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好‘孕’自然來
唐夫人心疼的一把抱緊他：“當然是了，誰讓你惹你爸不高興，我早就跟你說了不要去挑戰他的底線，你偏不聽，偏不聽……”
母子倆抱頭痛哭，唐柯哭了很久後說：“媽，我以後不會了……”
淩穆霜欣慰的點頭：“知錯就好。”
她以為兒子指的是以後不會再做惹唐立勳不高興的事，卻不料兒子並不是這個意思。
“我以後不會再這麽軟弱了。”
她詫異的瞪著兒子，眼神極其複雜：“你想幹什麽？”
“我不想幹什麽，隻是經過這一次的事後，我突然有點覺醒了，無論我做什麽，在父親的眼裏都是草包一個，他瞧不起我，既然他瞧不起我，那麽以後，我也不會再對他唯唯諾諾，他別再奢望打我罵我時，我會再向他低頭。”
“你瘋了，他的脾氣一上來，會打死你的!”
淩穆霜聽了他要反抗的話，大驚。
“那就打死我好了。”
唐柯唇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我仔細的想了，他其實就是一個專撿軟柿子捏的人，以前老二不向他低頭，與他對著幹時，他總是忌憚三分，反而倒是我，一做錯事就向他道歉，被罵不敢吭聲，被打不敢反抗，倒是愈發覺得我好欺負了。”
從此刻起，他再也不要過烏龜一樣的人生，他要開始逆襲，勝了以後就可以抬頭挺胸的做人，輸了也沒什麽大不了，他是唐立勳唯一的兒子，他不會把自己怎麽樣。
人做出任何決定都是被逼的，就像狗逼急了會跳牆一樣。
在一係列的事情發生後，生活又回歸了不同尋常的平靜，那些湧動的暗流再次止如水，唐立勳沒再打壓唐哲，唐柯也每天中規中矩的上班。瘋子、芸芬、艾琳三個人又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當然他們原本就是好朋友，隻是中途因為一些矛盾，瘋子對芸芬有些意見，不過此後見芸芬沒什麽過分的舉動，他便打消了心中的顧忌，三劍客的友情又變得堅固牢靠。
五一小長假很快來到，榮文山夫婦應女兒的要求，30號就搭火車趕到了江城，艾琳見到父母，自然十分高興，一手拉一個人，幾乎有說不完的話。
原本就熱鬧的家裏，因為夫婦倆的到來，顯得更加熱鬧，當然，瘋子是製造活躍氣氛的最大奉獻者，唐哲話不多，但臉上一直掛著明朗的笑容。
吃了晚飯後，瘋子提議打麻將，榮文山對打麻將也挺感興趣，便一口答應，瘋子問艾琳和芸芬：“你倆誰打。”
“芸芬你打。”
“艾琳你打。”
兩人互相推讓。
瘋子黑眼珠一轉：“艾琳你打吧。”
艾琳搖頭：“我不打，我要陪我媽聊天。”
她笑眯眯的抱住母親的胳膊。
瘋子焉焉道：“行，那芸芬你來吧。”
芸芬心裏有點不高興，沒有人注意到，她看向瘋子那一記眼神，有多麽冰冷，原來，他還在防著她。
四個人湊成了一桌麻將，瘋子、榮父、唐哲、芸芬。
艾琳則拉著母親到屋裏說悄悄話，一麵跟母親報告近況，一麵向母親發牢騷，無外乎是結婚後，她與唐哲的那幾次爭吵。
榮母靜靜的聽著，忽爾問一句：“你懷孕了沒有？”
她驀然一愣，臉頰微紅的搖頭：“還沒。”
“怎麽都結婚五六個月了還沒懷孕？你們在避孕嗎？”
“沒有。”
“那是為什麽？”
她窘迫的吞吞口水：“我哪知道。”
其實這也是她這段時間一直在糾結的問題，她和唐哲的性生活相當美滿，兩人又年輕力壯，無疾病纏身，咋就會到現在都懷不上孩子呢。
上一次，明明一次就中了，真讓人鬱悶。
“你們有到醫院檢查過嗎？”
她瞪大眼：“檢查什麽啊？我倆身體都好好的。”
“身體好好的會懷不上孩子？這正常新婚夫妻結婚三個月都該有了，你們倒好，這都快大半年了，還一點動靜沒有的。”
“急什麽呀。”
“不是我急，是你們太不正常，明天我陪你到醫院去做個檢查，有病治病，沒病也要查出問題出在哪兒，你才二十幾歲是不著急，唐哲可都是三十出頭了，在我們老家那會兒，像他這年齡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
艾琳無語了。
她陷入沉思，會不會是上次打胎後傷了元氣，那次醫生叮囑她要好好休養，可她怕唐家人起疑，便一點沒放在心上，每天照常上下班，唯獨性生活是在‘滿月’後進行的。
“想什麽呢？”
榮母見她突然不說話，像是有什麽心事，便目光犀利的詢問。
她馬上搖頭：“沒事，就想著明天帶你和爸去哪兒玩。”
