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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被禁君臨閣?

  每次祭拜季小蝶後蘭溶月的心情都會很糟糕,身上總會散發著讓人寒徹刺骨的冷意,這一次九兒看向蘭溶月臉上的笑意,心中一緊,小姐不會是因為蒼帝的離開受刺激了吧。


  九兒不認為蒼帝是良配,畢竟帝王心意難測,後宮佳麗三千,有時候不是心意決定了人,而是現實決定了人,現實是諸國曆朝曆代從未有過廢黜後宮佳麗三千人,獨寵一人的專利。


  “小姐,喝水。”零露沒有想九兒那麽多,在她看來,蘭溶月開心就好,透亮的眼睛盯著蘭溶月,笑容滿麵,如春風化雨。


  “嗯。”蘭溶月接過水,喝了幾小口,隨後看向九兒問道,“以前我來這裏有那麽可怕嗎?”


  九兒的心思很容易猜,人們都說悲傷會淡化,蘭溶月自認為她是一個無情的人,此刻此刻她自己很清楚,她的無情很多是來源於放不下。


  人們都說,易得之物易失去,難得之物難失去,可是對她來說,無論是易得之物還是難得之物都容易失去,前世,她隻盼自由有一點點的親情,今生她不求卻得到了,最終還是逃不掉失去的結局。


  “不是害怕,而是擔心,以前我從小姐的眼中看到了冰冷。”九兒看著蘭溶月,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道,“小姐,夫人的死不是小姐的錯,其實五年前我就想說,隻是一直沒敢開口。”


  九兒想說,隻是麵對那樣清如水,冷如冰的蘭溶月,她根本無從開口,第一次沒有開口,後麵就更無從開口了,心結除了自己,很難解開。


  她也是,蘭溶月也是,零露同樣也是,每個人都有,隻是深淺不同,大小不同。


  “我不信命中注定,隻是如今明白了,自己在乎的東西就要去守護,等待的結果隻會是毀滅。”一味的等待而不去守護,無論什麽在手中都是握不住的,今生,她不乏真心對她的人,他們守護她,她同樣也會守護他們。


  上馬車之後,蘭溶月拿出筆墨,九兒和零露回避,沒有看信上的內容,寫完後,蘭溶月用蜜蠟封印好。


  “九兒,讓顏卿派人送給蘭鈭。”


  “小姐,這樣好嗎?”


  九兒心中清楚,這封信一旦送出去,蘭溶月十年的謀劃就會毀滅一段。


  “其實很多事情是我魔障了,娘親的死是柳雪柔和蘭鈭所為,蘭鈭終究是我父親,既然如此,來一場光明正大報仇也未嚐不可,十年我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兩年,殺人誅心,想必蘭鈭此刻是恨毒了我,毀了他多年來的苦心經營,就算我不找到他,他也會找我。”


  要殺蘭鈭,輕而易舉,前世,她是千麵殺手,從未有過敗績,今生若是想要手刃蘭鈭,她有無數的機會,她處心積慮,不就是為了毀掉蘭鈭的一切嗎?如今似乎還不夠徹底。


  從前她不下殺手是因為季小蝶的話,如今她不殺蘭鈭亦是因為季小蝶的話,不過,她並不打算讓蘭鈭的下半輩子過得舒坦。


  “小姐高興就好,小姐,這個糕點很少吃,嚐嚐看。”零露不管其他,在她看來,沒有什麽比蘭溶月高興更重要的事情了。


  零露的一句話九兒心中釋懷不少,多年的謀劃又如何,什麽都不及蘭溶月高興,收好信,拿起一塊糕點,三人慢慢吃了起來。


  “又去食為天了。”蘭溶月看著桌上的糕點,無奈的搖了搖頭,若是被琴無憂知道,隻怕會連連說可惜。


  “嗯,一早去的。”


  蘭嗣駕崩,舉國哀悼,風月場所亭子經營,對於珍娘來說,一個月的時間流出的是白花花的銀子,心痛不已。


  半月後,蘭嗣下葬。


  半月來,蘭梵親守在蘭嗣的靈堂前,不進食,隻服參湯,孝子之名傳遍東陵,一向籍籍無名的四皇子美名遠揚,放眼諸國,此舉甚是少見。


  “不愧是女諸葛,能將事情謀劃至此。”蘭嗣下葬後,蘭慎渂來君臨閣見了蘭溶月。


  蘭嗣和嫻貴妃去世後,蘭慎渂甚是傷心,來不及顧慮太多,一邊是自保,另一邊是傷心,等回過神來時,他已經無法阻止謠言的傳播了。


  “雖是流言卻也是實情。”


  蘭梵的忍耐力超過所有的皇子,蘭慎渂聰明,忍耐力也強,卻還是不及蘭梵。


  “的確,我還以為你想滅了東陵。”蘭慎渂看向蘭溶月,以前他從覺得蘭溶月仇恨所有姓蘭的人,剛想抓住蘭溶月的心思,可是如今蘭溶月此舉卻又保全了東陵的江山,蘭慎渂突然發現,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看懂蘭溶月。


  “或許正如你所想也說不定呢?”


