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年快樂
第6章 新年快樂
一夜大雪后，房屋、樹木像披上一層銀色的衣裳，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許漓淺穿上厚厚的外套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般，她踏著鬆軟的積雪去上學，腳下發出陣陣有節奏的聲音。
學校里，大家都在討論這場晚來的初雪。
「淺淺，我們一起去看跨年煙火晚會好不好。」江雨澄坐過來說道。
許漓淺有些猶豫：「那會很晚的。」
「沒事，你住我家。」江雨澄抱住她撒嬌：「好不好嘛。」
「我想想。」
江雨澄仰起臉龐，眨動著眼睛對許漓淺賣萌。
「好吧，我去。」她話一說完就感受到來自江雨澄的熊抱。
「哇，淺淺你真是太好了。有你在我媽肯定同意我出去玩，嘻嘻。」
原來如此。
課間操結束后，許漓淺拿起桌面的牛奶喝著，轉過身看向左側的位置。
有個女同學正站在姜凱面前，將一封信遞給他就走了。
送情書？
許漓淺突然和他對上視線。
姜凱的嘴角微微向上，他的神情雖然懶散卻說不出令人心動。
「你幹嘛呢？」徐舟野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姜凱？
他移動身體擋住了視線：「你們幹什麼呢？」
許漓淺垂眸用吸管戳戳牛奶瓶底：「能幹嘛，馬上就是期末了還不複習。」
「切，不就是一個期末考。」徐舟野實在不屑：「許漓淺，我早上聽見你和江雨澄約好去看煙火會，帶我一個吧。」徐舟野手掌攤出一個大白兔奶糖。
「不行，你自己玩去。」許漓淺將奶糖還給他。
她才不是能被一顆糖收買的女孩子。
「好吧。」徐舟野蔫了：「你還是吃吧。」奶糖就這樣又被遞迴許漓淺的手裡。
29號這天，下課鈴一響，所有人都飛速的跑出教室。
元旦假期開啟
許漓淺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裡才想到給沒電的手機充電。
是否添加他為好友。
她壓下心中那點異樣點了確定。
姜凱：你現在才看手機？
許漓淺：有事嗎？
姜凱：沒有。
許漓淺：？
姜凱：牛奶好喝嗎？
……
是他？
許漓淺本就白皙的臉頰此時染上紅暈。
姜凱：人呢？
許漓淺：以後別送了。
「咚咚咚。」
這時林向榆敲門進來：「囡囡晚上想吃什麼？我讓阿姨做。」
「都行。」許漓淺趴在床上，凌亂的黑色髮絲鋪開，她蹭了蹭枕頭就這樣睡著了。
城市的喧囂漸漸平息，路燈下閃爍的昏黃光暈勾勒出街道的輪廓。
「叮」
「叮」
「叮」
許漓淺摸索著枕邊的手機滑開。
姜凱：在幹嘛？
姜凱：作業寫了沒？
姜凱：明天要去哪裡玩？
……
她揉揉眼睛。
許漓淺：你好煩。
「囡囡，出來吃飯了。」林向榆喊道。
許漓淺將手機扔在床上，走出卧室。
12月31日，2018年的最後一天。
跨年的夜晚就像一顆璀璨的明珠，燈火通明的街道、高樓大廈，彩燈閃爍得猶如銀河落九天。
許漓淺和江雨澄手捧著熱乎的奶茶走在熱鬧的街頭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突然間人流受阻，她們停頓下來，只見遠處中央空地上有一群人正在直播隨機舞蹈，圍觀群眾時不時爆發出浪潮般的喝彩聲，震耳欲聾，令人嘆為觀止。
「雨澄？」人群越聚越多，推搡間她就沒見到身旁的人去哪了。
「砰」
許漓淺轉身撞到人，接著她被握住手拉著往外走：「江雨澄在那邊。」
姜凱？又是他？
遠離擁擠的人群后，姜凱唇角揚起一抹古怪的笑意：「次次都能遇見你，許漓淺你說我們是不是特有緣。」
他彎下腰與許漓淺平視著：「笨死了，人多還往裡面擠。」
「淺淺！」
眼前是他的面龐，耳邊正好響起江雨澄的聲音，許漓淺心虛地避開：「我在這。」
江雨澄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將手搭在她的肩上：「你可不知道我剛剛差點就被踩到了，幸好黃齊拉了我一把。」
「啊？」
許漓淺驚訝著檢查下她的身體，江雨澄連連擺手：「沒事。」
「班長。」
原來還有李慕雲。
江雨澄說道：「淺淺，那邊好多同學在那呢，徐舟野還問起你呢。」
「他也在啊，那我們過去吧。」
許漓淺挽著江雨澄，走在姜凱和李慕雲的身後。
還別說這兩個人從背影挺搭的，就是不知道為何她的心裡為什麼有些酸酸的。
來到廣場右側，這裡居然有很多一班的同學。
徐舟野手插著兜站著，他朝這邊看過來，
錯落出現的姜凱、許漓淺，讓他心中生出一絲不悅。
「淺淺。」 他走過來，手裡又冒出一顆奶糖。
許漓淺心裡感到一陣無力：「你這兜里時時刻刻都帶著的嗎？」
「是啊。」說著徐舟野就刻意地站在許漓淺身旁。
兩個男生目光相撞，只覺得那眼睛里彷彿燃燒著熾熱的火焰。
徐舟野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做，但就是心裡特別不舒服。
