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最底層2
我當大佬的那些年最新章節
江奕奕他們邁入場內的行為,如同觸發了禁忌般,懶洋洋的人群不約而同的看向他們,在江奕奕再次朝前邁出一步後,人群接二連三的站了起來,如同潮水般朝他們湧來。
人流匯聚在一起,形成一片黑壓壓的人流,對比江奕奕他們孤單影隻的模樣,宛若鋼鐵洪流前的螳螂,頃刻間會被輕易碾碎。
瘋子木愣愣的臉上,慢悠悠的咧開嘴,露出罕見的笑。
他緊盯著湧來的人群,朝前邁了一步,攔在江奕奕麵前。
隨著他的動作,他的氣勢也隨之一變,蟄伏的野獸從黑暗深處醒來,麵對前仆後繼的敵人,緩緩露出了尖銳的爪牙。
瘋子腦海裏沒有多餘的想法,懸殊的人數對比也無法讓他產生畏懼,相反,鮮血和死亡帶來的氣息,讓他身體的每一處都活了過來。
魔術師將瘋子身上的變化收入眼中,有些詫異:“雖然在資料上很不起眼,但這家夥意外的有潛力啊。”
他看向守門人:“在死亡邊緣多掙紮幾次,說不定會變成了不起的人物呢。”
守門人的表情毫無變化,他沉默的注視著前方,目光始終定格在江奕奕身上。
魔術師朝江奕奕的方向看了眼,江奕奕轉悠著刀片的悠閑模樣跟現場呼之欲出的暴戾氣氛莫名的格格不入。
這種格格不入不是茫然無措的格格不入,而是另一種——在所有人都為即將到來的衝突繃緊弦的時候,唯有他在悠閑的思考如何結束這一切——超然於眾人的格格不入。
魔術師想說些什麽,但過往的經驗讓他保持了緘默——在一切尚未塵埃落定前,任何多餘的舉止,都可能成為下一秒的致命殺機。
雖然他確實很想表達類似“醫生似乎也沒那麽強,是不是上麵的人把他吹的太神乎其神了”這種語調,但在沉默兩秒後,魔術師明智的選擇了挪開視線,觀察剩下幾個人的反應。
林異握緊警棍,在來勢洶洶的人潮前擺出戰鬥姿勢,毫無退卻之意。
當然這一方麵是因為他本身自帶的理想主義特性,另一方麵卻是因為江奕奕的存在。
作為跟著江奕奕從一層到五層的“老人”,他比在場所有人都要了解江奕奕——也比在場所有人受江奕奕的影響更深。
雖然他並沒有自知之明,但毫無疑問,他信賴江奕奕,甚至遠超他的想象。
所以哪怕鋼鐵洪流碾壓而至,他也絲毫沒有退卻之意。
簡思或許是在場人中最弱的那一個——不管是在江奕奕他們之間,還是在衝過來的這群人之間,毫無疑問,他都是最弱的那一個。
但他的表現也最出乎魔術師的意料——瘋子和林異的表現起碼還有能解釋的地方,畢竟一個精神不正常,而另一個則擁有常人難以想象的心理素質。
但簡思,作為在場唯一一個“普通人”,他在這種情況下也未曾退卻一步,這足以讓其他人感到驚訝。
對普通人而言,這可不是一個想做就能做到的事情,哪怕理智做出了選擇,但身體本能依舊會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在麵對危險時,第一反應就是躲避的正常人並沒有錯,因為這是他們的本能。
對抗自己因為弱小而產生的本能,如此堅定的站在醫生身旁——是因為醫生對他做了什麽嗎?
