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還是這孫子
第62章 還是這孫子
當最後一抹陽光逐漸消失在地平線上，星星一顆顆地探出了腦袋點綴在漆黑的夜空中。
碧琴灣
姜凱坐在沙發上面對著大屏幕電視，他的視線似乎不在電視節目上，而是一直聚焦在手中的酒杯。
「叮鈴」
姜凱搖搖晃晃走到門前，努力扶住門框，勉強維持著平衡。
「曾言暖？」他有些意外：「你來幹嘛？」
「就是來看看你。」曾言暖答道。
姜凱呵了一聲，走到沙發上癱著，拿起遙控器不斷切換節目。
曾言暖靠在牆邊看著他：「說說看，那個樓夢怎麼回事。」
他的眼神迷茫起來：「淺淺認為我和她有什麼關係，我是哪裡做錯了嗎？」
「樓夢真懷孕了？」曾言暖偷瞧他一眼。
姜凱的身體猛地一顫，臉上透出極度的驚訝和錯愕。
「靠，你在說什麼？」
「她可是找上許漓淺這麼說的。」曾言暖鬆了一口氣：「你到底跟她什麼關係？」
他輕飄飄地重複著她的話，語氣不帶任何溫度：「她是我發小的女朋友，我就算沒跟淺淺在一起，也不會跟她有什麼的。」
曾言暖拉過凳子坐在茶几邊：「你就沒覺得哪裡奇怪？」
「我這段時間注意力都在淺淺身上，知道她有不對勁，沒來得及去查明。」姜凱答道。
曾言暖本想說出許漓淺懷孕的消息，可是如今的許漓淺那麼悲痛，這兩人之間的誤會沒有解開，見到姜凱只怕會更難過。
她思索了一會兒：「你現在怎麼想的。」
姜凱嘴角微微下垂，無奈又失落，他陷入了沉默。
他這態度倒是讓曾言暖驚奇了：「真要分開？」
「不知道，」他伸手拿過酒瓶倒了滿滿一杯：「有個人說，淺淺國外老師邀請她去丹利工作，她早就打算退婚了，只是在愛情和事業間猶豫，如今有了樓夢這個借口，她正好提出來了。」
曾言暖這時就想爆粗口：「姜凱，你腦子進水了嗎？」她拽住他的衣領：「傅思瀚說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淺淺她……」
不行，還不能說。
「姜凱，我勸你趕緊把樓夢的事弄清楚。」曾言暖有些泄氣，真想一炮轟了這個傅思瀚。
一直搞事。
「王晟說了，淺淺確實跟他申請了延長假期。」姜凱走去陽台，頹廢地倚在欄杆上：「我想知道淺淺最後的選擇。」
「那樓夢的事你不去解釋？」曾言暖問道。
姜凱遲疑半晌才出聲：「黃齊在趕回星海，他比我跟劉疏走得近，樓夢的事他知道怎麼做，我就不去了。」
曾言暖表情複雜，這都是什麼事，亂七八糟的。
第二清晨，天空還留有夜晚的暗藍色，空氣中還瀰漫著清新的氣息。
郊區的邊緣與城市接壤，但兩者之間的界限模糊不清，高樓大廈與低矮的房屋混雜在一起。
此時街道上，車輛稀稀疏疏，只有零星的行人匆匆而過。
曾言暖拉著一臉困意的黃齊走進這裡剛建成的小區。
「砰砰砰」
猛烈的砸門聲，把還在吃早餐的樓夢嚇了一跳。
三個人坐在客廳對視著，此時的樓夢眼睛里充滿了躲閃和不安。
她的嘴唇微微開啟，彷彿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曾言暖冷哼一聲，有些不屑居然是個這樣一個平凡無奇的女生。
「樓夢，你說說看你為什麼這麼做，姜凱招你惹你了。」黃齊沒想到當初跟在劉疏身後那個小女孩如今變得面目全非。
「我……」
樓夢還在猶豫，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出現。
「有人給了小夢一筆錢，讓她破壞那個女孩子跟她男朋友的關係，有兩次。」樓媽媽坐在輪椅上自己推出來：「是我這個媽媽沒教好她，如果你們需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曾言暖陷入思緒，正好這時黃齊開口問是誰。 樓夢和曾言暖異口同聲說：「傅思瀚。」
果然啊，還是這孫子，當下曾言暖就忍不住了，直接想拎錘上門砸人。
