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丁莎的擔心
第17章 丁莎的擔心
丁莎看著四個人眼神中充滿了探究。
她身旁的小女孩晃動著她的手：「媽媽，你在看什麼呢？」
丁莎蹲下把女兒抱起來交給身後的丈夫：「我看見幾個學生了，你們在前面等我。」
「好。」
她朝他們走了過去。
「一起來玩？」
黃齊的手搭在姜凱臉上一臉假笑：「是啊，這也太巧了吧，丁老師。」
丁莎盯了他一眼看向許漓淺：「過兩天就開學了，你們的作業做完了嗎？」
江雨澄：「我們都做完了」，她挽上許漓淺的手臂：「丁老師，要一起去玩嗎？」
「不用了，就是過來看看你們，都玩去吧。」丁莎說道。
「好的，拜拜丁老師。」
「丁老師好好玩。」
「老師再見。」
四個人疾步離開。
走遠后，江雨澄才偷偷往身後看去：「嚇死人了。」
許漓淺：「嚇什麼？我們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
江雨澄的眼神掃向她和姜凱之間。
「走啦，看什麼。」許漓淺推著江雨澄往前走。
為緩解撞見老師的緊張，他們先去吃了點東西。
不知不覺夜幕漸漸落下，旋轉木馬的燈光閃爍像繁星點點的銀河。
許漓淺和江雨澄坐上旋轉木馬的那一刻，她們快活地像只小鳥，好像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
「你怎麼現在打算的？」黃齊問。
站在欄杆外的兩人聊了起來。
姜凱側頭，懶懶應道：「高考吧，然後一起去上大學。」
「前些天，我和李慕雲見了一面。」黃齊的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姜凱嗯了一聲。
黃齊：「上一次來這裡還是我們三個，我們也算是八年的朋友了，她喜歡你沒什麼錯，就是太偏激了。」
姜凱低頭直勾勾地看著地面，話里也多了認真：「或許，她想通的那天我們還會是朋友吧。」
「你……」
姜凱：「黃齊，你自己也懂的，有些東西是不能強求的。」
黃齊的目光移向遠處：「我知道，就是希望你以後可以不用那麼排斥她。」
「行。」姜凱答應得很快。
這時江雨澄和許漓淺出來了。
姜凱：「不說了，她的事有你不就好了。」
說著他就走向許漓淺：「還想去哪玩？」
「碰碰車？」
「好。」
***
新的學期開始了，這是高二的第二個學期。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課桌上，兩個穿著藍白校服的身影坐在一起。
好像很普通，卻又那麼特別，像一對雙子星相互輝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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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辦公室
許遠正在和一名客戶進行視頻會議，他的表情嚴肅認真，時不時地在筆記本上做筆記。
「叮」
丁莎：許先生不知道有時間跟你聊聊嗎？
一個小時后，許遠才看到信息。
許遠：丁老師，剛剛在忙，是有什麼事嗎？
丁莎：確實有一件事，但也不是很嚴重，是這樣的，許漓淺在學校跟一個男生走得特別近。我是覺得青春期的孩子有些情感的萌動很正常，但如今正時高中的關鍵時期，我怕許漓淺會受到一些影響。
許遠：有這樣的事嗎？我知道了，我會和她好好溝通一下的。
丁莎：那就這樣就先不打擾了。
許遠放下手機，坐在椅子上思緒紛雜。
周末
許遠：「囡囡，你過來茶室跟爸爸聊聊？」
「嗯。」許漓淺應道。
林向榆和王春花對視一眼，她便繼續低頭準備果盤：「也是奇怪，有什麼事非得去茶室說。」
茶几上擺放著精緻的茶具和小吃，許漓淺坐在沙發上。
「小孩子不喝茶。」許遠給她倒了杯白水：「最近在學校怎麼樣？」
許漓淺輕輕對著茶杯呼氣，喝了一口：「還行。」