  “不,眼下你的做法更像是保全東陵,為何?”兩個字,蘭慎渂心中透著濃濃的不解,蘭溶月的心思太難測。


  “文王覺得呢?”


  蘭溶月心中暗自佩服蘭慎渂的感覺敏銳,無論是之前還是眼前,蘭慎渂猜的都是對的,她不是不毀掉東陵,隻是時機未到,眼下若毀了東陵,東陵免不了會被五國瓜分,晏蒼嵐下落不明,這並不是她想看的的局麵,東陵可滅,但易主必須是屬於晏蒼嵐。


  蘭慎渂搖了搖頭,蘭溶月嘴角的微笑格外刺眼,靜如水,神情薄如霧,如身在鏡中,看得見卻看不透,摸得著卻隨時能化身為霧,仿佛下一刻就能消失的無影無從。


  “文王,你很聰明,陛下所有的皇子中,你當為最。”


  “多謝月郡主誇獎。”蘭慎渂本來以為那日城外之後,他不會來見蘭溶月,可終究他還是來了,眼前之人明明與他母妃的死有關,可以說是她間接的害死了他母妃,可是他任然不想殺了她,“郡主,有句話有些唐突,不知該說不該說。”


  “但說無妨。”


  “郡主,若是願意,我願護郡主一世周全。”蘭慎渂說出來,自己都詫異了。蘭溶月美嗎?很美,說是傾城國色也不錯,隻是他看人從來不隻看美貌。


  蘭慎渂明知道此舉會得罪蘭梵,眼下的處境甚至會讓蘭梵對他除之而後快,可是他還是說了。


  “你想讓我做你的側妃?”


  “的確有違郡主的意願,若是郡主不願,做名義上的就好。”


  蘭溶月看向蘭慎渂,眉頭微蹙,心中劃過一絲怪異,有些不明白蘭慎渂此舉為何。


  “若我讓你休了素心呢?”蘭溶月微微一笑,心思不明。


  “不,素心是我的發妻,縱使最初是因為女諸葛的緣故,她雖騙了我,我娶她何嚐沒有利用的因素,隻要她不違背我的底線,她永遠是我的發妻。”蘭慎渂沒有絲毫猶豫,立即拒絕道。


  “多謝文王好意,我蘭溶月從不需要人庇護,為報答你一番好意,我會在蘭梵哪裏為你爭取兩年的時間,兩年之內,他不會動你。”


  蘭溶月此舉看似是賣了蘭慎渂一個麵子,其實則是另有打算,兩年的時間足夠她解噬魂蠱了,兩年之後,天下大局會變,東陵也會變,奪天下先取東陵,維護東陵的和平其實則是維持七國的局麵。


  “如此多謝郡主,不打擾了,還請郡主保重。”蘭慎渂豈會看不出蘭溶月另有算計,隻是如今對他來說,兩年的時間是一個極大的人情,這個人情他需要卻還不起。


  “慢走。”


  蘭慎渂剛離去,蘭梵就從側麵的房間走了出來,心中對蘭溶月答應給蘭慎渂兩年的時間十分不滿,蘭梵本來是打算盡快除掉蘭慎渂,沒想到卻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蘭梵直接坐在蘭溶月對麵,絲毫沒有之前的謙卑,隱約間透著一絲上位者的高傲。


  時間一點點過去,蘭溶月根本沒有一絲開口說話的意思,零露為蘭溶月擺上茶點,每一種點心剛好一份,擺放的十分好看,隨後泡上花茶遞到蘭溶月更前,至於蘭梵哪裏,零露根本沒有動手上茶的意思。


  用零露的話來說,這種人不用喝茶。


  “月郡主不為文王求情嗎?”


