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暗流湧動

  “倒是貓兒，你還沒說為什麽來這裏呢？”白玉堂領著展昭往中軍帳走的途中，問。


  “玉堂，你可覺得，這幾日軍中是否有什麽可疑之人活動？”白玉堂是狄青的護衛，這件事展昭覺得告訴他也無妨。


  “可疑的人？”白玉堂迅速過了一下這幾天的記憶，“好像沒有特別可疑的，怎麽了？”直覺上，這隻貓會從汴梁那麽老遠跑過來，肯定有什麽事情，“狄將軍這裏有什麽問題麽？”


  “你先看看這個。”見四下無人注意，展昭把手中的字條塞給他，“莫要聲張。”


  “有人要刺殺將軍！”雖然之前展昭已經囑咐不要聲張，但是看到之後白玉堂仍不免低聲驚呼出口。行刺沒什麽了不起的，想來刀劍中白玉堂也不是沒經曆過，但讓他感到擔憂的是，他每日跟在狄青身邊，按信上所寫對方潛入軍營似乎日子並不短，卻沒有任何行動，著實讓人覺得詭異。


  “這些刺客可能就潛伏在將軍身邊，隨時準備下手。”展昭說，“他們還沒有動手，肯定是等待他們上麵的指令。”


  “展昭見過狄將軍！”走進中軍帳，展昭見到了狄青行禮。


  “展大人？”在這裏見到展昭，讓狄青同樣很吃驚，“你不是在包大人身邊？怎麽到這裏來了？”


  “將軍，貓兒，哦不，展護衛他有要事找您。”收到展昭的眼神，白玉堂發覺他隨口這麽說好像的確不適合，忙改口。


  “有要事？”狄青看著展昭，“展大人還請說。”


  看了看周圍，展昭走近一步低聲說：“將軍還請屏退左右，此事可能事關將軍身邊。”


  “你們先下去吧，我與展大人有要事要談。”狄青吩咐，帳內的衛士和軍官應了離開了中軍帳。


  見人都出去了，展昭遞上了密信。


  看過展昭遞來的信，狄青將紙條揉爛扔到水碗中：“有勞展大人親自來一趟，狄某感激不盡。但狄某仍有一問，展大人從何得來此物？”


  “此事說來話長，展某本是在外地辦理其它案子，偶然得到。”展昭說，“因思及事態緊急，故隻能飛鴿傳書通知包大人，展某直接來此通知將軍。”


  “狄某會注意，此事自然也要白護衛費心了。”狄青看著展昭身邊的白玉堂說。


  “這是屬下份內之事，那些不長眼刺客真的敢來，白爺爺我就把他們綁在一起去當柴火！”


  “玉堂，莫要妄言。”當了軍官還是這個樣子，展昭不由得歎氣，“玉堂在這裏，勞將軍費心了。”


  “哎，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在這裏怎樣，用得著你替我道謝嗎？”反應過來的白玉堂立刻叫了起來。


  “白護衛還是和過去行俠江湖一樣豪氣雲天，本將軍也覺得欣慰了。”狄青也是不拘小節之人，並不在意白玉堂的舉動，笑著說，“倒是展護衛，另外一件案子辦得如何？”


  “多謝將軍關心，已經辦完。”展昭說。


  “那麽展護衛今天就留在軍中，明日再回去向包大人複命吧。”狄青說，“你和白護衛故友相見，相信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吧。白護衛，今日既然故友前來，就不必跟在本將軍身邊了。你二人也有些日子沒有把酒暢談了吧。”


  “可是將軍……”雖然很感謝狄將軍的好意，見到展昭的第一時間白玉堂也的確冒過想要和這隻貓去痛飲一番的想法，但是知道有人要刺殺將軍，他也無法放下自己的責任。


  “狄某也是武人，自保的能力也還是有的，”狄青笑道，“既然刺客這麽多日都未動手，應該也不急於今日吧。”


  “將軍，”此時帳外有士兵說，“本縣縣令求見。”


  “有請！”狄青吩咐，“展大人，白護衛，你們也去吧。”


  “是，將軍。”士兵領命下去，白玉堂和展昭也拜別了狄青，離開了中軍帳。


  “貓兒，你到這裏幾天了，這裏有什麽好的酒店沒有？”出了中軍帳，白玉堂急不可耐地問。


  “這裏不過是個小縣城，酒店自然不比京城豪華，不過倒是個別倒也有些特色，”到一個新的地方，調查清楚周圍環境是展昭的習慣，“不過今日，玉堂還是隨我回我現在住的人家那裏，小舅舅很想見見你。”


  “那小子也來了？”白玉堂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自在，“那好吧，你等我一下！”說完他往中軍帳不遠的一個帳篷走去，不一會兒出來的不再是頂盔貫甲的軍官，而是和過去京城中開封府裏到處亂跑的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


  “終於可以不穿那些破鐵了，壓得我跳都跳不起來了！”白玉堂邊走邊發牢騷，走到展昭麵前，“你等一下，我去安排一下就可以出去。”雖然白玉堂還是覺得晚上喝酒不錯，但是晚上恰好是刺客最愛出來的時候，而且白天也不能放鬆，他也得關照一下其它擔任警衛的士兵。


  “來了！”聽到敲門聲，王大娘過來開門，見門外站著兩位公子，“展公子，這位是？”她看到，展昭身旁還有另一位白衣飄飄的公子，讓王大娘心裏有種感覺，是不是這幾天把這輩子的俊人都見完了。


  “這位是我的朋友白玉堂，大娘。”展昭對王大娘說，“小妃（飛）呢？”


  “飛雪啊，他剛才出去買了東西回來，正在廚房呢。”王大娘說，“不過那孩子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