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抱歉
第63章 抱歉
黃齊拉著暴躁的曾言暖離開，他的背影充滿了怒火，就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喂，就這樣走了？」
黃齊瞅她一眼：「怎麼，你還想打她一頓不成？」
曾言暖頓了下，忍氣吞聲說：「這樣你還護著？」
「我會跟姜凱說，你去跟許漓淺解釋吧。」說完黃齊就揚長而去。
她指著自己一副吃驚的樣子：「我的女朋友嗎？」
什麼玩意兒！
「叮鈴鈴」
林卓武：在哪？
曾言暖：「地址」
林卓武：馬上到。
車窗外，風景飛快的掠過，轉眼間他們就來到眾意。
林卓武先去了原澤的辦公室。
「咚咚咚。」
「請進。」原澤坐在電腦前，手指敏捷地在鍵盤上飛舞著，眼睛一直緊盯著屏幕上的代碼和數據。
他不時地點擊滑鼠，調整程序的參數和功能。
「林卓武，硬碟我還沒弄好。」
「還要多久？」林卓武問道。
「一個月。」
……
他有著愕然：「你也需要一個月？」
「每天下班時間才有時間，最近公司任務重。」原澤看向林卓武：「許總，要去趟國外，你不去？」
「什麼？」他猶豫半天：「不是才出院嗎？」
原澤沒聽清，重複問了一遍。
「沒事。」
如果要出差，那這件事得拖多久啊。
林卓武想了想：「記得弄好，通知我一下，這對我很重要。」
原澤伸出腦袋好奇，被無情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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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漓淺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就像一塊冷冰冰的石頭，沒有一絲溫度。
曾言暖在旁邊殷勤地描述樓夢的可惡，她見許漓淺還是沒什麼反應，有些泄氣。
好意遞來一杯水：「淺淺啊，既然你也知道都是誤會，你們總該和好了吧。」
許漓淺看向窗外：「他這幾天在幹嘛？」她沒想過事實是這樣的，此時的內心就像在不斷拉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在她的胸口蔓延。
她知道，這是她的錯，不信任他，不夠堅定這段感情，更重要是不夠愛他。
曾言暖一愣，轉而笑道：「前兩天整日喝的爛醉，如今學校開學，想必在上班了。」
「他不會來找我了，是嗎？」許漓淺忍不住哽咽，倉促間低下了頭，埋在抱枕里。
曾言暖斟酌再三：「我們還沒告訴姜凱你沒了孩子，我去跟他聊聊，你看這樣行嗎？」
「你們都不準說。」
「淺淺，你……」曾言暖遲疑地看向她。
「我會去找他說清楚。」許漓淺目光堅定起來。
***
學校在夕陽的映襯下逐漸關閉了大門，空氣中殘存著剛剛那些放學孩子的笑聲。
許漓淺牽著許添等到最後才看到姜凱。
時隔一個月，他很意外見到她。
怎麼會這麼瘦了，臉頰上的肉幾乎消失，顴骨和下巴線清晰可見。
「老師，你跟我們一起回家嗎？」許添問道。
姜凱搖搖頭：「老師回自己家。」
許添看向許漓淺欲言又止，學做大人般嘆氣：「你們吵架了嗎？」
許漓淺頓了一下，摸摸他的頭：「你先跟著媽媽回家吧。」
「好吧。」一步三回頭的許添有些擔心。
姜凱站在那裡，猶如一片浩渺的大海，沉默又神秘。
許漓淺紅著眼尾，輕聲細語：「你是故意不來找我是嗎？」
她的聲音有些虛弱無力，彷彿被風一吹就會消散。
姜凱摘下眼鏡，揉了揉眉間：「沒有故意。」
「所以是什麼。」許漓淺追問。
他眼神略頓，繼而收回視線：「一起去吃個飯？」
「好。」
同樣是他開著車，她坐在身旁，但兩人之間的隔閡好像越來越明顯。
許漓淺沒想到會是去餐廳，她忍不住在等待紅綠燈時，說：「我想回碧琴灣。」
……
空氣中瀰漫著靜謐的沉默，就在她快要心裡放棄時。
姜凱調轉方向，回了市中心。
許漓淺勉強一笑，卻也意識到他真的變了。 很冷漠。
看來有些事情很清楚了……
回到家中。
姜凱很快就做好了一餐飯，兩人相對無言的吃完。
他坐在沙發邊沿，垂頭玩著手機。
黃昏相伴的房間里，許漓淺長發如絲，微微飄動，站在姜凱面前。
「你還愛我嗎？」她紅著臉頰變扭地問。
又是沉默了下來，許漓淺正胡思亂想，姜凱平靜坦然地說：「你呢？你愛我嗎？」
下一秒，她輕輕覆上他的唇，淺嘗輒止。
姜凱整個人彷彿成了尊石頭，但氣息卻燙得厲害。
他微微捏緊手指：「許漓淺，你在愧疚還是真的愛我。」
