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227古管事其實隻好男色
那男子環視了周圍的小姑娘,臉上一股盛氣淩人的神情,但更多的是不滿。
將南宮影心團團圍住的小丫頭被突然出現的男子嚇了一跳,更多的是被他那眼中帶著威脅的神色嚇著,均微微往後退了半步。
看見一直圍繞在藍衣少年周圍的小丫頭有些遲疑地往後退了半步,那個古銅色男子臉上緊繃的神情才微微放鬆。
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開始有了些許的流動,南宮影心稍稍鬆了口氣,終於有人出手幫他了。
不過,這次南宮影心似乎高興得太早了。因為南宮影心嘴角剛剛揚起,卻在聽到那突然出現男子說出的話後瞬間僵在臉上攖。
“那個,這個是小黃為古管事你準備的菊花糕。”
“什麽?菊花?糕?”不知道是聽不清楚,還是壓根沒明白那人的意思,南宮影心直接脫口而出。那人不是來解救他的?也是來送糕點的?不是吧!難不成…償…
“其實……其實,小的和她們一樣,仰慕古管事你好久了。”就在南宮影心看著眼前人也摸不清狀況的時候,那個人猶猶豫豫地開了口,同時將一直隱藏在身後的碟子捧到藍衣少年的麵前。
“什麽?”南宮影心的話再次響起,看著眼前的那一碟糕點,再看看剛剛出場時像個十足的漢子,現在卻嬌羞得像個少女的男子,一臉不知所措。
“那個,古管事你嚐一嚐吧!這可是小的我親手做的!”完全沒有看到南宮影心臉上一臉的尷尬神情,那男子紅著臉,微微將手中裝著菊花糕的碟子往前遞了遞。
南宮影心愣了愣,直勾勾地看著一臉嬌羞樣的“漢子”,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現在的裝束,微微蹙眉。難不成這男子真的喜歡“他”?可是她現在是個“男兒身”。
麵對突然出現的特別“情敵”,再加上那人的一席話,在場的小丫頭們都瞬間愣住了。
就在大家傻愣之時,一個白皙修長的手輕輕撚起碟子裏的菊花糕。紅唇微微張開,那帶著菊花清香的糕點落入口中。
“嗯,味道不錯,入口即化,還帶著清香。”微微抬眼,細長濃密的睫毛抬起,在臉頰上落下淡淡的影子。
“妍妍?”抬頭間,身旁出現一襲雪白無塵的白衣,那灰蒙眼睛下,那顆淚痣極其明顯。
“這菊花糕的味道真的很不錯,試試吧!”聲音悠遠空靈,黎妍低頭看著那一襲藍衣,嘴角微微揚起,伸手將剛剛咬過的沾著口水的半塊菊花糕塞到南宮影心的嘴裏。
南宮影心愣住,還沒反應過來時,黎妍輕輕一碰,她就不自覺地將那被黎妍咬過的半塊糕點吞進了肚子裏。
“味道不錯吧?”一灰一黑,那眼眸微微低垂,看著一身藍衣裝扮的南宮影心。
帶著特有音色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藍衣少年沒有說話,卻著了魔般點了點頭。
白衣翩翩看著南宮影心把那半塊糕點吃到肚子裏,嘴角微微上揚,事不關己地一個轉身離開那人擠人的地方。
不過,輕盈的步子剛邁開,白衣翩翩微微回頭,視線掃了一圈身後的人:“對了,告訴你們一個小秘密,古管事喜歡的是男人。”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剛剛知道自己有“龍陽之好”真相的南宮影心本人都愣在原地,而那一襲翩然而來的白衣一如出現時的無聲無息般消失。
妍妍你這是做什麽啊?一向溫文儒雅、美若天仙、善良熱心的黎妍到底是要幫她南宮影心,還是要害她南宮影心啊!
話說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黎妍事不關己地留下這樣的話語沒考慮到後果的嗎?