  蘭溶月看著桌上的點心,有些無奈,零露喜歡點心,隻差點讓所有的人都喜歡,點心她也喜歡,卻從來都是可一不可再。


  “我為何要替文王求情。”


  “你不是答應了讓我兩年內不動文王嗎?若你不提文王求情,就不怕我殺了他。”蘭梵想不通蘭溶月什麽時候和文王的交情那麽深了,不滿的情緒寫在臉上。


  九兒和零露兩人互相看了看,目光中達成一致,她們真的很討厭蘭梵。


  “不殺他是為了保全你好不容易得到來的帝位,與我何幹。”


  蘭梵蹙眉,對蘭溶月,他越是求而不得就越想得到。


  “願聞其詳。”他倒是想知道這位讓天下人都想一睹其才華的女諸葛如此八麵玲瓏,化解此事。


  “眼下晏蒼嵐失蹤,可東陵要戒備的人還有雲天、樓蘭、燕國以及南曜四國,晏蒼嵐失蹤,想必四國中人都想東陵這個時候為奪帝爭得你死我活,方能有機可乘,四國中,數雲天國勢力最強,文王與雲天國太子雲淵交好,你需要時間,而文王可以辦到。”


  蘭梵心中明白,蘭溶月說的是事情,可卻依舊會心有不甘,最重要的是蘭溶月此言無疑是看不起他,“你是說若沒了文王,我守不住這東陵的江山。”


  “若你有百分百的把握殺了蘭慎渂後又能守得住東陵的江山,你大可以試一試,畢竟這一切和我的關係並不大。”


  蘭溶月看了看坐在一旁盯著點心的零露,講點心推到了零露的跟前,零露猶豫了一下,拿起點心,慢慢的吃了起來,還不忘遞給九兒。


  九兒接過點心,心中無奈,怎麽才一個多月的時間,零露就從膽小向著吃貨的節奏發展呢?


  “你以為我不敢。”蘭慎渂看著主仆三人的互動,一舉一動之間,壓根沒當他存在。


  “你大可以試一試,不過比起文王,我看你還是小心燕國的皇後為上,我聽說燕帝有冊立她的皇子為太子的打算,你說到時候她會不會為了小兒子來奪你手中的江山,畢竟她也想東陵付出代價,父債子還的道理在她心中隻怕是常情。”


  “不可能。”蘭梵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蘭溶月,對於母妃,蘭梵是既思念卻又害怕,當年的訣別真的可以化為恨意嗎?


  “可不可能不是我說的,但現實會告訴你一切,燕國的小皇子今年十三了,年級雖小了些,但在燕國也算是赫赫有名。”


  美名與厭棄,對於蘭梵來是是一個極端,蘭嗣和柳嫣然逼迫她母妃和親,保全了東陵江山的和平,明明是有功,可蘭嗣對他卻是厭惡,甚至連看都不願意在多看他一眼,在蘭嗣的口中,他母妃令人不齒,可這份不齒是蘭嗣造成的。


  “那又如何?”從奪江山的時候,蘭梵已有決定,擋路者,殺無赦。


  “不如何。”


  蘭梵冷冷的看了蘭溶月一眼,拂袖離開,心中盡是不滿,他來了半個時辰,蘭溶月身邊的丫鬟竟然連茶水都未曾上過一杯。


  “小姐,宮中的水是不是被血汙染了不能喝了。”蘭梵還未走遠,零露的一句話差點讓蘭梵絆倒。


  “你傻啊,宮中茹毛飲血,怎麽會怕水不幹淨呢?”九兒十分配合的回答道。


  “我不傻,你才傻呢?”零露急忙將最後一塊點心放入口中,生怕九兒和她搶,吃完後突然發現她把給蘭溶月精心準備的點心吃完了,“小姐,我再去準備一份。”


  “不用了,不宜吃太多。”每次零露給她準備點心,大多都是進了零露的肚子。


  “哦。”


  蘭梵走出君臨閣,薛國公已經在門口接駕了。


  “薛國公,派人清空君臨閣的住客後圍住君臨閣,封鎖城門,決不能讓月郡主離開東陵。”蘭梵雖對蘭溶月的提議十分不滿,但卻不得不說蘭溶月說的是事實,蘭溶月對天下大勢看得太透徹,以天下計,蘭梵對蘭溶月勢在必得。


  “殿下,此舉恐有不妥。”薛國公不明白蘭梵為何突然下次命令,昨日蘭嗣下葬後,眾大臣商量蘭梵登基以及大赦天下的事宜,若此事困住蘭溶月,隻怕會受世人詬病。“女諸葛才華卓絕,絕不能為他人所用,更不能讓其前往雲天國,否則對東陵,後患無窮。”蘭梵本來不想解釋,但薛國公手握重兵,他拉攏的大臣多無太大的實權,如今要登基為帝,薛國公的支持必不可少。


  “殿下,老臣敢問月郡主可否是殿下的謀臣。”


