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一)
但即便是和自己在一起那麽久的安沛,也還是沒能夠發現她的不同,乃至於唐沐蘭自己都深知自己已經很不同於以往了,可是一起那麽久的朋友卻絲毫沒有察覺的樣子,任誰都會覺得難受,甚至不能夠接受。
“安沛,我勸你最好和這個男人徹底的斷絕關係,這樣拖拖拉拉的不是一回事兒。”唐沐蘭何嚐不知道這個蘇易澤是自己賊心不死,但是她卻沒有辦法去指責,隻能夠對安沛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知道的,為什麽要這麽說,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火藥味兒十足。”安沛不清楚唐沐蘭為何來的這麽大的火氣,說話不隻是一點的刻薄,似乎是有意的針對安沛一樣。
“我是知道你,可是還有那麽多的人不知道你啊。”唐沐蘭此時此刻再也沒用辦法控製自己已經井噴的憤怒,他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發怒,說清楚自己這段時間的不甘心。
“我不管別人怎麽想,有些事情本來就不是我能夠掌控的,我跟他說的再清楚不過了,但他還是出現了啊。”安沛也有些難受,這段日子過著沒有蘇易澤的日子,他都沒有想過蘇易澤有一天會卷土重來。
她並不擔心蘇易澤,擔心的隻是蘇易澤的父親,她的父親才是最為可怕的人,安沛一回想起蘇易澤父親做的那些事情整個人都有些慌張,蘇父並沒有什麽不好的,隻是那個年紀的人過來求你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
你會發現,你根本就沒有拒絕的可能,這才是最叫人寒心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可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去逃避,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繼續按照自己的方向去做。
“你必須要快刀斬亂麻,不能夠再這麽不清不楚的了。”唐沐蘭必須要讓蘇易澤明白,安沛並不喜歡他了,他再多做些什麽都是無用功,一切都是沒有用處的。
“我知道,這點不用你說,快點準備吧,他們馬上就會來的。”安沛被唐沐蘭那樣帶有針對性的言語一說當然也是不開心的,說話也跟著有點衝,所以就拉著唐沐蘭早點開工,隻要是忙了一點,就沒有什麽時間去說什麽話,這樣一切就都可以解決了。
“你知道的安沛我並不是故意要針對你的。”唐沐蘭稍稍的恢複了些許理智,意識到剛剛自己的失態,立即向安沛道歉。
“沐蘭,你是不是有些事情沒有告訴我。”安沛卻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唐沐蘭想要親昵的身子,安沛早在很久之前就覺得唐沐蘭變得有些陌生了,隻是因為朋友關係一直都沒有說出來,隻是在那邊靜靜地等著唐沐蘭自己說出來。
可是時間已經過了這麽久了,想要聽到唐沐蘭自己親口說出來,看來也已經是無望了。既然等也等不來,倒不如直接開口問出來的要可靠多了。
“沒有,你想多了,我們工作吧,裏開張沒有多久了,待會兒小趙他們就來了。”一問到那些事情,唐沐蘭本能的就是想要逃避,他絕對不能夠在安沛的麵前坦白,坦白她的那段不應該有的愛情。
“沐蘭。”安沛有些不放心的叫了一聲,即使知道自己這一聲根本就不能夠讓唐沐蘭回心轉意,但他還是想要試一試,讓她回頭,告訴自己一切。但唐沐蘭還是越行越遠,一味的逃離根本就不願意麵對那時候的事情。
“我先去忙了。”最後安沛的耳邊隻是幽幽的傳來這句逃避的話,然後就是一個越走越遠的身影,安沛望著那個落寞的背影,她開始在想,自己是否是真的認識這個熟悉了二十多年的背影,可是越是看著就越是覺得奇怪。
“好。”最後她就算是看到已經空無一人,但還是下意識的說了句好。隻是手上的動作便停頓了下來,這束花還有這張卡片。她多想有個人來告訴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麽做,可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懂得。