入城大道,馬蹄聲震耳欲聾。
本悠閑走在路上的人忽聞身後傳來的急促聲響,感受到地麵如天崩地裂地振動,紛紛回頭。
猛回頭間,天際出現了四五個騎馬飛馳而來的身影。揚起的塵土讓人看不清遠處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顧不得弄清來人是誰,已經明顯感覺到急促馬蹄近在眼前的人紛紛避讓。
有些人還沒來得及回頭,就已經感覺到一陣狂風刮過。狂風夾雜著塵土而來,幾襲黑影如閃電般一閃而過。
所有人都來不及看不清那一行人的麵貌,那一群人便都飛馳而過,漸漸消失在通往大熙皇城大門的進城大道上。不過雖然看不清那一群人的樣貌,卻能隱約看到為首的是一抹杏色裙裝的女子。
煙雨樓,看似平靜的地方暗潮湧動。林如君在樹林裏被襲擊而癱瘓在床的消息不脛而走,僅僅半個晚上的時間裏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武林。大家都在猜測來人是誰,是誰敢如此大膽地將運城幫的未來繼承人廢了。
“你聽說了沒有!”煙雨樓二樓裏,坐在角落的兩人環視了周圍的環境,更靠近地坐在一起,微微低頭,聲音壓低到隻有兩個人聽得到,“昨晚有人在林如君被發現的那個樹林裏看到了千月教人的身影。”
“千月教?”身邊的那位眼中帶著幾分不可思議,聲音不覺提高。
“小聲點!”旁邊和他說話的人聽到那人不覺提高的聲響,腳下重重地踩了他一腳,提醒道。
發覺自己聲音確實大了,反應過來的人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將頭更深一步埋向桌子,眼睛卻瞟想身邊告訴他消息的同伴,努力壓低自己的聲音:“千月教?你是說千月教的人確實在皇城?”
那人卻直接搖搖頭,輕俯到那男子的耳邊,嘴巴一張一翕,聲音有些聽不清。
“什麽?你是說他們就潛伏在煙雨樓裏?千月教教主也在煙雨樓?”
“那當然!你想想運城幫林如君白天才在煙雨樓裏說千月教的事情,晚上就直接毫無征兆地在樹林裏被千月教的人襲擊。這是多麽巧合的事情啊!而且如果不是千月教教主下的令,試問誰敢輕易地去招惹運城幫的人。這不是找死嗎?”那人話說著突然停頓了一下,稍稍掃視了周圍的情況,聲音低得或許連他自己都聽不清,“聽說那個新任的千月教教主比前任教主霍月還要歹毒,出手從不留情。一劍把他殺了多幹脆啊,你看看林如君卻被弄成那樣子,要生不生要死不死的,下半輩子隻能躺在床上。聽說那些人還把林如君的舌頭給割了。”
“什麽?林如君不隻手腳被挑斷經脈,武功被廢,就連舌頭也被割了?”那人顯然沒有料到林如君的狀況會如此慘烈,眼中帶著驚訝。
同坐的同伴沒有說話,眼中帶著肯定,重重點了點頭。
“如此歹毒的手法,估計除了赤烈門的敖寒懿,就隻剩下千月教的妖女了!”
樓上的人小心翼翼地討論著江湖奇聞,而樓下,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情的藍衣少年嘴裏嘟囔著什麽,低著頭,沿著回廊往前走著。
秦娘站在煙雨樓樓上,聽著身邊下人小聲地匯報著昨晚至今天聽到的各種流言,眼睛平靜如水,但眉宇卻不忍微微蹙起。
聽完下人小聲的回稟,秦娘輕輕揮手,那人說完便直接退下了。
沒想到這流言蜚語傳地如此之快,而且裏麵不乏大量猜測胡想之意,看來流言是製止不住了。隻希望這些不要影響和牽連到煙雨樓。
低眉瞟了一眼樓下,樓下的大部分江湖中人都神經緊張,緊繃著一根弦。那一襲藍衣恰好路過,卻看不出臉上有半絲緊張與擔憂,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