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228轉角遇到認慫的自己
“什麽嘛!雖然我喜歡的確實是男人,可是現在我是個男人啊!”南宮影心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男裝。
南宮影心想起剛剛黎妍的話不知是悲是喜。
雖說妍妍說那話是為了幫她,可是現在的狀況卻沒有得到緩解,而且有一種愈演愈烈的發展態勢。
剛剛的那些煙雨樓丫頭不但沒有遠離“古管事”,反而因為他的坦率而愈發不可收拾地支持他,而煙雨樓裏本就虎視眈眈看著“古管事”的男子們因為黎妍的話都瞬間如點燃的火把般,火熱起來,對率真的“古管事”更加愛慕。
“妍妍啊,你到底是要幫我,還是害我啊!”黎妍不負責任地留下那一句“古管事喜歡的是男人”就轉身而去,將她留給了那一群如狼似虎的愛慕者。
想起著,南宮影心就忍不住要仰天大嘯。要知道她南宮影心是花了多大的力氣,使出了多少招式才從那群人的手裏逃出來的償。
南宮影心一邊低著頭,嘴裏一邊念叨地往前走去,完全沒有看路。就在偏門的拐彎處,神神叨叨沒有回神的南宮影心直接和對麵的而來的人撞到了一起。
“哎喲。”一聲慘叫傳來,那一襲藍衣的少年往後倒退了幾步,直接摔倒坐到了地上。
從另一個方向而來的人似乎沒有料到拐彎處會有人,更沒料到那人會和自己相撞,看著摔倒坐在地上的人,微微一怔。
本來心情就不好,現在又莫名地摔倒,屁股傳來一陣疼痛,南宮影心才不管到底是誰的錯,直接蹙眉不滿道:“誰啊!走路沒長眼睛嗎?小心本姑娘讓你以後永遠用不著眼睛看路!”
南宮影心的話語毫無客氣之意,脫口而出,帶著一肚子的怨氣般。
來人低頭看著坐在地上的藍衣,聽著南宮影心的話,愣了愣,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動作。
坐在地上,沒看到來人是誰,但看著地上的影子,南宮影心明顯可以看到那人剛剛微微一怔,然後僵在原地的反應。此時的南宮影心才反應過來,剛剛脫口而出的話語似乎有所不妥。自己一身藍色男裝,卻自稱“本姑娘”,這可是要穿幫的啊!
回過神來的南宮影心有些慌張,猛一抬頭,背著光看不清眼前的來人的麵貌,隻感覺到眼前出現的是一襲黑衣。微微眯著眼,定神一看,那人一身黑色衣服,腰間上掛著一個帶著“古”字的玉佩,一手拿著一柄用粗布包裹著劍鞘的長劍,是前天晚上遇到的男人?
這回要自討苦吃了。似乎眼前的男人武功比那個什麽運城幫的林如君高很多,南宮影心顧不得剛剛自爆“身份”的那件事兒了,反而想起了剛剛自己那氣頭上的大言不慚的話。估計以後走路永遠不需要眼睛的人是她南宮影心大小姐了。
南宮影心抬眼看著那一襲黑衣,而那一身黑衣的男子低著頭看著那一襲藍衣的少年。
四目相對,兩人就這樣保持著各自的動作。
安靜的拐角處沒有多餘的人影,一隻不知名的小鳥忽而飛落在牆角上,嘰嘰喳喳地一蹦一跳。
陽光落下,那人頭發整齊的束起,黑衣上帶著一層淡淡的金黃。
南宮影心依舊坐在地上,抬眼看著站在眼前的男人,懊悔著自己剛剛不應該腦子短路,不該逞口舌之快。
眼前這位可是能製得住江湖惡霸林如君的人啊!這下該如何是好?會不會也被他教訓啊,會不會被割舌頭之類的啊!或者剁手剁腳之類的?
就在南宮影心一臉懊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那一襲黑衣微微彎腰,朝狼狽坐在地上的藍衣伸出了自己的手。
沒有料到眼前的男子會朝自己伸出手,南宮影心微微愣了愣,一臉不可思議。
這不是幻覺吧?南宮影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立馬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
可眼前的一幕卻沒有半絲變化,黑衣男子依舊彎著腰,將手伸到她的麵前。南宮影心眼睛的視線直接由那人的臉上往下移動,落在了那個徑直伸到她麵前的手。
“怎麽?小兄弟你打算一直坐在地上?”就在南宮影心還在胡思亂想,自己想象著劇情發展的時候,一聲帶著低啞音色的男聲傳來。
“嗯?”南宮影心聽到那人的話,剛剛落在那人手上的視線立即往上移動,帶著不解,甚至是驚訝看著那男子的臉。難道,那人沒聽見她剛剛的話?也就是說她沒有穿幫?
“如何?你還要一直坐著?”聲音再次傳來,沒有半絲停頓或者猶豫。
聽那人的話語,那古劍不但沒有聽見南宮影心自稱“本姑娘”,就連她大言不慚說要教訓他的話都沒聽見!所以這位古劍大俠沒有要教訓她的意思?而是真的要拉她起來?想到這南宮影心心裏直接樂開了花。
抬眼間,隻見那黑衣的古劍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動作。彎著腰,低著頭,將手直接伸到了南宮影心的麵前。
南宮影心有些猶豫,但那個黑衣的男子依舊是那姿勢,仿佛隻要南宮影心不起來,他就會一直保持著這樣一個姿勢般。
這人長得相貌堂堂,一臉正義,而且上次還出手幫了她一把,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小肚雞腸,一看就是鋤強扶弱的大俠。
“謝謝。”看到那人如此“真誠”的態度,南宮影心臉上那一直愁雲滿布的表情瞬間換成了滿麵陽光,毫不猶豫地握住了那人的手。那人的手心帶著溫熱,掌心和手指上帶著江湖習武之人特有的粗糙。
兩手相握,那溫度仿佛傳到心髒,溫熱了整個胸膛,古劍低頭看著那主動握住自己的手,臉上的表情看似沒有過多的變化。
雖然臉上沒有半絲的變化,但古劍心裏的某一處卻微微一顫。手心傳來的溫度讓他有些恍惚,仿佛是那女子又回來了。那個已經離去的女子又回來了,而且真實地站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