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隔音好嗎
“禽獸,你別笑了!”
桑曉瑜被他笑的不自在,羞惱的咬唇。
秦思年非但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心情非常好,而且笑聲越發的大,回蕩在整間臥室裏,連帶著她手心下麵的胸膛都跟著微微震動起來。
桑曉瑜氣急敗壞的,隻好別過臉不理他。
眼角餘光裏,見他終於是笑夠了,手臂伸長將放在櫃子上的手機拿了過來,黑暗中屏幕亮起的很刺目,看到指腹從電話簿裏找到了那位被叫做“趙敏”的女人。
聽著那線路的嘟嘟聲響起,桑曉瑜悶聲便想要翻身,一句都不想要聽。
可秦思年沒有讓她如願,反而伸手握住她的肩膀,阻止她的動作,並且直接將手機按下了免提,女音從線路裏帶著笑意蔓延而來:“喂,秦醫生,有什麽事嗎?”
秦思年沒有太多寒暄,直接便問,“趙小姐,前天傍晚我坐你的車了去了趟外地,做什麽了?”“怎麽了秦醫生?”那邊女音疑惑的響起,“不是院長請你幫忙,給我父親做個心髒手術嗎?因為我父親年紀大了,身體狀態又很差,離不開呼吸機,轉院的途中怕會出現問題,所以才擺脫你親自跟我去了趟
林城嗎?”
“當晚我洗澡的時候,趙小姐是不是替我接了個電話?”
“對!說來也真抱歉,都怪我的小兒子淘氣,把顏料盒打翻到了你身上,還好你沒有怪罪,在醫院病房裏就簡單清洗了一下,現在說起來我還覺得很歉意!”
“沒關係!不好意思這麽晚打擾,再見!”
線路掛斷,秦思年將手機收攏在掌心裏,衝著她高高揚起眉尾,“剛剛都聽清楚了?”
手機是免提播放的,一字不落的全都進了耳朵裏,桑曉瑜聽得清清楚楚,她原本還以為……
沒想到對方竟然是病人的家屬,心裏麵原本窒悶的一團鬱結,瞬間就空了,連帶著呼吸都好像跟著輕快了起來,嘴角不自知的小幅度上揚。
嘴上卻偏偏還要逞強著,口是心非的嘟嚷了聲,“誰想要知道啊!”
秦思年唇角勾著,一直心情都很不錯的樣子,床很窄小,很輕鬆就能將她拖到懷裏麵,像是小孩子抱洋娃娃一樣用兩條腿夾緊他,掌心覆在她的腦袋上,有種她是自己所有物的滿足感。
桑曉瑜正晃著腦袋想要躲開他的大手,每次這樣時,她都覺得他像是在摸寵物,突然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忽然在耳邊說了句,“小金魚,我今天挺開心。”
“開心什麽?”桑曉瑜停住動作。
“你小姨做的菜好吃。”秦思年沉吟般的說。
桑曉瑜噗嗤一聲,有些好笑的問,“一百多萬吃了頓家常便飯還開心,禽獸,你是不是傻了?”
秦思年聞言,卻沒有說什麽,隻是黑暗裏無聲的勾了勾唇角。
相比較於在秦家每次用餐,都是二哥秦淮年在外高價聘請來的大廚,做出來的都是星級的標準,他卻更喜歡這樣簡簡單單的家常便飯。或許是清楚自己私生子身份的關係,以及和秦博雲之間的不親近,讓秦思年對於秦家總有種無法真正融入的感覺,反而在這裏,他感到很自在,而且有那種普通家庭才會有的平凡的溫馨,在母親離世以後
,他已經很久沒這種感覺了。
桑曉瑜正想抬頭時,忽然被他猛地吻住。
她略微掙紮了下,發出了“唔唔”的聲音,在夜深人靜裏更顯得曖昧。
秦思年的吻來得突然,而且又很強烈,沒頭沒腦的一陣下來,她簡直招架不住。
這時雖然已經進入了初秋,夜裏清涼,但屋裏還是很熱的,兩人合蓋著一床被子,加上又彼此挨的很近,他身上的雄性氣息和溫度都是她無法忽視的。
不知何時,他已經翻身而上。
秦思年薄唇貼在她耳邊,“家裏的隔音好嗎?”
“不太好!”桑曉瑜臉紅的回,聲音像蚊子一樣,“你應該能聽見我小姨夫的呼嚕聲吧?”
秦思年聞言,黑暗中擰眉,“嗯,聽得十分清楚!”
隔著門板,對麵臥室裏的小姨和表妹還好,客廳裏小姨夫的呼嚕聲靜下來後特別的明顯,幾乎就像是打在身旁的一樣。
“哎!”秦思年從唇間逸出一聲。
桑曉瑜聽到他這樣隱忍又痛苦的長長歎息聲,哪怕關了燈看不清晰,但也能想象得到他臉上的表情有多麽的欲求不滿,有些壞心眼的樂不可支。
誰知,下一秒,卻被他捏起了下巴,“那你可能要忍得辛苦點了!”
桑曉瑜不等反應過來,就再次被封住了嘴唇。
睡衣的扣子一顆顆脫落,呼吸變得紊亂起來,隻剩下旖旎的顫音嫋嫋……
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天都已經大亮了,旁邊已經沒了人,房間裏隻剩下她一個,視線所及的地方,垃圾桶裏有好多個衛生紙團。
桑曉瑜想到昨晚,臉上紅彤彤的。
這男人真是無時無刻不精蟲上腦、荷爾蒙泛濫,長輩都在的情況下,竟然也敢這麽肆無忌憚!
她重新穿好睡衣出去,發現房子裏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滿臉疑惑的挨個屋找了個便,去浴室裏快速衝了個澡,換完衣服時,玄關處傳來聲響。
小姨一家,加上秦思年挺拔的身影從外麵回來,手裏還拎著熱氣騰騰的早點。
“醒了?”秦思年衝她懶懶挑眉。
桑曉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後麵的小姨等人,表情蒙圈的問,“你們一大清早上哪去了啊?”
小姨拎著早餐走過來,一邊指揮著丈夫將餐桌放好,一邊抽空很平常的回了她句,“能上哪兒去啊,我帶思年去看了看你父母。”
“……”桑曉瑜怔愣。
看她父母?
咽了咽唾沫,她驚訝又意外的朝秦思年望過去。
秦思年正幫著小姨端著碗筷從廚房出來,桃花眼睥睨向她,勾唇道,“看著我幹什麽?放心,沒在你父母麵前說你壞話!”桑曉瑜白了他一眼,心口卻像被棉花堵住了,軟軟的。