「姜凱，我們去那邊吧。」黃齊打斷了男生間的對視，他們走向別處。
許漓淺看看手錶，也和江雨澄跑走了。
看煙花去啊……
臨近12點，開始倒計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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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劃過天際，頓時夜空中就變成煙花的海洋，璀璨而又迷離。
周圍的人都激動相擁在一起互道新年快樂。
「淺淺？」遠處徐舟野還在叫她。
「叮」
姜凱：新年快樂。
許漓淺：新年快樂。
許漓淺看著手機揚唇輕笑，嘴角的笑容極淡極淡，猶如羽毛一樣輕飄飄的鑽進剛剛走來的徐舟野心裡。
短短三天假期后，學校將迎來期末考。
這次考試，一班所有人名次大調動。
許漓淺的同桌成了江雨澄，徐舟野掉到第五和姜凱同桌去了，下學期可有好戲看了。
***
寒風肆虐，白雪紛飛。
新年即將到來，空氣中瀰漫著喜悅的氣息，大街小巷，張燈結綵著每一處。
林向榆帶著許漓淺來到市場採買食材。
「媽媽，爸爸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林向榆愣了一下，故作輕鬆：「他說二十九到家。」
許漓淺驚訝出聲：「他這次去哪出差了？」
「日本。」
許漓淺挽著林向榆的手剛好走到周麗的攤位。
「是你們？」周麗一眼就認出了這對母女花：「要買些什麼？」
「這些各來十斤，分開包裝，那個你們能送到我車上嗎？」林向榆問。
「沒問題，我馬上叫我兒子來。」這可是大客戶，周麗火速給了還在家睡覺的兒子打電話。
「行，那我們等一會兒。」
許漓淺戳戳林向榆：「媽媽，我想先回車裡去。」
「你是累了嗎？」林向榆問。
周麗聽著立刻就拿著凳子走出來放在她的身旁：「小姑娘你坐。」
林向榆母女倆都愣住了。
「媽……」許漓淺聲音有些猶豫。
林向榆喜顏笑開：「你累你就坐下，還不快謝謝阿姨。」
她不是這個意思……
救命。
許漓淺深呼吸一口：「謝謝阿姨。」
她坐在凳子上如坐針氈。
剛好這時姜凱到了，他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抽搐，眼裡閃爍著光芒彷彿在忍耐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笑意。
「媽？這是怎麼了。」他問道。
許漓淺觸及到他的目光，她的眼神立刻躲閃開去。
周麗拉過姜凱說了情況，他就拎起幾袋豬肉跟著林向榆母女走了。
這畫面感真的不要太強……
姜凱雖然年紀不大身高卻在一米八以上，帥氣挺拔的身姿，健壯的體格拎著重物再搭配著走在旁邊腰肢柔軟纖細的許漓淺。
林向榆看著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等姜凱離開后，她從車裡拿出外套遞給許漓淺：「下次記得穿上，對了，剛剛那個是你同學？」
她輕輕嗯了一聲。
回家路上。
「叮」
姜凱：到家了嗎？
許漓淺：還沒。
姜凱：我媽比較熱情，你不要生氣。
許漓淺：怎麼會生氣，就是……
姜凱：就是什麼？
姜凱：害羞？
許漓淺：再見！
姜凱：好啦，不逗你了，有時間出來玩嗎？
許漓淺：天這麼冷。
姜凱：「圖片」，去嗎？
許漓淺：去……
下雪天的海邊是一種獨特而美麗的景象。
海邊的礁石被雪覆蓋像是被披上了一層白色的袍子。海鷗在海天之間翱翔，白色的身影在藍色的天空和銀色的海面上顯得格外醒目。
許漓淺一下公交車就小跑到雪白色的沙灘上，臉頰雖然被寒風吹得通紅，但她的眼睛卻閃爍著興奮和好奇。
「姜凱，原來這個季節的海邊才是最美的。」
「嗯，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姜凱的眼神里有一種無比的耐心和溫柔。
在寒風中，許漓淺仰起頭閉上眼睛，感受著雪花落在她的臉上，這一瞬間，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姜凱知道，在他心裡許漓淺是特別的。
這天之後，許漓淺和姜凱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質變了。
夜幕降臨，許漓淺睡不著抱著玩偶倚坐在落地窗前的毛毯上。
許漓淺：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姜凱：想對你好就那樣做了。
許漓淺：睡覺了。
姜凱：晚安。
許漓淺心中默想：可是，你對別的女生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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