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屍變
「老闆娘，你說的可是今天出殯那家的女人？」不凡一邊看菜單一邊問。
「就是就是，你們也看到了吧？你們說這姑娘長的像不像那個女人？」老闆娘一看有人對她的話感興趣，立刻湊過來，看著不凡「嘖嘖」嘆道，「這小伙長的也怪不錯的。」
不凡尷尬的咳嗽，說道：「菜點好了，給我們來一鍋滾燙的鵝肉，一盤燒雞，還有草雞蛋炒火腿，嗯……大煮乾絲，木耳山藥，野山菌燉肉，再給我們燙一壺你們這自家釀的農家米酒。先這麼多了。」
「好好，我這兒就去讓我們廚師做去，回頭再聊啊。」老闆娘諂笑著離開。
「這老闆娘自來熟啊。」韓韌笑著說道。
「所以從她這裡可以打聽到這個鳳棲村的所有奇聞異事，家長里短。」不凡笑眯眯地說。
「有啥好打聽的，八卦。」韓韌說道。
不凡低聲說：「你是不知道，我跟秋兒都看到了。」
「看到什麼？」韓韌突然明白過來：「難道你們又看到那玩意了？在哪兒呢？」
「出殯隊伍里。」秋兒搓搓凍的通紅的雙手說道。
「怪不得不凡不肯走，敢情是要招攬生意吧？」韓韌看向不凡，「難道那個鬼不尋常？」
「怨氣很重。」不凡說道：「怨氣難平的鬼魂是不會就這樣離開的，非搞出點事情不可，我們等著吧，快則今晚，晚則明天肯定會有事發生，你信不信，韓韌？」
「都說柯南走到哪，哪兒就死人，你不凡是走哪兒哪兒都有鬼鬧事。」韓韌笑著說道。
「那是老天爺賞飯吃，給我生意做。」不凡嬉皮笑臉地做了個祈禱的動作。
「我看不一定，說不定那鬼剛死的時候有怨氣，過一會兒想開了，怨氣沒了，就走了。」韓韌也做個祈禱的動作，說道：「那鬼可千萬別搞事情啊，我只想好好享受我難得的假期。」
「等著瞧吧」不凡眨著眼睛說道。
不一會兒菜都上齊了，老闆娘給他們打來一壺新燙的酒，諂媚地說道：「你們要住旅店嗎？我家也開，我兒子站店。從這兒一直往東走，拐個彎就到。」
「行，我們吃完飯就去，謝謝啊。」韓韌笑著說道。
「好的好的，一定要去噢，我家旅館可乾淨了。」老闆娘又補充道：「對了，今天出殯的那家就在我家賓館隔壁。」
「她為什麼要加上最後一句？」老闆娘走後，秋兒不解地問道。
「可能覺得我們也對那個美婦人感興趣吧。」不凡滿上酒，慢吞吞地說道。
「也？」秋兒皺眉。
「小村莊有這麼個大美人，誰沒有興趣呢？」不凡笑道。
吃完午飯，天邊黑壓壓的一片，狂風怒吼，不凡三人走在鄉間小路上被風吹得快走不穩路，一說話嘴裡呼呼的灌風。
「那老闆娘不是說很近嗎？走這老半天。不會走錯路了吧？」韓韌扯著嗓子喊。
「再堅持會兒吧，應該快到了！」不凡吼道。
走到旅館的時候，雪終於下起來了，紛紛揚揚，雪花又大又重，「簌簌」地往下落，給本就鋪滿積雪的地面一層層鋪上新的雪毯。
老闆娘的兒子看起來二十齣頭，是個靦腆的小伙，就在他們登記住宿的時候，突然有個壯實的漢子風風火火地闖進來，對著老闆娘兒子驚惶地叫道：「詐屍了！詐屍了！」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瞅著他。
「老陶詐屍了！」他還處在巨大的驚嚇中，結結巴巴地說道：「今天給老陶抬棺材，到了村西頭的墳地……棺材還沒放下，突然聽見棺材裡面咚咚響，棺材里的人要出來……嚇得我們四散逃竄……」
「怎麼會這樣？是不是人沒有死，又活過來了？」老闆娘兒子急忙說道。
「哪兒沒死呢？死的透透啊，屍體放家裡停了多少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指定是屍變了！」壯實的漢子說道。
「那後來呢？」不凡問道。
「後來我都跑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哎！嚇得我腿都軟了。這天氣一看就晦氣，又黑又陰，還下這麼大雪！」壯實漢子坐下來直喘氣。
「現在全村應該傳遍了吧？」老闆娘兒子嘀咕道，「你還不趕快回家守著老婆孩子，萬一那老陶從棺材里爬出來全村亂跑……」
「對對對，我得走了！」說著話，漢子起身就往雪地里沖，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我們也走！」不凡對秋兒韓韌說，「去村頭小飯館，那裡估計熱鬧了，全村信息站啊。」
果然，小飯館聚集了一屋子人，都在討論屍變的事。
「那對母子呢？怎麼沒見回來？你們誰看到沒？」有人問。
「沒有啊，所有人都回來了，就那倆母子沒人見著。」有個婦女壓著嗓子回答道。
「難道那個死鬼回來報仇，把那母子抓走了？」
「呀嗨嗨，那女人不是狐狸成精的呢，哪能被抓啊，十有八九帶那野種小狐狸跑了。」
不凡聽他們說的越來越離譜，朝韓韌擠眉弄眼，不住地笑。
韓韌也是強忍著笑。
秋兒看到老闆娘在朝她招手，呼了口氣，朝她走去。
「小美女，你聽見他們說的了吧，今晚不太平啊。」老闆娘一臉的興奮。
「他怎麼死的？」秋兒問。
「一直就有病，多少年了，慢慢的就油盡燈枯了唄。」老闆娘突然壓低聲音拉著秋兒神秘兮兮地說道：「我們都猜老陶是被那狐狸精吸盡了陽氣而死的，每天吸一點，這不，十幾年了，陽氣耗完了……」
「狐狸精？」秋兒瞪著眼睛看老闆娘。
「可不？來歷不明，又妖又媚，以前我們村從來見不到狐狸，自從她來了以後啊，經常看到狐狸出沒，還有個年輕學生就是被狐狸給害死的。」老闆娘看秋兒聽得認真，越說越來勁。
「狐狸害人？」
「是啊。我講給你聽啊，可你千萬別出去跟別人說啊，就我們村子里的人知道這事。」老闆娘拉著秋兒坐在她身邊開始講述起狐狸害人命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