一大早上就是在咖啡店裏忙碌,今天一上午慕容辰都沒有出現,用他自己的話就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今天會有這麽多的工作,可能沒有辦法過來幫忙了。希望安沛可以體諒,不要責怪他。
安沛隻覺得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的像一個毒婦,怎麽可能會責怪慕容辰,畢竟那麽大的一個公司。他三天兩頭的來這裏端咖啡也真的是有失身份。可是唐沐蘭一直說白用的苦力,幹嘛不要。
安沛連連回答的都是好,現在和慕容辰的感情已經基本穩定,兩個人都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業本來就不是什麽有傷大雅的事情。而且這個人說的很有道理。
“喲,這是誰啊?”另一頭的蘇易澤在酒吧裏買醉,他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還是回來祈求安沛的原諒。明明當年背叛安沛的人是他,說不會娶安沛的人也是他。最後卻還是要會去尋求幫助。
即便是他對自己說過就算是失去一切的尊嚴,他也會全力以赴,知道成功為止。可是如今真的回來了,他卻有些不知道要怎麽做,甚至是覺得自己太過於可惡。
他微微抬眼看了一眼那個把手搭在自己肩上的人,隻是微微的一眼,他都覺得惡心,他身上滿滿的都是銅臭味兒,而且暴發戶的氣質太過於明顯。就算是看女人的眼光也一樣是那麽的差,差到讓他覺得惡心。
“放手。“蘇易澤根本就不想要跟這樣一個沒品的人聊天敘舊。冷冷的甩開了那個人的手臂,背過去身子,根本就不願意再多看一眼。
“我說蘇兄弟,你這樣多可就有些不給麵子了啊,我這個不也是聽說你最近遇上了不少的麻煩事兒嗎,才會想要過來找你啊。”那個男人一副我現在是有錢人,你一個窮屌絲,還敢在我的麵前壯大個。
“我怎麽不給你麵子了,你倒是說說。”蘇易澤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死纏爛打的人,既然一定要被這樣死纏爛打,倒不如真的開口說話,把一切都給說清楚的才好。
“你說我們好歹也是兄弟一場啊,哥哥我聽說弟弟你的公司已經破產了,要是有什麽不方便的都可以來找哥哥我啊。”說著還拍了拍蘇易澤的臉蛋兒,說是在鼓勵,其實就像是惡意的警告。
他的下手不但不輕,而且很重,可是清晰的聽到巴掌拍打臉蛋兒的聲音。蘇易澤就更加是怒意難以遏製了,這個人居然敢對他動手。而且是在這個人多的地方,簡直就是故意的示威,為了確定自己的一些威嚴。這個男人倒真的是可怕的厲害。
“我們是兄弟?”蘇易澤嗤笑一聲,再次用他那特有的寒冽的目光在那個人的麵前的猥瑣的男人。
那個人聽到一句“我們還是兄弟?”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不再是偽裝,反倒是三百七十度的大轉彎,一臉的恥辱的看著蘇易澤。
“你以為你現在還是蘇氏的小開啊,說話的時候我勸你還是尊重一點,不然到時候有的苦是讓你吃的。”那個男人本來是想要假借這個機會在蘇易澤的身上好好的秀秀,無奈這個家夥居然都懶得理會他。
他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土裏土氣的包身工了,現在他是一家有著建築公司的老板,被人這樣的看不起,她當然會覺得心裏不舒服,恨不得把蘇易澤從位置上拎起來扔出去,或者是讓身邊的人跟蘇易澤好好的說說自己現在的位置,根本就不是他可以輕視的。這樣那個驕傲的少爺不知道會是作何反應。
“我是不是了,可是這好像跟你也沒有什麽關係吧。”蘇易澤倒是好不容易忍住回了一句話,看著麵前這個土暴發戶完全是不能夠容忍的樣子。
“那你知道自己來的地方是高級酒吧嗎。你知道自己現在喝的一瓶酒要多少錢嗎,你現在還負擔的起嗎,來酒保你最後先把錢給收了,到時候人要是跑了,這麽貴的酒,你可是沒有什麽好處撈的啊。”那個暴發戶以前就在蘇易澤哪裏吃了虧,這一次好不容易遇上,當然是要好好的報仇。當年的種種他到現在還是清清楚楚的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