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二)
能夠有現在的成功,也是多虧了當時的那個家夥的鼓勵,現在他更加是想要報仇。
蘇易澤聞言臉色一變,他不是完全的沒錢的那種人,這酒錢他當然知道很貴,否則他也不會喝的。他多想站起來告訴那個人一句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是掙紮了幾次還是默默地忍住。
這一點侮辱根本就不傷大雅,現在的他就是需要一些負麵能量的激勵,讓自己慢慢地走向成功,直到自己可以變成一個想要成為的人。現在再怎麽爭辯,失敗了就是失敗了。他唯一一個可以趾高氣昂的站在他們的麵前的可能就是重新回到自己原有的位置。
讓這些人不敢再再自己的買年前耀武揚威,即使現在的他已經很難再回到那個時候,但是有那麽多的白手起家的人,那些人靠著自己的堅持也還是成功了,他隻要堅持也一樣是可以成功的。
所以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以前他好像也羞辱過比自己要貧窮的人。既然現在反了過來,他倒是有機會可以好好的了解一次那些人那個時候到底心裏所想的事情是什麽。
“有勞您費心了,這一次我還是帶夠了錢過來。”蘇易澤倒是沉靜,最後看著那個人得意洋洋的欣賞著自己窘迫的模樣才稍稍的回過頭看著他微笑著說道。
“哎呀,我還以為蘇兄弟現在已經喝不起這種酒了,正想著是不是應該幫著蘇兄弟把酒錢給墊付了,既然這樣酒保啊,還不趕緊的把錢收了。”蘇易澤並沒有求饒或是表現出一副自己很不如別人的模樣。
對著他的時候還是一副我就是老大的樣子,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這一招視而不見倒真的是比和那個男人一起爭鬥要好的多,至少那個人真的是被蘇易澤氣的厲害。
“對不起,先生,請你結算一下酒錢。”雖然酒保直到那個人不過是暴發戶看不慣蘇易澤。而且蘇易澤以前也是常客,現在來了,他們都是有看過新聞的。蘇易澤現在的處境真的是很窘迫。
要是不現在就把錢給收了,說不定這麽貴的一瓶洋酒真的是自己墊付錢了,所以他也沒有辦法的開口,並且把發票遞給了蘇易澤。
蘇易澤結果發票,臉色窘迫,並不是因為沒有錢交付酒水,隻是想出來安靜的喝上一杯小酒,還是會被人懷疑,這種滋味兒並不好受,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他無奈的掏出卡,還是以前在這邊辦的金卡。
裏麵的賬目並沒有被消除,想要付清一筆酒水費,倒真的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拿去結賬吧是,順便再來一瓶。”蘇易澤看到了酒保臉色一變,瞳孔也因為壓抑而有些散開,也許他們影響之中的破產就是應該身無分文,潦倒不堪的。是啊,他現在算什麽,不窮也不富裕。
想要過上有品種的好生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所以他一開始也有些留戀,想要繼續自己的生活,不再去顧忌那些公司還有利益。可是一切說來簡單,他並沒有可能就這麽簡單的放棄。
“好。”酒保知道自己剛剛不應該受到調撥就真的開口要了錢,這裏是高檔酒吧,他剛剛的做法蘇易澤完完全全是可以告他的。這個工作本來就有些來之不易,她真的不想要因為自己的過失而徹底的丟失這份工作。
“看不出來蘇兄弟這段日子的生活過的還是不錯嗎?”那個人並沒有放棄可以嘲諷蘇易澤的機會,一直等在一邊伺機報複他。
“看來我身邊的這位大老板很是悠閑啊,有這麽多的閑暇時間來顧忌我這個沒用的人。”蘇易澤本來就不是什麽好脾氣,而身邊的這個人也真的是太過於不會看人臉色,一直在旁邊說叨一些有的沒得事情。他當然會生氣。
“蘇易澤,我告訴你,你現在什麽也不是,老子就是看你不爽,現在給我幹脆的在這邊滾出去,比什麽都好,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些什麽。”那個男人的話不隻是警告,是實際行功,他已經把蘇易澤從座位上生生的提起來了。
“怎麽這麽快就氣急敗壞了,我好像是一直坐在位置上喝我的酒,你哪裏來的不順眼。”蘇易澤就是打心眼兒裏瞧不起這個人,因為這個人表麵上好像是什麽事情都不那麽的順心,不過就是看不慣自己過的還是一樣的生活。
這種曾經卑賤過的人是最為可惡的,總是全世界都在傷害他一樣。而蘇易澤本來就不是那種會束手就擒的人,既然他想要對他施暴,他何必要客氣。
“來啊,把這個家夥給我趕出去,要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該來這裏的。”男人似乎真的是氣急敗壞了,而蘇易澤麵對他的暴怒確實在看笑話一般,就像是他事業剛剛起步的那會兒,蘇易澤的模樣。