魔術師眯起眼看向簡思的背影,又挨個在林異和瘋子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江奕奕身上,悄無聲息的在腦海裏的小本本上記下了這一點:醫生的能力疑似暗示和心理操縱(暫定)。
在極為短暫的瞬息間——也就是魔術師仔細觀察江奕奕他們每個人的反應的幾秒鍾內,人潮最前端的幾個囚犯跟瘋子之間的距離,幾乎近到足以瘋子清晰的嗅到他們身上所彌漫的腐朽氣息。
瘋子的動作很快,幾乎是在氣息飄過來的那一瞬間,就揮出了手——他沒有武器,但他身體的每一寸都能變成武器,所以哪怕隻是簡單的揮拳,也足以讓他在瞬息間擊中敵人的弱點,瞬間斃命。
幾乎是同時,魔術師站直了身體,朝瘋子的方向微微前傾,抬起了一隻腳……
但在瘋子的手還沒有碰到對方時,在魔術師抬起的腳還沒落地時,有個聲音在嘈雜聲中突兀響起。
“叮-叮-叮”
始終板著臉的守門人同步做出了反應,他手一翻,一套黑色的全封閉耳罩套到了魔術師耳朵上,他隨手提拉著魔術師朝後退了一步,跟眼前的建築物保持距離,才沉默的給自己也套了一副全封閉耳罩。
“叮-叮-叮”
清脆響亮的聲音接連響起,在不知何時安靜下來的空地上幽幽蕩漾開去。
江奕奕的手中仍閃著那抹銀光,隻是這一次,不是一片,而是兩片,它們宛若江奕奕身體延伸的一部分般,在他指尖旋轉出複雜的弧度,忽而相撞,又忽而分散,讓人眼花繚亂。
現場陷入了寂靜,奔騰而至的人群放緩了腳步,他們的動作出奇的一致,一致到甚至生出了恐怖片的氣氛。
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著江奕奕,動作緩慢的朝江奕奕靠近,在受到阻礙後——瘋子攔在江奕奕麵前——仍下意識的朝前邁步,恍若沒有自我意識,被某種意念驅動著的傀儡。
瘋子揮出的手突兀停了下來,他的瞳孔輕輕轉動,忽而轉頭看向身後的江奕奕。
江奕奕平靜的注視著他,或者說他們。
他的目光一如既往,平靜的俯瞰眾生。
林異握著警棍的指尖微微發白,雖然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現場最清楚江奕奕能力的人,但想象和切真見到如此詭異的現實終究是有區別的——比如說,這一幕就絕對不是擅長心理學的醫生能造成的。
這超越了人類對心理學的定義,達到了科幻的程度。
林異很緊張,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麽,就好似他清楚,在親眼目睹這一幕之後,一切都將截然不同,這個世界深藏著的秘密將會向他展露,而他將再也無法從深淵掙脫。
簡思沉默的注視著眼前堪稱詭異的場景,稍稍放鬆了些——他是如此真切的信任著江奕奕,以至於江奕奕一有動作,他就確認了現場局勢重新回到了醫生的掌控之中。
江奕奕放鬆的轉動著指尖的刀片,在熟悉的感覺裏,輕笑了笑。
他側過頭,視線越過身後圍攏的囚犯們,落到了門口旁觀的守門人和魔術師身上。
守門人麵無表情的注視著他,魔術師皺著眉頭,目光在場內亂晃,視線擦過江奕奕,忽而撞上了他的眼睛。
“叮-叮-叮”清脆的聲音不絕於耳,蕩漾開一陣極富節奏的旋律。
守門人沉默的伸出手,提拉起魔術師,把他翻了個麵,讓他拿後腦勺對著江奕奕。
看來,這位守門人之所以能成為五層的管理者,確實是真材實料。
江奕奕笑容擴大了些,他收回視線,看向周圍那群茫然的囚犯,指尖動作一頓,銀光一閃,消失在他手中。