  薛國公雖早就知道蘭梵有今日的成就定少不了謀士的謀劃,雖也早懷疑過蘭溶月,卻是第一次開口問這個問題,是否值得做他需要一個肯定的答複。


  “是。”蘭梵第一次沒有隱瞞,他雖多年處心積慮,卻也明白今日能得地位解釋因為蘭溶月的謀劃,“她手中有一個股很大的勢力,能影響整個東陵的江山社稷,派人暗中控製千嬌閣,務必查出千嬌閣是否還有其他產業,價將一切控製在手中。”


  “老臣遵旨。”蘭梵未登基為帝,蘭嗣已死,蘭梵是蘭嗣親定的傳位之人,自然是能行駛帝王的權力,薛國公第一次用上了遵旨這兩個字,此舉出自於對蘭梵的信任和尊重。


  蘭梵派人封鎖君臨閣在蘭溶月的意料之中,派人封鎖城門卻讓蘭溶月有些意外,畢竟薛國公一向與周宰輔交好,如今的舉動顯然已經決定效忠蘭梵了。


  “千嬌閣的事情安排好了嗎?”


  “小姐放心,已經安排好了,珍娘讓我回複小姐,今夜過後,粼城再無千嬌閣,日後隻有醉夢樓。”醉夢樓和千嬌閣一直處於對立的關係,醉夢樓的背後是琴無憂,天涯海閣的產業放眼七國,也不會有人敢輕易打主意。


  “嗯,如此也好。”許是天色暗了,蘭溶月突然覺得有些冷了。


  與此同時,遠在雲天國的琴無憂打了一個噴嚏,眼底閃過一絲可惜,隨後對身後的人吩咐道,“傳令東陵各個掌櫃,核查東陵國損失,主子也真是的,不掙錢就算了,老是自毀產業,浪費多少錢。”


  “是。”身後的人不理會琴無憂的吐糟,畢竟已經見慣不慣了,琴無憂看似淡雅無雙,翩翩公子不入俗世,實則愛財如命。


  身後的人真想吐糟,所有的計劃明明是主子一早製定好的,琴無憂隻是經營者和實施人,隻是這話不能說,不怕被罰,就怕被琴無憂嘮叨,所以琴無憂身邊的人大多不愛說話,領命辦事,不是不想說,是不能說,不然會被琴無憂念經,簡直比在寺廟修行還慘。


  “三月春風,江南煙雨,雖不是三月,煙雨閣的船隻要盡快建造好,六月奇景,水上起舞,想必能賺不少銀子。”琴無憂看著手中的來信,雙目直接變成了銀子的形狀。


  “公子,克製…克製…”身後的小廝終於忍不住開口勸解。


  “克製什麽,有錢不賺,我怎麽養活這麽多人,你們隻知道花錢,不知道賺錢的幸苦,花出去的錢若是不掙回來,你們吃什麽,住什麽…”


  琴無憂足足念叨了半個時辰,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身後的小廝心中直呼,我錯了,以後開口,絕對慎言,他實在聽不下去了。


  “公子,是不是要去看船隻建造的進度了,萬一趕不上…”小廝心中對建造的工匠念念道歉,沒辦法,隻能找你們做借口了,他實在聽不下去了。


  “對哦,都是你,浪費本公子的時間,以後少開口。”


  “是,公子,屬下以後一定少開口。”小廝恨不得直接將自己嘴封起來,當初在鬼門的時候選擇追隨琴無憂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他欣賞琴無憂,可是這貨在外麵高冷,在家裏實在太囉嗦了。


  “嗯,不過有賺錢的房間就不用慎言了。”


  “是。”


  小廝吐糟,琴無憂鑽錢眼裏了,買辦法,他認命。


  君臨閣內,蘭溶月三人似乎對外麵的守衛毫不擔心,反而自得其樂,後院傳出連連笑聲。


  “小姐,以後把零露放在琴無憂身邊一段時間,讓她知道節儉,糧食來之不易。”君臨閣被圍住,零露不能去食為天拿點心,就幹脆讓侍衛去買。


  “還是算了。”蘭溶月看了看零露,身體微微抖了一下,琴無憂念叨人的本事她都遊戲害怕,此刻,蘭溶月終於明白為何她覺得身後發冷,估計琴無憂是打算拿她賺錢了。


  “也是,雖然有待調。教,但…”九兒本想吐糟琴無憂,隨後決定還是不吐糟了,不然她會覺得額頭發麻,“小姐,要不要傳信讓琴無憂不要亂來。”


  “隨他吧。”


  她想要鬧大,琴無憂正好是一個不把事情鬧大不罷休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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