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寒假時光
第16章 寒假時光
林恆全身都在顫抖，怒氣好像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你聽外公的去讀哲學好不好。」他的語氣甚至都帶上了些祈求：「只要你去，外公什麼都給你。」
許漓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外公，我對那方面真的沒什麼興趣，而且我是理科生啊。」
林恆：「理科生怎麼了，你門門功課優秀怎麼不能讀文了？」
……
「外公。」
韓茹站出來阻止林恆繼續說話：「行了，淺淺不想就算了，咱們家有你就已經夠榮耀的了，行行出狀元，淺淺這麼聰明以後在別的地方也會發光發亮的。」
林恆：「你這……」
忽然，韓茹皺著眉頭捂住胸口，好像被氣到了一般。
許漓淺趕緊跑過去扶著，卻見韓茹輕輕用手指點了點她的手。
……
「你這是怎麼了？」林恆蒼老的面龐上急出汗滴。
韓茹：「你吵得我腦袋疼。」
「我不說了，不說了，我這就帶你回房間，快，淺淺去叫醫生來。」說著林恆就攙扶著韓茹往外走。
留在原地的許漓淺一臉茫然，她是去叫醫生呢還是不叫呢？
她跟著走進卧室忽然被林向榆拉著走了。
「沒事的。」林向榆輕聲說。
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直到初二他們回了自己家。
***
早晨，太陽還沒有升起，天空瀰漫著濃霧，寒風吹來帶來了露水和青草的味道。
許遠將許奶奶王春花接來星海了。
此時許漓淺正專註地包著餃子，雖然動作生疏，但至少沒有露陷。
「囡囡，你要這樣把它壓平，餡料可以少放些。」王春花的笑容總是掛在臉上，給許漓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開始煮餃子了，出鍋最醒目的還是那些造型奇怪的餃子？或者包子？
林向榆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她看著糊了一臉麵粉的許漓淺：「小花貓，去洗個臉再來吃吧」又端起盤子放在餐桌上：「媽，這個你先吃。」
王春花：「我等囡囡來再吃。」
林向榆只好扶著步履蹣跚的王春花坐在旁邊。
下午。
許遠從書房出來，看到許漓淺一個人還在廚房：「囡囡？」
她有些慌了手腳，偷偷將便當盒往身後藏：「爸爸，我有點餓了。」
許遠嗯了一聲，端著水壺走進書房。
虛驚一場。
許漓淺帶著便當盒準備出門，拿出了手機。
許漓淺：我下來了。
姜凱：好。
當她的身影悄然離去時許遠掀開門縫目光意味深長。
許漓淺走到小區內，映入眼帘就是姜凱穿著一身深藍色的毛衣，內襯搭配著一件白色襯衫，他的袖口微微捲起顯得十分乾淨利落。
「姜凱。」
兩人坐在長凳上，許漓淺打開便當盒：「今天我請你吃餃子。」
姜凱看著這些餃子搖頭笑了一下，溫柔溢滿了眼睛：「好，我吃吃看。」
他夾起一個比較圓的餃子：「嗯，味道好吃。」
許漓淺：「你喜歡吃就好。」
姜凱稍稍止住笑，語氣弔兒郎當的說：「不過，樣子怪了些。」
……
她垂下眼眸嘟囔：「陷是我奶奶調的，餃子是我包的，你不想吃就算了。」
說著就想拿回便當盒。
「那可不行，我就喜歡吃這樣餃子。」姜凱三兩口就把盒裡的餃子都吃了。
許漓淺甩過頭懶得搭理他。
「許漓淺。」
「幹嘛。」
姜凱將她轉過來：「乖，不生氣？」
許漓淺的眼睛撲閃著眨動，她鬼迷心竅地抬手在他額間彈了一下。
姜凱的眼裡閃過錯愕之意。
「我回去了。」許漓淺耳朵的紅了，拿過便當盒就走。
「誒……」姜凱拉住她。
