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吵架
第7章 吵架
正月十六這天，學校開學了。
許漓淺步履輕快地走進教室：「雨澄，給你帶著的早餐。」
「多謝救命。」江雨澄趴在桌上無精打采。
她放下書包：「你昨晚幹嘛去了？」
江雨澄湊到許漓淺耳邊：「追電視劇。」
她忍俊不禁笑起來：「活該。」
嚶嚶嚶……
上課鈴響起，班主任丁莎走穿著一件飄逸的黑色長裙走進教室。
裙擺隨風搖曳，烏黑的秀髮自然地披在肩上顯得十分優雅。
「上個學期同學們的成績起伏都挺大的，所以這學期我將你們分成九個學習小組，互相學習，互相監督，共同實現學習目標。」
丁莎說完后驚訝的情緒在教室中蔓延，大家的眼神中充滿困惑。
一組組長許漓淺，成員有姜凱、王晟、李子寧、王倩。
二組組長江雨澄，成員有徐舟野、周洛森、李慕雲、辛紀。
三、四組……
許漓淺拿到學習任務表時，驚訝了有那麼一瞬間。
自習室
五人都在低頭寫作業，空氣中只有輕輕的筆觸聲和低沉的呼吸聲。
這時許漓淺拿筆敲動著桌面示意：「下個月我們要和四組進行辯論賽，題目是笨鳥應當先飛還是智鳥應也要先飛，我們是正方，這是我整理的一些資料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
「好。」
「行。」
「班長，我有一些想法。」姜凱突然開口說。
大家聽著聽著便討論起來，每提出一個論點都仔細記錄下來，他們的聲音充滿了熱情和自信。
辯論賽這天
隨著丁莎宣布比賽開始，姜凱如同猛獸出籠，開始他的攻擊，他的聲音洪亮而清晰每個字都猶如鐵鎚砸在石頭上，堅定而有力。
他和許漓淺的配合十分完美，每一個轉折都恰到好處，讓人無法預測下一步的發展。
完全把四組的節奏帶著走，再加上其他組員的助攻，他們贏了。
贏得很輕鬆。
通過這次比賽，許漓淺彷彿重新認識了姜凱一般。
與他的樣貌無關，他真的很認真在學習。
這天，許久不見的陽光透過雲層照耀在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銀色的光芒。
許漓淺靜靜地站在走廊上，她校服的尺碼恰到好處，凸顯出纖細的腰線同時也展示出她修長的身材。
「冷不冷？」姜凱走過來一把將外套帽子蓋在她的頭上：「給。」
許漓淺看了他一眼接過牛奶：「時間過得真快啊。」
「嗯。」
「許漓淺！」
徐舟野這時從樓下回來又見到這兩個人呆在一起：「姜凱你能不能離她遠點。」
說著，他就拉著許漓淺的手臂將她扯過來。
「你幹嘛啊！」許漓淺皺眉看著撒在衣服上的牛奶。
徐舟野見闖了禍，聲音就弱了下來：「不好意思啊，我們回教室擦擦吧。」
許漓淺嗯了一聲。
教室里。
她看著衣服上的污漬，心中充滿了無奈：「你怎麼老是跟姜凱過不去。」
徐舟野支支吾吾說半天，也沒說明白，他只好拿出奶糖討好許漓淺。
「都是同學，你們還是同桌能不能友好相處些。」許漓淺勸著。
徐舟野眼睛微微向下看著，透露出他的不樂意：「我討厭他。」
許漓淺無語凝噎。
學校的日子就這樣快得如同飛鳥掠過天空，留下短暫而明亮的影子。
冬天剛走，春天來了。
光禿禿的樹木抽出了新芽，陽光透過籃球場上的縫隙灑在一片棕色的地板上形成一片斑駁的光影。
此時，一場激烈的籃球比賽正在上演。
「球進了啊！」
「姜凱好帥啊。」
「周洛森也好帥。」
籃球擊中籃筐，清脆的響聲與迷妹們的歡呼聲交織在一起。
許漓淺和江雨澄坐在前排觀看。
姜凱滿臉通紅，拿著球的手臂左右擺動，從兩名對方球員身邊晃過，用三個箭步運球，一個躍起、騰空，投中了壓哨球。
「贏啦！我們贏了！」
一班取得了勝利，他們的歡笑和慶祝聲響徹整個籃球場。
江雨澄激動得恨不得蹦到天花板上去。
姜凱走過來對著許漓淺伸手。
？
「水。」他拿著毛巾一邊擦著汗一邊說。
「哦。」許漓淺正要拿，橫空出現的徐舟野扔了一瓶水給姜凱：「跟沒長手似的。」
……
許漓淺和江雨澄對視一眼，又來了。
姜凱無聊聳肩，唇邊猶帶著諷刺的笑意：「謝謝。」
許漓淺和江雨澄離開籃球館走在學校小道上。 江雨澄突然問：「你跟姜凱怎麼回事？」
許漓淺神色有些不自然，她的眼睛四處游移彷彿在尋找一個可以安全降落的地點。
「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沒有。」她的語氣很認真：「大家只是同學而已。」
江雨澄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淺淺，他如今對你獻殷勤也可能哪天就對別人去了，你可千萬不要芳心萌動。」