也是這個樣子,他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天的蘇易澤也是這樣輕蔑的冷笑,仿佛他一直都是這麽的可有可無的一個人。他一輩子度不會成功,永遠都會是一個碌碌無為的人。那種傷不是一般的人可以理解的。
那個時候所受到的白眼真的叫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所以他才會這麽執著的去報仇,那種痛是多看一眼都不行。也許是狹隘,但是那種被人輕視的感覺真的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你不過是自卑。”蘇易澤一針見血的說出了男人的痛,還有那狂放不羈的笑容,一下子就像是刺痛了他的整個人。
“給我打。”男人就像是指揮一切的君王一般,看著蘇易澤被他的手下這樣束縛著,還是能夠這樣淡定從容的笑著,他的威嚴絲毫沒有作用。蘇易澤連一句請求都不願意,他當然是不願意承認這樣的現實了。
“是,七哥。”那群人聽到了那個叫七哥的男人的話以後,心一狠,圍著蘇易澤下起了狠手,一個個的根本就不顧忌那麽多了。
而本來酒吧裏圍著的人因為這樣的場景,都嚇得散開了,隻是蘇易澤被打的那麽淒慘,嘴角上始終都是掛著一抹輕笑。那個叫七哥的人一直都看著,所以更是沒有辦法原諒蘇易澤。一直都沒有叫停手。
直到有人急匆匆的過來在他的耳邊輕語:“七哥,不好了,有人報警。”他才揮了揮手,嘴裏不甘心的說了句:“把他扔出去,我們先走。”男人說話都是充滿了命令的意思,而那些收錢辦事兒的小弟也很是聽話聰明。
就這樣,蘇易澤全身都是傷,嘴角還滲著血,仍舊是上揚著一個弧度,看著那個叫七哥的男人的車已經慢慢的遠去。倒在地上無力的笑著,也許他真的是可笑到了一定的地步,隻是現在他處在人生的低穀。他沒有什麽選擇了,就算是自己的驕傲,也必須都放下。
他艱難的從地上起身,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性子就放棄,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籌碼了,還要假裝自己可以保全自己的尊嚴真的狠可笑。
安沛和唐沐蘭鎖好門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了身後那個熟悉的聲音在叫著自己的名字,即使微弱還是那樣的清晰,畢竟和那個人在一起那麽多年了,還有什麽是不熟悉的。
可是安沛有的隻是震驚。蘇易澤滿身都是傷,那白體恤上還印著許多的腳印兒,就算是已經沒有了任何感情的安沛都感到震驚,而唐沐蘭已經跑到他的身邊扶住蘇易澤。
“你沒事兒吧。”即使心裏麵再怎麽討厭這個男人,他還是沒有辦法不去承認他心裏狠難受,看到蘇易澤被人打成現在這幅樣子,她會心疼,而且是狠心疼狠心疼,根本就沒有辦法忍受別人這個樣子對待他。
隻是她的關心對於蘇易澤來說總是那麽的無關緊要,要說心裏沒有感覺也是沒有可能的,尤其是在看到男人那雙冷漠的眼睛淡淡的掃了自己一眼,那種心痛真的是難以言語的,可是她有不敢走開。
她害怕自己稍稍離開那麽一下,男人就會一頭載到在地上,摔得更加的嚴重,這裏真的沒有人比他更加的擔心蘇易澤了。
安沛在一旁真的有些躊躇不安,雖說現在是她過去救人的最好時候,但是說到底他都是想要和男人徹底的結束,不是很沒有想過去救蘇易澤,但要是蘇易澤以為她對他的感情一直都沒有生變。
還是要求她和自己複合,她又該如何的去處置,為什麽最後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團糟,讓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可以做些什麽。直到她摸到包包裏麵的手機,她再看看地上半睜著眼睛的蘇易澤,一看便知道他傷的很重。
“喂,是120嗎,這裏是xxx路,有個人傷的很嚴重。”安沛用著還算是平靜的語氣說出了地址,又朝著蘇易澤那邊看過去。唐沐蘭幾乎是把蘇易澤抱在自己的懷裏,而且她眼眶之中明顯的有東西在打顫,一團霧氣緊緊地包圍在其中。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唐沐蘭為什麽要這麽的緊張蘇易澤,而且那種關心和親密更加是她不能夠想象的,她多麽但願是自己看錯了,可一切又都是那麽的真實,唐沐蘭似乎根本就不願意隱藏住自己對蘇易澤的關心,臉上起伏的情緒確實是看的人揪心。
難道說唐沐蘭對蘇易澤有那種感情,她喜歡蘇易澤,所以才會這麽的擔心,看到蘇易澤又一次的給自己送花,所以才會情緒失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一切都說的通了,但真的是這樣嗎?一切又都說不通了。
唐沐蘭和蘇易澤見麵的幾次都是她在場的時候,她和蘇易澤的感情究竟是怎麽變得這麽的深切,並且是她一方的深切。究竟是為什麽,她也不知道,隻能夠在一邊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