示意赫敏坐下，看向了全體同學，德拉科，蘇珊，迪恩都努力的舉起手來，
但是一個聲音直接響起：「教授，我可以試試嗎？」
同學們都轉頭看向最後的安德魯，哈利心臟不由的一陣難受。
「當然，安德魯！到前面來，你的熒光閃爍讓人印象深刻。」盧平教授笑的更燦爛了。幾個斯萊特林鐵青著臉看著安德魯·李。
謝安離開了位置，從最後一排向前移動，所有同學都好奇的看著這位平時很低調的拉文克勞。
以前的傳聞開始在學生的腦海里復甦：第一個在開學典禮上直接跟校長對話的新生，第一個用拳頭揍了一個斯萊特林的馬爾福的人，第一個可以無視斯內普教授的冷嘲熱諷的新生，或許也是第一個追到高年級女神的新生，明星美女找球手秋·張的現任男友。
但是這個帥帥的拉文克勞很少在課堂上表現什麼，總是讓人很容易忽略。今天他似乎又要做出什麼驚人之舉。當謝安緩緩移動到羅恩身邊時，羅恩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儘管他看起來臉色蒼白。
弗雷德和喬治收到了韋斯萊家族大哥的信，他們在信中詢問了他們的小弟弟是不是被別的學院的學生欺負了，很奇怪的問雙胞胎和珀西為什麼不保護他們的小弟弟。
當四個韋斯萊兄弟碰頭，羅恩把他要和安德魯決鬥的事情說出來時，雙胞胎驚呆了！
「羅恩，你去信給比爾就是為了這個？雖然我們沒有和安德魯直接比試過，但是我們知道誰是可以惹，誰是不可以惹的人，你怎麼會認為你可以擊敗一個散發著如此魔法波動的人！」喬治並不看好羅恩，直接實話實說道。
「我覺得羅恩並沒有什麼錯，那個拉文克勞看起來有點太狂妄了，教訓一下他也不錯。」身為格蘭芬多新星的珀西，自然不爽這樣一個看起來很受人歡迎的拉文克勞。
「珀西，你根本沒和安德魯打過交道，他可不是那些傻瓜馬爾福，我們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是那種心橫手辣，實力強大的巫師。」弗雷德焦急的說道。
「你們是在說一個一年級新生，不是在說一個食死徒，別被一個孩子嚇破了膽。」珀西顯然不認為韋斯萊家族的小弟弟會失敗在一個普通的巫師家庭出生的少年手裡。
「珀西，我覺得你還是繼續做你的級長夢吧，羅恩，別聽他瞎說，我們還是想辦法把這事情大事化小吧。」喬治瞪了一眼珀西，急忙對羅恩說道。
「喬治，我現在需要的是擊敗他的咒語和方法，而不是怎麼投降的辦法！」羅恩大聲喊道。
「那恐怕只能做夢了。」弗雷德毫不猶豫的打擊道。
「你們到底是不是我的兄弟！」羅恩吼道。
弗雷德和喬治對望一眼，齊聲說道：「我們是你的兄弟，才勸你別犯傻了！」
四兄弟的會議不歡而散，珀西決定留下來幫助自己的弟弟。他想為羅恩做一個特訓，讓羅恩能迅速釋放攻擊咒語和防禦咒語。
當黑魔法防禦課到來的時候，羅恩的緊張到了極點。他去看了那場比賽，看見那如同太陽一般的照明魔法如何神奇的阻擋了斯萊特林的勝利。事後他問過珀西，照明咒語能不能衡量巫師的魔力？顯然也看過那場比賽的珀西猶豫了一會兒才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傾盡全力釋放了熒光閃爍之後，羅恩不能不接受，安德魯·李真的擁有比自己多的多的魔力。
謝安平靜的走到了盧平的身邊，盧平奇怪的看著羅恩，謝安直接對盧平說道：「既然是魔法防禦課，或許兩個人的對抗，才能看出效果。韋斯萊或許和我一起做下示範，能讓你看到更多。」
盧平困惑的看了謝安一眼，接著對羅恩問道：「羅恩，你也想是這樣想的嗎？」
哈利想站起來阻止羅恩犯傻，但是羅恩已經毫不猶豫的說道：「是的，我也想和安德魯較量一下。」
盧平教授讓大家把桌子弄開，把教室中間空開，學生們激動的看著雙方，希望能獲得不一樣的體驗。
「安德魯，一會兒你可要手下留情。」哈利在謝安的身邊輕聲說道。謝安沒有回應。
「好了，為了防止你們受傷，咒語嚴格限制在除你武器這一個咒語內。」盧平教授站在兩人中間的位置，好隨時中斷這場比試，然後轉過臉來，嚴肅的對著謝安說道：「我不希望你們使用別的咒語，真的。」
謝安淡漠的對著教授點了點頭，然後掏出了自己的楊木法杖。
「我數一二三，你們就向對方發射魔咒。記住，僅限除你武器。」盧平教授依然看著謝安嚴肅的說道。
「教授，我覺得可以開始了。」感覺被忽視的羅恩對著盧平教授說道。
盧平教授回頭看了看羅恩，想了一下，掏出了自己的魔杖，然後從兩個男孩中間退後，讓他們互相面對面。
羅恩·韋斯萊躍躍欲試，安德魯·李平靜的看著對方。
「準備好，記住，只有除你武器！我要開始數了！」所有的同學都屏住了呼吸，納威不安的看著場中的兩人，心中糾結著該支持自己的舍友還是看起來勝券在握的安德魯·李。