「前些日子丁老師給我發信息說你最近和一個男生走得比較近。」許遠看向她：「爸爸不是來責問你的，只是想跟你好好聊聊。」 許漓淺低下頭，雙手微微攥緊了衣擺：「嗯……」
許遠：「我之前也有見到你們，你能跟爸爸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許漓淺想了想還是這般解釋：「我和周圍同學關係都挺好的，那個男生只是同桌。」
「和同學相處好是好事，但是要懂得分寸，爸爸希望你在學校是好好學習，不要辜負老師和爸爸的期望好嗎？」許遠斟酌再三說著。
許漓淺的內心突然酸澀得就像喝下了一杯冷冽的檸檬水，不僅僅是味道酸，更是一種從心底湧出的苦澀。
「我知道的，爸爸」
「你對你的以後有什麼打算？」許遠問道。
許漓淺回答：「有想過去北淮大學讀金融。」
聞言他端著茶杯的手停頓了一下：「這樣啊，以你的成績不如申請去國外大學，就不用呆在國內高考了。」
許漓淺好似晴天霹靂一般，她眼睫微顫，心中難過不已：「爸爸，我不想出國。」
「你再想想，不急著回答。」許遠放下茶杯揮揮手讓她出去了。
卧室里
許漓淺垂著頭坐在落地窗前，四周瀰漫著無盡的寂靜，她的眼眸里透出一種深深的哀傷像無盡的海洋深不見底。
「之前丁老師不是不探究了嗎，為什麼突然就這樣了。」許漓淺的眼睛里充滿了淚水卻始終沒有流下來。
猶豫間，她還是給江雨澄發了信息。
許漓淺：跟你說件事。
江雨澄：說吧。
許漓淺：今天我爸讓我去國外上學。
江雨澄：啊？為什麼？
許漓淺：丁老師跟他說我和姜凱走得很近。
江雨澄：……之前老師不也是沒計較嗎？
許漓淺：雨澄，我該怎麼辦啊。
江雨澄：我覺得你的成績又沒有被影響，為什麼大人這麼在意這個？
江雨澄：或許，是在試探你？如果你能離姜凱遠些，就不用去了？
許漓淺：他是我同桌，我怎麼離遠一些，再說……我也不想這樣。
江雨澄：「摸摸狗頭」
江雨澄：那可怎麼辦，你好好跟你爸爸說說吧。
許漓淺：只能這樣了。
周一
許漓淺邁著沉重而遲緩的步伐來到學校，她整個人被濃重的憂鬱氣氛所包圍。
姜凱趁著早讀間隙傳過來一張紙條。
你怎麼了？
許漓淺看了他一眼，只是搖了搖頭，剔透的淚珠從眼眶裡落下，摔碎在桌面上。
「你怎麼哭了。」姜凱的手停頓在空中，他面帶焦急，嘴唇緊緊閉著像是在抑制某種情感。
「別哭。」他紅了眼眶，強顏道。
許漓淺趴在桌面上隱隱啜泣，隱隱傳來她輕不可聞的聲音：「如果我不能和你去上大學了，怎麼辦。」
「什麼？」姜凱的聲音微微放大：「是出什麼事了嗎？」
許漓淺：「我爸想要我出國留學」，她抬起頭來，臉頰上的淚痕清晰可見：「丁老師找過我爸了。」
……
姜凱啞著聲怔然問道：「可是我們什麼都沒做，成績也沒有被影響啊。」
「我不知道。」許漓淺弱弱地應了一句。
結果兩個人都陷入了低迷狀態。
「你不要哭，我想想辦法。」姜凱盡量忍住自己的情緒，他在思考著。
「嗯。」
課間操江雨澄湊到許漓淺身邊說著悄悄話：「丁老師還找過你嗎？」
許漓淺：「沒有。」
「哎呀，別難過了，你跟你爸爸好好說肯定行的。」江雨澄覺得是件小事。
丁莎沒有直面說出來肯定是希望通過家長讓許漓淺和姜凱保持距離。
江雨澄補充說道：「你想想，丁老師這麼相信你，肯定是怕姜凱影響到你，可姜凱的成績也好啊，就是你爸反應太強烈了，要不，你跟你媽說說？」
許漓淺想了想覺得不行：「他們兩個又會吵架的，我等我爸在家的時候再聊聊吧。」
「這樣就對了嘛。」江雨澄拍拍她的肩膀。
這時，徐舟野也走過來：「淺淺，你一早上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許漓淺低著頭說了句沒事就走開了，他還想追上去問，就被江雨澄拉住了。
「別去啊，她心情不太好。」江雨澄說道。
徐舟野移開自己的手：「她怎麼了？」
江雨澄：「她爸爸想送她出國留學。」
徐舟野驚訝得像頭頂炸了個響雷，他焦急說：「不能去國外。」
「？」江雨澄疑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