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未來的選擇
第30章 未來的選擇
江雨澄離開后，徐舟野晚上陷入噩夢中。
那年他跟著父母去到國外，曾經的同學約他參加派對。
徐舟野閑著無聊就去了，桌面上大多數都是酒精，他只是從侍應盤中拿了杯果汁喝了幾口。
可是沒一會兒，他的意識就開始模糊，走路都搖擺不穩，他的脖子上青筋更是因為充血而膨脹，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那果汁裡面加了什麼東西。」
徐舟野靠在牆邊捂住頭，他的眼神開始迷離彷彿被濃重的白霧籠罩。
恍惚中，他看見一個女人朝他走過來，她俯身彎腰：「自然是好東西，怎麼你在國內沒見識過？」
她媚眼如絲，伸手攬住他的脖子。
「你們……」徐舟野無力地推搡著女人想要離開這裡。
他不停捶打著腦袋試圖清醒過來，突然間，耳畔的呼吸聲越來越灼熱，他感覺就像一條蛇爬上身體，它開始在皮膚上滑動，慢慢地咬入皮膚。
徐舟野全身緊繃，後背發涼。
「夠了。」一個坐在沙發上的婁曄上前拉開了女人：「你們有完沒完。」
「嘖，東西已經餵了現在才說，他徐舟野不能很能耐，可惜栽我們手裡了。」說話的男生叫餘存傑，他襯衫敞開著，褲子鬆鬆垮垮彷彿隨時都會掉下來。
婁曄上前拍拍徐舟野的臉頰：「醒醒，我帶你回家去。」
餘存傑還有意阻攔他們的離開，可身旁的人卻眼神示意著前面的攝影機。
他突然開懷大笑，兇狠的目光緊盯著徐舟野的背影。
這時，徐舟野從噩夢中驚醒，他的臉頰上布滿冷汗，頭髮凌亂地貼在額頭上，試圖坐起身來，但身體卻像被抽空了力氣一樣無法動彈。
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他想要放棄，想要逃離這個世界，他想要結束這一切。
這個夜晚，徐家一聲尖叫打破了平靜。
等到第二天江雨澄接到凌萍電話的時候才知道徐舟野進了醫院。
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彷彿所有的血氣都被猛然抽走。
江雨澄抓過背包就往醫院趕去。
她的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彷彿在被刀割般痛苦。
是她無意間看到了視頻，她，只是害怕了……
醫院
江雨澄趕來時已經氣喘吁吁：「阿姨，徐舟野沒事了吧。」
凌萍還在時不時抹著眼淚：「手術結束了，他還沒醒過來。」
江雨澄聲音顫抖著：「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去吧。」
她走進去就看到徐舟野靜靜地躺在白色病床上，他的臉龐帶著一種疲憊和蒼白。
江雨澄目光看向手腕包紮的紗布，眼淚在臉上悄然滑落，她走去椅子坐下。
「徐舟野，我來了。」
「以後再也不走了。」
而林向榆和許漓淺得知后也趕來了醫院。
林向榆：「小萍，你別擔心了，許遠跟你們家老徐已經去處理這件事了。」
凌萍哭得泣不成聲：「早知道我就報警了，為什麼要小野忍下去呢，是我錯了啊。」
林向榆深深嘆了一口氣：「有個孩子指證了那些人，事情很快就會平息了，你別再多想了。」
凌萍握住林向榆的手感激地點點頭。
走廊外
許漓淺拉著江雨澄過來：「你這幾天就是忙著這件事？」
江雨澄垂眸嗯了一聲。
「哎……」許漓淺深深的嘆息一聲：「你別再哭了，等徐舟野好了，我們再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好。」江雨澄抱著她無聲的哭泣。
就這樣直到開學前江雨澄都陪伴著徐舟野直到康復。
時間一晃，已是正月十六。
所有人回到學校，這將是他們在高中時期最後一個學期。
姜凱回到一班，只不過名次掉到了末尾。
他和許漓淺之間唯一的聯繫也在回到的學校后斷掉。
兩人有的時候甚至一周也說不上話。
這天，江雨澄急匆匆跑進教室：「保送成功啦？」
許漓淺點點頭。
「太好了，那你豈不是都可以不用去參加高考了。」
許漓淺猶豫一會兒：「應該是。」