這時，突然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你怎麼在這？」
徐舟野站在不遠處手握緊又鬆開，疾步走過來：「姜凱，你可真是陰魂不散。」
他的手想去拉許漓淺，很快，又停在虛空中，他閉閉眼，用盡全力剋制心理障礙：「我們回去吧。」
果然，拉住她手腕的那一刻，徐舟野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一股嫌惡感湧入心頭，生出嘔意。
他像觸電一般立刻放開：「許叔叔剛剛叫我過來，還問我看見你沒有，快回家吧。」
「啊？好吧，我這就回去。」許漓淺歉意的看向姜凱：「你先回家吧。」
姜凱抿了抿嘴角，嗯了一聲。
許家
許遠遞給一個盒子給徐舟野：「這是你爸爸要的東西。」
徐舟野：「知道了，謝謝許叔叔。」
「小野，要不要吃過飯再走，外面開始下雪了。」許遠問。
徐舟野拒絕了許遠。
外面的天陰沉沉的，他默默走在雪中，不一會兒，雪就下得大了起來，如同白色的蝴蝶在風中起舞，旋轉著落在他的身上。
回到徐家時，徐舟野的頭髮和眉毛上覆蓋著厚厚的積雪，他靠在車庫前的牆邊，路燈在這時突然亮了起來。
昏黃的燈光下，他的臉龐在煙霧中顯得模糊不清，手指在煙上輕輕一彈，掉落在地面。
***
當夜幕降臨，街邊小吃攤的燈光開始閃爍。
小桌前李慕雲和黃齊捧著大碗吃著鮮紅的麻辣燙。
李慕雲不知是被辣的還是真的在哭：「黃齊，下個學期我去二班了。」
「呼」黃齊吐出一口辣氣，齜牙裂嘴：「沒關係的，二班也不差啊。」
「可是我好難過，明明我們三個人之前那麼好，姜凱怎麼就變了呢。」李慕雲的哭泣聲漸漸變大，直到她終於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開始放聲大哭。
周圍人的目光投過來。
「這小姑娘被辣哭了？」
「不能吃就不能吃嘛。」
不能喜歡的也不要喜歡了。
黃齊有些落寞：「慕雲，是你變了」他遞過去紙巾：「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可是你卻……」
李慕雲擦拭著眼淚：「我以為他不會喜歡上別人的，那麼多女生，他偏偏喜歡許漓淺。」
她狠狠咬著嘴唇帶著哭腔繼續說：「我沒她漂亮，沒她聰明，她是班長，我只是平凡的女生，黃齊，我比不過她怎麼辦。」
黃齊目光炙熱坦誠：「為什麼要比，你也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女孩子啊，還會唱歌跳舞，你拿過那麼多獎項你都不記得了嗎？」
「可是有什麼用，他不喜歡我。」李慕雲繼續吃著碗里的食物。 「夠了，難道你除了喜歡他就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嗎？」黃齊的聲音像是冰冷的空氣割破空氣：「你還記得你的夢想嗎？」
他硬生生把李慕雲拉起來：「我現在送你回家。」
「夢想嗎？」李慕雲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表的迷茫。
回到家中，她看向牆上的高考倒計時和那張幾年前的照片
試探的摸去……
那時的她才十二歲，去北淮參加舞蹈比賽后剛好路過電影學院就拍照留念了下來。
李慕雲蹲下身子環抱自己，淚水不斷將眼睛模糊：「我到底該怎麼辦。」
她的嘴裡呢喃著姜凱的名字。
從這之後，整個寒假，李慕雲再也沒有出過門。
清晨，天空從烏雲密布轉變為清澈明朗，陽光在雲層間穿梭，投下斑駁的光影。
許家
「媽媽，那我出去啦。」許漓淺正穿著鞋說道。
林向榆擺擺手：「去吧，和同學好好玩。」
「嗯。」
星海歡樂谷位於城市的一片靜謐的角落。
