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到底是什麼人

  第5章 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絕不是唐硯寧。


  曾經的唐硯寧,他是厭惡的,如果可以選擇,他寧可從來沒有認識過她,起碼不會因為她受到身體上的折磨。


  但是,現在的唐硯寧不同了,從他昨天醒來,就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情愫。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有心理問題,對施虐者有了變態的感情。


  但是後來他發現,現在的唐硯寧和以前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自己對她產生了強烈的依賴。但是為什麼?顧於淵並不喜歡這樣不可控的感覺。


  他知道她不會承認,但是沒有關係,自己知道就好了。


  顧於淵不會去證實什麼,他也害怕,怕自己一旦求證了,她又會變回原來那個讓人厭惡的唐硯寧,所以這樣就挺好的,他和她心照不宣,他不需要問,她也不必說。


  顧於淵一邊想著,一邊往躺椅上靠了靠,他越來越難受了,甚至手都開始微微顫抖。


  唐硯寧其實一直關注著他的狀態,看到他的臉逐漸發白,人似乎也有點無力,她蹲下去,伸手握住顧於淵的手,很涼,軟軟的沒有一點力氣卻又在輕顫著。


  她嘆了口氣,說:「你不舒服就告訴我呀,這樣硬撐著做什麼。」


  她給他攏了攏毯子,把他抱了起來,往房間走去。


  顧於淵的頭無力地靠在唐硯寧的肩膀上,心裡卻想著:「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就想看看,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發現我不舒服。不能只是我一個人有無法控制的情感,我不喜歡,所以你也得有。」


  人在生病的時候,本就會格外的脆弱,尤其他又病得這麼重,身邊連一個親近的人都沒有。


  顧於淵知道她不是原來的唐硯寧時,從心裡就鬆懈了下來,會忍不住想要接近她,依靠她,想讓她所有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


  回到房間,唐硯寧把顧於淵放在床上,用柔軟厚實的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


  顧於淵聲音很輕:「你什麼時候力氣這麼大了?」


  唐硯寧回答:「前天呀,從前天開始,我就能輕輕鬆鬆地抱起你了。」


  她知道顧於淵發現自己不是原身了。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儘管沒有愛情,但是不妨礙他們對彼此熟悉,所以他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但是她覺得無所謂,他又不會說。再說了,就算他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反正身體就是原身的,誰會相信有換了靈魂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唐硯寧安頓好顧於淵就準備出去,但是顧於淵拉住了她的衣服。


  她轉過身來,歪了歪頭,示意他鬆手。


  顧於淵聲音低低地說:「陪我一會兒。」


  不是詢問,而是直接要求。


  唐硯寧只得在他床邊坐了下來,顧於淵鬆開衣服,拉住了她的手。


  顧於淵的手依舊很涼,白皙且骨節分明,指甲修得乾淨整齊。


  他就這樣抓著她的手,唐硯寧卻感覺有一把小刷子在她心上輕輕地刷著,有點痒痒的。


  果然是男主,不光是臉,連手都長在她的審美上,讓她忍不住有一點心動呢。


  她問道:「你要不要睡一會兒?我煮著粥呢,能喝了我再叫醒你。」 顧於淵其實不想睡覺,但是他的身體太難受了,一直在和他唱反調,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


  他剛要回答,忽然聽到院門被拍得啪啪直響。


  唐硯寧鬆開他的手,走出房門,想了想又退了回來,把被子給他掖了掖。


  然後她再次走出去,打開院門,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子一下把她推開闖了進來,後面跟著大隊長、羅會計和兩位村民。


  清秀女孩子衝進屋子,看到躺在床上的顧於淵就撲了上去:「於淵,你怎麼樣,這個惡毒的女人對你做了什麼?」


  唐硯寧怕她魯莽地傷害到顧於淵,立馬走上前,顧於淵緊緊抓住了她的手,緊到手指都泛著青白。


  清秀女孩子選擇性的忽視掉顧於淵拉著唐硯寧的手,但是其他人並沒有。


  大隊長說:「唐同志,是這樣的。彭同志到大隊來找我們,說顧同志根本沒有生病,是你把他關了起來,讓我們大家來看看,把他救出去。」


  唐硯寧剛想回答,顧於淵開口了,聲音很低,有氣無力的道:「大隊長,事情不是彭同志說的這樣。您看到的,我最近生了重病,硯硯送我去省醫院檢查了,開了葯,但是也只能慢慢養。我身體不好,家又離得遠,硯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她不放心讓我一個人住在集體大院,就把我接過來照顧,怎麼能說她把我關起來呢。而且,這位彭同志,我和你一點兒都不熟,你這樣稱呼我覺得不太合適。」


  彭芯怡,也就是本書的女主,她的設定是個純穿書的,知道本書的走向,所以她能夠迅速帶著大家找上門來。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唐硯寧已經不是原身了。


  她一把扯開唐硯寧,又牽起顧於淵的手,含情脈脈地說:「於淵,你別怕,我是來救你的,這個惡毒的女人已經沒有辦法再傷害你了。」


  唐硯寧眼見著顧於淵蹙了蹙眉,又掙脫不開。


  她翻了個白眼,掰開彭芯怡的手指:「你是哪位,是不是有什麼大病。我和於淵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我沒事傷害他幹嘛。而且,你把他弄痛了好嗎。」


  村民們看過去,顧於淵的手青紫了一片,好傢夥,這是使了多大的勁呀。


  顧於淵安撫地輕拍了一下唐硯寧,示意她把自己扶起來靠坐在床上。


  唐硯寧看著他微白的臉,輕聲問:「你可以嗎?」


  顧於淵點點頭,說:「就一會兒沒關係的。」


  唐硯寧只得把他扶了起來,後背塞了個枕頭,自己也坐在床邊上,讓他可以靠著點。


  顧於淵有點微喘地說:「我不知道這位彭同志為什麼要這麼說,在集體大院我甚至沒有和她單獨說過一句話。大家都能看出來,我身體很差,現在只能卧床休養。硯硯她也是沒有辦法,醫生說我幾個月都沒有辦法上工,所以只能是她來照顧我。」


  他的聲音明顯有氣無力,而且從唐硯寧對他的照顧和他對唐硯寧的依賴,大家都不傻,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可能是受到脅迫。


  羅會計對彭芯怡說:「彭同志,你看到了,顧同志並沒有受到拘禁,而且他需要休息,咱們還是走吧。還有,下次你再這樣沒有根據就胡說造謠,我們就得讓你接受教育了。」


  彭芯怡一臉受傷的表情:「於淵,你是怎麼回事,我來救你,你卻幫著這個惡毒的女人說話!」


  唐硯寧被噁心得不行:「大隊長、羅會計,你們能不能趕快把她帶走,後續有什麼問題,你們直接找我就行。於淵身體不舒服,他真的需要休息。」


  於是,大隊長和羅會計帶著村民趕忙把彭芯怡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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