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傳說中的蛇蠍美人
聽筒“碰……”一聲自她手中摔落在桌子上,江雪頓感惶恐,雖然早有預感警察回來,但是當事實擺在麵前,她還是禁不住恐懼顫抖。但是,沒有任何的緩衝時間,辦公室的門“哢嗒”一聲被推開了,助理領著高瘦的警察走了進來,來人正是北爾淳。
皮椅轉動,一轉身,她已經是優雅高貴的美麗夫人,絕色動人的體態,優美迷人的風姿,還有那恬淡優雅的神韻,儼然一位上流社會的高貴美人。
江雪含笑站起來,哪裏還有半點驚駭的模樣,主動伸出胳膊:“您好。”
“冒昧來訪,我是警署的刑警北爾淳,奉命偵查九年前的一起命案,對於白真純的死,您應該沒有忘記吧?”北爾淳亮出證件,表明身份。
她淺淡一笑,頰畔恰如其分出現兩個甜美的梨渦,豐姿綽約,明亮的眼睛,湖水般清澈寧靜:“是的。”轉身,對助理說:“請倒兩杯咖啡進來。”
“好的。”助理轉身出去準備。
兩人在沙發上相對坐下,一瞬間,晶瑩的淚花在雪白的素肌上滾動,珍珠般光彩動人:“怎麽會忘記呢?畢竟是一起生活過三年的室友,她發生那樣的事,我也有責任,真是……她是那麽純潔的女孩子,卻遇到了這樣的事……”此刻,她又化身為眼淚女神,一副為知心好友悲傷難過的模樣。
北爾淳暗自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不得不說真是位絕色的美女呢,一靜一動間,都像是攝影畫報般迷人,如果真如沈璟所言,江夫人是殺人凶手,那麽她就是傳說中的蛇蠍美人了!
看見她哭得如此傷心,他連忙將紙抽盒遞過去:“夫人,您請節哀。”
江雪將紙攥在手裏,抬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我失態了。不過,既然已經結案了,為什麽九年後還要重新調查一次呢?”
“哦,是受到沈璟先生的委托,他自稱自己是被冤枉的,希望能找到真凶。因為公訴期還沒有結束,所以被告人有權這樣做,我也是奉命行事。”他的語言裏,好像自己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原來是這樣啊。我隻是想,既然案子已經結了,死者已逝,就不要去打擾死者的安息了。真純是那麽單純的一個女孩,我不想她死後名譽還要受到損害,這樣恐怕靈魂都不得安寧了。”說完,她憂鬱地歎了口氣,蹙眉憂傷的模樣格外惹人憐愛。
“夫人說的不錯,但是畢竟是上頭的意思,例行工作還是要做的。”他假裝有些厭煩的說著,好像對於案件也是帶著敷衍了事的心態,然後掏出記錄薄,開始進入正式話題:“這樣問真是有些難為情,九年前的事又有誰會記得呢?”他有些自嘲的一笑。
江雪纖細白嫩的手指端起咖啡杯,嘴角含笑:“嗯,不錯。不過這件事也算是我人生中一段非常難過的經曆,所以許多事都有印象,我盡可能回答您的問題。”
“謝謝您的配合。”他著手開始記錄:“事發當天,您最後一次和被害人見麵大概是幾點?”
“嗯……”她蹙眉思索了下:“有些印象,當天我們專業剛剛做完畢業設計,我和真純一塊回的宿舍,然後九點的時候,因為和男朋友有約,所以收拾了下東西就出去了。”
“也就是說,之後您都沒有再次見過死者嗎?”
“嗯。”
“男朋友?冒昧問一句,據沈璟先生說,當時兩位是正在交往的關係,怎麽在您的陳述中,卻是沈熙俊先生呢?”他筆尖停頓,抬頭問。
對側,江雪的臉色有些微微泛白,不過立刻又恢複了安之若素:“其實,一直和沈熙俊先生是交往的關係。沈璟先生,隻是普通的校友關係,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說。”她低聲說著,語調較之前有些緩慢。
她的反應讓北爾淳低忖,然後馬上道歉:“對不起,也許是我問到了您的隱私。”
“沒關係,隻要是對案件偵破有利的方麵,我都會告訴您的。”
“下一個問題,您離開合租公寓時,死者告訴過您沈璟先生將來訪的消息嗎?”