許漓淺一行人剛進歡樂谷的大門就被各種遊樂設施吸引住了。
江雨澄：「淺淺，我們去過山車。」
許漓淺瘋狂甩頭，絕對不要。
她只好和黃齊一起去了。
「姜凱，你怎麼不去？」
他勾了下唇：「不想去。」
許漓淺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天上此時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她向上看去，過山車開到高空中又極速俯衝下來，猶如火箭般穿梭著。
等到江雨澄和黃齊下來時候，他們似乎還意猶未盡。
黃齊：「要不要再來一次。」
江雨澄覺得這樣可以有：「來！」
……
「還沒玩夠嗎？」許漓淺說。
江雨澄挽上的手臂：「多刺激呀，你讓姜凱帶你玩別的去。」
姜凱語氣悠悠說著：「可以。」
江雨澄：「那行，黃齊我們走吧。」
「哎……」許漓淺嘆氣。
姜凱問：「摩天輪去嗎？」
「好吧。」
他們坐在舒適的艙內，摩天輪越來越高，整個歡樂谷的景色盡收眼底。
許漓淺閉上眼睛感受著微風吹過。
「聽嗎？」姜凱遞來一隻耳機。
她輕輕塞入耳中。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享受著音樂的洗禮。
「叮」
江雨澄：我們在鬼屋，快來啊。
許漓淺：好吧。
摩天輪在這時也緩緩降回地面。
「他們在鬼屋，我們走吧。」許漓淺說道。
鬼屋的入口處是一個破舊的石門，門上布滿了綠色的苔蘚和暗色的污垢。
許漓淺緊張著抓住江雨澄的手臂：「你就不能挑些溫和的項目玩嗎？」
「好啦，等下再去。」江雨澄說著就拉住她走進去。
推開門，許漓淺沒想到會這麼黑，她下意識就想抓緊江雨澄的手。
「雨澄，可以不玩嗎？我怕黑。」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好，我陪你出去。」
這個聲音……
不是江雨澄？
許漓淺唰地一下縮回自己的手：「姜凱？」
「嗯。」
下一刻，她的手再度被握住：「他們也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我們去看看進來的地方能不能出去。」
「好。」此時許漓淺也顧不了什麼了，緊緊握住姜凱的手跟隨他走著。
姜凱：「我不知道你怕黑，早知道就不讓你玩了。」
「沒事，我以為裡面會有什麼燈的，沒想到全黑。」許漓淺應道。
砰砰砰。
進來的門關住了。
姜凱：「有人嗎？」
外面有聲音傳來：「這門只能往一個方向開，你們往前走。」
……
「許漓淺。」
「嗯。」
「你閉上眼睛，我拉著你，不要害怕，我在。」姜凱微微攥緊了她的手。
許漓淺在黑暗中點了點頭。
他們往前走著，一路上還算平靜，許漓淺閉上眼睛只聽到一些詭異的音樂聲。
忽然間，有什麼東西從頭上掉落，許漓淺嚇得往後縮。
姜凱：「沒事，沒事，只是個假人。」
她壓抑著哭腔害怕極了。
兩人就這樣磕磕絆絆走出鬼屋。
許漓淺重新看到光亮時恐懼的感覺才散去，她的眼眶紅紅的，眼角似乎還有淚水。
這時江雨澄走過來：「淺淺，我不知道你這麼害怕，都怪我直接就把你拉進去了。」
緩過去的許漓淺搖搖頭表示沒事：「不玩這些驚現刺激的了，早知道我就在家了。」
江雨澄嘴裡嘟囔著：「誰讓今天是什麼情人節，姜凱非得叫我帶你出來，哎……」
「雨澄，你說什麼呢？」許漓淺湊近了些過來。
江雨澄：「沒啊。」
「哇靠，前面那個是不是丁老師。」黃齊突然震驚地喊出來。
就這樣他們與丁莎一家人剛好對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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