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二章 拮抗
在一個月之前，古毅對元天域無數智慧生靈完成了改造，雖然這種改造耗費了綜合模塊許多積累，但是也讓這不知道多少萬億生靈，能夠被虛空網絡暗麵傳輸的驗證措施，識別為眾生之國居民。
所謂的道燼業力，不過是吸引中央大區注意力的幌子而已，古毅更多的是想讓道燼業力遮掩住無數意識殘留的特征波動。
當中央智腦將主要的運算力放在調整絕對防禦圈的時候，從未關閉的暗麵傳輸，迎來了元天域無數生靈那滿是怨憎的意識殘留。
虛空網絡的暗麵傳輸，其實是有一套篩選預警係統存在的，隻是由於最高政府將大量人力都放在了神光炮計劃，在神光炮計劃成功後，又馬不停蹄的開始了中央大區活體化改造計劃，這些原本一開始就要發揮作用的預警係統，出現了遲緩。
另一方麵，也是由於這些意識殘留來的實在是太快。
古毅躲開神光炮的全力轟擊之後，也在用綜合模塊通過殘留的虛空網絡，反向入侵主體。
雖然由於絕對防禦圈的存在，古毅難以真正對深藏在中央大區的中央智腦產生影響，而虛空網絡的暗麵傳輸由於特性限製，也很難讓古毅這樣的強者滲透法力。
但是在中央大區放鬆戒備的時候，古毅突然發動，立刻就讓暗麵傳輸的所有渠道都全部開啟，而意識殘留就順著這些通道，迅速進入了中央大區。
中央智腦在接收到警報之後，立刻將備用計算力投入到了對意識殘留的控製上。
但是這種控製注定是徒勞無功的，因為中央大區的意識殘留收集方式，不同於其他邊緣大區。
意識殘留在超凡力量體係中，有著許多稱呼，比如說“魂魄”、“靈魂”和“生魂”等等。而作為中央大區原本的主體——那些世界，頗有一些世界是具備意識殘留收集再利用體係的。
中央大區花費了極大的力量，完成了對這些世界的一體化，對於一些世界中存在的意識殘留收集體係，當時的最高政府並沒有完全廢棄掉。
在這些意識殘留收集體係的簡陋基礎上，最高政府建設了一套無需耗能可以自動運轉並且不會造成安全事故的全新收集體係。
簡單來說，就是將先行者意識當成一個大磁鐵，而意識殘留就是如同鐵屑一樣的東西。在中央大區範圍內，任何意識殘留都會自然而然的被先行者意識所吸納，整個過程無需外界幹涉，節省了大量能源，曆來被認為是工程學的典範工程。
可是現在，這個典範工程也讓中央智腦難以幹涉這些意識殘留和先行者意識融合。
畢竟，之前誰能想到，眾生之國範圍內，會出現千萬億這個量級的意識殘留入侵呢？
整個中央大區的所有居民，都接收到了中央智腦推送的警報。
而最高政府的管理者，則收到了中央智腦提出的方案，在這個最終危機的應急預案中，中央大區必須做出犧牲一部分居民，將他們的意識殘留導入到先行者意識中，以此緩和入侵意識對先行者意識的衝擊。
而這個一部分居民，在預案中是百分之九十九。
之所以還需要留下百分之一的居民，是因為絕對防禦圈、神光炮以及整個中央大區的正常運轉，必須要一部分民眾參與其中，而不是由中央智腦一力完成。
這個方案，讓所有參加會議的管理者，都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之中。
而中央智腦則在所有管理者眼前投影出了更加可怕的一串數字。
那是由於元天域意識殘留入侵先行者意識，導致先行者意識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混亂，因此昊陽提供的能源正在迅速下降。
受昊陽能源供應下降的影響，中央大區絕對防禦圈的防禦力也在同步下跌，而原本是零的防禦破壞可能性，艱難卻不可逆轉的完成了零的突破。這說明，絕對防禦圈不再絕對，整個眾生之國最後一片淨土，也不再安寧。
而中央智腦更計算出，隨著時間的快速流逝，先行者意識混亂程度也在加劇，就算真的犧牲了中央大區百分之九十九的居民，挽回敗局的可能性也在下跌。
“為了眾生之國，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最終，一位管理者如此說著，在中央智腦的方案上投出了讚成票，隨後，這位管理者自殺了，他成為了融入先行者意識的一部分。
當讚成票達成絕對多數，中央智腦開始向所有被選定的犧牲者推送了一條消息。
“為了眾生之國，你必須犧牲自己！”
在元天域的意識殘留注入先行者意識之後，眾生之國居民的意識殘留也開始不斷匯入先行者意識。
原本在無數怨憎的意識殘留下陷入混亂的先行者意識，隨著生力軍的加入，逐漸穩定了局勢。但是因此損失的意識卻難以彌補，昊陽的運轉效率，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下滑。
中央智腦在計算中，將中央大區的防禦時間減少到了不足五年，而由於大量民眾被迫犧牲，原本的中央大區活體化改造計劃無疾而終。
五年時間，並不能讓中央大區培養出足夠完成計劃的民眾，也無法讓中央大區依靠這個計劃扭轉敗局。
最高政府存活下來的管理者們，都要麵對這樣一個悲慘的現實。
而正在推演後備方案的中央智腦，也因為勝負可能性達到閾值，將搭載著虛空引擎的火種調整到了預發射狀態。
突然，來自絕對防禦圈的監測係統，傳來了警報——監測到虛空生物波動。
在入侵眾生之國之後，古毅第一次以真身出現在眾生之國生靈的眼前，而前所未有的強大波動，也讓看到古毅的眾生之國公民們，意識到了古毅可能就是真正的入侵者這件事。
“花費了這麽多時間，浪費了這麽多力氣，總算是有些收獲了。”古毅望著中央大區，心中如此想著。
而不遠處光芒黯淡的絕對防禦圈，在綜合模塊的推演中，再也不是無懈可擊的存了。
古毅邁出一步，直接撞在了絕對防禦圈的光暈之上，這個原本能夠抵擋一切外來存在的防禦，第一次出現了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