“嗯……時間太久了,我都忘記了。”她笑容中有些歉意。
“沒關係。”他在記錄薄上將這個問題劃掉:“時間過去太久了,案子偵破起來真是有許多難處啊!”端起麵前的咖啡杯,煩躁地喝了一口,北爾淳不耐地抱怨著。
“嗬嗬……”她眉眼含笑,態度落落大方,依舊是那般優雅迷人。
談話繼續:“當天,您與沈總裁是約在百禽公園見麵嗎?這個是我看以前的記錄發現的。”
“是的,我們那天剛好去了百禽公園。九年前,警察調閱過監控錄像。”纖細的手指有節奏地拍打著咖啡杯。
記錄完畢,北爾淳站起來,將本子收好,對她說:“謝謝您今天的配合,也許以後還會麻煩到您。”
她亦挽裙站了起來,眉眼間風姿楚楚:“沒關係,是我的責任與義務所在。”
將北爾淳送出門外,江雪連忙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白色手機,撥通了其中唯一的號碼。
她如此謹慎小心的與這人聯絡,看來是關係非同小可。
電話接通,彼頭,傳來了付雄哲的聲音:“若雪。”
“警察已經找過我了,沒什麽事。看來警方也對這件案件沒多大的重視,派來的警官敷衍了幾句就走了。”她的語氣難得嚴肅,沒有素來刻意修飾的清脆甜美。
“這邊也沒什麽動靜,靜觀其變吧。”付哲雄的聲音低沉,隻是尾聲略帶了些無奈,話音一轉,他忽然問:“若雪,你究竟是什麽時候要結束?”
“雄哲,謝謝你幫了我這麽多年,等到我成功的那一天,我才能真正在一起。”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語氣驀然溫婉如水,仿佛是柔聲的呢喃,伴隨著縹緲的幻想。
“好吧……”這句話,付雄哲不知道聽過了多少次,從她第一次殺死白真純,他不顧一切地替她偽裝案發現場,一直到迫害韓川雄,企圖炸死沈璟,他為她做了那麽多,背負了那麽多,全憑著這句飄忽的承諾。
“不要主動聯係我,以後我會用公共電話打給你的。好了,還有工作,有空會去看你的!”快速說完,她馬上切斷了通話。
清早。
韓彩自牆角站起麻木的身體,臉上的淚痕被陽光蒸幹了。昨晚她一夜蹲在他的床邊,聽著他熟睡的呼吸,流淚到天明。
一直到朝陽升起,沈璟起身進入浴室洗澡,她才站起來,隻是蹲了太久,猛然站起來,頭暈目眩,又立刻倒在了地上。身體是前所未有過的疼痛,蔓延至心靈的絕望。她使出力氣打算再次站起來,驀然,眼前出現了他修長的腿。
她即刻將視線上移,看見他胯間隻圍著一塊白色浴巾,黑發上水珠漉漉,格外性感。他是如此絕俊與邪魅的男子,那刀鑿斧刻般的臉部輪廓,是她見過最為俊美的男子。隻是,此刻,那雙誘魅的眸,深沉莫測,像是有極強吸力的磁場,誘惑著人不顧一切地投身其中。
沈璟抿唇看著她,許久,他俯身,打算將她彎腰抱起。
隻是,韓彩立刻向後褪去,那雙清澈的眸子,充滿了戒備與哀傷。不顧一切地扶著牆壁站起來,起步,跌跌撞撞地向門口走去。
昨晚,他成功將她心中全部的愛戀澆滅,讓她赤裸裸地看到了他的殘忍與醜惡。那原本為他炙熱跳動的心,在一昔之間,崩坍毀滅!
沈璟一下子自後緊緊拽住她的皓腕,使力一拉,她被迫轉身,即刻狼狽地跌在他赤裸的胸膛裏。剛剛沐浴過後,身體上還殘留著清爽的古龍水味。
“放開!”她冷冷地掙紮出聲,抬頭,同樣冷寂地看著他,眼神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嗬嗬……”聞言,他輕佻地輕笑出聲,低頭,下頜輕輕在她柔嫩的素肌上摩挲,氣息交匯,驀然交匯的眼神,是潛藏著冷漠與深沉。
他的碰觸讓她身體顫栗,想要掙脫,但是力量懸殊。
“從我這裏走掉的話,韓川雄的死又該怎麽辦呢?”他的語氣飄忽又邪惡,一如預料,讓她的身體一怔,抬頭,有些焦急與憤怒地喊:“沈璟,不要在賣關子了!”
“你應該猜到,你爸爸的死並不是單純的呼吸機故障吧?”他挑起她的一縷發絲,曖昧地把玩著。
“什麽意思?”她眸色一變,雙手緊緊地攀住了他的胳膊:“沈璟,你知道什麽?是江雪嗎?對不對?你一定是知道了什麽!”
不知什麽時候,他修長的指尖忽然出現了一枚焦黃的紐扣,衝著她晃了晃,韓彩直覺有些眼熟,她搶過來,細細觀察,之後瞳孔大睜:“這枚扣子,你是怎麽找到的?”她清楚地記得,當時,她瘋了般拿著這枚從爸爸手中找到的紐扣,打算去找江雪,但是在路上發生車禍後,這枚扣子就杳無音訊了。
沒想到,她還能再次看到它!
“我記得,你說過江雪有一條裙子,上麵就是綴著這樣的扣子吧?”他低聲說:“隻是,在你爸爸手中怎麽會出現江雪的扣子呢?”他斂眉,低笑了一聲。
“所以我爸爸最後一個見到的人很可能就是她!她是殺人凶手,沈璟,我一直都認為是她!可是,根本沒有任何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