「我知道。」許漓淺眼睫垂下。
「那就好，這徐舟野跟瘋了似的針對姜凱，難怪成績下降，你可不知道他在組裡有多難管，像個大少爺一樣做什麼都不配合。」
江雨澄面對徐舟野這個刺頭都快氣哭了。
許漓淺拍拍她的肩膀表示理解。
放學鈴聲響起。
學校大部分的人都走完了。
夕陽斜射在走廊上，姜凱安靜地倚在牆邊等著許漓淺檢查完衛生。
「好了，走吧。」許漓淺背起書包與他同行。
剛走出校門，她就看到許遠站在路邊。
「姜凱，我爸爸來接我了，你先走吧。」
說完許漓淺就小跑著離開：「爸爸你怎麼會來。」
「自然是想我的寶貝了。」許遠將目光從姜凱的背影收回，他摸摸許漓淺的頭：「走吧，回家。」
路上，許遠猶豫著說「囡囡，爸爸想請你幫個忙。」
「又是幫你哄媽媽？」
許遠對著許漓淺點點頭。
「我也沒辦法，你這次都一個月沒回家了。」她輕輕蹙著眉又說：「爸爸，媽媽已經花了大半輩子在等你了。」
許遠低下頭，眼睛里藏著深深的愧疚：「是我對不住你們。」
他的嘴唇緊抿，臉上的肌肉綳得緊緊的。
回到家裡，林向榆當著許漓淺的面第一次爆發出來怒火。
兩個人就這樣吵起來，阿姨匆匆帶著許漓淺去到樓下。
「阿姨，你先回去吧，我在附近逛逛就行。」許漓淺推著阿姨肩膀離開：「不用擔心我，我等下會去吃飯的。」
「好吧，有事一定要跟你爸爸媽媽打電話。」阿姨面帶擔憂地離開。
許漓淺腦海里回蕩著父母的爭吵聲，她感覺到疲憊和困惑。
爸爸想要事業發展，媽媽想要愛人的陪伴，兩個人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爸爸每次都以為哄好了媽媽，實際卻是把問題疊加得更多。
許漓淺知道有一天會爆發，可是卻沒想到會這麼突然。
她坐在小區的凳子上忍不住哽咽，鼻尖凝起酸澀，她強忍著眼淚拿著手機翻看。
「許漓淺。」
聽到熟悉的聲音許漓淺抬頭看去：「姜凱？」她下意識拉低了帽檐：「你怎麼在這裡？」
姜凱走在她的旁邊坐下：「送貨路過這裡。」
他伸出手想要摸摸許漓淺的頭又膽怯的收回了：「明天放假，要不出去玩？」
「不想去。」許漓淺壓著情緒，盡量讓語氣從容些。
「給。」姜凱從兜里拿出一袋大白兔奶糖。
？
許漓淺微微一愣。
「我見徐舟野經常給你，便想著你喜歡。」姜凱偷偷瞧了她一眼，誰曾想正好碰上她的目光，他趕緊轉過頭裝作漠不經心的樣子，可是心卻跳得飛快。
「謝謝。」許漓淺她從袋子裡面拿出奶糖剝開。
一個手掌出現。
她瞅著他，將糖紙放了上去。
「以後你想吃就告訴我。」
「哦。」
此時的時間似乎被拉長了，每一個細節都變得更加清晰。兩人的目光時不時交匯彷彿進行無聲的對話。
許漓淺「噗嗤」一下笑出來。
突然，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出現。
冒著怒火的徐舟野衝過來就拉起許漓淺藏在身後：「姜凱你怎麼在這？」
「嘶。」她輕聲痛呼。
姜凱周身氣場陰沉駭人，他眸色冷如冰霜似有火光稍縱即逝：「你弄疼她了。」
「怎麼，想要打架是吧。」徐舟野挽起袖口。
兩人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和威脅，一股強大的張力在他們之間瀰漫，像一根緊繃的弦，隨時可能斷裂。
許漓淺在這時站去兩個人中間：「你們想幹嘛，能不能別鬧了？」她對著姜凱說：「你先回家吧。」
姜凱泄氣，輕輕嗯了一聲離開。
「徐舟野！你幼不幼稚，你以為搶玩具呢？你也趕緊滾蛋。」許漓淺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彷彿承載著無盡的怒火。
「可是，我是來帶你回我家吃飯的，林阿姨打電話叫我來的。」徐舟野示弱說著。
……
「你剛剛好好說話會怎樣？」許漓淺疾步離開，懶得再搭理他。
徐舟野落寞地站在原地，孤獨地身影在地上形成了一道凄涼的剪影：「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討厭姜凱，討厭你看他的目光，明明我們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吵架的最後許遠離開了家。
林向榆獨自躲在房間里哭泣，她的聲音充滿了悲傷和痛苦，許漓淺靜靜地站在門外，緊捂住嘴巴試圖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許漓淺：爸爸，你們到底怎麼了？
許遠：我和你媽媽都需要冷靜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