黃齊沉默了一會兒，卻開口說：「還有一次是什麼時候。」
樓夢看了一眼樓媽媽，含著眼淚緩緩出聲：「姜凱大三那年。」
***
在酒吧的燈光下，姜凱獨自坐在吧台前，他的眼神空洞而迷離
黃齊奪過他手中的酒杯：「不就是她跟別人在一起了嗎？你難道還找不到一個比她更好的人了？」
「找不到，」姜凱紅著眼眶，卻不掉眼淚：「黃齊，我只要她，你讓傅思瀚把她還給我好不好。」
「姜凱，你瘋了吧，」黃齊盡量壓著怒氣：「畢業那會兒，是你選擇放棄和她在一起的機會的。」
姜凱頓了頓：「我只是想她好，可是我真的知道她身邊有人時，我才知道我有多錯，」他啞著嗓子哭：「我後悔了，但她已經離開我了。」
黃齊感覺這話上頭，直接倒了一杯酒在杯里一口喝下：「如今你家的債也還完了，眼見明年就要畢業，你還是開始你的新生活吧。」
巨大的悲痛席捲著姜凱，他哽咽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直到凌晨黃齊才扶著喝醉的姜凱走出酒吧，剛好在門口遇到樓夢。
「小夢？」
「黃齊哥，這是怎麼了？」樓夢有些心虛不敢看他的目光：「需要我幫忙嗎？」
「好啊，我去旁邊開個房間給他睡，免得回去讓周阿姨擔心。」黃齊點頭。
兩人就這樣扶著姜凱走去隔壁酒店。
大廳里，樓夢給傅思瀚發了信息便趁著黃齊去辦理入住，對著暈乎的姜凱故作親密。
這時連夜趕回星海的許漓淺剛好看到這一幕，她的內心就像被猛烈撕裂開，轉身就走。
路邊傅思瀚問：「回北淮了嗎？」
酒店大廳里，樓夢以為這樣就可以拿到錢了，卻沒想到又來了一條信息。
她只好硬著頭皮跟黃齊說：「要不要去買解酒藥給姜凱哥，等下我們走了他吐了難受怎麼辦。」
黃齊想想也是，但見樓夢是個女生，周圍又不太安全，只好自己去：「這是房卡，你先把他扶上去。」
「好。」樓夢垂眸又躲避開他的目光。
見黃齊走後，她就重新開了一間房在姜凱隔壁，等了一會兒收到信息，她在電梯口重新調整好自己攬著姜凱走進去。
這時，傅思瀚牽著許漓淺走進來，她拉低帽檐根本不敢看向旁邊的兩個人。
6樓到了
許漓淺看著樓夢扶著姜凱進了房間再也沒有出來，傅思瀚站在一旁嘆氣一聲：「他已經不值得你這麼喜歡了，淺淺，你可以死心出國去了吧？」
許漓淺捂住嘴巴，淚水大滴大滴滑落，她仍然心存一絲僥倖：「我不信他真的喜歡上別人了。」
「好，那我陪你等著他們什麼時候出來。」傅思瀚說著就硬拉著她下樓。
沒過一會兒，因為樓夢提前報信，這剎那間，許漓淺的視線被傅思瀚吸引開與黃齊錯落開。
一夜過去太陽升起時，光線開始穿過雲層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芒，照亮了大地。
許漓淺不是不懂，一男一女在酒店共度一夜是怎麼回事。
此時她的世界里，絕望已經瀰漫了每一個角落。
呼嘯而過的車輛賓士在高速路上，這一天，許漓淺匆匆離開國內，走上求學之路。
下午，樓夢等到姜凱離開，才敢偷偷從隔壁房間出來。
沒人發現她的行為，姜凱的生活也逐漸穩定下來，她把這些事情藏在心底很多年，直到傅思瀚又找上門。
半威脅半利益，樓夢這一次終於被揭開了真面目。
***
黃齊聽著樓夢說完，臉龐綳得緊緊的，就像一塊剛從火爐里拿出來的鐵塊。
他質問樓夢：「你想過劉疏嗎？那個時候時候他才去世兩個月，你就能如此陷害他的兄弟，樓夢，我有些懷疑你……」
樓夢彷彿知道他要說什麼，直接打斷：「不錯，我就是看他有錢才跟他在一起，誰知道被你們牽連差點被……劉疏死了又如何，我也是糟了很大的罪好吧。」
黃齊嗤笑：「今天我可真是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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