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發前夕
長門消滅宇智波斑、黑絕、白絕等人後的第二個星期。
在雨隱村曉的據點中,安排給綱手、靜音兩人的醫療室內。
陪同彌彥、小南來檢查的長門,靜靜靠著冰冷的牆壁思索著什麼。
在他的眼前,分別躺在兩座手術台上的彌彥、小南,正在接受綱手、靜音她們的檢查。
自那日回歸雨隱村后,兩人被摘除的眼睛被綱手連夜重新移植進眼窩,但由於體質的不同,不可能像宇智波斑、長門那樣輕鬆恢復過來,在這段時間裡他們都佩戴著一副黑色的眼罩,並在每一周這樣的時間點來此處檢查恢復的情況。
「狀況不錯,眼睛附近的神經脈絡已經有復甦的跡象。」
用醫療忍術進行探知的綱手,一臉微笑地對著小南說道。
聽到這樣的回答,即便是不善於流露感情的小南,亦是動容著連聲感謝,然後在起身後目光不由掠到還在靜思的長門身上。
自被長門從黑絕、白絕手中救回以後,甚至連失去的眼睛都有復甦的可能,不知從何時起,連她自己也沒有發現對長門的感情在慢慢發生著變化。
「怎麼了,小南?」
似乎是感覺到女孩的注視,長門回過神,疑惑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段時間裡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
小南將目光與長門錯開,轉過頭幽幽說道。
「不說我們雨之國,便是整個忍界也在漸漸變得安定下來,」另一邊剛起身將眼罩戴回去的彌彥會錯了意,插嘴說道。
「因為長門你殺死了第三代土影大野木,讓失去領袖的岩隱村急忙向木葉求和,這一次的忍界大戰看來是要結束了。」
橙發的青年繼續興奮地叫道:「還有之前從山椒魚半藏大人那裡傳回的消息,他代表雨隱村向侵犯國土的土之國提出抗議后,被驚動的土之國大名一宿未睡,與岩隱村的使者商議一夜,最終願意向我們進行賠償,其中就有村子緊缺的糧食、礦料等資源……」
他停頓了下,臉上充滿感慨之色,「沒想到竟會有一日讓土之國這樣的大國向我們低頭,長門,這一切都是多虧了你……」
這番話讓正傾聽他們交談的綱手不禁看向佇立著的紅髮青年。
彌彥的話沒有半點誇張,知曉雨隱村被襲擊那夜詳情的綱手,亦是清楚其中的緣由,更明白如今的長門對雨之國的重要性。
一直以來淪為大國間戰場的雨之國,曾經因忍界大戰使土地荒蕪、民生疲敝,當一場席捲忍界的戰爭結束時獲利往往是最後勝利的大國,而留給小國的只有無盡的傷痛。
家人、同伴、村子在戰爭中盡數被波及,乃至毀滅一空。
這是參與過忍界大戰、更在雨隱村住下一段時間的綱手親身總結出的實情。
但這一次的大戰,她目前所在的這個國度,卻是再沒有受到波及,戰爭的洪流被新生的雨隱村、突現的曉、六道神教所凝聚成的巨牆隔絕在外。
鑄就這堵堅牆的人,就是這位強行將她和靜音帶來此地的長門。
這個曾經被她認為蠻橫不講理、喜歡鬼鬼祟祟躲在幕後行事的傢伙,在與他一同經歷彌彥、小南被擄走、發生在雨隱村那夜大戰後,愈是通過各種途徑去了解他,愈是覺得自己加在他身上的各種標籤無一正確,反而是神秘二字能夠涵蓋一切。
畢竟能在這般年齡為自己的國家、為自己的村子、為自己的同伴做到令人稱羨謂嘆程度之人,綱手在有生以來的記憶中只能找到符合此條件的寥寥數人,而那些人早已作古。
「長門,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小南輕聲問道。
「既然土之國那邊要與火之國言和,他們的大名也將代表土之國對雨之國作出賠償,那在戰爭即將平息的大勢下,半藏大人和我都決定不會再對土之國及岩隱村進行過多追究。」
長門抬頭對共同在注視著他的眾人說道,「雨之國雖然在村子、曉、神教的支持下迅速發展,但與大國之間的差距依然巨大,接下來不只是要將土之國賠償來的資源發揮作用,讓雨之國的生產力再上一個台階,已經擁有站上檯面進行談判的我們亦要開始打一場無形的戰!」
見面前有的人理解話中其意,有的人還迷迷糊糊,他笑了笑,從黑底紅雲的衣袖下抬起右手,指了指南方,「雨之國的外交,在這場大戰後必須馬上開始。借著上次我們在草之國和邊境線上阻截岩隱村的忍者部隊的一戰後,火之國的木葉就是我們聯盟的首選。」
他看了看面露異色的綱手,似乎並不介意對方還在場,「彌彥你還記得那日在戰場上見過面的波風水門嗎?他作為自來也老師的弟子,我和他曾在草之國作過一個約定。」
「當然,你那時也讓我傳話給他,說會在戰爭結束後代表雨隱村去木葉與三代火影會談,」彌彥眨了眨眼,顯然並沒有忘記那位金色碎發,笑容和煦的青年。
「咳咳,我後來跟他作了個更詳細的約定,」長門搖了搖頭,示意約定之事已不是你記的那樣,「我當日說會在他成為第四代火影后再去木葉村。」
「什麼?」
長門的這句話讓其餘人都驀然睜大雙眼,綱手的眉頭微蹙,彌彥差點將支著下巴的左手失控,小南一臉不解。
「你竟這樣看好他?」彌彥吃驚地大聲問道。
「據我了解,目前的第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也就是綱手大人的老師,並沒有傳出要退位的消息……」在旁的小南輕聲補充道。
「水門那小子想當火影,我的確是從自來也那傢伙口中聽說過,但大蛇丸、包括自來也他自己才是競爭下一任火影的有力人選……」
綱手終於開口說話,面對這樣的話題,她確實比彌彥、小南更了解其中的內情。
佳人眼波流轉,面露幾分嘲意,「你若真與水門做了那樣的約定,恐怕要等到那小子成為第五代火影才行。」
她明顯十分不看好水門能坐上第四代火影的位子。
「有自來也老師的支持,再加上我們的相助,他為什麼沒有資格競爭第四代火影之位,至於大蛇丸,光是背著三代火影研究禁忌實驗的事情就不可能成為火影。比我更清楚三代火影性子如何的綱手姬你,想來也能明白。」
「而且,近日已經有木葉忍者上門,送了一份信給我。」
長門從懷裡掏出一封白色信函,向眾人揮了揮,「我雖然很想按約定之時再前往木葉,但第三代火影卻著急想讓我前去赴會,並在信中提及若是同意,會讓水門負責接待。」
「我和你一起去!」
「帶上我,長門!」
彌彥和小南幾乎是同時叫道。
「你們的眼睛還未恢復,萬一中間有了差錯怎麼辦?這一次我決定帶鳩助、大佛他們前去。」
長門努力將視線別過一臉請求的兩人,一字一板地無情說道。
「在我離去的這段時日,還要麻煩綱手姬照顧下他們。」
他的目光最後放在表情複雜的麗人身上,向女人點頭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