哈利緊張的站在羅恩的身後，好像隨時準備接住被擊飛的羅恩。赫敏和盧娜站在中間，盧平教授的對面，兩人都緊張的看著安德魯。
「他會贏吧，盧娜。」赫敏焦急的問道。
「除非安德魯什麼都不做，不然羅恩毫無勝算。」盧娜冷靜的說道。
「一——二——三！」
「除你武器！」
一道耀眼的紅光從羅恩的杖中噴射而出，準確的命中了敵人，大家發出了一聲驚呼，然後，什麼都沒有發生！
安德魯·李好像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他只是站在原地輕蔑的看著羅恩·韋斯萊。
站在羅恩身後的格蘭芬多還有哈利都驚呆了，安德魯·李居然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韋斯萊，看來你連這樣最基本最簡單的咒語都沒有掌握啊。真是太弱了。」謝安冷笑著說道。盧平教授皺起了眉頭。
「除你武器！」臉色通紅的韋斯萊拼盡全力釋放了第二個咒語，這次大家都認真的盯著安德魯·李。
安德魯彷彿只是隨便擺動著他的楊木法杖，一層淡淡的白色護盾輕易的抵擋住了羅恩的咒語，依然什麼都沒有發生。
「哦，羅恩·韋斯萊，動作的雖然對了，但是魔力太弱了，或許只比啞炮好了一點。我真懷疑，現在霍格沃茲是不是連啞炮巫師都可以來學習了。」謝安如同毒蛇般傷害這羅恩·韋斯萊的內心。
「除你武器！除你武器！除你武器！」羅恩瘋狂的釋放了咒語，但是這次咒語根本沒有到達安德魯的護盾，他被盧平教授擋下了。
「夠了，就到這裡吧！」盧平教授沉聲說道。
謝安無所謂的笑了笑，彷彿他剛才真的和一個啞炮用魔法戰鬥。喪失理智的羅恩依然想攻擊安德魯，但是被哈利從後面抱住。
「盧娜，把你的耳環借我一下。」謝安無視了陷入混亂的格蘭芬多，走到盧娜和赫敏面前，對著盧娜說道。盧娜順從的把自己的一對耳環交給了安德魯。然後安德魯在眾人面前，把一對耳環變成一對蝙蝠！
「聽說韋斯萊家族都很擅長蝙蝠咒，羅恩·韋斯萊，如果你不是一個啞炮，那麼請施展這個咒語證明一下吧。」謝安冷冷的看著兩隻蝙蝠在天上飛來飛去，輕聲說道。
面色通紅的羅恩臉色變得蒼白，他不會這個咒語！因為他從來沒覺得這個簡答的咒語有什麼重要的，儘管韋斯萊夫人曾經鄭重把這個咒語教給妹妹金妮和他，並要求他們把這個咒語學會，傳給他們的孩子，但是羅恩沒有學會！
「看來不行。」謝安把兩個蝙蝠變成了一對漂亮的鳥羽耳環，還給了盧娜。
盧娜笑著說了聲謝謝，赫敏狂怒的瞪著謝安。盧平教授宣布這節課就到這裡，格蘭芬多的學生和哈利把臉色蒼白的羅恩帶回休息室，剩下的學生敬畏的看著安德魯，一一走出了教室。
盧平教授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還在最後一排收拾東西的盧娜和安德魯，想說什麼，最好還是直接離開了。
盧娜和謝安出了教室，發現赫敏還等在外面。
「赫敏，今天有時間嗎？我晚上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幫助。」安德魯平靜的對赫敏說道。但是赫敏雙目如電的盯著安德魯，鼻子彷彿要噴火出來。
「安德魯，你到底在做什麼！你這樣傷害你的同學，你知道有多糟糕嗎！？」赫敏對著安德魯大聲吼道。
「赫敏，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也知道這會對韋斯萊造成什麼影響。」謝安平靜的回答。
「你殘忍的踐踏了你的同學的自尊心！還侮辱他是啞炮！我真不敢想象，你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一點都不像一個善良的人該做的！你的心是塊石頭嗎？！」赫敏繼續責難道。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赫敏·格蘭傑。」謝安冷冰冰的說道。
赫敏好像瞬間被石化咒擊中了，她愣在原地，獃獃的看著臉色奇差的安德魯·李，好像剛才安德魯·李對她做了一件永遠不能原諒的事情。
謝安轉身離開了，盧娜看了看謝安，並沒有跟上去。
盧娜輕輕的抱住了僵硬的少女，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想哭就哭吧，他就是怎麼混蛋！」
接著，堅強的少女無助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