人群茫然了一秒,在聲音消失的下一秒,驀然反應過來,朝著江奕奕他們再度席卷而來。
“人性十分複雜。”
江奕奕環顧四周,在那些囚犯臉上看到了諸多熟悉的情緒——麻木、興奮、激動、茫然、疑惑,唯獨沒有恐懼。
“但對你們來說,它又很簡單。”江奕奕伸手按住瘋子的肩膀。
瘋子揮出去的手一頓,攻擊的動作硬生生停了下來,於是他麵前的囚犯便以為抓住了機會,毫不猶豫的朝瘋子的喉嚨揮出了那一拳。
他的拳頭裏夾著一小塊幾乎無法被分辨的尖銳物體。
江奕奕的目光隨之落在了這個囚犯身上:“比如說絕對的力量。”
就快碰到了,馬上,這家夥就會倒下,然後流出鮮血,想著鮮血在地麵暈染的模樣,對方有些神經質的笑了起來。
他恍惚聽見了些聲音,又好似是錯覺,他眼裏隻有前麵這個強壯的男人,壓根看不到其他人,也根本不在意他們在叫嚷著什麽,自顧自的揮出手,然後鮮血迸裂,流淌出他喜歡的顏色。
紅色,好紅……
囚犯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那一小塊幾乎無法被分辨的尖銳物體從鬆開的手裏咕嚕嚕的滾出,一直停到了江奕奕腳下,被輕易碾過,然後粉碎。
變故發生的很快,快到時刻關注著前方的魔術師完全沒反應過來,直到對方突兀的、毫不猶豫的、劃開了自己的喉嚨,他才飛速朝前方奔去,甚至沒給守門人攔下自己的機會。
當然,守門人也沒有想攔住他。
“再比如說,忽如其來的死亡。”
江奕奕並未因為這個意外停下動作,他腳下方向一變,走到了林異身旁。
林異正在和幾個囚犯纏鬥,因為以一敵多,局麵顯得有些混亂。
所以他們並沒有注意到方才身旁發生了什麽,仍專注在纏鬥之中。
江奕奕伸手按在林異肩上。
林異下意識的一動,又在看到江奕奕時,強行停下了動作。
眼見有機可趁,眼前纏鬥的囚犯驀然一喜,揮出了……
“停下。”魔術師在慘案再次發生前,終於及時趕到了。
他手一伸,輕易製服了這幾個跟林異纏鬥數分鍾的囚犯,全都提拉到了一旁——遠離江奕奕的地方。
“你還好嗎?”他沒來得及看江奕奕,先彎腰觀察倒在地上的囚犯。
湧動的人群因為他的出現而停下動作,就好似得到了喝止命令的野獸,小心翼翼的蜷縮回自己的安全區。
聽見他的問話,倒在地上的囚犯動作幅度極大的抽搐了下。
魔術師眉梢皺起,俯低身體,看向對方脖子上的傷口。
幾乎同時,他聽見江奕奕笑了一聲,讓他瞬間毛骨悚然。
魔術師尚未來得及思考問題出在哪,身體本能已然做出了反應,他強行停下自己原本的動作,後仰出一個驚豔的弧度——幾乎超出了人類骨骼的極限。
躺在地上的囚犯驀然彈起,揮出了手裏的刀片。
這不是對方的東西——在這幢建築物裏,每一個囚犯手上的東西都來自於獄警的配給,絕不存在這種足以致死的危險品。
他原本是衝著魔術師的咽喉處揮出的刀片,但魔術師過於敏銳的反應,讓他揮出的第一擊落空,囚犯便緊跟著改變了自己的動作,刀片擦著魔術師的鼻子劃過,又狠狠往下一按,如果這一刀落實,就算魔術師不死,也起碼會毀容——但在這一刀落實前,一隻手捏住了他的手,反手一折,發出清楚的骨頭斷裂聲。
守門人不知何時來到了此處,在情況進一步失控前,阻止了這一切。
他鬆開手,被折斷了手的囚犯軟綿綿的倒了下去,給人間留了最後一句話:“你們這群魔鬼。”
守門人神情毫無變化,他看了眼重新直起腰的魔術師,確定對方除去鼻尖那一抹極淡的刀痕外,沒有其他傷口,才將視線投向了江奕奕,語氣裏出現了些許波動:“醫生,你的脾氣未免太糟糕了些。”
魔術師摘下封閉耳罩,蹲下身檢查地上的囚犯——死透了,致命傷就是咽喉的那道傷口。
