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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謝時予躍躍欲試,拿出手機就要去掃碼,席卿無奈地擋在這祖宗前面。

  「我不會騎。」他說。

  謝時予笑得一臉燦爛:「我載你呀。」

  席卿掃了眼那共享單車:「我坐車輪上?」

  「.……」對哦,共享單車是沒有後座的。

  謝時予失望地垂下眼皮,「那好吧。」

  這時候剛好有輛空計程車過來,席卿為防這祖宗再來幺蛾子,攔下車強行將人塞進車裡。

  「去哪裡。」等席卿坐上車后,司機問。

  額.……席卿轉頭問:「你家地址。」

  「我家地址……」謝時予想了會,調皮道,「你猜!」

  席卿:「.……」

  早知道就應該把他扔在宿舍挺屍的!

  他可真會撿麻煩。

  「小夥子喝多了吧,」司機聞到了車內淡淡的酒味,經驗豐富地說,「你看看他淘寶什麼的收貨地址,就知道啦。」

  這是個辦法不錯。

  好在席卿聽到司機說他喝醉的話,沒跟宿舍一樣耍酒瘋了,他朝他伸出手:「把你的手機給我一下。」

  「哦,」謝時予乖乖地交出自己的手機,笑眯眯,「你要我還能不給嗎?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給你摘下來。」

  「.……」所以喝醉了就開始放飛自我了是吧。

  席卿不理他的騷話,拿過手機,在他面前刷了下臉打開鎖,找出淘寶上的地址,報給司機,然後把手機還給謝時予。

  謝時予接過手機:「我剛剛說的話你還沒回應我呢,你信不信我可以給你摘星星?」

  「.……」

  席卿一點都不想理這個醉鬼,奈何醉鬼本人固執地看著他,清澈晶亮的眼中彷彿有星星。

  不知怎麼鬼使神差地,他說:「我信。」

  誰知某醉鬼噗嗤一聲笑起來:「騙你的啦,這種話你也信。」

  席卿:「.……」

  哦。

  席卿一臉麻木,發誓他再理這個醉鬼,就跟著他姓醉。

  醉鬼卻樂在其中,順口道:「你這個傻姑娘!」

  席卿:「???」

  謝時予猛地捂住嘴,一瞬間渾身的**都炸了起來。

  啊啊啊啊怎麼辦,他好像說漏嘴了。

  前面開車的司機笑出聲:「你這朋友喝了不少酒啊。」

  席卿面無表情:「是腦子被酒泡了。」

  謝醉鬼偷偷瞄他,見他除了這句嘲諷,好像並沒有什麼反應,小心翼翼:「你不生氣么?」

  「.……」席卿明智地選擇閉嘴。

  醉鬼觀察了他一會,沒話找話:「我摘不到星星,但我有心心呀!」

  「.……」這個梗怎麼還沒過去。

  謝時予用手比了個心,用討好的語氣說:「喏,給你!」

  席卿見謝時予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眼中全是討好,估計是懊惱剛剛他居然把他說成妹子,嘆了口氣,按住他的手:「歇會吧,祖宗,再鬧我人沒了。」

  「哦,好的吧。」

  謝時予終於安靜下來,席卿鬆了口氣,誰知不出幾分鐘,這祖宗忽然唱起來:「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串燒烤串……」

  席卿:「.……」

  好在學校離謝時予的家並不遠,魔音灌耳沒持續幾分鐘,就到謝家家門口了。

  謝爸爸謝媽媽一聽說兒子喝醉了,都出動來接他,並且對席卿表達了熱情的感謝之情,還非要邀請他進家裡坐,席卿借口太晚趕緊溜了。

  再留下來,他要做一晚上吃你的心我的心串成的燒烤串噩夢了。

  謝時予被謝媽媽灌了醒酒湯,弄回房間,連澡都沒洗,就上床睡了。

  隔日,謝時予被生物鐘準時叫醒。

  謝時予的手背搭在額頭上,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腦袋猶在迷糊中,正思考著我是誰我在哪的嚴肅問題時,昨晚醉酒後的記憶,爭先恐後地湧入腦海。

  謝時予整個人都呆住了。

  穿越以前,他跟朋友喝酒,不說千杯不醉,但大學宿舍那三個輪流灌他一個,他都能把他們全部灌趴,對於自己的酒量,只有牛批二字可以形容。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昨晚才敢誇下海口,說要幫席卿喝。

  誰知道.……這個身體會是個三杯倒。

  失算了。

  謝時予想著昨晚從宿舍到回家路上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內心除了崩潰就是崩潰。

  特別是他說漏嘴說席卿是傻姑娘……當時席卿是什麼表情來著。

  好像,並沒有生氣?!