借她三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告訴母親，自己先前懷過一個孩子的事，母親和父親雖然從小對她實行寬鬆教育，可這不代表他們能接受她未婚先孕，又私自流產的行為，更何況那時候，她和唐哲還是以兄妹相稱，說的難聽點，就是亂輪下的惡果。
“明天不是說好了帶你去醫院的嗎？”
“誰說好了啊？”
艾琳一臉黑線，那是你單方麵的決定，我根本沒答應好吧。
“那你是不去了？”
她握住母親的手：“好了，要去的話也是我和唐哲一起去，懷孕這種事若懷不上，也不一定就是女方的問題，所以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和你女婿會看著辦的。”
榮母想了想，倒也是，遂點頭：“那好吧。”
夜裏，唐哲打完麻將回臥室，已經是淩晨時分，他剛掀開被子上床，艾琳便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他身體僵了僵，小聲問：“你還沒睡？”
“嗯，睡不著。”
“怎麽了？”
“今晚咱媽問我懷孕了沒有，我說沒，她說咱倆這是不正常，要明兒帶我去醫院檢查一下，我翻來覆去的想到現在，決定是應該去檢查一下，你覺得呢？”
唐哲哭笑不得：“要檢查你去檢查，我不會有問題的，我身體這麽好，精子量多又發達，絕對不會有問題。”
艾琳嘖嘖了兩聲：“我以為我的臉皮厚的跟城牆一樣，沒想到你的臉皮厚在跟城牆一樣還不帶拐彎的。”
“我說的是事實。”
“事實那是用數據來證明的。”
言外之意，隻有醫生檢查過後，才能確定是不是沒有問題。
艾琳纏了他大半夜，最後唐哲實在熬不住了，隻得答應：“好好，去，去行了吧。”
她這才罷休，俯在他臉頰上親一口：“真乖。”
唐哲剛沒睡著多大會，就有人拍拍他的臉：“起來了。”
他睜開眼，外麵已經大亮，懊惱的歎口氣，結束麻將已經是淩晨，被她纏了又那麽長時間，難怪他剛剛才見到周公老婆的麵，還沒牽到手，就被一隻魔掌拉回了現實。
“放假，讓我多睡會行嗎？”
他哀求的望著她，隻差沒撒嬌了。
“不行，哪有你這樣的，老丈家的人都來了還在這裏睡大覺，你得起來開車帶我們出去遛遛，小心我媽腦子一抽風，馬上給換個女婿我告訴你。”
這話威力十足，唐哲知道丈母娘的厲害，騰一聲坐起來，拿起艾琳替他拿好的衣服，一件件配合的穿到了身上。
吃完早飯，榮母對瘋子說：“我們走吧。”
瘋子和芸芬立馬起身跟了出去，艾琳和唐哲也跟出去，榮母回頭：“你倆跟著幹啥？”
艾琳一頭霧水：“不是帶你們出去轉轉嗎？”
“不用了，我和你爸有瘋子和芸芬陪著轉就行了，你跟唐哲該幹嘛幹嘛去。”
榮母衝女兒使了使眼色，艾琳立馬會意，表情僵了僵，一臉的無奈。
待瘋子把車子開走後，艾琳回頭，楚楚可憐的望著唐哲，唐哲一夜沒睡，這會正昏昏沉沉，但丈母娘的話他還是聽到了，打著哈欠感動的說：“還是咱媽會疼人，知道我一夜沒睡，讓我留在家裏休息。”
說著，便轉身要回去補眠，卻被艾琳從後麵扯住衣襟：“你會不會想得太美了？”
他回頭：“嗯？”
“咱媽的意思，是要咱倆去醫院檢查身體。”
“……”
唐哲美夢破滅，被艾琳拖著來到一家醫院，車子停下來，他久久沒有下車，雙眼瞪著前方百米處陽光不孕不育醫院幾個招牌大字，整個淚奔了。
一年前，他陪著她去醫院墮胎，一年後，她領著他來檢查為什麽不能懷上孩子，這叫什麽，這叫現世報。
硬著頭皮隨她進去，一係列的程序下來，他幾乎沒插過手，全是艾琳一個人在忙活，她樓上樓下的跑毫無怨言，十分能理解，一個大男人，尤其是成功人士，到這地方來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們分別做了身體的各項檢查，下午結果出來後，各項指標都證明兩人身體健康，完全有孕育孩子的能力。
拿到結果時，唐哲鬆了口氣：“我就說嘛，這根本就是不用查的事。”
艾琳卻是很鬱悶：“為什麽身體好好的，卻就是懷不了孩子。”
唐哲安慰她：“你別著急，懷孕這種事急不得，不是你想懷上就馬上能懷上，你不想懷上就不會懷上的事，心態放平和，好‘孕’自然來。”
“你都能做不孕不育醫院的專家了，話說得這麽精典。”
唐哲手一指：“我是看著那上麵說的。”
她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沒好氣的笑笑，原來，這精典的話是貼在牆上的廣告語。
心態放平和，好‘孕’自然來。
她還是不死心：“你等我一會，我去問問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