他看了眼周圍圍著他的其他囚犯,提高音量:“你們還在等什麽?都散開。”
人群散開,重新分散在這個龐大的空間內,對入侵他們領土的江奕奕他們失去了興趣。
魔術師摸了摸鼻子,仿佛還能察覺到那股尖銳鋒芒從眼前拂過的感覺——他當然不覺得自己會死在對方手裏,但能給他留下這麽一道小小的傷口,已然值得對方所付出的代價。
“這一點我得承認。”
江奕奕站在那裏,跟方才毫無區別,但此刻注視著他的人,卻完全無法用方才的目光去注視對方。
是一個很容易被他的外表迷惑,但稍稍了解,就會無法抑製的浮出恐懼的存在啊。
“所以一般情況下,我會勸告大家保持理智。”江奕奕嘴角含笑,平靜中甚至帶出幾分苦惱:“因為不理智的後果真的很嚴重。”
“從之前的檔案來看,醫生的脾氣沒有這麽糟糕。”魔術師領著他們朝外走去,邊走邊道:“是我剛才做了什麽惹你不開心了嗎?”
方才的遭遇被對方輕易的拋在了腦後,他朝江奕奕眨了眨眼:“請務必告訴我是哪一件,好讓我吸收教訓,不再遭受這種待遇。”
江奕奕思考了幾秒,坦誠道:“我沒生氣。”
他朝魔術師露出友好的笑容:“隻是你似乎對我很感興趣,所以我給了你一個答案。”
答案……
魔術師將心底浮現的諸多情緒牢牢壓製,繼續用浮誇的語氣道:“那可真是一個精彩絕倫的答案。”他朝那具屍體的方向看了眼:“超乎我們的想象。”
他們走出了這個建築物,守門人沉默的刷卡,建築物的大門徐徐下落,將裏麵的一切隔絕在內,包括死亡和麻木。
“我必須強調,我什麽都沒做。”江奕奕漫不經心的看向這個建築物的二樓:“一切都是對方自己的選擇。”
“隻是恰好那麽巧罷了。”魔術師輕巧的接過話茬:“我們研究過獨狼的死亡。”
江奕奕側頭看了他一眼。
魔術師幾乎是下意識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是因為江奕奕這一眼有多可怕,而是在直麵對方方才展露的能力之後,本能的恐懼無法抑製的浮現。
江奕奕在他臉上看到了熟悉的情緒,真是太熟悉了,每一個他曾接觸過的人,都曾在他麵前流露過這種表情——恐懼。
江奕奕笑了聲,挪開了視線,繼續看向這幢樓的二樓。
魔術師停頓了兩秒,繼續道:“一切都是那麽巧,巧到醫生的影子揮之不去……”他停頓了下,露出浮誇的燦爛微笑:“我有點好奇,醫生如此謹慎的性格究竟是怎麽養成的?”
“畢竟,這裏是星獄,就算醫生坦然承認是你做的,我們也不會對醫生做什麽。”魔術師十分不解:“但醫生為什麽還要做到這一步?確保自己沒有留下絲毫把柄,任何漏洞?”
“因為我真的什麽都沒做。”江奕奕輕瞥了眼身旁人:“又怎麽談得上做到這一步?”
“令人歎為觀止的謹慎。”魔術師誇張的拍出響亮的鼓掌聲:“甚至讓人覺得,這種謹慎隻有在露出一絲漏洞就可能迎來死亡的地方,才會被培養成習慣。”
“不過,我仔細想了想,星盟應該不存在這樣一個地方……”所謂圖窮匕見,魔術師緩緩說出了被這麽多廢話包裹著的重點:“星獄最底層倒勉強符合這一點。”
江奕奕揚眉,反問對方:“不知道你們記不記得一點,”他沒對魔術師的這句話產生任何反應,而是平靜的拋出了一個新問題:“還有半年,我的服刑期就滿了。”
魔術師的表情凝固了一秒,顯然直到江奕奕說出口前,他們都未曾在意過這一點——所有進入最底層的囚犯,沒有離開的機會,幾乎是此處眾所皆知的潛規則。
“方才那位死者,在死前似乎說出了不得了的話。”江奕奕好似沒發覺魔術師的異常般,慢悠悠道:“這讓我有點疑惑。”
“作為法律的一部分,你們該不會不遵守法律吧?”