  謝時予內心狂喜,所以,席卿是不介意他知道他是妹子的對吧對吧?

  雖然如此,可昨天整個醉酒的過程,特別是那首自創的燒烤串之歌……不能想,想就是原地自閉。

  踏馬為什麼別人都可以喝斷片,他偏偏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謝時予躺在床上,生無可戀地回憶完了昨晚的一切,直到鬧鐘響第二遍,才從床上起來,卻感覺腦袋一陣眩暈。

  不是宿醉的頭痛,是頭重腦輕的眩暈,嗓子也有點發緊,估計是昨天喝完酒又吹風,感冒了。

  要不,他請個病假不去學校了吧。

  謝時予打了個響指,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躺了一會,他又覺得不行。

  今天去,他還可以裝喝斷片了,明天再去,還是要被那群逼嘲笑。

  謝時予這樣想著,又掙扎著起床,這麼一折騰,時間已經快六點四十了,他們學校7點上早讀課。

  謝時予洗漱完,背著書包匆匆下樓,跑到玄關換鞋。

  謝媽媽見他跟一陣風似的,問:「你不吃早飯嗎?」

  「不吃了,要遲到了。」

  「遲到就遲到,又不是沒遲到過。」

  比起讀書,謝媽媽更關心的是兒子:「等下走,我給你拿點在路上吃。」

  謝時予感冒,並沒有胃口,打開門:「不用了,媽再見。」

  說著,他一溜煙地跑出去。

  雖然謝時予已經儘力趕了,可還是光榮遲到了。

  他剛下車,上課鈴就打了,今天剛好輪到他們的年級主任崔大頭在校門口抓遲到的學生,門口已經站了幾個遲到的學生,負責紀律的學生正在挨個登記他們的名字,他們跟鵪鶉一樣埋著頭被崔大頭批評教育。

  謝時予內心一陣哀戚,原主愛睡懶覺,每天都踩著點上學,一個月能被崔大頭逮個好幾回,幾乎是紀律委員本本上的常客,可沒少挨他的批。

  正在謝時予思考著找個地方爬牆時,崔大頭已經批評完了那幾個學生,一抬頭就看到了他,頓時把臉一拉。

  「謝時予!給我過來!」

  謝時予身體一僵,夾著尾巴,乖乖走過去。

  崔大頭從紀律委員手中拿過記錄本,一臉恨鐵不成鋼:「你這個散漫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啊,看看你這個月都遲到.……嗯?」

  崔大頭把記錄本翻了兩遍,才確定謝時予這個月居然只遲到了兩次。

  他臉上綳不住露出一個笑來,當場上演川劇變臉:「不錯不錯,只遲到了兩次,跟你的學習一樣,進步了。」

  想到他的學習,崔大頭臉上的笑容更甚。

  他們幾個老師,後來又反覆把當時的錄像研究了一遍,確定是他本人考的沒有錯,證明這是他的真實實力。

  本來崔大頭昨天就想找他談談,問問他為什麼以前要一直考倒數第一的。

  但老秦跟他說,謝時予說不定是有什麼苦衷,不然誰會頂著被老師討厭,被其他人看不起的壓力次次考倒數第一啊,崔大頭一想覺得是,所以沒找他問。

  不過這不耽誤他高興。

  崔大頭欣慰地拍了拍謝時予肩膀:「這次月考發揮得不錯,繼續保持,別再給我考倒數第一了啊。」

  「好,」謝時予裝乖完,又問,「我可以走了嗎,老師。」

  「去吧。」

  教室里沒老師,謝時予鬆了口氣,從後門偷偷溜進去。

  「早呀,」謝時予盡量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跟席卿打招呼,「昨晚我喝多了,聽我爸媽說,昨天是你把我送回去的,謝謝啊。」

  可惜謝某人的演技實在太拙劣,席卿看他亂飄的視線,就知道這位肯定都記得。

  「嗯。」

  席卿聲音一如既往地清冷,說出來的話卻蝦仁豬心:「那你昨天說要繞著操場跑10圈,並高歌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串燒烤串,別忘了。」

  謝時予:???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席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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