「我……」
「我們朝夕相處，你卻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我，感情說不要就不要了，就是只是因為一個樓夢。」姜凱眉峰緊蹙，壓低了聲音：「如果我做過，我無話可說，可是我一直都在試圖讓你相信我，你呢？」
許漓淺微微仰起臉龐，泛起點點淚意：「對不起。」
「哪怕你多問我一句，就會知道她的謊言有多可笑，」他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許漓淺，我用了我整個青春在愛著你。」
豆大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但許漓淺始終咬著牙，竭力遏制：「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是分手？」
姜凱別開頭，深邃的眼眸中流下一滴淚：「我們冷靜一段時間吧。」
許漓淺上前拉住他的手腕：「在我這裡沒有什麼冷靜，只有分不分手。」
她從身後抱住他：「你原諒我好不好。」
姜凱用手捏了捏眉心，沉聲道：「抱歉。」
許漓淺的眼神中原本充滿了期待，但現在卻只剩下空洞和哀傷。
「我知道了。」
她轉身離開，姜凱幾乎遏制不住自己去挽留。
可是他顧忌的事情太多了。
走出碧琴灣，許漓淺站在路邊，發泄般把門卡鑰匙扔向遠處。
她曾是一隻驕傲的白天鵝，羽毛豐滿，展翅欲飛，但卻被這段感情折騰得遍體鱗傷，一切都像泡沫般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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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頭哭泣的許漓淺並沒想到一輛車開過來剛好被鑰匙砸中。
「許漓淺？」
原來是王知熠，如今再見就像兩個時空一樣。
她抬頭看向他，有些迷茫。
「怎麼自己坐在這裡，需要幫忙嗎？」王知熠輕聲詢問。
許漓淺輕描淡寫道：「我沒事，你方便送我回下家嗎？」
「好。」
第二天，林卓武終於拿到修復好的硬碟來到許家。
許漓淺又得知這樣一個真相，但也沒有掀起她情緒的波瀾。
「直接報警就好了，表哥謝謝你，」說完她就上樓回了房間。
許漓淺蜷縮在床上，肩膀一聳一聳的，彷彿在哭泣中尋找一絲安慰。
她的身軀顯得孤獨又脆弱。
時間就像一條河流，不斷地向前奔涌，一顆不停地流逝。
傅思瀚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許漓淺跟著團隊出發去往國外，眾意旗下首個分公司即將上市。
「你真的想好了？」王晟挽留道。
許漓淺輕笑著點頭：「之前我的老師已經邀請過一次，現在不好再拒絕了。」
「好吧，祝你前程似錦。」
在清晨的薄霧中，一架飛機靜靜地停放在機的跑道上，就像一隻巨大的雄鷹，蓄勢待發。
沒一會兒，飛機開始移動，它慢慢地滑行著，忽地，它疾速衝刺，瞬間加速到令人眩暈的速度。
飛機升空后，穿過了晨霧，掠過了樹梢，然後消失在天空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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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添猶猶豫豫還是來到辦公室。
「咚咚咚」
他走進去看著姜凱：「老師，我有話想跟你說。」
姜凱輕笑：「怎麼這裡不能說嗎？」
許添拽拽他的衣擺，兩人走向外面。
「老師，姐姐今天就飛國外了，聽媽媽說她過年才能回來。」
姜凱得知了這個消息，嘴角揚起苦澀的笑意：「挺好的啊。」
「不好，老師最壞了，你傷害了姐姐，如果你不是我老師，我就揍你了。」許添舉起小粉拳很生氣的樣子。
他啞聲說：「是老師不好。」
「姐姐不回來了，小外甥也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了，老師如果你能把他們找回來，我就原諒你好不好。」許添抱住姜凱的大腿流下眼淚。
漸漸他的哭聲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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