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殿下後院炸了嗎(2)
第92章 殿下後院炸了嗎(2)
司竹抿著唇不說話。
男人追問道:「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是誰送給你的,我……」
「啊,傷口好疼。」司竹誇張地叫了一聲,捂著傷口眼眶泛淚。
男人有些被嚇住了,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無措。
「我……我讓人去找……」
「不用了。」司竹嘆了口氣,憂傷地問道:「如果我死了,你會難過嗎?」
男人:「……」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我也不求你在我的靈堂前有多難過,至少裝出來一點好嗎?我不想自己到了下面還被人笑做人太失敗……」
司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乞求。
男人覺得心情有些莫名的煩亂,他寧願去面對那個略顯刻板的女人,也不想看見她對自己露出這種表情。
「子期,我覺得好冷。」
男人愣了一下,下意識接道:「我再拿床被子給你……」
司竹搖頭,「被子很重,蓋著會讓傷口裂開。」
男人沉默,他似乎懂了什麼。
「罷了,誰讓我人做這麼失敗呢?唉——」
她這一聲輕嘆,像是落到了男人的心底。
他有些不忍。
司竹看著走到面前來,開始脫衣服的男人,眉峰微微挑起。
上鉤了嗎?
感受到灼熱的視線,男人側頭看過來,就看見她不慌不忙地移開視線。
「你喜歡睡外面還是裡面?」男人穿著裡衣站在床前,十分認真地問道。
司竹:「……」我喜歡睡上面。
「都行。」
男人沒說什麼,翻身睡到了裡面。
當火熱的身軀貼過來,司竹覺得被子里瞬間變得暖烘烘的。
她不自覺地往裡面靠去,調整姿勢選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
感受到明顯僵硬的身軀,司竹輕聲道:「放鬆點,我又不會吃了你。」
男人刻意的放緩呼吸,身體漸漸軟了下來,就當自己沒有聽見她的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懷裡的人呼吸變得緩慢規律起來。
他微微低頭,視線落在女人的臉上。
明明是同一個人,可此刻看起來,她的臉似乎變得柔軟而脆弱。
那種難以掩飾的強勢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惹人憐惜的嬌軟。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司竹忽然睜開眼睛與之對視。
男人怔了一下,目光有些閃躲。
「你睡不著嗎?」
司竹問道。
「不習慣。」他的回答有些硬邦邦的。
司竹嘆息一聲,道:「如果你想離開,我可以放手的。」
男人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當初,我真應該抗旨拒婚的。不然,也不會弄得你這麼……不開心。」
男人目光悠遠,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我都沒有選擇的餘地。」
皇權之下,就算是貴為王爺,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我是說真的。」司竹貼在他的胸口,語氣十分認真的道:「你若是想離開,我可以放你走。只是,你需要放棄現在的身份。」
男人呼吸變得凌亂起來。
離開這裡,是他最大的夢想。為了實現,他願意放棄一切。
可是……
「什麼條件?」
司竹唇邊漾起一抹壞笑:「給我睡一次!」
她的聲音很低,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都有些聽不清。
但男人聽見了,他的心頭莫名一顫。
「只要一次,我就心甘情願地放你離開。」
司竹的語氣有些悲傷,像是要送心愛的人去遠行一般。
男人不太喜歡她這樣,但又說不出為什麼。
「你覺得怎麼樣?」
司竹抬眸,跟那雙好看的眸子對視。
男人覺得她的眼睛今晚格外好看,像是有星辰住了進去一般。
那裡面有期待,又有害怕和難過。
男人閉上眼睛,將她的臉從自己腦海里趕走,僵硬地說:「睡覺!」
司竹癟了癟嘴,難不成她表演的太過頭,所以適得其反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司竹是在男人的懷裡醒來的。
睜開眼,就對上那張不太自在的臉。
「早——啊?」
司竹感受到什麼,露出一抹羞澀。
男人板著臉挪動身軀,平靜起身,背影卻顯得有些狼狽。
男人啊!真可愛。
司竹伸了個懶腰,身上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
【宿主,你是不是偷偷做了什麼手腳?】
流光早就想問了。
哪有啊!
司竹正要跟流光大戰三百回合,就看見穿好衣服的男人來到床前。
她沖他露出一抹笑容:「怎麼?想通了嗎?」
男人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我昨晚的提議啊!」司竹提醒道。
男人臉色沉了沉,冷聲道:「今天——」
剛開口,忽然想起她受傷了。
「今天有什麼事嗎?」司竹懶得動腦子,開口問道。
「是九殿下的生辰,你要去嗎?」
雖然秦歡性子冷淡,不喜歡出門應酬。但是到底是親妹的生辰,不去露一下面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去啊!為什麼不去呢?」司竹立刻來了精神,掀開被子露出散亂的裡衣。
繃帶上血液已經發黑,看得男人直皺眉。
司竹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循著視線望去,突然想起自己還是重傷人設,頓時虛弱下來。
「出門,我該沐浴更衣的。可是,我的傷……」
「子期,不然你幫我打盆水來擦身子怎麼樣?」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出了房間。
水是打來了,不過端進來的卻是婢女。
司竹難掩眼中的失望。
罷了,馬上就要跟男女主碰面,這點小失落就先丟到一旁吧!
九殿下的生辰,作為妹妹的秦雨不可能不出現。
至於男主沈耀——
女主跟白月光都到齊了,他還能缺席不成?
……
不過天公不作美,司竹剛準備出門,就發現變天了。
「要下雨啊!」司竹覺得這肯定是什麼劇情需要。
好期待啊!
「殿下,您的傷那麼重,還是不要去了。」
「這怎麼行?」司竹瞥了說話的婢女一眼,「我這麼多年沒在京城,怎麼能放過跟姐妹聯絡感情的機會。」
司竹說的義正嚴詞。
「可是——」
「你不用跟著我了。」
司竹率先進入馬車,然後男人才跟了上去。
果然,剛走到半路,天空就下起了濛濛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