“比如說,不釋放即將服刑期滿的犯人?”
魔術師沉默了下去,守門人接過了話茬:“這就是醫生如此謹慎的原因嗎?”
守門人看上去刻板,十分容易讓人產生智商不高的錯覺,但從他的話來看,他不僅武力值處於一個無法計算的區間,就連智商都遠超常人。
“醫生居然還想全身而退?”
守門人好似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聲,並沒有要得到答案的意思,而是隨意轉開了話題:“醫生一直在盯著二樓看,醫生對它感興趣?”
“確實有點好奇。”江奕奕打量著無法窺探的二樓,不緊不慢道:“我在想,你們製造一個這樣的地方,卻又禁止殺人的原因是什麽。”
“沒有死亡的鬥獸場,未免失去了它的本意。”江奕奕的語氣十分平靜:“它培養不出蠱王,那你們的目的肯定也不是想廝殺出一個最強者,如此一來,一切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
等等?怎麽就呼之欲出了?你這段話裏是不是省略了什麽?
簡思四處看了眼,發現眾人居然都露出了一副“你說的沒錯”的表情——當然,瘋子排除在外——這讓他幾乎開始懷疑是自己漏聽了一段關鍵信息,而不是江奕奕少說了一段解釋。
不然總不至於是他們的智商差距太大吧?
“這不是一個鬥獸場,而是一個提供給某些特定人群的……”江奕奕在最後那個用詞的選擇上停頓了下。
“醫生不愧是醫生。”魔術師在極短的時間內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再度浮誇的接上了話茬:“資料上說醫生的觀察和邏輯能力都極為出色,確實如此。”
魔術師朝二樓看了眼:“醫生猜的沒錯,二樓確實有些特殊人物。”他歪著腦袋笑了笑:“不過他們現在狀況特殊,不方便跟醫生見麵……”
“失控了?”江奕奕極其自然的接了一句。
“稍微有點……”險些自然的說出不該說的話的魔術師瞬間閉上了嘴。
他的表情變化有些大,江奕奕忍不住安慰了他一句:“我提醒過你們。”
魔術師撐起笑,看向江奕奕。
“跟我對話了這麽久,也未必是個好選擇。”
在之前江奕奕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魔術師沒當一回事,但在此刻,江奕奕再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魔術師甚至會為之一顫,浮起諸多糟糕的念頭——畢竟前車之鑒尤在眼前。
那個本不該拿著刀片,更不可能自殺,最不可能的是對獄警出手的囚犯的死,就在幾分鍾前。
違背了諸多常理,以最不可能的方式死去的囚犯,用他的死證明了一點——醫生身為能力者,究竟有多麽可怕,任何一個接近他的人,都無疑是在死亡邊緣大鵬展翅。
而他們之所以沒有遭遇突如其來的死亡,不是因為他們足夠強,而是因為醫生什麽都沒做。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正文裏已經有了描述和暗示,但再具體展開說明一下吧。
之所以響起“叮叮叮”的聲音,不是江奕奕為了阻止那些囚犯——對他來說,沒那個必要。
他的目標是魔術師——所以在守門人阻止了他之後,他就停下了“叮叮叮”的聲音。
從頭到尾,江奕奕的目標就不是那些衝過來的人——被驅使的螻蟻並不具有讓他投去視線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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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為什麽標題變成了最底層呢?——自然是有原因的,簡單來說,五層和六層統稱為最底層。
具體來說,後麵的劇情裏會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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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0-01-2009:26:122020-01-2109:53: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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