江雨澄耷拉著臉：「我只能靠自己了。」
「你考哪個專業？」她問道。
「還沒想好」，江雨澄看向徐舟野：「你想好了沒。」
他遲疑了一下：「經濟管理吧」
江雨澄啊了一聲：「這麼快就想好了。」
徐舟野挑眉，語氣有些欠：「你以為都像你啊，空餘時間都拿去追劇。」
「徐舟野！」
「幹嘛。」
江雨澄咬牙切齒：「行，你厲害行了吧。」
徐舟野低下頭，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許漓淺眼底帶笑看著他們：「我去辦公室了。」
「好。」
她抱起講台上一摞練習冊走出去。
走廊上奔跑的同學跟許漓淺迎面撞上，練習冊飛了滿地，幸好姜凱突然出現從後面摟住了她，不然也得摔。
許漓淺看了他一眼，揉著肩膀。
「班長，對不起啊，我幫你撿。」闖禍的同學心虛地摸摸頭。
「你不知道走廊上不能奔跑嗎？」許漓淺皺著厲聲說道。
「班長，我錯了。」
「下次不要這樣了。」
「好。」
許漓淺拿著重新整理好的練習冊走向辦公室。
她出來時才發現姜凱還在，遲疑了一下：「剛剛謝謝了。」
姜凱淡淡地嗯了一句。
許漓淺略過他朝教室而去。
幾天後一模來臨
考場的氛圍肅靜而緊張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一絲嚴肅和專註。
試捲髮下來，姜凱深一口氣。
全心投入下他感覺時間過得很快，結束後手指都有些麻木了。
走在人群中，他看向許漓淺的背影，眼神十分堅定。
下周是清明節。
這次許遠正好有假期帶著許漓淺回去掃墓。
他們在山上遇見了周麗和姜凱。
王春花拄著拐杖走過去看著多出來的一塊墓碑，心裡止不住的嘆氣：「你們母子啊，一定要好好的。」
周麗用手擦拭掉眼角的淚水：「王姨我們會的。」
「等下一起吃個飯吧。」王春花說道。
「好。」
還在自家墓碑前站著的許遠有些疑惑：「囡囡，你奶奶怎麼跟他們認識。」
許漓淺頓了一下，說：「奶奶認識姜凱的爺爺。」
「是這樣的嗎？」許遠腦海里回憶著村裡的人。
大家回到山下后，許遠本想帶著許漓淺走了，結果被王春花攔著，隔壁嬸子也過來做飯。
結果飯局湊得大了些，嬸子家也來了好幾個人，還有一連串小蘿蔔頭。
許遠坐在凳子上看著熟稔幫忙的姜凱疑惑更深了，怎麼看起來他才像是主人一般。
飯後，許漓淺帶著這些小孩在院子里玩。
姜凱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眼神中透出淡淡的落寞。
「哥哥，你來當老鷹好不好。」扎著衝天辮的小男孩拉著姜凱就走。
就這樣兩個人被湊在一起。
氣氛或多或少有些尷尬，但隨著遊戲開始，他們被孩子的快樂感染放鬆了很多。
許遠最後因為喝了酒只能在村裡住一晚，明天再回星海了。
夜幕低垂，星星點點的光芒點亮了整個夜空，田野里，微風中吹過，禾苗輕輕搖曳著發出沙沙的聲音。
許漓淺坐在院子的邊沿閉眼感受著周圍清新自然的空氣。
「許漓淺。」
聽到這個聲音她不用去想也知道是誰。
她轉頭看去：「你也還在村裡？」
「嗯」，姜凱走來在她身邊坐下：「我媽把老屋打掃了一下多住兩天，她想多陪陪我爸。」
許漓淺微微側頭，看向姜凱的側臉。
誰料他驀然轉頭，漆黑如墨的眼眸看著她彷彿能把人吸進去似的。
許漓淺躲開他的目光，問：「你媽媽最近怎樣。」
「打算繼續回市場繼續開攤。」
「哦。」
兩人又陷入沉默。
好一會兒后，許漓淺站起來準備回屋子裡去。
下一刻，姜凱拉住了她的手：「我們之間還有機會嗎？」
許漓淺沒動，聲音輕不可聞：「什麼機會？」
姜凱：「我會考去北淮，哪怕我們不在同一個學校。」
她安靜下來，開口說：「現在華林大學比較適合你，你想學人工智慧，只有那是除了北淮大學外最好的學校了。」
姜凱：「我不想去。」
「……只要你能考上北淮大學，約定不變。」許漓淺轉身離開，留給姜凱一個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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