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蟒之舞
“主人/小哥哥，我回來了。”奉劍和妃華仙帶著幾個皮袋回來，碧葉也從馬上解下來一個用布包的嚴嚴實實的籠子。
“放在院子裏吧。”妃雪精走出來說。
“包大人，還請各位離開這個院子，”奉劍把皮袋和籠子放在院子中心，對開封府的人說，“以免意外發生。”
“裏麵是什麽？”有當差的衙役問幫忙把東西抬回來的。
“不知道，一直都這麽蓋著，裏麵好像有活物，還挺沉。”
“主人，您要的東西都到了。”奉劍對妃雪精說，忽見他的衣領和袖口沾著血，再看他白得要透明的臉，“主人你！”
“沒什麽，拔針的時候弄破了點兒皮，”妃雪精說，“東西都齊了麽？”
“拔針？主人你把九宮針全拔出來了？！”奉劍第二次沒有平時淑女形象驚叫起來，“那個要三天持續拔出才能平複氣血啊！”
“現在等不了三天，而且你不在，沒責任。”妃雪精從懷裏掏出白蛇鼓，躲過奉劍想探他脈象的手。他看了一下院子裏的情況，回廊上還剩下公孫先生和張龍趙虎遠遠地站著，看看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
“碧葉，把籠子都打開。”妃雪精說，彈響手中的白鼓。
碧葉拿出武器，半月出手，利刃旋飛割斷籠子上的蒙布和竹條。“碰”的一聲，箱子的蓋子被頂開，一個翠色的蛇頭伸出來，“絲絲”吐著黑褐色的蛇信。妃雪精複擊一次鼓，碧綠蟒蛇立刻騰身而出。妃華仙和碧葉立刻解開皮袋上的綁繩，將皮袋扔到院子中央，皮帶裏向外遊出的是各色的毒蛇！綠蟒看到這些毒蛇，立刻遊出籠子，一卷身，張開大口開始吞噬毒蛇。
“這究竟在幹什麽？”趙虎小聲問公孫先生。
“沒見過，”博聞強識的公孫策也沒見過這種奇怪的方法，不知為何，他聯想到的是傳聞中苗疆煉蠱之法：毒蟲相噬，最毒者為蠱……
綠蟒吃光皮袋中的各種毒物，便遊向妃雪精腳下盤起，乖順宛若尋常人家養的貓狗。
妃雪精點頭：“差不多了，碧葉你去熬藥，白五俠麻煩你和小仙在這裏守著，不到我招呼之前不要讓任何人走近。你跟我來，奉劍。”
“妃小子。”
“什麽？”看著白玉堂，他問。
“為什麽你要這麽救貓兒？”剛才妃雪精從身上拔出九根骨針的時候，白玉堂探了他的脈象。雖說妃雪精體內有很強勁的內力，根本不像是個十幾二十歲的小鬼能擁有的，但這股力量在他體內卻亂如野馬狂奔一團糟。他即使能救了人，不死估計也可能成為廢人。
“我有足夠的理由，不過現在沒時間說。”妃雪精再次敲鼓，蟒蛇便隨著他遊進了展昭的房間，門在他身後關上，“或者可以說‘自己種下的苦果一定要自己來嚐’。”
“自己種下的苦果？”妃華仙也不明白小哥哥的意思，問抬腳要進去的奉劍，“奉劍你知道嗎？”
“這個——小小姐，”奉劍眼睛四下溜著很為難地說，“‘千結’乃主人特製的毒藥，當初是主人打算自我了斷用的……”
“啊？”妃華仙和白玉堂對這個回答都很驚訝。
時間一點一點地從人們身邊流過，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著。
白玉堂和妃華仙一個提劍一個抱著火紅長槍在院子裏不耐煩地走來走去，其它不允許進院子人則在崗位上一邊擔心一邊盡職。
巡街的捕快抓回來幾個夜盜小賊，進門之前也會被門口的兄弟們關照一番。“進去的時候手腳輕點兒，否則小心堂上多打你幾板子！”
小賊們被弄得直懵，今天晚上開封府的差爺們怎麽個個臉黑得和包大人一般……
直到啟明星沉，奉劍才打開門。
“怎麽樣了？”白玉堂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焦急地問。
奉劍看了一眼白玉堂，並未回答他，而是對公孫策說：“公孫先生，麻煩您請包大人過來一下，我家主人有要事相商。”
“好的。”公孫策轉身往前院去。
“到底怎麽樣了？”白玉堂現在是百爪撓心，要不是奉劍是女的，他早就抓著她肩膀逼問了。“進來再說吧，白五俠，”奉劍的表情依舊是讓人不明就裏，她對妃華仙說，“小小姐，你還繼續在門外守好，除了包大人和公孫先生，不能讓其他人進來。”
“小哥哥他沒事吧？”妃華仙擔心地問。
奉劍沒有回答，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帶白玉堂進了房間，重新關上門。
龐府。
“仙子姑娘。”有黑衣人來到紫鶴麵前。
“開封府這幾天有什麽動靜？”紫鶴問。
“還和前些日子一樣，”黑衣人說，“除了護送包拯上下朝，錦毛鼠每日都在豐樂樓喝酒，每天晚上都喝得酩酊大醉。”
“那個進了開封府的小子呢？”紫鶴繼續問，手下曾經回報，幾天前曾經有三女一男進了開封府，後來又拿進去了一些古怪的東西還抓了不少的藥。
“似乎並沒起到什麽作用，”黑衣人接著匯報，“那天那幾個人雖然弄進去了那麽多東西，但傍晚的時候年齡大一些的女人出來，叫了包拯公孫策還有白玉堂進去之後，就隻見她進進出出的，並未看到展昭和那個男的。”
“你沒有抵近觀察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紫鶴沒法判斷這其中的真假，展昭究竟是死是活，他們這是故布疑陣還是怎樣？
“屬下無能，那個用長槍的小丫頭雖然不大，但人機靈的很，屬下幾次想要靠近都被她發覺。”
“不過屬下也發現了一些情況，”黑衣人說，“這幾天送進那個房間的，都是一些屬下不甚了解的藥物，這是單子。不過，看開封府內的人，似乎都沒精打采，麵有悲哀之色。”
看了單子，紫鶴冷笑：“這些藥物都是些調養氣血的藥品，看來那小子也不怎麽樣！看見你最親的女人的孩子死在自己親手做的毒藥下，感覺一定不錯吧！”她得意地笑起來，“妃家也不過如此！”
“仙子，我們要一絕後患嗎？”黑衣人問。
“果然，事不關己，關心則亂。那個男人不用管，免得惹毛了妃家的那條更難纏的大蛇，不過過後我一定要去看看他。”紫鶴說，“現在開封府的人正好精神疲憊，是下手的好機會。王爺有令，要除去那沒用的皇帝，先要剪除他的羽翼。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白玉堂呢？”部下問，“仙子吩咐的，已讓人在龐太師府內放好了此次行動的武器和服裝，屬下還準備了兩個死人。”
“他一個不足畏懼！今晚我要一箭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